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警校日常
千代谷早織在八點鐘準時起來了,跟她成功遲到並不衝突。
畢竟有一種東西叫作回籠覺,也有一種東西叫作《一秒鐘就關閉的鬧鈴》。
因此當千代谷早織聽見響亮的門鈴聲,猛地從書桌上驚醒時,一看時間,已經下午兩點多了。
千代谷早織:“……!”
很好,不僅遲到,甚至直接睡過了一節課。
身上的骨頭像是快散架了一般,連帶着肩膀都有些擡不起來,千代谷早織看着自己面前勉強算得上“認得清字”的檢討,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果然,還是警校生活太舒服了,她懈怠成這樣。
明明以前好幾天不睡都不會那麼困的!
千代谷早織走到監控旁,調到大門處的畫面,門口果不其然是她心中所想的對象。
警校五人組穿着各自的常服聚在門口,正嘀嘀咕咕着什麼,負責按門鈴的是伊達航,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兩人靠在一起,對她門邊的盆栽指指點點。
看松田陣平躍躍欲試的模樣,估計她再沒反應,等下收穫的指不定就是大猩猩馴服大門的早期珍貴錄像。
令人窒息的是,萩原研二已經跟隔壁今天還不上課的工藤新一聊了起來,看上去熱火朝天、眉飛色舞。
千代谷早織頭更疼了。
她當時隨便扯謊的藉口……難道要說自己記錯了鄰居,實際上是黑羽快鬥那小子膽小愛哭?
不過問題應該不大吧。
帶着有些凝滯的茫然,千代谷早織下樓打開了大門。
“toru!”
打開門,聽見的就是伊達航的大嗓門:“現在都已經下午了,我們還以爲你出了什麼事。”
“要不是你隔壁那個小鬼說你這有人在,我們都要擔心地報失蹤了!”
降谷零上下打量着:“鬼冢教官還以爲你又捲進去了什麼案子,氣得直接把地址告訴我們,讓我們來逮人。”
諸伏景光鬆了口氣:“還好你沒胡來。”
千代谷早織:“……”
教官難道不擔心這羣傢伙陪着她一起胡來??
不對,她才哪裏胡來了!
千代谷早織看向工藤新一,此時也才11歲的小偵探已經有了日後的風範。
他輕咳一聲:“因爲千代谷哥哥房間的窗簾一直拉着,明明平時不在家的時候都要拉開窗簾給植物補光,當然……開着燈!”
“我猜哥哥應該很晚纔回來的吧?昨天我睡覺的時候燈還沒有亮。”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道:“工藤小弟弟不賴嘛,以後打不打算當警察?”
工藤新一有些羞赧地道:“那還是不了,我想當偵探,像福爾摩斯那樣的偵探!”
這個推理其實很簡陋,破綻也很多,主要是千代谷早織回來並不會在門口留下痕跡,只能通過燈光做個淺顯的判斷。
不過表面還是要做一下驚訝的姿態,她從門後出來,朝幾人不好意思地笑笑,表示睡過頭還需要同學找上門的歉意。
這個過程發生得很快,但下一秒,萩原研二就擋在工藤新一面前,將小偵探往他自己家那邊推。記
其他人也突然望天望地,一副“哇哦”的表情。
萩原研二邊推還邊憋笑着道:“工藤小弟弟先回家吧,大哥哥們還要跟千代谷哥哥說些話,下次找你玩,可不要哭了哦。”
突然被鏟走的工藤新一:“???”他哪裏會因爲這點小事哭啊!
小孩被送走,正在憋笑的幾人瞬間沒繃住表情,笑得前仰後合。
千代谷早織有些懵逼地看着幾人,面露茫然。
“哈哈哈哈toru,哈哈哈哈!”松田陣平笑得超級浮誇,“你的睡姿到底有多奇葩才能睡成這樣啊?”
“哈哈哈哈哈哈第一次學霸連睡覺都是抱着本子睡的!”
諸伏景光憋笑憋得神情扭曲:“不不不,toru其實睡姿還是很好的,真的!”
降谷零:“哦對——你跟他睡過。”
萩原研二咂咂嘴:“我也想跟toru睡一晚看看,學霸應該不會半夜都在夢遊學習吧?”
千代谷早織:“?!”
