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闖入
熾熱的呼吸交錯,接吻的曖昧聲迴響,陸以澤藉機釋放精神力,存在感極強地進入姜月的腦子,觸碰她的晶核。
晶核被觸碰,姜月睫毛微顫,數條神經顫慄,似有所察地蜷縮,額頭冒出細汗,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姜月避開他的吻,用手擋着臉喘氣。
陸以澤停下自己入侵的精神力,姜月平息片刻後,睜開眼,看着眼前的人。
她在本能地在陸以澤精神力被驅趕的前一刻,止住了躁動的異能,放棄了掙扎。
姜月伸手擁住陸以澤,閉眼吻上他的脣角,在不得章法的浮躁中尋得愉悅,她抓破他的後背,喊着他的名字,“陸以澤。”
陸以澤握着姜月腰的手收緊,他原本做好姜月反抗的準備,沒曾想姜月因爲他放棄了反抗,任由威脅在她晶核旁徘徊。
真有人會蠢成這樣?
陸以澤看了眼姜月,手中力度加重,真有人蠢成這樣。
陸以澤輕嘆,精神力進一步觸碰姜月的晶核,像是安撫地說了一句,“幫你梳理一下異能。”
姜月靜晶核內的異能蓬勃,如果不是無條件信任,陸以澤無法用精神力探查她晶核內部情況。
人類對於喪屍來說,不過是食物,可這隻喪屍,卻把自己的弱點全數展現在人類面前。
精神力穿透晶核,晶核內的星子飄落在晶核碎片之上,陸以澤發現這些星子上有些遮擋着迷霧,而有些已經逐漸光亮。
他試圖用精神力驅散其中一顆星子的迷霧,卻反被拉入其中。
記憶中的迷霧逐漸散去,陸以澤睜開眼,發現自己身處在一條斑駁破舊的巷子內。
場景有點眼熟,陸以澤轉身沒能找到姜月的身影。
此時,身後傳來動靜,陸以澤跨步走去,泥濘的水濺起,他還未走近就聽到熟悉的聲音。
“陸以澤,你拽什麼拽啊,成績好了不起啊,誰不知道你什麼出身,我告訴你,就你這身份,給我們舔鞋都不配。”
熟悉的臺詞和話術,陸以澤轉頭,看到不遠處,染着黃毛打着耳釘梳着飛機頭的範建,雙手插着兜,嘴角向下,面部扭曲地拉着臉,說着欠扁的話。
哦,都忘了,範建以前是這麼個形象。
他身邊還跟着一個紫毛,一個綠毛雙雙附和。
“就是,你算什麼東西,讀書好有什麼用,讀出來還不是給我們兄弟打工。”
“天天拽的二五八萬似的,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
範建一把推開身邊的小弟,站在陸以澤面前,發現比他還矮了一頭,氣場一下子萎下去。
範建頓時被刺激得話不經過大腦,“陸以澤,你沒媽教你不要用鼻孔看人嗎?!”
陸以澤低頭陰沉地緊盯範建,範建被看得發怵,應激得來了句,“哦,我他媽忘了,你早沒媽……”
話還沒說完,陸以澤一拳頭就揍到了範建門面上,範大少的鼻子可比他人還嬌貴,當場鼻血垂掛。
不等他和其他人反應,陸以澤已經拎着人的衣領威脅,“再說一次。”
範建也不是純傻的,心虛又底氣不足地回吼,“你叫我說我就說,我不要面子嗎!”
說完又朝其他人吼道:“你們愣着看什麼戲啊,把他拉開啊!我是找你們來看我捱揍的嗎!”
紫毛綠毛還算義氣,握起拳頭就幹,但下一刻,一人捂着半邊腫脹的臉,其他人看到他們被打,好像纔回魂一樣動手。
他們打陸以澤,陸以澤逮着範建揍,將範建的臉按在地上的一小灘水垢裏。
因爲剛下過雨,地面積水不少,範建被陸以澤抓着頭髮,來回按在水裏。
他不顧其他人的毆打,逮着範建往死裏教訓,範建險些成爲淹死在水溝裏的第一人。
進入姜月記憶的陸以澤看着眼前的景象,沒什麼表情,因爲都是他經歷過的事,他還知道,等會兒範建腦袋就要被開瓢。
他環顧四周,卻沒看到姜月的身影,直到他回頭,這才發現在這個角落,有一個隱蔽的攝像,記錄着他們在場發生的一切。
看到這個攝像,記憶通過攝像傳遞給陸以澤,他看到了鏡頭另一邊的姜月。
姜月在別人口中,無意得知陸以澤被範建約談後,一顆心提起,她動用家裏的勢力,對監控進行篩查,鎖定了他的位置,並且第一時間往這趕。
不遠處的鬥毆還在繼續,直到砰的一聲悶響,周遭才陷入寂靜。
陸以澤手裏的板磚裂開一條縫隙,板磚的面上沾染着鮮紅的血。
範建不敢置信地看着陸以澤手裏那塊,沾着血甚至裂開的磚塊,他雙手顫抖地摸了摸腦袋。
在看到一手鮮紅粘稠的血的那一刻,範建發顫地指着陸以澤控訴,“不講武德…”
誰家好學生上學書包裏還磚塊搬磚啊!
說完這話,範建感覺到腦子突突往外冒的血,兩眼一翻,極其不爭氣地昏了過去。
原本嘈雜的環境突然陷入安靜,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陸以澤身上,陸以澤拿着板磚看了剩下的人一眼,緊隨而來的是亂作一團的吼叫和逃竄。
都說橫的怕不要命的,顯然陸以澤又橫又不要命,他們還惜命
看着胡亂逃竄的人,陸以澤淡定地扔了手中的板磚,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範建,不甚在意地越過。
在他走後,紫毛和綠毛才顫顫巍巍地推着範建的“屍體”,哭着拿出手機報警。
陸以澤看着自己年輕時候做的事,也沒多大觸動,不過隨後,一道熟悉的身影闖入他的視線。
一個穿着校服的女生,臉上還帶着稚嫩,但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
陸以澤看着十三四歲的姜月,她看到有人倒在血泊,臉色瞬間煞白,朝着他的方向跑去。
陸以澤沒見過這個年紀的姜月,下意識伸手想將人拉住。
但下一刻,姜月從他身上穿過,陸以澤指尖抓着飄散的風。
好像有那麼短暫的一瞬間,他們跨過時空相見,補足了少年時未曾見面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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