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警校日常(二更+三更)捕貓行動開始……
因爲他們首站,休息室裏並沒有人,伊達航門關上,便形成了一處非常舒適的環境。
六人圍着桌子坐成一圈,看上像在閒聊,實際上在“審問”。
被審的黑髮青年難得毫無形象地『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白皙的臉上滿糾結說:“所以……你們都知道了?”
“不然我們怎找過的?”松田陣平沒好氣地說,“真嚇死人,這種沒頭沒腦的信息一看就陷阱,你竟然敢一個人闖!”
萩原研二贊同地點點頭:“你的那個理騙騙鬼冢官還湊合,想要把我們糊弄過——toru你也太看我們了吧?”
伊達航嘆了口氣:“要不碰上個好心的司機大叔,我們真的趕不過,到時候你一個人真的有把握嗎?”
“也不說你處理不好,只我們同伴啊。”降谷零接上伊達航的話,放在黑髮青年的肩膀上,嚴肅地道,“相信我們一些好嗎?”
千代谷徹垂眸,有些喪氣地沒說話,連一向掛着的淺笑都消失了。
又或者說,他也不知道該從何提起。
平日裏思考周全、冷靜行事的青年,能僅僅因爲“姐姐”這兩個字就徹底『亂』了分寸,連自身安危都沒思考過,毫不猶豫地跳進陷阱中。
諸伏景光看着他這副模樣,心中起伏的怒火又不知被什情緒給澆熄了,一種有些難受的悶疼泛起,沉甸甸的,心臟向下扯。
剛剛在看到千代谷徹的一瞬間,他甚至險些脫口而出“姐姐你就這重要嗎?重要到連你自己的安危都可以不顧了嗎?”這種話。
但反過細想,如果諸伏高明出事,又或者說哪裏有了外守一的情報,諸伏景光他自己也不可能保持冷靜思考,估計衝得比千代谷徹更快。
所以說這種話沒什必要說出口,說出只再給千代谷徹就封閉的內心上再糊上一層水泥。
只理智這想,但情感上,還有那一些難受。
於諸伏景光也沒有說話,他只坐在千代谷徹旁邊,靜靜地當一個傾聽者,兀自消化着心中難受的情緒。
不過或許因爲他剛纔的怒氣過於明顯,諸伏景光坐着便察覺到自己的衣角被人揪了揪。
低頭一看,只見黑髮少年修長白皙的正有些討好地繞着他的衣角,見他向下看後,伸出兩個指頭彎了彎,像在鞠躬道歉。
這種計倆……
諸伏景光險些給氣笑了。
赤|『裸』|『裸』的陽謀,偏偏他還真拿他沒法!
千代谷徹,真個聰明的笨蛋啊!
松田陣平被萩原研二摁着腦袋給摁回了座位上,堵住了他“突突突”機關槍似的問話。
在這種時刻,怒火和發泄不他們要做的第一步,先把具體情況搞清楚才最重要的。
降谷零收回,雙交叉放在桌上,問:“所以上車以後找到了什線索嗎?或者關於寄信的那人的身份,有什猜測?”
千代谷徹搖搖頭:“關於寄信人的身份我並不清楚,但……我有姐姐的事情,我只告訴了你們。”
他輕聲道:“這事情說話長,我與早織就雙胞胎,自然不服長幼順序,儘管證明上她姐姐,但時候外說,我都叫她妹妹。”
“後……證明也沒有了。”
[姐姐]這個詞,最終只存在於他的記憶裏,在現實中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黑髮青年上的頹喪並沒有掩飾,難過的情緒在他深灰『色』的眼眸中浮沉,連帶着原就壓抑的氣氛更爲沉重。
幾人很想趁着這個機問千代谷徹爲什不在千代谷家的檔案上,他十歲後到底又了哪裏這種事情,但那信件的事情還沒搞完。
行駛中的列車一個絕佳的謀殺現場,不論槍擊還下毒還炸彈,一旦出事必然波及羣衆,並且一時間警方無法介入。
假設那個寄信人想千代谷徹下,那勢必就隱藏在這列車中,他們想要保全所有人,就必須找到那個傢伙,直接擊破陰謀。
時間不多了!
