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三個男人一齣戲
溫涼的動作瞬間僵住,停在空中的手不知該放下來,還是繼續原本想要做的事。
“東銘,好久不見。”席堯輕捏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身側。
“嗯。”
男人垂眸,聲音極淡的冷應了一聲,似是寒刃的視線,直直鎖定在對面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上。
這令人畏懼害怕的冰涼眼神,讓緊靠着席堯的溫涼腦中某條弦一緊,下意識的將手給抽回自己身側,他的視線明明是夾雜着冰海凍浪,可卻叫她的臉頰燙的不行。
霍東銘收回視線,淡淡冷冷的起身往前走,最後停步在一扇陷地通天的古色木質大門前,等待着身邊的人將門打開,背脊繃直,手工剪裁的黑色西裝,包裹着他健碩的體魄,憑空多了幾分欲氣。
全程,他未再看一眼這邊的兩人,好似剛纔他的冷並不是針對他們,也根本就不認識他們一樣。
溫涼咬着脣本來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結果卻被想順着一起進門的席堯帶着,被迫跨步與他們一同向前,猝不及防的拉近了與男人的距離。
他身上有一股清新淡雅的男士香水味道,像是一把鉤子,將她的神魂統統拉出軀殼,黏在了他身上。
絲毫沒注意到,近處的霍東銘已經停了下來,猝不及防的一頭撞了上去。
鼻子恰好嗑在男人的背脊上,鑽心的痛蔓延整個臉部,連表情都變得很不自然,她皺了下眉硬是一聲不吭的扛着不喊疼,只不過手指下意識的靠在了他臂膀上,借了一把力。
“溫祕書,你這麼喜歡投懷送抱?。”霍東銘並未回頭,冷冷的一句話直戳她心上。
溫涼愣了一下,背脊一僵忘了後退也忘了往前,這莫名有些生疏的稱呼,讓她有些不好受。
畢竟大前天的晚上,她還和這個男人,一起……
正在她狼狽不堪,看起來傻的還有些可憐的時候,霍東銘側目向後。
他略長的黑髮向後梳成背頭,瞳孔中帶着一抹似笑非笑的清冷,似無聲的在嘲諷着什麼,可是仔細一看,他整個人的氣質又淡漠到讓人無可捉拿,哪像是在譏諷?
鼻子上的疼,完全不如這一眼淡漠的痛。
席堯向前一步,用自己的身體隔開霍東銘的視線,護住了她,讓她不至於那麼尷尬。
溫涼硬着頭皮倒退了一步,深吸了一口氣壓低聲音:“學長謝謝你,我想去洗手間補一下妝,馬上就回來。”
說着,匆匆忙忙的想要退出去,拉開與前方男人的距離。
想逃?
霍東銘的視線一冷,不顧已經起身走到面前,打算伸出手與他相握的唐墨,轉身握住她的手腕,死死禁錮住她不安分想逃的小手。
“唐總,席總,入座吧。”
一句話落,纔將錮着溫涼的手鬆開。
這個時候就算她是真的想出去補妝,也不會有什麼機會可以走了,一旦席堯入了座,身爲祕書的她哪能脫身?
“說的也是,請吧。”唐墨頷首,轉身給了侍者一個眼色,“可以上菜了。”
一入座,一桌的大老爺們。
溫涼在這,簡直就像是一股清流。
而且還是一股漂亮的清流。
就連唐墨的視線,都似有若無的停留在她的身上,眸色意味不明的變換着。
隨着菜一道道的上擺,他終是端起酒杯,語調微冷似杯中清酒:“諸位不必拘束。”
霍東銘和席堯應聲舉杯,剩下的人更是不敢怠慢,紛紛舉着酒杯輕敲玻璃轉檯的邊沿地帶,將弄出的聲響作爲迴應。
“不過,我很好奇,一向不染美色的席總,竟帶了一位絕世美女,不妨介紹一下?”說到這話時,唐墨的視線終於大大方方停留在溫涼的臉上。
“關於溫涼,我想唐總你那應該有資料纔對吧?也就不要難爲她做這個自我介紹了。”
席堯打了個太極,想把事端從溫涼的身上撇過。
“道聽途說和親耳所聞畢竟不同,席總你說呢?”
這商人打起太極來,那叫一個精彩萬分,溫涼心生出一些感慨。
不過,也多虧了這一來一往的交手,讓她對唐墨這個人有了基礎的判斷。
同時也明白席堯是想要維護自己,可是,她不能所有的事,都麻煩學長來保護她。
只不過是個自我介紹,這麼多年就沒少做過。
溫涼帶着教科書般的禮貌淺笑,落落大方的站起高舉酒杯:“在座的各位領導與同行,我是席氏集團席堯總經理的特祕溫涼,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第一個動的是霍東銘,他端起杯子抿了口酒,視線輕掃過席堯,卻並未多看溫涼一眼,這似是無視的樣子,讓身周跟隨他的幾位祕書與助理,一下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這個傻女人!真當霍東銘會賣她情!
席堯瞬間端酒起身,順勢伸長手臂攬住溫涼的肩膀:“現在她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唐總,霍總,你們不至於不給這個面子吧?”
“不知道唐總這一次做局,是爲了什麼?”
嘶——
幾個助理不約而同的倒吸了一口氣,都說亞太傳媒和席氏集團關係不錯,可現在這霍總擺明了不給席總面子,這要怎麼收場?
唐墨高挑眉梢:“只想見一見傳聞之中,席總的得力主將。”
得力主將?
溫涼暗暗的握住了拳頭。
她進席氏的時間還不滿一個月,哪來什麼傳聞之中的主將?唐墨怕是在含沙射影的提外面那些,根本就不實的傳言吧?當即,一張漂亮的小臉,表情冷沉的如下雪。
虧她因爲之前在商場中的事,對唐墨印象還不錯!
可當她正欲說話的時候,卻接觸到另外一抹視線。
霍東銘略帶探究的凝着唐墨,瞳裏似有若無的暗沉,有一種寒冷的風浪在眼底捲起狂嘯,他的手指骨節輕彎,用指尖點着桌面。
她知道,他在情緒不悅的時候,就會做出這樣的動作來。
是……爲了自己嗎?溫涼心底揚起了一絲喜悅,不過很快消失無影:不,他怎麼可能還會爲了自己出氣。
畢竟方纔,是他擺明了要她難堪。
她難堪,他應該高興纔對。
她思緒正亂的時候,席堯站起了身,長臂一攬將她扣進身側,絲毫未給唐墨留面:“既然如此,席某告辭。”
溫涼被帶的後退了一大步,視線恰好與轉來目光的霍東銘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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