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她猛地縮回門裏,用玄關處的小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頰,然後陷入了沉默。
鏡子中的青年左半張臉還是乾淨白皙的模樣,而略微轉頭的右半張臉,卻印着一排排小字,從顴骨處到下顎,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什麼藝術潮流。
她早上爬起來肝檢討,結果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水性筆直接沾到了臉上……
啊啊啊!
果然她就不應該在這羣混蛋面前就放鬆警惕。
千代谷早織欲哭無淚,但很快也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有哪裏不對。
反應也太遲鈍了……
她下意識打開論壇界面,翻到自己的個人信息那頁,上面的戰損值停留在20,與昨晚的數值沒差,她也沒覺得自己脖子上的傷口變化得有多麼嚴重。
還沒等她細想,門縫就變大了。
“toru我們進來啦!”松田陣平從門縫裏探出腦袋,笑嘻嘻地道,“安心安心,在我們心裏你還是最帥的,比hagi帥!”
萩原研二拍開他的腦袋:“toru帥就帥,你搞什麼拉踩,難道我就不帥嗎?嗯?”
伊達航哈哈笑道:“這不都蠻帥的,大家要對自己有自信啊。”
“對啊,自信!”萩原研二贊同。
降谷零涼涼地道:“hagi那麼自信,什麼時候找個女朋友回來成爲第二個脫單的?”
萩原研二分分鐘萎了:“我覺得這個要看眼緣……”
千代谷早織將幾個活寶引進客廳。
她並沒有在公寓裏招待過客人,哪怕是黑羽快鬥也被她以不方便的理由拒絕了幾次,爲的就是將兩個身份隔開。
此時五人進來,她去翻抽屜,才發現之前買的茶葉已經有些黴了。
“toru先去洗把臉吧,我們自己倒杯白開水就好了。”諸伏景光掃視了一下房間,很快鎖定了飲水機位置。
千代谷早織無所謂地點點頭,有關她身份的東西都被藏得嚴嚴實實,這些傢伙過來也不會發現什麼端倪。
等她轉身去盥洗室洗臉,坐在沙發上的幾人竊竊私語起來。
“toru昨天肯定沒有安心待在家休息。”萩原研二嚴記肅地道,“看他剛睡醒,還連課都曠了,八成通宵了。”
松田陣平道:“肯定啊,toru那麼在意形象,如果不是睡懵了,怎麼可能頂着那張臉給我們開門。”
他說着說着又笑起來:“剛纔沒來得及拍一張真是太虧了!他好呆哦。”
“小心被他聽見了揍你。”降谷零笑到一半輕咳一聲,“等下可以直接問問,這幾天應該不是什麼關鍵日子吧?”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一齊搖頭。
幾人在回校後自然對過情報,對千代谷徹身上發生的事情萬分感慨,尤其是松田陣平和諸伏景光。
一個因爲警察的不靠譜坑了自己父親的未來,一個現在還在追查殺害父母的殺人犯。
本覺得已經夠心梗了,陡然看到千代谷徹這加強的plus版本,一時間都是無語凝噎。
松田陣平嘟囔道:“虧我上次抱怨的時候,那小子還在旁邊微笑,裝得真有夠好的。”
明明自己也被警察的潦草結案坑得夠慘。
甚至說,松田陣平父親松田丈太郎的案子已經沉冤昭雪;而千代谷家的案子卻被草草結案,如果沒有決定性證據,再無翻案的可能。
幾人一致認爲除了姐姐的願望外,千代谷徹就讀警校的原因還有將來去追查真兇這一份,至於想被人記住……
想起千代谷徹十歲就失去家人,連檔案都無記載痕跡,衆人都不是滋味。
諸伏景光很自然地端了幾杯水過來,坐在他們旁邊:“你們去江古田町的事情遲早要告訴toru吧,想好什麼時候說了沒?”
“沒有。”松田陣平撓了撓後腦勺,“再拖幾天吧,現在什麼都不清楚,反正告訴了toru他八成也要生氣,那就之後再說——也行?”
諸伏景光覺得他們簡直是在捱打的邊緣試探。
降谷零皺了皺眉:“話說已經兩分鐘了,toru還沒出來嗎?要不去看看?”
“沒必要吧,可能是油性筆比較難洗。”
伊達航捧着紙杯,看着順便抄了包紙巾擦掉飲水機上面水漬的諸伏景光,感慨道:“hiro真的很細心呢,明明一起來的,一下子我們就被招待了。”
諸伏景光“咳”了一聲,拔高聲音:“班長不要調侃我啊!”