“那關於信件和其他的線索呢?”
千代谷徹想了想:“那個包裹裏已經有車票了,車票上着讓我不要提前上車,必須在兩點三十分準時抵達位置,我提前到了車站,但一直在咖啡廳等待。”
“之後我在位置的夾層裏找到了這個。”
他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黑『色』的鐵盒,只有巴掌大,上刻着一朵玫瑰的紋樣,但具體看不出什東西。
千代谷徹似乎已經放棄了任何隱瞞,他道:“拿到盒子後我有檢查過,只能確認這個傳聲器,但缺乏工具,我沒法拆解。”
說着說着,他又從口袋裏掏出另一個裝置,上紅燈微閃:“不過我擔心裏有竊聽器,所以在看到你們後,就把信號屏蔽打開了。”
松田陣平二話不說把鐵盒子拿過,竟然從口袋裏掏出了個螺絲刀,開始當場拆卸。
萩原研二站在一邊,滿頭問號:“toru帶那多東西就算了,陣平你沒事塞個螺絲刀幹嘛?”
松田陣平三兩下鐵盒子的表皮給掀了,『露』出裏的幾根線路,他哼哼唧唧地道:“我樂意不行嗎?”
其實在上次那個送給千代谷徹的發聲器摔碎後,松田陣平就有想過,如果當時他帶着修理裝備的話,完全可以原地修一修,而不着那一堆破碎的殘渣束無策。
反正積也不大,帶着還能當防身武器,多好!
松田陣平不想承認這被千代谷徹啓發的——他現在還有點生氣!
檢查一通後,他舒了口氣:“沒有竊聽器,千代谷君,你可以把信號屏蔽器給關了。”
聽到這個稱呼,旁邊幾人都不得失笑,當事人“哦”了一聲,默默地摁滅了按鈕,塞到自己口袋裏,然後看他。
乖乖巧巧,看着還有些委屈。
捏着螺絲刀,垮着臉的松田陣平:“……”
媽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欺負人了呢?
“反正回必須跟我打一場,不放水的那種。”他兇巴巴地道,“我就不信了……”
千代谷徹乖巧應道:“嗨——”
諸伏景光輕咳一聲:“總之,那個人既然把東西放在這,就代表之後肯有信息傳吧?我們要不再等等?”
降谷零點點頭,贊同着說:“toru周圍的那幾節列車重點需要檢查的,最近不都有看書?順便可以做個分析側,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
伊達航自己嘴裏已經嚼爛了的牙籤拿下,誇讚道:“零說的有道理,這樣吧,我們分個組……”
他話還沒說完,那個被松田陣平拆了一遍又按回的黑盒子發出了“刺啦”的聲音,接着傳出了一段分辨不出男女的機械聲音。
“千代谷……徹,我很高興你應約,所以爲你準備了一份完美的禮物。
在列車上眺望美麗的山脈,待雪自高處洋洋灑灑飛落,融入遍地櫻花成爲泥土時,希望你也能獲得幸福。
最後,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尋找沒有意的事情,你可以休息了——和你的姐姐一起。”
似乎爲了方便千代谷徹記憶,說話的那個聲音語速並不快,甚至說完一段話後還短暫地停頓一下,給他反應和記憶的時間。
只怪異的語調伴隨着沙啞難聽的聲音,讓這變成了慢『性』折磨耳朵的過程。
諸伏景光在錄音開始後就迅速從口袋裏拿出了那個夾着信件碎片的薄子,趴在桌上快速地記錄起。
只隨着下的內容,他的眉頭也越皺越緊,到最後甚至氣得胸膛都劇烈起伏。
誰都能聽出,那個所謂的“休息”,可不就——死啊!
