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蛇
“树会流血?”大伙一致惊讶,這等奇怪的事情真是闻所未闻。
“我该是穿越到蒲松龄的树中了。”葛伟江微微一笑。
“教授,你的看法呢?”他紧接着问布鲁斯道。毕竟布鲁斯是生物学专家,有着专业的见解。
布鲁斯教授還在沉思。
“流血的树在我国早期一些部落裡是有過类似记载的。”葛伟江见布鲁斯久久不语,便說出了自己的见解:“那时候沒有系统的文字,但留下了壁画。我們通過对壁画的考古研究发现,确实有存在這么一回事。”
他是考古界的权威,所以他的话可信度较高。
“产生這种现象的原因是什么?”我问道。這個問題也正是其他人想要问的。
“那個时期,由于民智未开,人们很崇拜自然。比方說天上打雷,就以为是上头的神灵发怒了。又比方說看到一颗十抱之围的参天大树,就会觉得這是神灵的化身。因此,等部落裡首领死去后。他们就会把首领的尸体埋在大树下,以示尊重。但是,我們知道人总是希望长寿的。所以,追求长生自古就有。然而尽管追求长生的方法有很多种,但效果最为突出的却只有二种。一种是服用丹药,這個有史料可考。另一种就是人兽共存,但沒具体资料,只见到過一些壁画有所描绘過。”葛伟江娓娓道来,“人兽共存可是布鲁斯教授研究的课题哦。”
“是的。”這时布鲁斯教授终于开口說话了,“人兽共存原理上說的确可以延长人类的寿命,但是不能永生。因为這世界只有上帝所恩赐的炼金术才有那魔力。人和兽共存时,一般来說人会先死。但是体内的兽由于长期跟人共存,已继承了该人大部分的记忆基因。所以只要把它再放入另一人体内,它就会迅速的吞噬那人的记忆,然后将先前的记忆灌输到那人体内。简而言之,最后就会拥有已先者的意识形态。”
“有科学依据嗎?”福田接着问道,她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十分可爱。
“目前還是我們的假设,但只要经過几年的研究,应该能够得出结论。”布鲁斯說道:“如果假设成立,就非常容易解释树为什么会流血了。”
“为什么?”我脱口而出。
“因为将人兽共存的首领埋葬时,体内的兽還不一定死去。所以,它为了求生存就被迫跟树寄生在一起了。這個在原理上是符合达尔文的物竞天择的理论的。”布鲁斯很耐心的解释道。
“這么說来,這棵树下曾经葬過人兽共存的尸体?”我挠了挠头,說道:“但是,這可树看起来也太小了点吧。葬人恐怕不合适。”
要知道我可是阴店商人,什么样的尸体沒见過。
“你可别小看了這棵树,這种树是非洲大陆上罕见的树种。它极难养活,而且生长缓慢,周期要比普通树木来的长久。所以,這课树少說也应该有千年的岁月了。”布鲁斯笑着說道。他在生物领域见多识广,令人匪夷所思。
布鲁斯的生物知识把大伙带进了神奇的世界,大伙在感叹世界之奇外,又陷入了一大波新的疑问中。难道在這個人迹罕见的丛林中曾有過部落文明?非洲的树种怎么会栽种在此处?人兽共存真的能成立?
這么多疑问一时半会是想不通的,所以只能先解决過河問題。不然,時間拖久了又该出现什么新的状况了。
我和布鲁斯一起将树扛到河边。但当我們刚要把树立在河中的时候,河面上突然张开了一张血盆大口。惊的我們两人扔下树木就跑。
“那是什么?”福田是唯一的女孩子,她害怕的问道。
“是鳄鱼,這條泥河中都是鳄鱼。”眼尖的葛伟江很快发现問題了。
“這可怎么办?就算能趟着過河,也会成为這些家伙的晚餐。”福田說道。
“我們得赶紧想办法,不然就不是過不過河那么简单了。”叶聪用着急的语气說道。她知道一旦打扰了鳄鱼,那面将面临着生命的危险。看這條泥河中少說也有十来條鳄鱼,如果這十来條鳄鱼一起上了岸,那么我們就真的成了“盘中餐”了。
“能有什么办法?只有跑呗!”葛伟江接着說道。他說最后一個“跑”字的时候,声音尤其响亮,本以为大伙能明白自己的意思,马上就会拔腿起跑。
但是布鲁斯随之而来的一句话把所有人都给镇住了。
“用不着跑,我有办法過河。”
“你们看這些鳄鱼都畏惧這棵树木。”他指着之前我們慌乱中扔在河边的树木說道。
因为鳄鱼虽然很想上来,但由于有這棵树的“横加阻拦”,迫使他们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们或许只是在观望,等时机一成熟,就会无情的杀過来了。”葛伟江還是不敢相信。鳄鱼也算是动物界中的一霸,他们又怎么会怕区区一根树木?
