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這纔有點意思
他想要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最快的方式就是,詢問基地外的那個疑似異能爲精神系的女人。
不過陸以澤對這樣一個突然出現的人,並不信任。
他對姜月的事一向上心,不可能將姜月交給這樣一個形跡可疑的瘋子。
陸以澤伸手用異能將姜月包裹,姜月霎時間一頓,注意力轉移,直勾勾地盯着陸以澤,眼神逐漸變得狂熱。
想要把他吞之入腹的慾望達到了頂峯,姜月喜歡陸以澤身上傳來的味道,讓她生理性一顫,唾液不斷分泌。
食慾和理智掙扎,喪屍沒有多少的理智可言,但是姜月就是捨不得吃了眼前這口儲備糧。
她只能吞嚥着唾液,眼睛一眨不眨地鎖定陸以澤。
在姜月理智快要崩斷之前,陸以澤收回了釋放出的異能,他沒能在姜月身上發現異能的存在,可之前的異能波動又無法解釋。
上輩子,他認識姜月的時候太晚,導致他對低階喪屍並不瞭解,也就導致了現在的困境。
早知如此,當初他就連喪屍的異能一起研究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兩眼抓瞎。
不等他糾結出一個結果,基地外突然傳出一陣劇烈的震動,以及伴隨而來的猛獸嘶吼的聲音。
陸以澤精神力覆蓋在外,清楚知道發生了什麼,並沒有放在心上。
姜月卻比陸以澤更早一步轉頭,盯着基地外的方向。
基地外的聲響一共持續了三天,一直到三天後,陸以澤才起身走出基地。
鹹文瑞等人心驚膽戰了三天,直到此刻纔跟着他出去。
他們走到基地外,發現冰雪已經融化了大半,地表溫度已經開始攀升,逐漸已經回溫,但不知道還會不會繼續升溫。
基地外卻一片狼藉,斷裂的植物藤蔓,撕碎的動物殘骸,以及滿地紅色混雜着綠色的粘稠液體。
在他們出來的那一刻,那隻原本純白的變異犬強撐着起身。
細長的眼睛透露着狼性,喉間不斷地傳來低吼,雪白的毛髮被鮮血浸染。
而它身邊站着那個女人,幾乎成了一個血人。
整個人像是剛從萬葬崗裏爬出來,全身沒有一處好的皮肉,可偏偏她的眉眼間卻沒有一絲狼狽。
下顎處不斷滴落的血,都沒能湮沒她的自負張揚,異能已經被耗光也不曾挫敗她身上的銳氣。
她一一掃視在場的這些人,最後視線落在陸以澤身上,她咧着嘴,笑問:“現在,我有資格和你們談談了嗎?”
末世到來,他們已經見過不少不正常的人,但瘋成這樣的確少見。
鹹文瑞看着她滿身的傷,肋骨都戳破了皮膚,他一個外人看着都感覺疼,而這人卻像沒有察覺一般。
做到這個份上,爲的是什麼?
不知道,在場的人都想不明白一個瘋子的腦回路。
陸以澤看着地上的殘骸,大概前後一共有十餘隻變異獸類來襲擊基地,被她以及她身邊的變異犬攔下。
“做這些,有什麼目的?”陸以澤審視着對方。
“我沒什麼目的,我只是無意間聽說,你養着一個喪屍,他們打着清繳喪屍的名義想來霸佔你的資源,而我只是好奇那隻被你豢養的喪屍。”
這個瘋子沒有任何隱瞞,她坦誠地說出自己的目的,哪怕她嚴重到下一刻就會倒下,但陸以澤也沒有讓她踏入一步的打算。
心可真冷啊。
瘋子盯着陸以澤,又看向他身邊的那隻喪屍,她更好奇了,所以這樣一個人,爲什麼會爲了這隻喪屍做到這個地步?
鹹文瑞算是比較瞭解陸以澤的人,見他沉默,他便接過話問,“你跟着剛剛那個基地的人一起來,你們是一夥兒的?”
“不,我沒有加入任何基地,或許他們對我這樣的異能者會有優待,但他們對小白這樣的異能犬可不抱什麼善意。”
說到這話的時候,這個瘋女人的眼裏劃過一絲狠厲和仇怨。
“那你爲什麼想要加入我們基地?”範建反駁。
對方像看傻子一樣看着他,目光轉到了姜月身上,好像在用臉罵人,你們這連喪屍都能容忍,更何況一隻變異犬。
範建一噎,從她眼神裏看出她罵得很髒。
陸以澤想起了上輩子,那個擁有八條變異犬的人的下場,驗證着這個瘋女人的擔憂不無道理。
陸以澤還在思量要怎麼處理這個人。
看出了他的猶豫,對方看着眼前這些人嘲諷的開口,“你們該不會,只要一直蝸居於此就能苟到最後吧?”
當然不能,陸以澤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些物資也不過是暫時存放,末日越往後,屬於人類的存貨空間將會越少。
“我想你們應該需要一個,能幫助你們收集信息的人。”瘋子臉上毫無血色,嘴脣慘白,但是依舊嘴角上揚,說着最有利於自己的話。
聽到她這麼說,盛雪試探地問道:“你覺醒的是精神系異能?”
對方卻對她露出了笑,“異能有着很複雜的體系,不過我也算小有研究,但這些…可就不能白說了。”
說完,她和陸以澤對視,談判的意味再明顯不過,她需要得到這個基地給她短暫的庇佑,以此度過這極端的天氣。
而陸以澤,也需要從她這得知有關異能,有關喪屍,有關外界的信息。
可她面前站着的陸以澤,上輩子早就經歷過了末日十五年的生活,對異能也有不少的瞭解。
如果她只有這一點作用的話,陸以澤覺得也就不過如此。
眼睜睜看着陸以澤蔑視地看了她一眼,就帶着人要往回走,瘋女人眼裏纔出現一陣慌亂,咬牙在心底唾棄這無情到極點的人。
但看着身邊已經重傷的變異犬,瘋女人眼眸一沉,最後先一步認輸。
她開口,拿出自己最大的利器,也是交易最終的籌碼,“我可以和喪屍建立精神聯繫!”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陸以澤轉過身,諱莫如深地開口:“這纔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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