千代谷早織用的是水性筆,洗掉很簡單,但她沒那麼塊就走出盥洗室,而是暫且捋了捋思路,打開了論壇。
剛纔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她關閉論壇直接捂嘴的客服竄了出來,超生氣地跺了跺腳,q版的小臉上化作怒氣滿滿的表情包。
【親愛的,你能不能不要關那麼快,難道我就只有寫檢討的作用嗎?】
千代谷早織詫異:【難道不是嗎?】
這個客服除了坑她和看熱鬧、寫檢討,好像就沒什麼用的亞子。
【纔不是!】q版客服跺了跺腳,開始繃着臉說正事,【我勸你之後這幾天不要折騰了,再疊戰損值不消除的話,會轉移哦。】
千代谷早織揉了揉眉心:【有事不能一次性說完?】
客服:【不太能,我記性不好。】
見鬼,它是生物嗎?
客服比着手指,小聲地道:【這不是沒想到你竟然能這麼猛……】
記
半天內把未來紅方的扛把子和未來組織的勞模都給得罪,甚至還跟琴酒打了幾個回合。
哪怕是客服也沒想到,平日裏冷靜的千代谷早織在瞭解規則後瘋起來那麼帶勁兒。
千代谷早織有去看過兌換戰損值所需要用的高光值,1比1的比例很好攢,她便稍微放鬆了些限制,給自己預留了表演的餘地。
誰知又蹦出個“轉移”的概念。
現在看來,客服沒有提前告訴她這個信息,估計是打着想讓她作一些,下個月多兌點高光給它回扣的念頭。
結果被她大膽出手的狠勁給嚇到,這才支支吾吾地又擠出一段解說。
千代谷早織覺得這個客服就像是一隻貪婪的、喂不飽的狼,表面裝作哈士奇的模樣賣萌,內裏卻隨時準備上來咬她一口。
對付這種東西,就要做到比它更狠,狠到它再無出手的可能,還要反過來求她收斂。
至於這個達到20戰損值而轉移的點……
千代谷早織看着鏡子中兩頰略微發紅的自己,毫不猶豫地拿起旁邊的易容道具又給自己上了一層。
輕微發燒而已,問題不大。
看了眼時間,纔過去了一分鐘,千代谷早織將水流聲音開大,一邊火速打開論壇,爭分奪秒地觀察着最近更新的漫畫。
漫畫果不其然有提到神索跟降谷零見面的劇情,但大部分是以降谷零的角度來畫的。
黑髮女人被黑夜裹挾着,除了露出的少部分白皙的肌膚,就只有那髮絲還帶着白色,乍一眼望過去,黑白分明,簡直像是都市傳說裏的鬼怪,而非是個真人。
儘管是碰到小偷,但黑髮女人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表情波動,哪怕自己口袋裏的東西被帶飛出去,她也沒有任何反應,甚至慢條斯理地整理領子。
而那句“下次不要對我說教”直接把降谷零逼出戰鬥的姿態,像是一隻陡然炸毛的金毛大狗狗,連牙都呲了出來。
[姐姐好酷,姐姐踩我,姐姐上我!(當場脫褲)]
[前面的姐妹,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你在意的人了嗎?]
[講真,名柯里還沒走這種純颯風的角色吧,而且是黑方哎,琴酒的cp難道要來了嗎?]
[指不定是個假酒呢]
[琴酒震怒]
[啊啊啊!這不是師妹嗎?怎麼跟零零對上了?難道這本走的是黑方勝?我不看了!!]
[樓上你激動什麼啊,不就碰了一面嗎?又沒打起來]
[這是打不打的問題嗎?這髮型肯定是貝爾摩德的那個師妹,也就是組織的人。這就代表在降谷零還沒臥底之前,就已經跟組織的人打照面了。
就zero這樣貌,誰會記不住啊?那他以後去組織臥底豈不是白給!]
[草!再加上toru被琴酒看到過……這是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啊啊啊零零媽媽不允許!老賊不至於吧]
[真不至於,這師妹到底是不是早織姐姐還沒定數呢,哪怕是個真酒,也可能是貝姐那種摻水的,畢竟降谷零幫了她一次,萬一是滴記水之恩類型呢?]
[圖:金髮青年將手中的塑料袋遞給黑髮女人你們看這個圖,我去百度了一下上面畫出來的藥品名字,是治療眼疾的,這個姐姐可能眼神不太好]
[嘶,竟然不是老賊瞎編的嗎?]
