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陪你玩玩
像是知曉他們的出現,打亂了既定的局面一般,原先數十隻低階喪屍在被消滅一半後,迅速選擇撤退。
陸以澤皺眉,來了就沒有走的可能!
姜月從陸以澤的背後一躍而起,鋒利的爪子毫不猶豫地衝着她的“同類”動手,挖取着他們腦子裏的晶核。
張文靜用精神入侵的方式,控制住這些喪屍,它的異能犬配合地朝着天吼叫,濃厚的異能在它身體內噴薄而出。
隨即盤旋於天上的烏雲,電光火石間,驚雷炸裂。
雷電劃破天際,無數數不盡的電光如銀色箭矢撕裂雲層,破空而落
被定在原地的喪屍瞬間化作灰燼,只有堅硬的晶核散落一地。
風沙走石,天氣陰沉,但高溫還是給地表帶層層熱浪,絲毫不減悶熱,只是加重了空氣中的血腥味與焦臭。
範建推着盛雪,前來給紫毛等人治療。
紫毛在看到範建和盛雪等人的時候,眼眶溼潤,“沒想到還能看到你們。”
“先別廢話。”
他現在說句話都夠嗆,範建把人攙扶到盛雪面前。
看着他們幾個中最在意顏值的紫毛,現在毀容成了這副德行,頓時心堵說不出話。
“孫建白呢?”範建沒看到綠毛,問一句。
紫毛沉默,攥緊手中的拳頭,最後開口,“死了。”
範建張了張嘴,到底沒有說出聲。
而正在給紫毛治療的盛雪手上一僵,異能有一瞬出岔。
他們四個人,在一起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候,盛雪除去從小就認識的範建之外,對其他兩人的印象也不壞。
而如今,那個最愛笑的人,死了。
正在救治傷員的幾人都陷入了沉默,而陸以澤等人卻注意到了異樣。
“這不對勁。”
陸以澤最先盯着不遠處,幾乎與天相連的一片黑沉。
沉重的腳步聲,不斷從遠處傳來,塵土揚起,模糊住了人的視線。
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清晰的感知到,強大的壓迫感在不斷逼近。
在看見成百上千的喪屍涌入,頓時所有人的心都墜入谷底。
先前被送來的喪屍,都不過是打頭陣的試探。
“喪屍……圍城。”
不知道是誰臉色煞白地開口。
張文靜盯着眼前井然有序的喪屍羣,臉色難看。
“大概是之前遇到的那隻喪屍,他的能力能夠操控喪屍,說明他已經能夠使用異能,不知道已經接近什麼等級。”
“他帶着喪屍大軍,定然是因爲惡劣天氣擠壓生存空間,所以要搶佔人類基地。”
此刻,在場唯一面色未有異樣的,大概就是同爲喪屍的姜月。
但是此時她的眼中,有着深深的忌憚,像是在畏懼着什麼力量。
雙方懸殊的數量,讓場面出現一邊倒的局勢,喪屍大軍和零星的幾個人形成割裂的局面。
本是同類的他們,現在成了對方的食物和提升品,相互爭鬥和殘殺成了他們活下去的唯一出路。
張文靜用異能快速地橫掃着整片大軍,冷靜地做出判斷。
“喪屍中,與小白還有陸以澤實力相當的大概不少於三位,其中並不包括那位,喪屍王。”
變異犬和陸以澤都處於lv2的實力。
也就是說,那隻喪屍王,在這極短的時間內,已經靠喫人,以及挖取喪屍晶核,提升到了lv3的實力。
喪屍等級越高,確實智慧上將越接近於人。
至少在喪屍的族羣內,已經形成了階級差異,或者說是喪屍王一手打造而出如今的局面。
離他們最近是一雙喪屍,在變異之前他們應該是一對連體嬰,他們的腦袋相連,共用着一副身軀。
他們朝着陸以澤等人發出來“桀桀”的笑聲,緊接着火焰和旋風融合,相輔相成,形成狂暴的火焰旋渦。
他們的聲軌重疊,不斷席捲着力量的旋渦愈演愈烈,被他們默契地合力朝着基地大門的方向投擲去。
肆意的火焰高速燃燒本已經光禿的地面,留下一片燒焦黑的痕跡。
“躲開!”
陸以澤幾乎沒有思考,瞬間動用異能,猛烈襲來的火球被包裹於空間之中,被阻攔着前進,不斷地被卸力,隔絕氧氣。
哪怕如此,巨熱的餘浪還是衝散了一行人。
但在他阻攔的同時,面前的連體喪屍一觸即發,腳上高旋的氣渦形成助力,助推着緊繃的青黑色肌肉,整個喪屍彈射而出。
在這隻喪屍動手的那一刻,其餘喪屍就像接收到命令一般,蜂擁而上。
連體喪屍的爪子直衝陸以澤眼睛而去,在他要觸碰的瞬間,姜月轉身,用同樣尖銳的爪子與之對抗。
陸以澤則是硬扛下,另一隻力量型喪屍從天而落的全力一擊,強大的俯衝力讓地面下陷。
狂暴的力量一瞬間蔓延陸以澤全身,白色的光芒,從陸以澤抵抗對方攻擊的手心處溢出,將其纏繞。
力量型喪屍意識到不妙,頓時鬆手,陸以澤露出獰笑,空間爆破在他手腕處爆開,那隻皮糙肉厚的力量型喪屍一連後退幾步。
黑色的血液從手腕處流下,骨肉粘結,劇痛使力量型喪屍發出怒吼。
對一般非力量型喪屍來說,這爆破的威脅足夠將其整隻手斬斷,但是對力量型喪屍只能造成重傷。
聽到他的吼叫聲,正在喫人的異形喪屍,放棄了咀嚼到一半的食物,前來支援。
同爲水系異能,這隻女喪屍對水的操控能力卻遠高於鹹文瑞,衝擊性極強的水浪阻擋了陸以澤的視線。
陸以澤用空間刃切開水浪,水汽四散,力量型喪屍從中破空而出。
陸以澤周身異能沉凝,借空氣中灼熱的水汽,爆破的空間氣流,滾燙的熱浪將其甩出數米遠,砰的一聲倒落在地。
在力量型喪屍起身的那一刻,張文靜和鹹文瑞滿身血跡地站在他面前,阻攔住他的去路。
兩人傷得不輕,面對着一邊倒的局面,卻又不知道哪裏生出的底氣。
一向最會審時度勢的鹹文瑞,此刻擦去額頭上的血,大言不慚地說:“我們陪你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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