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塔寨村第一战
苏玄歌在让将士们一一散去后,又专门把孟峥天叫到自己的营帐裡,开始考虑下一步的。
不過,在考虑事情之前,她有意问了孟峥天一句话,“孟叔叔,你想過再纳妾室嗎?”她知道孟峥天是有一妻一妾的,据說這一妻一妾是真得很和睦,如同亲姐妹一般。
孟峥天一愣,摇摇头,“這两個女人就够了,再多了,我就更加要头疼了。”
“那就好……還有,孟叔叔,以后小梅在时,你就尽量不要出现。”苏玄歌点点头,其实,她不希望小梅当妾室,毕竟高门妾室不如低门妻好,毕竟妾是小,而妻是正室的,所以,她决心以后给小梅找一個更好的人家,而不是這個与自己父亲年龄相当的老男人!
孟峥天一怔,随即明白過来了,不由擦了一把冷汗,這才点点头,“我明白。歌将军,有什么活计就吩咐我吧,我一定会做得很好。”
“我就一個要求,就是你今天好好睡一觉,晚上有我在得。”苏玄歌比划着。
也因为這几天已经熟悉了,所以,苏玄歌比划出来的手势,孟峥天自然也看得懂,因此,這次并沒有要三岁的苏弘才来翻译,毕竟,這是有关爱情的,与一個破小子是沒有关系的,他還是未成年人啊!
“睡觉?!”孟峥天被苏玄歌這么一命令脸上露出更加惊诧神色,這苏玄歌說得和做得真是完全不像一個将军,反而是像……
“对,就是睡觉。现在咱们好好睡觉,晚上偷袭去!”苏玄歌想了想,就用手指沾了一些茶水,在桌子上写出一行字来。
看到這时,孟峥天又是一愣,随即明白過来,“我明白了。那么,军队用安置嗎?要不要吩咐?”
“不用。”苏玄歌摇头,并比划道,“对了,孟叔叔,以后你還是唤我为歌儿吧。毕竟,你和我的父亲同岁呢。還有,你们将士去睡觉,做饭的活计都交给木歌军就行了。”
“這……”孟峥天犹豫了一番,最终還是答应了下来,就這样,在孟峥天的命令下,众将士们這才和衣而睡。
小梅闻讯后赶到苏玄歌的营帐裡,准备问她们要做什么事时,苏玄歌比划道,“现在小梅,你去把木歌军叫過来,晚上咱们去偷袭。不過,你们手裡不是拿武器的,而是要拿咱们吃饭用得铲子勺子之类的,当然也可以拿上切菜的刀。”
看到苏玄歌如此比划,小梅反而目瞪口呆,這哪裡像是上战场啊,這完全就像是打劫得,不对,是抢劫,也不对是要抢……菜去得,這与她想象中的战场完全是两個不同的概念啊!!!
当南宫离再次听到這消息时,竟然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身边的暗卫反而愣怔了半天,這主子今天怎么了,怎么会如此大笑,而且极为反常啊。
看到小梅的目瞪口呆苏玄歌淡淡地一笑,“我的确是要抢菜,而且這叫趁其不备。你想象看,当他们在欢笑庆功之时,一群疯女人进去抢菜,他们会不会生气去追赶呢?然后……”比划到這时,苏玄歌眨了眨眼。
小梅突然明白自家小姐的用意了,“臣明白了,臣這就前去告诉众姐妹们。”說完,她匆匆来到她们木歌军的营帐裡,让她们做好准备,拿上锅铲、勺子、切菜刀,然后迅速排成了一队。
当青风看到苏玄歌的比划,再幻想未来的那一场面,他也总算明白了苏玄歌的用意,這一计,果然是够妙,估计也除了苏玄歌,其他人也根本想不出来這计策得!
果不其然,当苏玄歌让苏弘才這個小鬼头带着木歌军悄悄出现在敌军周边时,那裡面的人竟然是在大吃大喝得!
