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朋友的朋友就是敵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的身世你瞭解的差不多了，這方面沒什麼好說的，成長經歷之類的你恐怕會覺得無聊。”
溫涼點頭，她的確是對這些事不感興趣，而感興趣的大多都已經知道了。
可惜，知道的這些事，還是讓她沒有辦法撥開霧看清楚他。
“我想我的資產和主業你應該很感興趣吧，至於我在國外的身份，你估計也有所耳聞，他們管我叫時間管理者，說我是一個不浪費一分鐘生命的人。”
時間管理者。
這下子溫涼可就傻了。
下意識的開口：“那你不就是早就認識了我？”
“是。”
“那我的身世……”
“不知道。”
“你要是說個知道，我肯定殺了你血跡這滿屋子的白。”溫涼惡狠狠的瞪着眼睛。
似乎是她這個模樣太過可愛了一些，沈殊不由得勾起脣低笑了一聲，他起身：“你在這裏等我一會。”
話落後上了樓。
大概幾分鐘後他拿着幾疊資料走回客廳，從履歷到資產證明，還有有關行業的股權書，盡數都放在溫涼麪前。足有六七打，看着這些東西，溫涼扯了扯嘴角，隨手抽出一個開始看。
沈殊：“看完這裏面的東西，你就會知道我怎麼做到這些，其實，你對我所有的不信任都是因爲韓十二吧，你應該只是覺得我這樣的人應該不甘心做他的小弟？”
“嗯，有這個原因。”
“事實上，最近韓十二也有這個顧慮，所以在我看出來他要調查我之前，我就離開了那，不過……對於我跟席堯的關係，我倒是從來沒有隱瞞過他。”
溫涼聽聞有些詫異：“既然十二都知道了，你爲什麼還要瞞着我哥跟東銘？韓十二跟他們的關係不是很好嗎？”
撲哧——
聽見男人又笑。
溫涼是連答案都不想聽了，她敢保證他一出口就是要嘲諷她。
果不其然。
“原來你不聰明。”
“別廢話，要麼說，要麼我走了，趕着回去跟霍東銘喫飯。”溫涼沒安好氣。
“好，你想從哪裏開始聽？”
“這還有淵源？”
沈殊從一疊文件了抽出一打，翻到其中一頁遞給她：“我和韓十二有業務上的往來，霍東銘和唐墨跟陸之遙的關係不錯，韓十二和陸之遙是兄弟並不是上下級，總的來說，這兩人的社交圈是完全分離的，韓十二大多接觸國際上的人，之前在國外，你應該記得，我染的金髮，帶着碧瞳吧。”
“對，你不說我還差點忘記了，你那個時候和外國人一模一樣。”
“所以說，不管是沈殊和韓十二，還是另外一個身份和韓十二，都是商業關係，可以說是朋友，但更多是上下級，時而我上時而他上，但他和陸之遙卻完全不同。”
“等等，你的意思是，如果敵人的敵人是朋友，朋友的朋友就是敵人？”
沈殊頷首：“孺子可教。”
“理由呢？”
“朋友是共生資源，朋友的朋友就是與自己搶奪資源的人，所以，朋友的朋友自然就是敵人，因爲懷抱着一樣的目的。”
有些複雜，但是溫涼聽懂了。
言外之意就是，不管韓十二和霍東銘在表面上如何，私底下他們其實是有互相防備的，而沈殊是韓十二的商業夥伴，按照沈殊“朋友的朋友是敵人”的理論，韓十二是不可能把他介紹給霍東銘的。
再換言之。
不認識霍東銘和唐墨，反而能降低身份被發現的可能。
“我終於明白你的算計是怎麼養成的了，這麼多的行業，這麼多不同的身份，就光是轉換就要很多腦子，你再不精明一點恐怕隨時會死。”溫涼道。
“是。”
“你這樣的人，真的會有朋友嗎？”
面對溫涼的問題，沈殊沒有辦法回答。
這個時候，指針指向下午一點，他整理文件放到一側：“沒喫午飯吧，餓嗎？”
“好。”
沈殊笑着起身，很紳士的做了個“請”的動作，溫涼隨着他起身，兩人一同外去。在離開的時候，溫涼特別數了一下，不多一秒不少一秒，兩人從別墅最邊緣到鎮子最邊緣剛好五分鐘時間。
他的身份，可以不用懷疑了。
謎題也解的差不多了。
可是。
爲什麼在她的心裏，他還是那麼神祕？像是那雙眼一樣，總藏着一層霧，掩飾掉所有本質的東西，只露出來他想讓她看到的一面，這樣的沈殊，做朋友只會更危險。
“這裏是鎮裏最好的日料店，食材都是當天空運來的。”
“有錢。”溫涼看了一眼牌匾，“用黑木做的？”
“嗯。”
“真有錢。”
沈殊笑。
每次跟她在一起，他的笑意總是不減。
這種感覺，真的很不錯。
……
市區內。
得到溫涼的首肯後，林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線稿離開公司，去到席堯和慕瑾色的家裏。恰好，今天席堯也在，兩人含蓄過後，交換了不少對當下新聞熱點的見解，倒也是交談頗爲愉快。
一掃之前鬧出的不悅。
“今天你怎麼會有空來呢？公司不需要忙嗎？”席堯熱了三杯咖啡端到餐廳。
“謝謝。”林勳接過後搖頭，“不是，溫涼離開之前，批准了我的假期。”
“走之前？她去哪裏了？”
“這個我不知道，她交代肖晨後就離開公司了，而且還支開了司機，據說她的母親剛去世，或許是去墓地緬懷了吧。”
不可能的。
溫涼的性格絕對沒有那麼柔弱。
席堯沉默片刻，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跟林勳打了一聲招呼後，離開餐廳到陽臺打電話，摁下一串號碼後，他靜靜等待着。直到鈴聲快響沒了，對方纔接起。
“什麼事？”
“溫涼跟你在一起？”
沈殊看了一眼正在點餐的溫涼：“是。”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想得到的資源應該差不多了吧，離開她！”
“呵，你是以什麼身份說這句話？”
“我們是兄弟！”席堯壓抑住怒氣。
他是最知道，自己兄弟危險性的人了，把他方在溫涼身邊，不亞於在她身邊放上一個定時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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