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誰是食物
她之前其實只是學着圖片上的行爲,也不能理解這個行爲的意義,只是覺得這樣應該也是喫“食物”的一種方式。
這是她對“食物”表達出的一種佔有慾。
這個聯繫不會將他們分割開,雖然姜月此時什麼都不懂,但憑着直覺,她只想和陸以澤這個儲備糧親近。
陸以澤見她點頭,便不再做更加過分的事,反而將原先替她解開的襯衫釦子,一顆顆扣好。
可姜月哪懂他的苦心,身體前驅,一片柔軟壓在陸以澤身上,抱着他的脖子,用腦袋在他肩窩處撒嬌。
喪屍的行事從來只依照內心的衝動,高興也好,興奮也罷,雖然面部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她總會用肢體的動作來表達。
就像此刻,姜月在陸以澤替她穿好衣服。
感覺舒服之後,立馬就圈緊他的脖子,雙腿壓着椅面,小腿向外分開,跨坐在他的腿上。
還在他身邊耳鬢廝磨,陸以澤摸着她的脊樑,姜月一愣,酥麻感從頭躥到了尾,有種說不出的親密。
隨後姜月也感覺到了陸以澤身上的變化,陸以澤這人臉一如既往的冷,看不出半分情動。
但身下明晃晃的觸感,又在毫不隱晦地袒露內心深處的獸性。
陸以澤低頭對上姜月清純的那種臉,男人的劣根性突然涌現,將她打橫抱起,抱到了臥室。
做什麼?不,陸以澤沒打算現在就做什麼,不過畢竟是自己老婆,多少教點別的也沒關係。
陸以澤握住姜月的手,帶着她觸碰腰間若隱若現的肌肉,把她拉到自己懷裏,圈住沒有任何退路。
打開投影,點開了從鹹文瑞那拿來的“學習影片”,陸以澤不介意當一次姜月的老師,手把手教這個不聰明的學生,一點新的知識。
“專心些,學着點。”
陸以澤握着姜月的手。
相比起影片裏的內容,姜月還是更想盯着陸以澤,因爲影片裏兩個食物遠沒有眼前這個讓她喜歡,想喫。
可惜姜月不是個好學生,疼得陸以澤額頭上青筋浮現。
小喪屍不懂愧疚,不過還是聽話的按照他說的做。
但是她耐心有限,手又疼又酸,不想要異能了,她現在就想趴在陸以澤身上睡覺。
陸以澤看出了她的懈怠,心底暗道這個學生屬實叛逆,以後有必要好好教育。
慾望被點起,就像有了燎原之勢,陸以澤低頭吻住姜月涼薄的脣,吻勢兇狠,似乎想一次性補齊曾經十年的空缺。
一夜安寧。
第二天還未起來,陸以澤就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他懷裏抱着的姜月本應該沒有溫度,但因爲被他緊貼,倒是也染上幾分人的熱度。
喪屍一般不睡覺,但是姜月被陸以澤教得也多少形成了睡覺的習慣。
此時姜月閉着眼,還穿着昨天那件襯衫,只是襯衫被弄皺,還沾染了一些污濁。
姜月的後頸更是啃咬得一片狼藉,一時間分不清究竟誰纔是誰的食物。
屋內的氣溫與屋外有着極大的落差。
陸以澤帶着姜月出來的時候,給她穿上了棉衣,還用圍巾將她包裹,戴了個毛線帽,只露出一雙眼白都是黑色的眼眸。
才十月份,一夜之間這天氣就驟變,在安全屋內都到了零下的溫度,更不用說外頭是什麼場景。
面對末日極端的天氣,陸以澤早已習以爲常,在末日,喪屍大概是最不被放在眼裏的一種威脅。
當陸以澤拉着姜月下樓,看到鹹文瑞和範建剛拖着鐵鍬回來。
兩個人之前在囤物資時,自然沒有放過冬裝。
今早突然降溫,他們也準備充分地換上了厚衣裳,因爲弄不清現在的情況,所以兩人特意去外頭查看。
但剛出去,冰冷刺骨的風就刮過他們的面龐,一瞬間臉凍得發紅發紫,他們手裏的鐵鍬似乎都要被冰凍在地上。
雪覆蓋了整個世界,幾米高的雪壘築在他們面前,屋外的變異植物,全部瑟縮在一起,但也有不少被凍死在外。
風如冰錐,他們穿再多衣服也無法留存溫度,他們能感覺到身體溫度快速下降。
眼前的視野被白茫茫的一片籠罩,風裏都帶着冷冽的寒氣,刺骨的寒意深入骨髓。
鹹文瑞先一步反應過來,上手扯着被凍傻在原地的範建,“快,回去。”
直到關上厚重嚴實的門,回到山體內特殊材質打造的屋子,他們的手都久久沒有回溫。
兩人誰也沒有開口,都無法平復內心面對自然的恐懼。
“這是……什麼情況。”
範建說這話的時候,眼前還一片雪白,沒能從剛剛的衝擊中回神。
鹹文瑞沒有開口,臉色煞白。
末日,不論是喪屍還是變異動植物又或是天災,席捲而來,人類只不過是其中,同樣羸弱的一環。
人類引以爲傲的文明,在此刻顯得不堪一擊。
陸以澤看了一眼早早裝好的溫度檢測系統,屋外目前-40攝氏度,昨天的溫度還在正常閾值內的21攝氏度,猛降61度。
盛雪身體虛,她已經穿戴上了冬裝,包裹嚴實,推着輪椅。
“室內都已經是這個溫度,室外,怎麼樣了?”
鹹文瑞想起剛剛看到的一切,一夜之間,就已經變成這樣,他臉色煞白,“已經零下四十,極寒天氣。”
衆人心情不佳,屋外那些變異植物還在瘋狂地敲打,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衝破進來,基地內處處都透露着絕望。
範建還努力扯出笑,半開玩笑道:“該不會極寒天氣過後,還要極度高溫吧?人應該不至於這麼倒黴吧。”
陸以澤看了他一眼。
要不是他確定範建就是隨口一說,他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和他一樣是重生的了。
因爲……極寒過後確實是極端炎熱。
到時候,除去個別適應高溫的生物,大部分生物都會開始瘋狂搶佔能存活的棲息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