[真·眼神不好?那zero豈不是有戲了!(紅方人狂喜)]
[問題是眼神不好,還晚上那麼多人的時候戴着墨鏡出來逛街……]
[你們看旁邊的店啊!好像是上次toru出院時買史萊姆和果子的地方吧?]
[諸君,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千代谷早織沒管讀者們的大膽想法是什麼,總歸現在出場的新角色——都是她。
猜來猜去也就那麼點人罷了,只要老賊不實錘,把讀者的興趣吊高,那還能玩好久。
之後如果主線有機會的話,再來個神索篇三選一的話,她一點也不介意。
畢竟——黑羽盜一的徒弟,根據千代谷徹的模樣易容成“千代谷早織”不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下面還有降谷零與諸伏景光分享有關她的事情,接着便是第二天松田陣平等人回校,交流在江古田町收穫的情報。
漫畫上的五個青年在交流中表情逐漸變得沉重且複雜。
正直的青年們不僅沒有因爲懸案棘手想要退縮,反倒更加堅定要幫助她找出真相,併爲自己私查隱私感到愧疚。
明明是出於好意,但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人已經開始思考之後要準備什麼道歉禮了。
千代谷早織嘆了口氣,因爲戰損值轉移造成的低燒令她頭腦難得有些昏沉。
該愧疚的應該是她來着。
如果將來主線結束,她還沒死的話,就認認真真找這些傢伙道歉吧。
不過在她道歉之前,他們也別想提前領盒飯。
“toru,終於出來了,那麼難洗嗎?”
見黑髮青年趿拉着拖鞋從盥洗室走出來,水都喝了一杯的五人組紛紛打招呼。
降谷零嘖嘖道:“所以你昨晚究竟去哪裏了,竟然能睡到現在,而且——穿着外套睡的?”
千代谷早織眨眨眼,裝作無辜的樣子。
哎呀,她嗓子還沒好,這種問題還是咕過去吧!
奈何松田陣平早就看破了,他走過去,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計算器大小的裝置,上面只有輸入法的按鈕和一個擴音口。
“喏,我自己鼓搗的說話裝置,你像是手機一樣摁就好。”松田陣平冷酷無情地道,“別想矇混過關。”
千代谷早織:“!!!”
這是開掛吧!開掛吧!這才幾天的時間怎麼就鼓搗出來了,收音機還能拆出這種東西?
見黑髮青年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松田陣平更得意了:“哎,不用誇我,我知道我很強。”
誇個大頭鬼。
千代谷早織接過裝置,毫不猶豫給了松田陣平肩膀一拳。
“嘶——這個回禮我可不接受。”松田陣平裝作齜牙咧嘴地揉了揉肩膀。
萩原研二吐槽道:“話說小陣平上次跟小降谷打起來,好像就是因爲他先記推了你一下吧?沒想到對toru竟然這麼溫和,說吧,是不是因爲知道打不過了?”
松田陣平一臉震驚回看:“這難道不是因爲金毛混蛋長得就很欠揍嗎?”
突然被提到的降谷零:“?”
金髮青年皮笑肉不笑:“我不介意再跟你打一場,松田。”
“打就打,我其實更想跟toru打一場來着。”松田陣平嘟囔道,“誰打不過了?”
“話說松田的假牙補了沒有?”
字正腔圓的女聲響起,如同深夜廣播頻道的頂樑柱在場。
聽到聲音瞬間一致扭頭的衆人:“?”
摁着這個發聲器的千代谷早織:“?”
“噗哈哈哈哈,我就說你爲什麼不提前給我試用一下,原來坑在這啊!”
萩原研二當場笑倒在沙發上。
“不行了,我一想到之後上課toru拿着這個發言,結果用的是如此性感成熟的女聲,我就覺得鬼冢教官自此不會再愛點名。”
伊達航:“噗,我覺得教官會怒點松田吧?”
降谷零很想繃住表情,但沒忍住,看着黑髮青年想要殺人的表情,他選擇轉頭就埋到諸伏景光的肩膀上,笑得渾身發抖。
不爲別的,toru這表情,百年難得一遇啊。
松田陣平作爲距離最近的那個,還沒來得及狂笑,就被感覺自己肩上一沉。
他連忙慘叫:“可以調頻,你摁一下旁邊那個紅色的按鈕!”
