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三年之约
可是如果航速降低,低到不如大明帝国的战列舰,那日本海军剩下的优势,可就不多了。毕竟大明水师的战列舰在实战经验還有操控火炮上,对日本海军是有优势的。
让东乡贵一将军放弃自己的优势,然后与明军水师决战,他实在是下不了决心——明国水师可以容忍失败,甚至是容忍很大的失败,可他的海军却无法承受任何损失,哪怕是一次沉沒两艘战列舰,都会让国内哀声一片。
這种情况下,东乡贵一实在不敢将自己的舰队至于险境,于是他咬了咬牙,放弃了回援长门号战列舰的打算:“让驱逐舰将大田将军接回来……打开通海伐,自沉长门号战列舰!”
這段命令东乡贵一是用极其沉重的语调下达的,然后他就返回了自己的舱室。而随后他得到的消息是,大田名弥将军自尽在了长门号战列舰上,不過他确实执行了东乡贵一的命令,让日本宝贵的海员随驱逐舰逃回了日本本土。
等到大明水师的战列舰赶到的时候,长门号战列舰就只剩下上层建筑物還露在海面上了,所以在看到日本人自沉了自己负伤的战列舰之后,张如德也不得不率领舰队返航,将這场海战的结局向着有利于大明的方向拉了拉。
……
“北海水师急电,北海水师急电……武夷山号战列舰,在与日本海军的遭遇战中,沉沒了……日本大使馆刚刚送来国书,对我大明帝国宣战了。”一名军官跑进了京畿地区的指挥部,对着裡面的一干将领们大声的汇报道。
整個司令部裡,站着的可都是彻头彻尾的大人物,有大明帝国兵部侍郎程之信,還有京畿地区的第一集团军司令,当然還有唐山驻地的新军司令王珏。這個刚刚毕业的年轻人,算是整個指挥部裡,最年轻的一個人了。
“叛军现在正从奉天南下……猛攻辽中。”一名参谋用教鞭指着沙盘,对所有的将领们介绍了最新的战况:“辽中守军情况也不太好,弹尽粮绝已经投降。”
“叛军的主力是骑兵部队,所以奉天城附近被撕开的口子,给了這些骑兵太大的机动空间。這些叛军拿下了辽中之后,正在沿河推进,直扑台安……”這名参谋将代表叛军的旗帜,推到了台安附近,苦着脸說道。
王珏看着沙盘上的那面旗帜,并沒有急着开口說话,他知道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妙了。一旦台安失守,那么盘锦也就告急了,一旦盘锦守不住,那么整個辽东半岛就成了孤悬海外的飞地,整個辽东局势就沉底崩盘了。可是台安怎么守?奉天守军崩溃,一路上被叛军追杀,现在已经十不存一。少数人已经溃败到了锦州附近,還沒有收住,正在向山海关继续撤退。虽然辽北的王甫同将军已经命令他手下的辽北军南下,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如果一味催促王甫同南下,万一中了埋伏以致兵败,那蒙古方向上也会陷入危机。
“海军新败,這对我們来說,不是一個好消息。”京畿的第一集团军司令官指了指天津還有大沽,对在一旁脸色铁青的程之信說道:“這种时候,京畿地区部队不能擅自调动,无法北上增援……”
日本海军急于求胜的目的,就是牵制大明帝国京畿附近的兵力,让這些部队不敢离开自己的防区,无法向北立即推进。而日本向大明帝国宣战,也确实达到了牵制的目的,至少让大明帝国的军队,沒有第一時間北上。
王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指着沙盘上的叛军旗帜开口說道:“想来叛军的指挥官就是托德尔泰這位老将了,他一直强调骑兵致胜,不给对手留下修筑防线的時間,依靠叛军骑兵方面的优势,打长距离奔袭作战。”
三言两语他就猜出了金国叛军指挥官究竟是谁,然后他指着地圖继续分析道:“叛军骑兵较多,沿着平原作战是基本原则。所以他们才会一路杀向盘锦,试图切断我們与辽东半岛之间的路上通道。”
然后他苦笑了一声,对兵部侍郎程之信继续說道:“如果是其他地方還好說,可這盘锦到营口,到沈阳,到盖州,都是甲级道路,非常适合部队快速机动。如今我們在這裡分析的时候,想必叛军已经差不多到了盘锦城下了。”
“托德尔泰……如果是此人领军的话,确实不太好办了。”程之信听到這個叛军老将的名字,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当年這個托德尔泰年轻的时候,在白山黑水之间牵制大量明军,打出了一次次以多打少的战例,让明军吃尽了苦头,是金国叛军得以在辽东稳住局势的最大功臣。
說完之后,程之信看向了王珏,开口问道:“你编练新军也有些时日了,新军在唐山也有3万多人了,能出战击退辽东之敌否?”
王珏大摇其头,摆手推辞道:“我這新军可不是干這种事情的,至少不是现在用来消耗在辽东這种地方的。况且我的部队军火弹药還沒配齐,如何能调往前线迎敌?”
“王珏,你這是拥兵自重?”程之信看着身穿军装却沒有系风纪扣的王珏,听到对方推辞,厉声质问道。
王珏抬起头来,用平静的目光迎上了程之信的双眼,缓缓的开口說道:“并非我有意推辞,而是我的部队不动则已,动就要扫平辽东!我与太子殿下有约,三年后我会北上辽东,献叛军贼首于天启帝庙前!請侍郎大人等我三年,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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