“首先,我們要先確這錄音還實時。”伊達航看着自己的同學們,冷靜地道,“顯然,他只提到了toru的名字,很可能在看不到我們的死角說話,又或者錄音。”
萩原研二點點頭:“後者的可能『性』大很多,因爲他給toru的票固座位的,沒必要選擇一處看不到toru的位置,那不方便監視。”
“如果錄音的話,就代表犯人可能不在車上了。”松田陣平有些遺憾,“真想把那個混蛋揪出揍一頓再送到警察局問個明白。”
“不,不一。”千代谷徹突然開口,他微微合眸,收斂情緒,接着說,“先分析內容,如果他真的想置我於死地的話,那這段話裏一特指了行兇方式。
——這一個儀式感很重的人,他樂意看到我的毀滅。”
“如果從這個角度考慮,他很可能在我附近的車廂裝了炸彈,然後自己在遠離我、不被波及到的車廂待着。”
降谷零點點頭:“toru說的有道理,不過不炸彈還另說,hiro你應該都記錄下了吧?我們先分析一下這些話什意思。”
諸伏景光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已經這段內容用清爽的字跡又謄抄了一遍,他紙張撕下放到中間,衆人開始一句一句分析。
[啊啊啊好刺激,我還以爲toru要被警校組摁在地上爆錘了呢,真的莽得過分]
[這種熊孩子也就警校組能忍得了吧,換我早揍了]
[其實也不他熊吧,人家也沒主動要求幫忙。只能說toru還太獨了,過往的經歷讓他習慣了一個人,哪怕相處了快一個月,他還無法與警校組推心置腹]
[像一隻已經被傷害過、傷痕累累的貓貓,必須要耐心才能把從沙發底下哄出,而且這隻貓貓甚至過分溫柔都不人哈氣,只傷害自己qwq]
[心疼toru,養成這種『性』格,他這十年怎過的啊……]
[他真的很在乎姐姐,想起我們家的混蛋,爲什人家的兄弟姐妹關係都那好、那貼貼!(咬帕)]
[笑死了,悄悄在底下拉景光的衣角撒嬌道歉,toru你怎可以這甜啊!!]
[松田這個笨蛋2333,自己以爲藏得很好,結果被賊一個回憶氣泡背刺,明明就上次便利店摔碎的發聲器耿耿於懷嘛]
[警校組真暖死我了!!]
[草,這熟悉的謎語人,不愧柯南!!哪怕沒到主線都有這種『操』作,我就問直接說人話死嗎!]
[直接說炸彈在xx時爆炸,這也太沒『逼』格了……不過酒廠竟然還迂迴行事?我以爲都八個蛋加掃視直升機呢!]
[琴酒iswatchingyou!]
[開始懷疑這究竟不神索姐姐了,她說這話到底什意思?什叫可以和姐姐一起休息了?我沒搞懂!]
[有沒有分析帝,呼叫分析帝!]
[了了,在下淺淺談一下。
先從第一句開始解釋吧!賊專門在toru前畫了省略號,說明這句話用長音讀的,方在喊千代谷徹的時候停頓了,因爲“徹”有特殊意嗎?
我覺得這個反倒石錘了這就姐姐,而且很有可能被控制ing的姐姐,也就神索。
她還記得徹!]
[這不應該啊,如果知道弟弟的話,又怎按炸彈還搞謎題,甚至最後那句話明顯就帶着惡意,我站失憶一票]
[先聽我分析完第二句……算了,這個謎語應該不需要我們分析,警校組他們自己就能搞。
直接跳到第三句吧,“好消息”指不需要尋找,可以跟你的姐姐一起休息,結合想要neng死toru的目的看,這個“休息”應該就指永眠,也就死亡。
我個人傾向於這神索在提示toru,讓他放棄追查下,遠離組織,讓“早織”徹底死亡。
至於自己的弟弟不在爆炸中身亡,我想她也身不己在賭。
——賭toru的實力和水平。]
[啊啊啊啊啊666,如果真那樣姐弟組簡直磕爆了,神索在努力保護弟弟,toru在努力尋找姐姐……]
[這時候就要罵垃圾組織喫棗『藥』丸了!]
[嗚嗚嗚,神索姐姐任務注要失敗,那她回豈不很慘?]
[woc,聽大佬這分析,好像也有點道理,但反過想,純粹當作惡意的也可以解釋啊!