“這樣嗎?”
千代谷早織收回手,擺弄了一下這個裝置,這次冒出來的是軟萌的蘿莉音,甜到足夠網戀騙人。
拳頭瞬間就硬了呢jpg
松田陣平趁機火速開溜,扒在沙發後面喊:“hagi救我!”
萩原研二猛地從沙發上彈起:“小陣平,你這可別牽連我啊!toru,我發誓我一點也不知情!”
“放屁,就你剛剛笑得最大聲了。”松田陣平毫不猶豫把自己的幼馴染一起坑着分擔火力。
千代谷早織保持微笑,將發聲器放到口袋,毫不猶豫地衝過去。
“啊啊啊啊——殺人啦!”
看着凹陷下去一塊的沙發,松田陣平大驚失色。
“班長救我!”
伊達航笑着把手搭在沙發上:“toru,要不要我幫你抓住他們倆?”
萩原研二用“班長你竟然是這樣的人”的目光,痛心疾首地看他。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安分坐在沙發上喫瓜,看着千代谷徹追着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繞着沙發跑。
降谷零還中途插嘴:“toru你揍就好了,松田這個傢伙假牙早就補了,這次再揍掉一次還算是以舊換新呢。”
諸伏景光捧着紙杯,眉眼彎彎:“松田你們跑慢一點,toru身上還有傷。”
松田陣平:“??所以就要我跑慢一點?!”
萩原研二從他身邊掠過:“誰叫你這傢伙說給toru一個他絕對喜歡的驚喜,就這?”
“鬆月久美子的聲音可是投票出來的國名女神啊!”
最後,只聽見“邦邦”兩聲,敢怒不敢言的兩人頭上多了個包。
諸伏景光看着千代谷徹溼漉漉的劉海,還笑着遞上一張紙:“休息一下記。”
千代谷早織摁着發聲器,蘿莉音甜膩膩:“謝謝諸伏大哥哥,大哥哥是好人。”
諸伏景光:“噗咳咳咳!”
看來千代谷徹也不是真的很排斥啊。
這不是適應得很好?
松田陣平沒有做得太絕,除了兩個不同類型的女聲外,還有一個可以調整的正常男聲,供千代谷早織在傷愈之前使用。
幾人打鬧了一會,看看時間便決定出去喫頓晚飯,接着再回學校。
千代谷早織上樓,將自己的書和檢討放到揹包裏,拎着個深灰色的揹包與五人一同出去。
“晚上喫什麼?去喫砂鍋粥怎麼樣?”伊達航看向衆人,“toru的嗓子還要養一段時間,不能喫烤肉什麼的。”
降谷零:“我沒意見,不過你們有誰對海鮮粥過敏嗎?”
“我們都沒問題的。”
千代谷早織點點頭,手揣在口袋裏,並不作聲。
跟五人組打鬧確實很快樂,但此刻安靜下來,頭疼和暈眩就不由自主鑽進了腦海,讓她略有些煩悶,尤其是這種debuff還要持續八天。
這個月經歷的大劇情只有一點,屬於她個人的小劇情倒是還有兩個,論壇約莫兩萬活躍讀者,第一個月能有兩三千的投票給她就謝天謝地了。
警校組的人氣擺在那,再加上混邪的讀者也不少,看着還真的不夠分……
第一個月沒有高光值要收斂一點,下個月千代谷早織就要爲劇本做準備,想必到時候也會忙得不可開交。
可惡,上演我打我自己,還不能真打死這種事情,真的好彆扭啊!
“toru!你想想喫什麼?有海鮮、五穀和肉沫。”諸伏景光的手在他面前揮了揮,放開後露出褐發青年略有擔心的面容,“你路上一直在發呆啊,是有什麼事情忘記了嗎?”
千代谷早織搖搖頭,拿出發聲器:“只是想到這次遲到,回去該不會又要罰我檢討吧?”
“應該不會……”諸伏景光有些不確定。
松田陣平搭着萩原研二的肩膀,聞言調侃道:“你臉上的那些字,該不會是寫檢討寫上去的吧?”
