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正經事
姜月在身後,用手指戳着自己的嘴角,露出牙齒,看起來像就像普通人類的笑。
陸以澤放慢腳步,直到她跟上,姜月在碰到陸以澤手的那一刻,像是習慣成自然,立馬伸手抓住他的右手,把自己的手指嵌入他的指縫。
姜月是一隻有皮膚飢渴症的屍,恨不能和陸以澤一直粘連在一起,皮膚觸碰到他的體溫,甚至會渾身顫慄,內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一直到屋內,姜月壓抑的感受到達了巔峯,滿腦子都被親近侵佔,拉扯着陸以澤的衣領,踮起腳尖,想要親吻。
陸以澤垂眸盯着她,卻沒有配合,如果不是嘴角細碎的笑意,大概沒人知道這不過是他的惡趣味。
“先洗澡。”
陸以澤沒讓姜月得逞,只讓她親到了下巴,姜月像是在綠洲得不到水源的人,又不能不聽他的話,只能急躁地扯着陸以澤進入浴室。
陸以澤被姜月扯進浴室,她後退時碰到淋浴,花灑上的水直接蓋落,冰冷的水讓汗毛快速收縮,水溫逐漸變暖。
水順着兩人的衣領往內滑落,浸溼衣裳,姜月胳膊環住陸以澤,急切地想要接吻,笨拙瑣碎地吻在他的鎖骨,喉結。
陸以澤手覆蓋在她的腰間,將人輕攏,低頭看着她的長髮滴落水珠,水珠再順着腰窩往下。
得不到迴應的姜月有些急躁,在把屍徹底惹怒之前,陸以澤低頭輕吻姜月,只是一個簡單的親吻,就把原先要發怒咬人的喪屍安撫。
得到親吻的姜月不再躁動,而是專注地感受陸以澤的溫度。
在陸以澤一次次加深的掠奪中,姜月的手從陸以澤的頸部,逐漸下滑,攥緊他胸口的衣服。
剛學會呼吸的喪屍在片刻的休息中得到喘息,但很快又被人重新堵住,呼吸交纏,熾熱的吐息纏繞在她的鼻尖。
被水淋溼的身體,卻像被火點燃,衣冠禽獸被打溼了衣裳,步步緊逼。
姜月的背部靠在冰冷的牆面,依舊降低不下身軀的熱意。
原本一直拒絕的人,此刻像是露出本性,攻城掠地。
姜月眉頭緊蹙,快要溺死在這無法喘息的親密裏,但她又伸手,緊緊地環住陸以澤的脖子,攔截自己的退路。
氤氳的水汽充斥着整個浴室,陸以澤難得有些失控,嘴裏淺淡的血腥味交織,再鬆開她的脣,往下咬在她的脖子上,像是做着某種標記。
因爲被咬的疼痛,姜月發出淺淺的悶哼,又帶着一種特殊的曖昧。
陸以澤找回一絲理智,用視線來回摩挲她脖子上的牙痕,問道:“疼嗎?”
姜月作爲一隻喪屍,比這更嚴重的傷不知道受過幾次,她不覺得陸以澤對她造成的這點小傷口有多嚴重,她如實地說:“可以更疼。”
陸以澤知道她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單純在說她的忍耐的閾值很高。
但是這樣任由他爲所欲爲的模樣,陸以澤看着一臉單純的姜月輕笑,真的會更想把她弄壞。
不過鬧人的異能環在此刻響起,姜月面露不滿,陸以澤也並不想管,但異能環持續不斷地叫喚,能在此時發來信息的也只有陳銘章。
哪怕陸以澤再不滿,還是拿出異能環接通,只聽異能環那頭突然傳出陳銘章有些失態的聲音,“陸以澤!找到姜月母親了!”
此話一出,陸以澤瞬間上心,“找到了?”
“對,剛巧五區隊長在聽到我們這邊有那個神祕組織的消息之後,要從北城過來增援,然後姜月的母親也會同行。”
“因爲有空間異能者不斷做中轉,所以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明天就能到。”
陸以澤聽到這話心緒複雜,不過最後還是應聲表示明白,明日等他們到了,自己會帶着姜月過去一趟。
陳銘章將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也就不再多做打擾。
掛斷通訊後,陸以澤看向正窩在他身前,和他一同泡在浴缸內的姜月,一時間心情難以平靜。
姜月的父母……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纔會把好端端的孩子養成這樣,而且還會一次兩次把孩子弄丟,姜月變成喪屍這麼久,到現在倒是蹦出來了。
姜月察覺到陸以澤表情不佳,疑惑地擡頭,身體靠在他的胸膛,然後將他的手環在自己身上,兩人緊貼,構造了一個獨屬於他們的空間。
陸以澤收緊放在姜月腰上的手,心中做出判定,現在這樣就好,不管誰來,都改變不了現狀。
姜月感知着他的情緒,低頭學他親吻,安撫他的焦躁。
等從浴室中出來,陸以澤看了一眼窩在牀上睡的姜月,伸手撥開她的髮絲,盯着她看了許久。
第二日一早,陸以澤感覺後頸傳來酥酥麻麻的觸感,眼睛尚未睜開,就感覺到姜月從身後抱着他,臉貼着他的肩膀,吻着他的後頸。
陸以澤尚未清醒,卻已經轉身熟練地控制住姜月,因爲太瞭解這隻喪屍的尿性,先是親着聞着試探,之後就要下口咬。
姜月看陸以澤醒了,立馬眨巴眼睛,假裝剛剛無事發生。
裝乖第一。
陸以澤閉着眼睛笑,也懶得戳穿她拙劣的演技。
兩人在牀上窩了會兒,陸以澤想起昨天陳銘章和他說的事,又看了一眼偷偷抓着他手玩的姜月。
陸以澤視線落在自己和姜月左手同款的戒指上,突然好奇姜月父母在得知女兒已經被拐走的時候,會露出什麼表情。
陸以澤捏着姜月的指環,轉動時帶着不懷好意的笑,姜月呆呆地看着,看着看着又湊上前,把腦袋窩在陸以澤懷裏撒嬌。
陸以澤下巴觸碰着懷裏來回轉動的腦袋,發現她和小時候也沒什麼變化,依舊愛撒嬌。
不過不僅姜月沒變化,陸以澤也沒什麼變,他給姜月賴了一會兒後,又冷硬地開口,“起來,今天還有事做。”
大概是吸取了之前的經驗,陸以澤停頓片刻後,又接了一句,“正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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