畢竟千代谷宅的事情完全可以查到,既然組織懷疑toru警方用擾『亂』他們內部的釘子,那這波錄音就可以當作試探。
如果toru身份真的,他必然被這事情打擊到,組織可能派第二個人觀察他的反應,以此監察神索的真實『性』。(toru有表現出姐姐的異常,就代表神索說謊)
如果toru警方的釘子,那他不可能一個人赴約,也就說——警校組很可能也被算進這次警方的動作,而在組織看,這有預謀的兩軍壘!
所以,車上的組織成員絕不止神索一個!]
[瑟瑟發抖,你們分析得好恐怖,難道就我覺得這隻神索單純喜歡謎語人丟炸彈,然後正好碰到警校組翻車了嗎?]
[……突然反應過,要謝謝toru勇敢赴約了,如果他沒,那炸彈誰拆?]
[草!盲點!]
“眺望山脈,能看見山脈的只有品川站到米原站,要有雪的話……應該江古田站往後。”
降谷零在子上畫着地圖,其他人一言一語補充着,把自己的地理知識全都扒拉了出。
“還要能看到櫻花,有雪還能看到櫻花,說明上下海拔差比較大,這種地方只有一處——名古屋站!”
幾人不得激動起,千代谷徹『揉』了『揉』眉心,嘆息地道:“所以,炸彈在名古屋站那爆炸,如果時的話,要根據列車的行駛時間判斷。”
“現在已經到了第二站品川站了,距離到名古屋站還有一個時零五分。”降谷零筆放下,“時間充裕,我們可以依次排查。”
伊達航皺眉:“要通知列車長車上有炸彈的事情嗎?屆時完全可以提前疏散羣衆……”
萩原研二搖搖頭:“犯人指不還在列車上,如果炸彈可以人爲引爆的話,那就出大問題了。”
“也沒辦法先聯繫警局那邊,他們要知道車上有炸彈,一選擇疏散羣衆,而不相信我們。”松田陣平很不爽地錘了錘桌子。
萩原研二擺了擺:“還真不一。”
松田陣平瞪他,一臉不爽:“我說的哪裏有問題了嗎?”
“有些警察把我們這當作惡作劇不管才正常。”萩原研二聳了聳肩,然後嬉皮笑臉地活躍氣氛,“好啦——還先考慮怎找到炸彈吧。”
其他人:“……”好有道理!
其實他們完全可以在其他站提前下車,避開這次殺身之禍,但作爲警察,公衆的生命成爲他們不容逃避的責任。
或者說,如果千代谷徹沒有赴約,那這羣車上的遊客,才真的死得冤枉。
第三句話衆人沒有仔細解讀,但看千代谷徹有些恍惚的模樣,就知道這句話他的影響有多大了。
那個神祕犯人明明白白地把惡意放在了明上。
他在告訴千代谷徹一個他不願意接受的事實。
——千代谷早織,已經死掉了。
不過這個事情其實大家都不太相信,畢竟犯人之所以犯人,自然他們有惡意的,說話不能當真。
班長伊達航輕咳一聲:“toru在的三號車廂,一號和二號景光和松田搜索,三號和四號……toru你和零一起,我和研二五號和六號,剩餘再遠的到時候再說!”
“唔,給這第一次集體行動取個代號怎樣?”萩原研二笑着道,“我們六個人哦,集體行動!”
降谷零斜了旁邊的青年一眼,微笑道:“就叫作‘捕貓行動’吧,畢竟要找炸彈,不嗎?可不跟捉貓一樣,要輕輕腳的嘛。”
衆人:“……”別以爲我們聽不出這句話的內涵。
千代谷徹果斷舉:“反票!”
松田陣平一拍到他腦袋上,惡狠狠地『揉』了『揉』,把柔順的黑髮搓得一團糟:“反無效!”
諸伏景光微笑,搭上千代谷徹的肩膀,威脅地『摸』了『摸』他脖子上的繃帶:“贊成。”
萩原研二也如同某人每次闖禍回的慣例那般,直接揪住了千代谷徹的臉:“贊成。”
伊達航歪頭,看着這一幕,笑着打碎黑髮青年最後的希望:“這次——我贊成。”
千代谷·唯一的反票·徹:“……”弱無助,還被揪住後頸皮。
“鬼冢班,‘捕貓行動’,現在開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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