“呵呵。”毫無感情的呵呵聲表示了千代谷早織的威脅。
剛剛捱揍還顧着傷口沒法還手的松田陣平做了個拉拉鍊的姿勢。
千代谷早織滿意地收回發聲器。
萩原研二與松田陣平對視,眨眨眼睛。
‘toru心情好起來了,捱揍不虧。’
‘但是再逗,怕是真的要炸毛。’
兩人用腦電波交流着,爲他們默契的小計劃成功感到高興。
六人到了砂鍋粥的美食店,同樣離警校不遠,旁邊還是24h營業的便利店,人們進進出出,一片祥和。
座位是一排的,千代谷早織坐在中間,旁邊的伊達航以及諸伏景光,再過去是降谷零,松田陣平兩人在班長的另一邊。
略有些發福的老闆笑起來很和藹,在得知幾人是警校生後,毫不猶豫給他們本來就滿滿的料的粥又加了個倍。
“多喫記一點嘛,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就靠將來的你們保護了!”
伊達航看着自己面前滿滿的海鮮粥,爽朗地道:“謝謝老闆了。”
“爲了公衆的利益本來就是我們的職責。”
千代谷早織看着自己面前滿滿一碗的肉沫粥,抽了抽嘴角,她保持着禮貌的微笑:“老闆,能再給我一個小碗嗎?”
“好的。”老闆拿了個白色的瓷碗給她。
“我現在嗓子疼,吃不了多少,直接喫的話會比較浪費。”她用發音器對旁人解釋着,單手用勺子舀了幾勺粥攪合。
諸伏景光看着她面前的碗,裏面的粥快速攪合着,很快就冷卻下來,分量不多,夠一個成年男性喫個五分飽。
他忍不住想起自己之前的猜測。
toru是因爲嗓子疼纔會選擇這樣的喫法,還是就是不願意喫溫熱的東西?
如果一直喫冷食的話,腸胃也會受不了的吧?
諸伏景光嘆了口氣,他發現千代谷徹是真的很狡猾,脖子上那一道傷,不知道掩蓋了多少祕密、幫他完成了多少目的。
“多謝款待!”
半個小時後,酒足飯飽地衆人紛紛放下筷子,包括千代谷早織的大碗,都是空空如也。
都是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飯量自然不可能小,解決加了雙倍料的砂鍋粥自然也不在話下。
不過哪怕千代谷早織提議不夠喫可以再要兩碗,他們還是很有同學愛和節約糧食的意識,將她沒動過的大碗裏的粥給分吃了。
邊喫還邊對她的食量指指點點,連帶着體重都嫌棄起來。
“toru這麼瘦,以後萬一被羣衆不信任怎麼辦,像班長這種肯定就很有安全感。”
“對啊,喫那麼少還容易長不高。”
“等傷好了,起碼喫兩大碗吧,少一碗都是你不行。”
千代谷早織:“……”這些傢伙好欠揍啊!
伊達航哈哈笑道:“其實我老爸以前也是警察來着,但是他體型就比較瘦弱,爲了增強自己的氣勢,老是叼着牙籤,好像那樣就會讓人信任起來一樣。”
“但是後來……”他的笑容消失了。
“感覺有故事。”萩原研二積極地湊了上來。
伊達航嘆了口氣,將自己父親在便利店裏向歹徒求饒導致被揍辭職的事情說了出來,他現在依舊無法理解父親的做法,甚至因此與父親關係冷淡。
千代谷早織拍拍他的肩:“伯父肯定有其他的深意,你直接問一問會比較好。”
“我覺得沒什麼好問的。”伊達航聳聳肩,“已經過去了。”
萩原研二摸摸下巴,總覺得哪裏有些熟悉。
松田陣平“嘶”了一聲:“我被肉絲塞牙縫了,隔壁就是便利店吧,正好去買個牙籤。”
“還提牙籤啊。”萩原研二手肘懟了懟他,“我陪你一起去吧。”
降谷零:“帶我一個,昨天回去我才發現我沒買牙膏。”
“那就一起去好了。”伊達航站起來付賬,直接連帶着所有人的份都一起付了,“這頓就當班長我請你們的,以後你們記得請回來啊!記”
萩原研二本來也想付錢,被搶先一步,只能笑嘻嘻地道:“遵命~”
千代谷早織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口袋,陷入沉默,她是應該去打工了。
爲什麼神索和千代谷徹,都能窮得那麼明明白白啊!
六人便一齊出門,很快就拐到離砂鍋店不遠的便利店。
千代谷早織上一秒還在心裏想,應該不可能這麼短促地就接劇情吧?
下一秒,店裏就突然一聲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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