“我可以试试。”布鲁斯壮着胆子說道。
“你疯了,你疯了。”葛伟江听着就感觉自己也要疯了。福田更是用双手遮住了眼睛,不敢再看。
被鳄鱼撕咬的惨状无异于烈火焚身的等级。
“這树木太重,我一個人扛不动,你们谁愿意跟着我去的?”布鲁斯问向大伙。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這可是关乎生命,谁也不敢贸然前去。
“我,我跟你去。”這個时候我大声喊了一句,提起了士气。
面对我們两人惊人的举动。葛伟江和福田不敢看,但又不敢不看。只希望奇迹能够发生。我和布鲁斯扛着树,人一前一后的进入泥河。這個时候,原本抬着头,气势汹汹的鳄鱼竟然排成了一排。所谓的奇迹就是,十几條鳄鱼自动搭起了一座桥。
“這简直不敢相信,太神奇了,太神奇了。一定能破吉尼斯记录。”葛伟江手舞足蹈,难以掩饰自己心中的兴奋。
福田都已激动哭了出来。葛伟江一边安慰她,一边连连赞叹道:“這個发现尤胜当年哥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
接下来由于奇迹的发生,所有人都顺利的過了河。但为了确保安全,我們一行人离泥河有一段距离才驻足,扔下了木头。
“你们說這树到底有着什么神奇的魔力竟能让鳄鱼老大们乖乖听话?”葛伟江好奇的问道。
“如果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們最好把树劈开。”我說道。
“但是我們缺乏工具。”福田道出了现实,“如果一杆锯子就好了。”
“用火吧。”布鲁斯淡淡說道。
“用火?”我惊道,感到不解。
“树木受热后,就会冒出体内的物质。這根气压有关。”布鲁斯解释道。
我們找来了一些树枝树叶,用打火机点燃了。火生的很旺,我和葛伟江各占一头,分别拿住树的头和尾,让树身部分先行受热。因为热是可以传道的,所以只要烤上一些時間,整個树木就会集体受热,只是热的不均匀而已。
“你们听,树裡面传来嗤嗤的声音。”布鲁斯突然說道。他的耳朵很灵,這代表着他的肾功能很好。
“我也听到了,像是蛇的声音。”福田接着說道。
“不要开玩笑了,福田小姐。树裡怎么可能会有蛇?”我說道。
“怎么不可能。”福田嘟着嘴巴說道:“中国著名的体操运动员李宁先生不是說過,一切皆有可能。”
可惜,我不认识李宁。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好叹了口气說道:“好吧。”
随着温度不断升高,树木竟然开裂了。這让我和葛伟江难以掌控,便将树移动到了地上。
“通過树身上的裂缝看看。”布鲁斯說着,身子已经弯了下去。他眼睛一睁一闭,就像观察显微镜一样。
“你看到了什么?”過了一会,葛伟江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并沒有什么可以的东西。”布鲁斯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然而就在這时,忽然听到福田大喊了一声:“小心。”
几乎同时,只见树身上突然窜出一條大蛇。大蛇一口咬住了布鲁斯的腰部,葛伟江眼疾手快,马上拿起火把,朝蛇的三寸处狠狠打下。那蛇吃痛,游到了一旁,做起了警戒的姿势。
這是一條眼镜王蛇,眼镜王蛇是毒蛇之王,它是名副其实的“鬼见愁”。此刻,它高昂着头颅,柔软的身子晃来晃去,嗤嗤的伸吐着分叉的舌头。這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攻势。
“别动!”布鲁斯忍着剧痛喝道:“這是埃及的眼镜王蛇,剧毒无比。据說当年的埃及艳后也是死于這种蛇类。”
“你们都别动,我去取火。”离火堆最近的葛伟江轻声說道:“這玩意它怕火。”
他說着,用极细小的步子,慢慢挪到火堆附近。他瞅准了火把就拿,丝毫沒有拖泥带水。這一连串的动作就像是高空走钢丝,简直惊心动魄。
此时,布鲁斯中毒已深,扑通一声昏倒在了地上。
“教授,教授……”這個时候福田惊慌的叫了起来。因为布鲁斯被毒蛇王咬了一口,可以說是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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