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变在于武
作为正道魁首,天下武道宗师,祝月曦自然是被正道赞誉,被所谓的魔道质疑。
但她发誓,天下所有魔教人士加起来,都沒能让她這么破防。
大龄剩女!大龄…剩女!就听字都猜得到是什么意思!
因此她面容都变得扭曲,指着唐禹,颤声道:“你!敢這般說我!”
唐禹耸了耸肩,道:“是不是事实?如果不是事实,我道歉。”
“月曦仙子很年轻嗎?别告诉我才二十多岁。”
“难道你已经成亲了?你有男人嗎?也沒有吧。”
“我說個事实而已,你何必激动啊!难道你内心上瞧不起大龄和剩女?”
祝月曦被這番强词夺理的话,說得哑口无言,气得浑身发抖。
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心胸狭隘!刚愎自用!难成大器!”
唐禹道:“我還无耻下流呢!”
說话的同时,他看向祝月曦的胸口,咧嘴道:“仙子心胸不狭隘,看得出来规模很庞大,刚才走路都在晃荡呢。”
“当真无耻!”
祝月曦再也待不下去,几步跨出,就已经在数丈开外了。
看着她的背影,唐禹无奈摇了摇头,对這個女人实在沒什么好感。
而此刻,躲在旁边的聂庆這才钻了出来。
他看着祝月曦的背影,吞了吞口水,低声道:“师弟,你真是個狠人,她你也敢调戏啊!”
唐禹翻了個白眼,道:“沒有调戏,单纯把她气走而已。”
聂庆道:“不至于啊,我听得清楚,她不過只是跟你讲了讲道理,你何必這么气她?”
唐禹道:“這种人久居上位习惯了,对陛下都尚且那個态度,可见心中之倨傲。”
“她第一次见我,就一副要教我做人、要引领我向前的模样,我若是不强硬点,以后见我,她会更加倨傲。”
“看样子陛下和她有交情,這么关键的时候,她出现在皇宫,恐怕和谯郡之危有关。”
“若是她也要参与谯郡之事,到时候谁来做主?我听她的,還是她听我的?”
“聂师兄啊,一個人的态度,有时候不代表他本身的情绪,而代表的是他的目的。”
“到了谯郡,我决不能让一個武林人士說了算。”
“今天不压她,将来就再也压不住了。”
聂庆瞪着眼,一副惊为天人的样子,然后重重点头道:“师弟厉害啊,我怎么沒看出你有這般心机,愈发像小师妹了啊。”
“少废话,有正事要问你。”
唐禹一边朝马车走,一边问道:“我刚刚见祝月曦,第一眼对视,就被她震慑住了,我感受到她身上有一股强大的气势,几乎让我无法呼吸。”
“這是什么原理?总不能是什么玄之又玄的威压吧?”
聂庆沉思了片刻,道:“威压這個词用得好啊,祝月曦修炼《圣心诀》已至天人之境,普通人见到她,只能惊艳其貌美,但内力已经成熟的武者见到她,自然就会被她磅礴如海、深邃如渊的内力所震慑。”
唐禹這下是真懵了,疑惑道:“天人之境?别闹,真有神仙啊!”
聂庆道:“形容嘛,反正就是玄之又玄的境界,反正她已经几乎问鼎武道极巅了,所以你看她都快四十了,還是二十七八的模样,驻颜啊,厉害得很。”
“這种人,寿命可以轻松破百的,那不是天人是什么?”
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四周,才压着声音道:“咱们大晋太祖皇帝司马懿,据說就是天人之境的强者,所以即使连年征战,也活了一百零一啊。”
听闻此话,唐禹身影顿时一震。
他找到歷史紊乱的根源了——武!
武能延寿,武能参战,武能止戈,所以歷史在细微处不断变化,最终引起了如今的紊乱。
司马老贼熬了那么久,原来是所谓的武学在作祟。
唐禹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东西,连忙问道:“那祝月曦出现在皇宫,有沒有可能是在帮助陛下修行,帮助其治疗疾病,延长寿命?”
聂庆面色古怪,道:“這肯定的啊,這有什么好问的…陛下亲赴圣心宫两次,才把祝月曦請出山啊。”
怪不得!照理說這個时节,王敦已经叛乱,司马睿也已经死了,司马绍都继位了,但今天看到司马睿,他气色還很好,恐怕還能继续活。
又是武学的影响!
那么之后的变化肯定很大,蝴蝶效应会让注定的歷史,改变成完全不同的方向。
我所学的歷史知识,参考性变得更低了。
但好消息是——歷史可以改变!
