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繁衍
張文靜不是很在乎地開口,甚至語氣裏還藏着一點幸災樂禍。
“如果不是因爲這樣,那個男人也不會帶着她來。”
“哦,你們估計不知道,擁有異能之後,想要繁衍後代的機率就大幅度下降。”
鹹文瑞一聽,心都碎了,他還沒找到媳婦,就已經被告知極大概率沒有後代。
但是很快他又轉念一想,都末世了,小孩子生過來也不一定能活下來,突然也就釋然。
範建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了一袋瓜子,一邊聽八卦,一邊喫得津津有味地開口問。
“李安長這拿的是龍傲天劇本吧,一個兩個美女都搶他,然後呢然後呢,他的新歡難道就這樣算了?”
張文靜從他手裏接過一小把瓜子,很有說書精神的繼續講,“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這一路上不知道鬧出多少幺蛾子。”
“新歡又哭又鬧,那個男的表面安慰,但背地裏又抱着舊愛說,會對她和孩子負責。”
“舊愛一聽,立馬跑到新歡面前耀武揚威,新歡一受刺激,拉着那男的上牀,說要給他生孩子。”
“嘖嘖嘖,多漂亮一人,就是腦子不好,便宜他了。”
範建和鹹文瑞在一旁聽得又是羨慕又是恨,這種被美女爭搶的事什麼時候才能輪到他們。
看他們受刺激不夠,張文靜還雲淡風輕地加了句。
“哦,就連來的路上,他們都沒放過播種的機會,新歡誓死要給他生孩子。”
“要我和你們細說一下嗎?別看那個男的看起來老實,實際玩得還挺花。”
嘶~別說,還怪想聽的。
就連姜月也蹲在他們身邊,也不管能不能聽懂,也跟着嘶。
分明她連呼吸都不會,也不知道在嘶什麼。
他們倒是想聽,但是盛雪輪椅推到他們面前,衝着他們微笑,無聲警告,不要大庭廣衆之下搞顏色。
鹹文瑞咳嗽一聲,收起自己宅男本性,假正經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你趴人家牀底聽的啊?”
“我用得着趴牀底下嗎?你的異能難道是擺設?你想要打一點水還要去鑿井嗎?”張文靜反駁。
鹹文瑞一噎,很顯然並不用。
範建羨慕地看着張文靜,“你這異能可真好啊,簡直是爲八卦的人量身打造的,我也好想有啊。”
八卦頭子範建一臉欽羨,甚至開始暗自祈禱,如果自己真的有異能,那就也開發精神系異能,能聽八卦就行。
張文靜看着眼神天真中氾濫着愚蠢的範建,總覺得他的大腦皮層,有着一種從未被知識侵染的光滑。
“八卦?呵,你可真天真。”張文靜輕蔑地衝着範建冷笑。
知道她想起了糟糕的回憶,盛雪在治療好變異犬後,開口問:“你和你妹妹,怎麼會被抓走做實驗?”
張文靜看着盛雪,想起了從她記憶裏看到的,自己妹妹慘死的模樣。
張文靜感覺口腔內不斷泛苦,無法吞嚥入喉。
過了許久,她纔開口,“末世,過不下去,就被家裏人賣了,還能因爲什麼。”
在末世,賣妻賣子賣女的事不在少數,她們運氣不好,連奴隸都不如,成了試驗品。
“把你們賣給了誰?”
一直在一旁沉默沒有開口的陸以澤眼神鋒利地問道。
張文靜攥緊了手,眼底的恨意無法掩藏。
“我不知道他們是誰,但我知道他們有清晰的階級劃分,有組織有紀律有計劃地進行這些實驗。”
“他們能檢測出我會覺醒異能,他們把我帶走,做相關異能的實驗,而我妹妹,無法覺醒異能,便被他們當做實驗的容器。”
張文靜說這話的時候,手剋制不住的顫抖,恨意讓她有了軀體反應。
“我不知道他們是誰,和我一樣覺醒的那些人,都死了,被他們親手挖取了異能核,做新一輪他們想知道的實驗。”
“在他們眼裏,我們的命不重要,我們甚至比不上一串實驗數據。”
“他們輕視我們這些螻蟻,但他們估計想不到,最後會死在我們手裏。”
張文靜是個狠人。
她在對方挖取她的異能核的那一刻,用精神系異能衝擊對方的大腦,擊潰了他的神經,反手砍下他的頭顱。
小白配合地咬斷了那人的脊樑,她起身將醫院內的資料全部記在腦海中,然後再一把火把他們所有的實驗成果全部燒燬。
她隱匿於廢墟之中,躲過他們的追捕。
陸以澤皺眉,他上輩子成爲殘廢後,只能在網絡上得知消息。
但因爲他末日前就是程序大佬,不至於有這樣一個猖狂的組織,他都聞所未聞。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組織的勢力大到,抹去了他們存在的痕跡。
陸以澤想起上輩子末日十五年,人類已經放棄恢復秩序,所有人都在麻木地活着,他們能爭取的只有多活幾年。
董宏拿他做實驗,也是希望能做出一點成果,然後得到大基地的庇佑。
人類就像一盤散沙,殺喪屍,殺異獸,殺同類,被喪屍啃食,被異獸吞噬,被同類殺害……陷入了惡性循環。
死亡對人類來說,已經成爲最輕易的解脫。
末世剛剛開始一個多月,這些組織卻早已成熟。
陸以澤在上輩子死亡前,生出過一種強烈的直覺——人類不過是被籠罩在迷霧裏待宰的羔羊。
此刻,這種感覺重新浮現。
陸以澤感受着自己體內不斷運轉的能量,眼前的迷霧未曾散去,但他已經做出判斷——要儘快提升異能。
其他人不知道陸以澤的擔憂,在聽張文靜說的那些反抗後,範建敬佩地看着她,“女俠,強得一批!”
張文靜擡起下巴冷哼,“我現在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手刃傷害我妹妹的那些畜生。”
“不過沒關係,我會用餘生去尋找他們,去摧毀他們的組織,會燒燼他們所謂的研究結果,哪怕豁出性命,我也要他們,不得好死!”
鹹文瑞被她的話一震,被她話裏的執拗所感染,腦子一熱說了句,“算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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