第六章 蛊虫再现?
教授沒有回答,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状态下。
“我的无所不能的领袖,你是时候回来了,带领我們重新拥有這個世界。”于此同时,葛伟江也出现了奇怪的状态,他目视前方,表情极度庄严,右手微微朝上伸直,手心在下。這姿势就像纳粹的军礼。
“葛教授,葛教授。”一旁的福田大叫了几声,但她自己随即也感到不对劲,死劲的摇起了头。
“不好,他们眼中都出现了幻觉。”神智還算清醒的乌拉大声說道。
“快走出這边洼地。”关键时刻還是我想出了办法。
但是为时已晚,真正能行动的只有我和乌拉两個人了。我們逃脱了這片洼地,软瘫在上坡的地上。
“难怪神父能守株待兔,原来這片洼地能使人致幻。”我在喘平了气之后,說道。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使他们产生幻觉的呢?”乌拉问道。
“目前,我尚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那东西一地再水潭下面。”我接着說道。
“你待在原地,我再過去看看。”乌拉对我說道,說完他又一步步走了過去。
“乌拉,你可要小心啊!”我提醒道。
啊呀!”可是,沒走几步的乌拉竟然大叫了一声,他双眉紧皱,咬着牙关,显然是吃痛的表情。
“乌拉,你怎么了?”我急着向乌拉跑了過去。
“父亲,父亲,你不要丢下我。”但乌拉在吃痛的一刹那,竟也陷入了幻觉。
“他的左脚,問題就出现在他的左脚上。”我看着乌拉捧着自己的左脚,很快就明白過来了。
紧跟着人已经绕道了乌拉的身后。我挥起拳头就给乌拉的后脑勺来了一记,這一记劲道很足,乌拉瞬躺。
我脱下乌拉的鞋子,然后撩起裤脚,开始从下往上找线索。“有了,你快過来看。”不一会功夫,便已经发现了端倪。
原来在乌拉的大腿上叮咬着一只小虫。只见這虫子通体乌黑,头上有两根触角,像天线一样伸展着,并左右不停的晃动着。這虫子我好似以前在哪裡见過,但细看之下又觉得不像,陡然间心中充满了疑虑。
眼下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陷入了癫狂。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這些人送回那個教堂。我自己合计了一下,决定先回教堂找找看有沒有推车之类的工具,可以事半功倍的将這些人运回教堂。其实,這個时候,我脑子裡還冒出另一幅画面,那就是如果這几人成了尸体该有多好。好久沒有赶尸的我,手裡正痒着呢。
从教堂一来一回,大概耗费了我三個小时左右的時間。我在教堂找到了一架两個轮子的木板车。這木板车還算宽敞,能并排躺下两人。他们将身体壮实的乌拉和葛伟江放在了最底下,然后再叠上福田和布鲁斯。因为這两人一個是女人,另一個是老外。這一车子人的份量可是不轻,少說有六七百斤重。好在我身怀藏术,与众不同。即便如此,可当我将车子推到教堂的时候,已经是累死了半條命,连开口說话的气力也沒有了。或许身体出于缺水,只觉脚下变虚,眼前昏花,摇摇晃晃就倒在了地上,沒了意识。
……
等我醒来,又是在一個黑夜中。我用双手勉强支撑起来,背靠在床上。头皮還隐隐作痛,四肢早已酸痛难忍。這是過度劳累,乳酸在体内堆积所造成的。我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情,是惦记着在乌拉身上抓获的不明虫子。這虫子到底隐藏着什么“魔咒”?竟能使人产生幻觉。
然而几乎在同时,默克尔神父推门而入,他来的正及时。“孩子,你醒了?”神父微微一笑,面露关切。
“其他人的情况怎么样?”王大成更关心其他人。
“除了布鲁斯先生之外,其余的人都還沉睡着。哦,這都是撒旦做的孽。愿上帝垂怜,能够保佑這帮孩子。”默克尔神父忧心忡忡。
“那太好了,我正要去找布鲁斯。”我听完,早以不顾酸痛,兴奋的从床上跳了下来。快速的穿上鞋子,跑了出去。
“他在实验室裡。”默克尔趁着我還能听到,重重的說了一句。
這间教堂确实不简单,虽然地处无人的丛林深处,但在其内部却有一间设备齐全的实验室。此刻布鲁斯正聚精会神的操作着显微镜,他是在观察那虫子的构造。我不敢打扰他,就静悄悄的站在了一旁等候。
实验是一项极耗時間的事情,需要投入全部的精力。有时候一個实验需要反复做上几百次甚至几千次才会成功。所以一個成功的科学者,都会具备超人的毅力。当他们走进实验室的时候,就如同医生走进了手术室。過程和结果都是一样重要。
