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最終之戰(餅子深水~一更)
[c——a——0!!!這不柯學!爲什麼我要在柯南里面看荒野求生之虐心版啊]
[嗚嗚嗚哇!]
[好好的工藤新一,就是多了張嘴(氣得走來走去)(踹桌子)]
[我真的要自閉了,這都什麼事啊!!我就知道那所謂的直播要搞事,但沒說這是搞toru啊!]
[格蘭猝不及防掉馬可還行,我估計如果不是這個直播存在,他估計想直接瞞到一切結束了(ps:柯南能不能活下來都說不準)]
[嗚嗚嗚我真的死掉了,痛上加痛,toru崩潰就算了,現在好了,格蘭都炸了,紅方這一個個的(攤手)]
[說白了就是被寵得太好,柯南被保護在中央,所以面對不願意讓他參與的公安,他更喜歡與他合作的赤井秀一。而警校組這次全活,景光沒去組織,零零遇到的風險因爲toru和姐姐的存在降低了太多……這纔是他們不成熟的原因,千代谷家的付出了太多,就像溺愛孩子的家長一樣,會翻車的]
[格蘭估計是覺得因爲自己存在,才導致徹沉睡,所以他纔會努力裝作徹的樣子,等被紅方接納以後讓徹感受到,那樣他纔會醒來,但是……沒有然後。
他救了徹的朋友,護着徹的姐姐,甚至險些付出生命去救與他基本沒有瓜葛、只是徹的鄰居的柯南,結果——徹的甦醒還是因爲他暴走後柯南生命受到威脅]
[我真的被刀傻了嗚嗚嗚,這合理嗎?不是說紅方和和美美he嗎?我哭得好大聲!]
[天台的風好大,我的心好涼,話說boss那邊還想要toru的身體做實驗啊!!求求老賊放過toru吧!!(試圖拿票賄賂)]
[突然想起白鶴林的一句話。自童年期,我便獨自一人,照顧歷代星辰。——《孤獨》]
[他自始至終,只是一個人。]
安靜的房間,突然炸開了驚雷,放在一旁的杯子被大動作糊到了地上,松田陣平的拳頭繞過萩原研二落到降谷零的肩膀上,直直將還處在震驚狀態的同期打了個正着。
又或許說降谷零根本沒打算躲。
他看着屏幕中徹底撕開僞裝,露出冰冷瘋狂一面的格蘭瑪尼,只覺得一盆熱油自頭頂澆下,在冬天將他燙得渾身發抖,卻連蹦跳的力氣都沒有。
如果重逢後他所見的男人都是格蘭瑪尼所僞裝而成的,那麼他的道歉、他的懺悔、他自以爲的改變……又是什麼?
“降谷零!”松田陣平情緒難得被激怒到頂峯,他抓着降谷零的領子,厲聲質問他,“這就是你說的解藥已經給了?這就是你說的toru只是想冷靜一下,他對我們並不怨懟?”
“你他媽跟他在組織裏照面了那麼多次,還是沒認出來?還是沒認出來!”
降谷零嘴脣微顫,卻說不出什麼東西,格蘭瑪尼與千代谷徹雲泥之別的時候,他們被拙劣的演技騙了過去。
那麼當前者開始有意識模仿後者,並對他們自以爲原諒時,他絲毫沒有認出,反倒放下心去接受的行爲,也就是殘酷且真實的了。
“我看着他注射的……”他低聲道,“我本以爲影響已經清除了。”
人格沉睡、洗腦解除,千代谷徹在休息後也並沒有產生過多的負面情緒,笑着說他感覺不錯,正好可以在組織裏繼續做內應打配合。
降谷零雖然擔心他的心理狀態,但也做不到將他綁走去看心理醫生做檢查,只能任由千代谷徹配合他們行動,時間一長……他便鬆懈下來了。
就像是找回了
曾經並肩作戰的感覺——儘管千代谷徹對他冷淡了許多。
可是現在,與他共事的是格蘭瑪尼,他所念的那個人,早已在崩潰後便陷入了永久的沉眠,直到傷口再次被揭開後,才迫不得已被痛醒。
在他們的目光下。
松田陣平的手不由自主攥緊,他看着同伴那張還透露着茫然的臉,拳頭久久停在空中,最後還是重重落了下去。
“我們那麼相信地讓你照顧他!”