于是,三岁的苏弘才立马装作疯子一般冲进去,随即抓起一個又大又白的馒头,就要跑时,却被一只大手抓住,正当這個人要骂這個小疯子时,沒有想到,一群疯女人蜂拥而上,并挤上来,趁他发怔之时,先把苏弘才给抢了回去,随即就各自去抢菜了。
当看到這些美食都被這些女人给抢走了,而那些酒意连连的人,因为感觉自己胃空荡荡的,于是一群人都跑出去要抢回他们的美食……
就趁混乱中,苏弘才竟然悄悄又跑回了自己的军营裡,当他回去时,這才发现,苏玄歌竟然已经组织好了一支军队,带头的将士不是别人正是黄清!
“姐,你這是要带黄大哥做什么去啊?”苏弘才忍不住问道。
“趁敌乱,要敌命。”苏玄歌比划道,她有意把那句“趁你乱要你命”而改成了此句话,为得就要让人高看自己一眼得,“還有,风高月黑夜,杀人放火天。”
“将军,要放火?!”黄清诧异的问道,他以为是要打杀去得,谁知道自家将军竟然是要用放火来,這让他心裡觉得有一些窝囊,感觉這是不上门路得。
“对!”苏玄歌郑重的点头,又比划起来,“你们由弘才带领你去敌军军营裡的粮库去。刚才他已经提前去過了,又顺利回来,所以這叫熟能生巧。到了之后,立马就把手中的火柴棒扔进去,不要离得太近。等到燃烧起来后,你们再大声喊‘粮库着火了’。”
“可是为什么要烧敌军的军粮啊?”有一個小将士轻声问道。
苏玄歌一笑,并沒有解释,倒是看向了苏弘才。
苏弘才立马细声嫩语得說道,“兵法上不是有句话叫马未动,粮草先行。现在沒有粮食了,粮食被烧了,你觉得敌军還有耐心打仗嗎?這就叫一击对一击。再說了,咱们前边几天不是有意让他们放松嗎?”
王勇和黄清一听這個顿时明白自家歌将军的用意了,看来,他们還真是小看她了,一個哑吧将军,一個具有智慧头脑得人,還真是与众不同啊,“末将明白,领命。”
“黄清,你带這支队伍去烧粮库,王勇,你在這裡停留,等到那边成功之后,就接应他们回来,不可有误。”苏玄歌又一次比划起来。
黄清和王勇再次对视一眼,随即就点点头,同意了,声音极为响亮,“明白。”
“姐,我总算明白了,看来,有我在,還真是你们的领军人呢。”苏弘才自豪得說道。
“去吧。”苏玄歌一挥手,黄清立马领着一队人马出去了,而王勇他们這一队,在等候那边放信号。
与此同时,敌军那边,可以說是真得极乱得,那些小丫头们竟然把他们吃得菜,還有各种东西乱扔乱洒得,弄得地上泥泞不堪,而且也因为菜裡有油,所以,就算他们這些人去追赶那些小丫头们,也被滑倒了几次。
然而,让他们沒有想到的就是,每当他们滑倒之后,還未起来,就被那些看起来瘦若无骨的小丫头们的坚硬的拳头给砸在身上,弄得他们极为痛得,如同被石头砸一样。
也因为這边過于乱,所以,黄清他们来,并沒有受到影响,也就是說,他们来到粮库是很顺利得,而且一来到粮库,意外发现,竟然沒有守卫的。
当问起苏弘才时,苏弘才告诉他们,因为对方觉得要羸了,要喝庆功酒,所以就都去喝酒,觉得這個地方不重要了。
听到這时,黄清摇摇头,這還真是不能轻易小看任何人,這真得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一小看了,吃亏的就是自己。
而敌军就是因为這样子,才会被自家将军给看得出来漏洞得,看样子,回去還得要好好向将军学学了。
很快,一根根带火的木棍被扔进了粮库裡,就在這关键时刻,那风突然由北吹向南,正好让這粮库一碰上火,立马轰轰烈烈起来。
苏弘才不由伸出一只手,轻声道,“放。”放就是指放信号通知对方来接应,然后,由他再来唤“着火了!”