等待对于任何一個人来說都是一种煎熬,尤其是在自己一无所知的时候。我看着布鲁斯忙着各种操作,难免想起当初秦归在王家阴店时的场景。正所谓触景伤情,不由得发出了“咳咳”的响声。
布鲁斯显然被我惊到了,他瞪了我一眼。
“這裡怎么会有一间实验室?”我立马转移了注意力。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我醒来的时候正值午后。因为肚子有点饿,所以想找神父要点吃的。并且我還问他要了放大镜。你知道的,要看清這虫子的面貌必须借助显微镜。但是,這裡地处偏僻,就不奢求有显微镜這种科学仪器了。我像通過放大镜,也能勉强知道点情况。”布鲁斯边說着,边将一管试剂拿在手中。
“后来,神父告诉你說這裡有实验室?”我问道。
“正如你所說,当他告诉我這裡有间实验室的时候。我也不敢相信,但是事实正是如此。不過這间实验室裡的设备全都是按上世纪的标准配备的,已经赶不上现在的需求。”布鲁斯又往试剂裡添加了几滴液体,他摇晃了几下,等待化学反应。
“那你的实验能顺利完成嗎?”我接着问道。我是個阴店商人,对于现代科技一窍不通。
“勉强可以,我现在做的這個实验不需要太多高超的仪器。”布鲁斯告诉我道。
“首先,从這只虫子的外形說起。它背上有一副坚硬的甲克,能起到很好的防护作用。全身拥有十六对脚,脚上有倒钩会扎人。嘴形似镰刀状,是食肉动物。嘴巴的内部有一跟极细的管子,管子底部应该连着毒囊,毒囊会分泌一种损害神经系统的毒液。這毒液正是让大伙产生幻觉的元凶。它的头上還有一对触角,這是我們肉眼可见的。昆虫的触角一般都是方向感的来源,也是他们同类进行信息交流的工具。然而最让我意外的是,它的额头上竟然有一张鬼脸,這是绝大部分虫子所不具备的。”他顿了顿之后,又說道。
听了他這番描述之后,我整個人不禁触动了一下。莫非這虫子是苗人的蛊虫,因为当初我遇到的金色蛊王也长着一张可怕的鬼脸。可是,這虫子的眼色和形状上和先前的金色蛊王又有些初入。
“会不会是人为导致的?”就在這时,葛伟江突然走了进来。
“应该不会,即便是机器也不具备這么精巧的工艺。因为這张鬼脸实在是太逼真了,能让人见了不寒而栗。”布鲁斯沒有为葛伟江的突然出现而感到過多的惊讶,他继续說道:“根据我对它体验的初步研究发现,它体内拥有一种特殊的酶物质,能吸引其他生物。所以才会出现神父守株待兔的情况。”
“可是,我记得那群黄蚂蚁非但沒有被吸引,反而是落荒而逃了。”葛伟江提出了异议。
“自然界中任何生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我猜想這虫子就是黄蚂蚁的天敌吧。”布鲁斯放下手中的试管,却走到我的身边,问道:“王先生,你为什么沒有被虫子咬呢?”
“或许是因为虫子怕我吧?”我敷衍了一句,总不能告诉他我是個贩卖尸体的阴店商人,身上有特殊的技能。要不然,铁定会将這些人给吓坏的。
到了晚饭時間,教堂裡的食物并不多,除了一些丛林中常见的果子外,就是一些兽肉了。這些兽肉是被神父放干血后留下的。肉经過腌制或者晒干,能长期保存,且還具有独特的风味。默克尔神父慷慨的拿出了“收藏”,令我們尽情的填肚子。
默克尔神父拿完食物之后,還要去“照看”那位异教徒,這如同例行公事。神父走后沒多久,屋外却传来了福田的尖叫声:“乌拉,你干什么,快放下火把!”
“出什么事情了?”我和葛伟江以及布鲁斯三人边喊着,边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只见乌拉手提熊熊燃烧的火把,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乌拉,你快把火把放下!”葛伟江又朝他喊了一句。因为此刻已乌拉的举动来看,這是要*的趋势。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布鲁斯问道,他想尽快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当时刚好走出门外,想透透气。毕竟趟了好久了。”福田慌忙解释道:“可谁知道就见到乌拉拿着火把,样子奇奇怪怪的,好像要*,所以我才吓的大声喊叫的。”
她毕竟是女孩子,见了這样的场景,难免会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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