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這很好
在提純之前,他還需要先研究出圖紙上對應的工具,他盤算着自己要做的事,沒能發現陸以澤異能全部清空的狀況。
陸以澤也不催促,任由他在這消耗時間,自己趁着這個時機恢復異能,等差不多匯聚出能凝聚空間旋渦的異能後,陸以澤纔開口提醒,“走了。”
鹹文瑞這才起身,跟在陸以澤身後走進旋渦,鹹文瑞看着陸以澤硬撐的背影,暗自誇讚自己的演技越來越好,都沒戳破陸哥硬撐的事實。
他一向心細,從一開始就注意到陸以澤異能的情況,更清楚陸以澤這人活要面子死受罪,所以只能裝作不知道,按他的性子走。
等陸以澤兩人回到基地後沒多久,盛雪是治癒系,對鮮血的氣息比較敏感,意識到有人受傷後從臥室內出來,擡頭就看到幾乎成了個血人,還一臉淡定的陸以澤。
盛雪上前先給雙手有幾個血洞的鹹文瑞做簡單的處理,因爲接觸原石的時間短,鹹文瑞受傷不算太嚴重,只是皮肉傷。
外加盛雪的異能等級高於鹹文瑞,治療所消耗的異能很少,同時治療速度極快。
馬上恢復正常的鹹文瑞擡起自己的手看了看,確定沒問題後立馬狗腿地吹噓,“盛雪,你這異能可真好用,謝了謝了,你快給陸哥看看,他比我嚴重。”
盛雪沒有多想,異能在陸以澤周身流轉,本以爲陸以澤受傷雖然嚴重,但大概和鹹文瑞一樣,大多是外傷,但等盛雪的異能往陸以澤內裏一探,立刻就發現了異樣。
陸以澤別看現在還有個人樣,瞧着雲淡風輕的,但身體裏五臟六腑基本都已經挪位,血管也破裂的不像樣,全憑一口不知名的氣吊着。
也難怪他沒有把姜月從異能空間內放出來,有些時候,盛雪真的不懂陸以澤在裝什麼。
不過多餘的事她也不會多問,她做好自己的事就行,盛雪的異能用於對傷勢的治癒效果極好,原本陸以澤還覺得胸口悶堵着一口氣,現在至少異能可以正常運轉。
盛雪和陸以澤異能等級相差太大,盛雪全部的異能被榨乾也沒能治癒好陸以澤身上的傷勢。
“我把你內部比較嚴重的傷勢進行了處理,其他的大概以你的異能等級,自行修復也不需要用太久時間。”
陸以澤道過謝,從異能空間內拿出一顆三階晶核給盛雪當做報酬,盛雪也沒矯情當即收下。
鹹文瑞後知後覺地也想要掏晶核,盛雪見狀推着輪椅對他開口,“你的傷勢比較輕,沒到要用晶核支付的份上。”
既然她這麼說,鹹文瑞也沒再繼續掏晶核,他的晶核之前已經消耗乾淨,其實讓他掏他也掏不出。
“那我給你燒頓飯,我做菜的手藝還行!”
雖然盛雪不贊同他說自己手藝還行這話,不過也沒拒絕,點了點頭,推着輪椅繼續回到房間。
鹹文瑞看了一眼盛雪緊閉的大門,猶豫再三後開口問一旁的陸以澤,“陸哥,範建的屍體……是不是還在盛雪的屋裏啊?”
陸以澤不愛多管閒事,至於範建的屍體如何處理,他覺得盛雪肯定有更好的方案,盛雪遠比他們要在乎範建。
鹹文瑞當然也知道這一點,他抓着腦袋不自在地開口,“前兩天這天氣不是快速升溫嗎?我就是在想,範建的身體會不會腐爛,就這樣眼睜睜看着他爛掉,好像……也不好。”
“這樣的天氣,如果真的腐爛,屍臭早就瀰漫整個基地。”
陸以澤雖然不知道盛雪用了什麼方法,不過也沒有過多詢問,像這種感覺誰都不能感同身受。
上輩子姜月死在他懷裏的時候,他也嘗試過很多方法試圖救活那隻殘疾的,醜陋的,愚不可及的喪屍,但奈何死亡根本不給任何人迴轉的餘地。
所以他纔會選擇用自爆異能核的極端方式,拉所有的人陪葬。
鹹文瑞聽了陸以澤的話,覺得也是,也就沒有再過多過問,他還要去給盛雪做飯,欠人家的債總要趕緊還。
在他走後,陸以澤纔將空間內的姜月放出,姜月剛從異能空間內出來,就臉色不佳地掃視他的傷口。
“你不能總是把我關起來。”
姜月盯着他的傷口,語氣一貫的柔和,只是態度卻出奇地堅定。
這大概是這麼長時間來,不,應該是認識兩輩子以來,姜月第一次對着陸以澤如此明確地提出自己的想法。
有自己的想法。
這很好。
陸以澤嘴角上揚,但是眼睛卻沒有什麼溫度,他知道自己這樣很有病,但是姜月上輩子就這樣,雖然沒有和他明確地提出自己的想法,但是做的卻是直接要命的事。
她可太敢了,都敢直接做出挖出晶核的這種不要命的事。
哦,上輩子她倒是想講話,但是個啞巴。
還好是個啞巴,不然不知道要說出讓他多少生氣的話,就像現在一樣。
姜月還是很瞭解陸以澤的,看他這表情就知道他不高興,姜月上前替他的外傷包紮,一邊包紮一邊擡眸偷看。
確定他情緒轉變之後,才小聲說:“我可以幫你。”
結合她前面說的話,目的還是別把她關起來,她可以幫得上忙。
陸以澤冷着眼看着姜月,是啊,姜月確實能幫上忙,他現在能有這樣的精神力,姜月功不可沒。
對於不想聽的話,陸以澤選擇閉眼無視,他這種人最擅長的就是拒絕溝通。
用他老爹粗俗的話說就是,陸以澤的脾氣,像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陸以澤聽到姜月輕聲的嘆氣,陸以澤還在心裏沒好氣的冷哼,苦了姜月,遇上了他這樣的人。
他本以爲,自己這麼不給姜月面子,姜月多少會有點不高興。
但下一刻,他發現自己身上有一股溫熱的觸感,睜開眼發現姜月正用毛巾給他擦拭傷口周圍的肌膚。
對上姜月那雙澄清沒有脾氣的眼睛,陸以澤終於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他們倆不知道是誰喫定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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