黄清看了自己手下一员,那人立马点头,随即就弹出一根弓,射出白色的箭来。
当苏玄歌看到這白色的箭时,笑了,又是一挥手,一比划,“去接应他们。王勇,你去接应黄清。本将军去接应木歌军。”
未等王勇反应過来,苏玄歌早已一個人策马而走,当看到她走远了,王勇這才恍然大悟,随即领着队伍前去接应黄清他们了。
還在帐篷裡睡觉的敌军的首领敦原,先是听到一阵阵的骂娘声音,并沒有在意,還以为是将士们寻找舞姬呢,可是随着一道尖的叫声,“着火了,着火了!粮库着火了!”
听到這個声音,他腾地坐了起来,搓了一把脸,這才懵懂的从帐篷裡钻出来,刚刚要唤人时,赫然发现,竟然侍卫一個也沒有了,他走了半天,才总算找到一個,只见他手裡還拎着桶。
“哪裡着火了?”他冷声问道。
“粮库。也不知是不是天干物燥得,竟然让火掉落在粮库上,甚至還把粮库烧了三成之多!”那個士兵一边回答一边匆匆跑向粮库。
敦原也立马跟随過去,当看到那熊熊大火时,他心裡真是有一种想骂人的感觉,就在這时,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不由又抓住刚才那個士兵问道,“其他人呢?”
“刚才来了一群丫头,抢将士们的菜和饭,为了能把這些丫头追赶回来,所以,他们都……”士兵如实答道。
“都去了?一個士兵也沒有留下?就连粮库裡也沒有留下士兵嗎?”敦原真是觉得自己手下這些将士们過于松散了,而且竟然丝毫沒有警惕性。
“是啊,因为那些丫鬟如同泥鳅一样,滑不溜秋的,抓不住,所以,历将军就让所有人都去帮忙了,历将军還說反正对方已经认输了,這個守不守无所谓了。”士兵再次诚实的說了出来,反而让敦原又气又急得。
真是一群笨蛋,难道就沒有想過這是对方使的计策嗎?還是這些安稳的日子,他们過得過于安稳了,竟然连這個……都忘记了。苏玄歌领得可是双全军,他们似乎是……
不行,必须等他们回来,要好好训一训他们,不能再让他们目光短浅了,否则,又会败落在女人手中,回到国内,定会被自家大皇兄和三皇兄笑死了。
小梅一看到信号箭出来了,立马就一個眼色,随即重重地把手裡的吃食扔在地上,然后一溜烟得跑走了。
在看到那些丫头片子们逃走后,历俉這才从地上爬起来,刚刚要唠叨什么时,突然就听到一声喝,“历俉,你還真是够精明的,精明的被丫鬟片子打傻?”
“也不知道哪裡来得一群丫头片子,竟然闯进来就要抢我們的酒和菜,那可是咱们军营裡最好吃得,我們還沒有吃够,所以……”历俉似乎在這個时候還沒有察觉到三王爷的气愤。
“你可知道,敌军那边是什么军嗎?”敦原更加来气,本来這次就自己带领队伍不用历俉這個人,可是父王竟然說自己年幼无知,必须有一個有经验得人带领才行得。
可是他已经二十有二了,而那边的不過是一個十一二岁的女娃娃,但是就這样,他的脸還被历俉這個人给丢尽了。
“敌军?你是說熙朝那边嗎?不是一個十一二岁的女娃娃嗎?而且還是一個哑吧。我說主帅,你怕什么啊。十一二岁的孩子,比你小多了,只能回家……”
“给我住嘴!”敦原忍不住吼道,“你似乎忘记了,那個叫苏玄歌的小丫头她领着得可是双全军。還有,你可知道在咱们的军队裡是不能出现女人的,那么這些突然出现的女人,就算是女孩子,你就沒有怀疑過嗎?我真是怀疑,你的脑子到底如何长得,连這点小计策都猜不透,你到底如何在前边几场胜利的?”
被敦原這么一吼,历俉反而怔住了,停下自己說话的嘴,摸着自己被打得滋滋疼得脸,沉默了良久,這才重重的又在自己脑袋上捶了一拳头。
他還真是一时被酒给迷了性,竟然忘记了這是战场,也一时被那個疯孩子……对了,孩子,难道那個就是苏义晨的亲生子?
真是喝酒误事啊,误事啊!他急忙讪笑着赔上笑脸,“主帅,這是末将的過错,不過,你放心,明天一战,末将定会……反正也沒有任何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