捲髮男人揪着他的衣領,力氣卻越來越輕,最後頹喪地放下,整個人跪到了地上。
他心中清楚,沒有發現端倪的不僅是降谷零,還有因爲曾經傷害過就不敢再接近千代谷徹的膽小鬼。
松田陣平突然發現,他自以爲讀懂的只是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幻象,他爲了這個幻象做出了許多自以爲體貼、包容、拯救的事情,並模擬出幻象該有的反應,最後自我沉浸、深深陶醉,將真實的人推得遠遠的。
他合該認不出格蘭瑪尼,合該承受這尖銳的指責。
他們還想要千代谷徹怎麼樣?
松田陣平的手下意識攀上自己的手臂,修剪平整的指甲隨着他的力道印出深深的痕跡,甚至剮蹭下了許多血絲。
他不想怎麼樣了。
他只想着,如果能有一次重來的機會,那麼他更願意與千代谷徹一同跳下海去,而不是爲了一個u盤和自詡牢固的正義,親手將人送入地獄。
明明一開始就知道警察並不是什麼完美的職業,他又是什麼時候開始成爲自己最討厭的那類人?
難道那句“爲了公衆的利益”就大過於千代谷徹嗎?
“我覺得,他理應是比正義重要的。”
一直沉默的萩原研二開口了,他坐在椅子上,像是一座沉默的雕塑,哪怕兩個同伴在身邊互毆,都沒有多給予眼神。
他只是看着屏幕,神經質地摩挲着扶手,像是在找自己成爲警察的初心。
‘既然小陣平要去,那我也就去好咯,反正是個鐵飯碗。’
‘看toru那麼拼命的樣子,感覺自己不努力完全不行呀。’
‘toru啊,等你以後成爲警視總監,帶我們幾個喫香的喝辣的!’
……
明明一開始,也就是爲了和朋友在一起而已。
他終究還是忘記了自己最初的想法,變成了學會衡量生命和價值的冷血生物。
“所以萩原研二辭職了。”半長髮的男人自己說着,“我不想再碰到槍。”
那在條件反射中對準同伴的東西,又有什麼意義。
松田陣平扯了扯嘴角,手指在周圍指了一圈,最後落到自己面前。
“一個賽一個混蛋。”他說,“這警察愛誰當誰當。”
“老子要去找他,遲到了也要去,不接受也要去,死掉……也要去。”
降谷零捂着被打出血的鼻子站起來,啞聲道:“我現在出去找人。”
把江戶川柯南給安頓好,千代谷早織鬆了口氣,她將風衣外套脫下來,露出裏面的薄毛衣。
米色的毛衣上已經沾了不少血塊,沒有處理的傷口在急速下滑摔落山洞的時候又裂了幾分,若非繃帶雖溼但足夠長,且沒有打中要害,她可能今天就要狗帶。
千代谷早織看看外面晴朗的夜空,以及攏共就兩瓶的水,嘆了口氣,指尖從瓶蓋劃過,最後選擇放棄收拾自己。
反正也死不了,外套一穿誰也看不出來她傷重不重。
所以說人先死了也
蠻好的,起碼不用擔心因爲傷口感染啥的再死一次。
千代谷早織在心中想着地獄笑話,被自己逗笑了。
q版客服嗷嗷嗷着所謂的“情緒爆發”“別穿外套”“燒起來”“刀起來”等亂七八糟的話,讓千代谷早織有些摸不着頭腦。
【又不是第一次這麼演,至於那麼激動嗎?】她吐槽說,【柯南現在倒是一定更怕我了。】
q版客服“嘿嘿”一笑,絲毫不提直播的事情。
它知道千代谷早織有個習慣,在一個無法隨意齣戲的劇情演完之前,她往往不會去論壇看漫畫,以防自己思路被打亂。
而阿笠博士的新道具之前從未出現過,隱蔽性極佳,千代谷早織不細看不會發現。
因此,這場大戲可以持續很久。
q版客服說:【我想到了高興的事情。】
千代谷早織閒得無聊,陪它玩:【什麼高興的事情?】
q版客服:【我追的番火葬場了。】
千代谷早織:【又哪個虐戀情深的都市言情?都說了讓你少看霸道總裁】
q版客服歪嘴笑:【女人,愛我你怕了嗎?】
千代谷早織沉默一瞬,用機械音的語調平鋪直敘:【您好,您充值的時間已到期,格蘭瑪尼限定皮膚即將絕版……】
q版客服:【爸爸!!】
千代谷早織:【續一波命夠了吧,徹也得放放風,我又不是真有病,都決戰的時候了還自己跟自己演呢?】
她說着,重新將火堆挑亮,又從礦泉水瓶中取了些水,用紙巾浸潤,給江戶川柯南乾澀的脣上抹了抹。