我唐禹,是否真正可以想远一点了?
想到這裡,他非但沒有沮丧,心中反而涌起了一股难以言述的激动与兴奋,只觉全身的热血都沸腾了起来。
“走!见谢秋瞳去!”
唐禹当即低吼出声。
聂庆连忙架着马车朝前,然后问道:“怎么個事儿?不是不见小师妹了嗎?”
唐禹道:“沒說不见,很多事還是要和她商量的,就算不是盟友,也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聂庆道:“那赌约怎么算?我小师妹可是很较真的人。”
唐禹沒好气地說道:“我偏不跟她较真,我就负责跟她唱反调!”
马车来到了谢府,唐禹几乎沒有阻碍就来到了梨花别院。
谢秋瞳穿着白衣,正坐在池塘边的椅子上喂鱼。
她身旁放着一個大木桶,桶裡装着血肉。
這让唐禹一時間有些发寒,指了指桶,道:“别告诉我這是人肉。”
谢秋瞳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你来做什么?”
唐禹道:“想你了,来看看你。”
谢秋瞳的手抖了一下,她沒有想到对方回這么回答,于是皱眉道:“說這种话,是有求于我吧。”
唐禹看着她手上的血,道:“去洗漱一下,我在次楼的庭院等你。”
谢秋瞳站了起来,正要离开,唐禹又道:“顺便换一套贴身的衣服,那样显腰身,会好看些。”
谢秋瞳疑惑道:“你今天疯了?說话怎么這么奇怪。”
她摇着头离开,似乎在想唐禹的所作所为有什么深意,在表达什么样的态度。
而聂庆则是低声道:“這就是唱反调?我看分明是你压制不住色心,想要调戏人。”
唐禹道:“你懂個屁,对付你小师妹,就是要不按常理做事。”
“她精于算计,洞察敏锐,可以掌控人心……但如果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她怎么掌控?”
“她只能掌控正常人,掌控不了癫子,对不对?”
聂庆点头道:“你在演癫子?”
“知道就好,你去玩你的,我去玩你小师妹,不是…我去找你小师妹玩。”
唐禹缓步走进了次楼,在庭院裡等了一会儿,才看到谢秋瞳走来。
她果然换了衣服,虽然同样是白裙,但腰上扎了腰带,因此腰身显得极为纤细,身体的曲线也展现了出来。
她坐在了唐禹的跟前,道:“看来经過一夜的思考,你已经想清楚了很多事,并决定靠向我了。”
“只是你的自尊心比较强,不好直接开口认错,便以调戏我的方式,拉进距离,企图与我和好,并加入谢家。”
“其实這沒什么不好意思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谯郡的事太過复杂,沒有谢家的力量你寸步难行,你直言便是,我不会因此而讥讽你,我只会欣赏你最终做出了正确的判断和選擇。”
唐禹敲了敲桌子,道:“我過来只是找你下棋,看你象棋进步了沒有…”
谢秋瞳呆了一下。
這句话她又沒猜到。
她不禁皱起了眉头,沉思了很久,才道:“你在掩盖什么?故意伪装成這副模样,在我面前表演疯癫,为了什么?”
“你又沒有疯過,你凭什么认为,在這方面你会比我有经验?”
“从你进门那一刻,我看到你的贱笑,我就知道你在演了。”
唐禹這下是真傻了,愣道:“那你還配合!”
谢秋瞳道:“我并沒有配合,我衣服脏了自然该换,把腰身扎出来,是为了引诱你,很难理解嗎?”
唐禹无奈道:“我承认了,我不是你的对手,我认栽,我老实交代。”
“我来找你是想和你谈谈谯郡的事,我自己一個人冥思苦想,容易走入思维死角。”
“而且,我還有很多事想问你。”
谢秋瞳淡淡道:“不是谈谈,别把话說的這么中庸,你是想窃取我的智慧,想得到我的知识积累,你是在請求我。”
“所以這样的請求,一定是有代价的,我可以帮你分析谯郡的情况,回答你想要知道的問題,但你要帮我做两件事。”
唐禹疑惑道:“什么事?”
谢秋瞳道:“第一,去谯郡,带上王徽。”
唐禹愣住。
谢秋瞳继续道:“第二,在谯郡的时候,你会再次见到喜儿,這一次你必须拿下她,让她成为你的女人。”
唐禹直接石化。
:https://www.bie5.cc。:https://m.bie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