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再賣兩艘戰列艦
沈毅文說完話就將目光落在顧北的臉上，想看看他這個瓊州總督願不願意忍痛割愛，賣一兩艘刑天級戰列艦給沈家。
顧北聽到這頓時露出恍然的神色，明白對方這麼火急火燎登門拜訪的原因。
他倒並沒有急着回答，而是疑惑的反問道：“據我所知，朝廷好像沒有允許伯父在江浙地區組建水師吧？你要是把戰列艦買回去了，豈不是會惹火上身？”
戰列艦可不是洋槍火炮之類的普通武器，它是能夠決定一片海域制海權的核心力量，顧北認爲朝廷擔心地方軍閥尾大不掉，是不會批准沈家組建水師的。
連編制都沒有，私自購買海軍主力戰艦可是重罪。
沈家老爺子身爲兵部尚書，應該不會讓沈家犯這麼低級的錯誤纔對。
沈毅文聞言冷笑一聲，開口解釋道：“朝廷權力如今被太后那個女人把持着，在對外問題上早已沒有了半分強硬的樣子，她如此倒行逆施，殘害忠良，早就惹得沈家很多人不滿了。”
“不過現在還不是反她的時候，沈家名義上不會組建任何水師或艦隊。我已經跟日耳曼大使打過招呼了，沈家從外部購買的戰艦將駐紮在南滬市租界港口，必要時甚至可以臨時懸掛日耳曼帝國海軍的旗幟打掩護，避免授人以柄。”
“短時間內這支艦隊還無法組建完，就算建成了它也只會遊弋於大陸之外，負責保護沈家船隊的安全。”
顧北聽到這心中一凜。
看來不光是他，大慶帝國的很多封疆大吏都已經察覺到了山雨欲來的危險氣息，打算在大慶徹底崩塌之前想辦法擁有自保之力。
江浙地區地處華東，雖然十分富庶，但也擁有重大缺陷，那就是繁華城市大多處於沿海，而且經濟極度依賴航運海貿。
這種情況下，連一支海軍艦隊都沒有的沈家是十分危險的。
所以沈毅文才會冒着風險南下來到瓊州，想辦法向他購買戰艦。
不得不說，沈家的動作還是非常快的。
按照原本的歷史發展軌跡，大慶應該會在9年後亡國，如果是現在開始組建水師，那在動盪局勢到來之前基本上能夠形成戰鬥力。
沈逸文見顧北沉吟着不說話，還以爲他不願意賣，於是增加籌碼道：“如果你覺得爲難，我們還可以先支付錢款，一兩年後再接受收戰艦。沈家的資金交到你手裏，我是放心的。”
沈碧靈也在一旁調侃道：“我的總督大人，你不會是覺得刑天級戰列艦能賣給日耳曼人，不能賣給沈家人吧？”
“當然不是了！”
顧北搖頭苦笑，將目光再次放在沈毅文身上，用誠懇的語氣道：“戰列艦我可以賣給你們，而且沈家想要幾艘我就給你們造幾艘，價格也好商量，但是有兩件事我必須要給你提個醒。”
“您儘管說！”
“第一，武器裝備的發展迭代日新月異，沒有任何一款戰艦能夠永久在大海上稱霸，所以我建議你們不要把太多的資金投入到刑天級戰列艦身上，之前的直隸水師覆滅就是反面教材。”
“嗯，這我明白，你繼續說。”後者認可的點點頭。
之前的直隸水師就是因爲太過於依賴大炮鉅艦，所以才從日耳曼帝國購買了7000噸級的鐵甲艦來衝面子，結果305毫米的大口徑主炮中看不中用，再加上軍隊腐敗、訓練荒廢，在海戰中慘敗於東瀛帝國。
這其中的問題後者是清楚的。
現在直隸水師的編制都已經被取消，大慶帝國名義上已經沒有任何海軍部隊了。
瓊州海軍雖然歸顧北管，但朝廷不併不承認它的存在，對於瓊州海軍屢次獲得大勝的消息也置若罔聞，沒有給予任何獎賞。
顧北點了點頭，伸出兩根手指。
“第二，大慶帝國這棵內部早已腐朽的大樹很快就會崩塌，沈家暗自培植勢力的做法是對的，但也要防備朝廷借題發揮，過早的打壓沈家。”
“太后這個妖婆不光鼠目寸光，而且心胸狹隘，看見別人發展的好，她比自己死了媽還要難受。”
他不用問就知道，江浙總督沈書南肯定已經在暗地裏開始招募士兵了，甚至規模還不小。
他是害怕沈家走了上輩子的老路，被朝廷和列強聯合針對，最後落個家破人亡。
沈逸文臉色嚴肅起來，用感慨的語氣道：“果然不愧是顧鴻雲的兒子，你對太后的總結十分精闢，我是自嘆不如。”
“對於朝廷的針對打壓，我父親早有準備，現在唯一擔心的事情就是來自海上的威脅，所以纔會花費重金來瓊州購買戰艦。”
“你是不知道，東瀛自從霸佔了高麗半島和夷州之後，對南滬市這個大城市也是虎視眈眈，屢次在租界和市區搞起摩擦。要不是我們沈家被江浙巡撫牽扯住精力，父親早就動用武力把東瀛人全部清理出去了。”
顧北聽到這忍不住在心中嘆息一聲，果然他一個人的力量還是太過微小，無法阻擋歷史的洪流滾滾向前。
後者所說的江浙巡撫，名字叫榮鵬天，他是皇室安插在江浙地區的一顆釘子，雖然官職比江浙總督小一級，但卻完全不受沈書南的節制。
再加上他手裏掌控着大慶帝國資金最龐大的金陵銀行，所以在整個江浙地區也是呼風喚雨般的存在。
最近榮鵬天甚至拉攏東瀛人，聯合打壓沈家，一番騷操作搞得沈書南噁心至極。
顧北手指敲擊着桌面，思忖片刻後開口道：“刑天級戰列艦我可以成本價賣給沈家兩艘，最快一年半後交付。”
“真的？”後者震驚的站起身來，激動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他還以爲顧北能以1000萬兩白銀的價格賣給沈家就不錯了，沒想到是1000萬兩2艘。
雖然他還不知道刑天級戰列艦的具體成本，但料想應該和他估計的500萬兩差不了太多。
他說話間扭頭看向一旁的妹妹，頓時明白了過來。
顧北這小子肯定是投桃報李，在爲將來雙方結成親家做準備。
顧北認真的點了點頭：“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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