千代谷早織尋思他們還得在這蹲個一星期起步,怎麼着也得好好分配下糧。
她是死不了,喫不喫也無所謂,但在江戶川柯南面前還不能直接挑戰個醫學奇蹟。
q版客服要鬧了:【你沒說這還會到期的啊!!我不嗚嗚嗚,人家家要男神嘛!】
千代谷早織被它哭得頭大:【那你想要怎麼樣?】
q版客服忸怩一下,說:【要不這樣吧,我演我男神,你繼續千代谷徹,我們對臺詞玩。】
千代谷早織:【?】
q版客服:【隔一會交換身份一次——反正就趁柯南睡着的時候玩,也不會影響什麼,哪怕被漫畫畫了,這不是都結局了嗎?多刷刷存在感也好啊。】
千代谷早織陷入沉思,刷存在感啊……
q版客服乘勝追擊:【反正洞裏這麼無聊,不如叨叨着玩,就當陪我最後一次了嘛,親愛的。】
千代谷早織被它說動了。
反正江戶川柯南睡着不知道,也不會影響她的形象,那陪客服玩一會,順帶看看能不能刷刷漫畫存在感,好像也不虧?
她思忖了一下道:【那主題我來定……正好神索那邊也沒啥戲份,看看能不能倒騰點回憶殺出來。】
【好哦。】
q版客服笑眯眯、甜膩膩地答應,看向江戶川柯南、以及他的胸口的位置,眼睛冒着綠光。
將暈倒的小偵探抱在懷裏,黑髮男人的臉上露出了明顯的迷茫,他皺着眉起身,卻被肩膀上的疼痛激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千代谷徹沒有先脫掉外套檢查自己的傷,而是藉着並不亮的火光探查了一下山洞四周,最後才皺着眉回到火堆旁。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江戶川柯南又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但格蘭瑪尼最後的怨聲,足以說明這些日子並非那麼平靜。
他終究是個
膽小鬼,在還沒達到目的時便因自己的個人情緒想要放棄,自顧自地把屬於他的責任拋給格蘭瑪尼。
可這場夢不會永遠做下去。
起碼組織,不能讓它繼續存在。
笑着摸他頭、把他舉起來的父親;會做好喫的糖醋魚和麻婆豆腐的母親;夏夜與他一起去撈金魚、摺紙飛機的姐姐。
他們在等待着。
在等他……
千代谷徹沉默地用手帕擦掉江戶川柯南的滿頭冷汗,又給他稍稍餵了一些礦泉水。
“柯南……”他低低地喊着,聲音溫和且疲憊,“抱歉。”
昏迷狀態下的小偵探似乎覺得有些冷,又蜷了起來,小小的一團落在千代谷徹的懷抱中,很快就鬆開了緊皺的眉頭。
他甚至不知不覺伸出手抓住了千代谷徹的袖子,全無一開始那麼緊張。
千代谷徹收拾出一片空地,用稻草和樹葉給江戶川柯南鋪了個休息的位置,細心地將他放下。
接着,他靠在冰冷的石壁上,脫下了自己的外套開始檢查自己的傷口。
該慶幸子彈並沒有留在體內,不至於給這種情況再次雪上加霜,而已經快要兜不住血的繃帶在被火焰微微烤乾後又重新纏了回去,倒有點像是吸飽血的水蛭。
那蒼白的手指在礦泉水瓶上滑過,又沉默地點在了江戶川柯南的額頭上,像是又回到曾經作爲鄰居哥哥時偶爾親暱的舉動。
如果註定要死在這的話……
他嘆了口氣,輕輕地道:“他不是故意的,不過……你還是恨我比較好。”
夜漸漸深了,被搶了巢的鳥在看到火光後很機智地沒有歸來,遠遠望去能看到天上的星星。
男人微微曲着腿,右手下意識放在胸前,面上的迷茫和擔憂使他看着格外憔悴,像是秋末時的細樹,不知能否抵擋住寒風的進攻。
“快了。”他低低地喃喃道,“再堅持一下,就可以睡個好覺了。”
那片白色的花海一眼望去猶如潔白的雪,而本應一眼看到的黑色身影卻不知身處何處。
‘可是……我好像找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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