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命運的抉擇
容婆婆的話使得屋內都安靜了下來。
幾個人互相對視着涼快，沒有說話，全靠眼神交流着，眼中出現不同的光芒。
良久後。
“這件事，以後永遠不要再提。”石南搖了搖頭。
幾個女子點了點頭，容婆婆沒有說話，眼中多了一抹奇異之色。
男人離去，去稟告長老，屋內幾個娘們互相看着。
“容婆婆，動手吧！”
牀上的女子聲音微寒。
“南哥他不願意，這罪人就由我來做！”
“我去把石機叫來，他一向對我信任。”
“小姐……”容婆婆點了點頭。
不久後。
“二嬸，弟弟出生了嘛！”
屋外，一個拿着短劍的小娃娃屁顛屁顛的跑來，盯着牀上亂瞟的石戰，看個不停。
石機，天生聰慧，身負劍骨，有劍道真仙之資。
幾人對視，暗暗點頭。
“轟！”
房屋被一腳踹開。
石南迴來了，他眼中極爲的冷。
“二叔，你怎麼這麼暴力，嚇住了弟弟怎麼辦！”石機被嚇了一跳。
“沒事，他重瞳，不怕嚇。”石南隔空一握，小石戰就被抓入手中。
“重瞳……”石機看着石戰，有些沉默。
他知道重瞳意味着什麼，這是一種歷史上從未有超過遁一境界的體質，前期是與諸多體質抗衡，後期非常弱。
體質羸弱，沒有潛力，上了虛空戰場，就是炮灰。
重瞳，是要被逐出家族的。
對外界而言，是天生聖人，少見的體質，可對內……很一般了。
一口奶都沒來得及喫的石戰就這樣被帶走了。
“南！”牀上女子痛苦伸手。
這一眼，將是永別，她再也看不到她的小孩子了。
“你還想說什麼？”石南有些後怕，這些女人差點就犯了大錯。
“把這個，給他……”女子從懷裏掏出一件掛墜。
“二嬸，這是價值連城的虛空獸晶核磨製的，可以穿梭虛空，隱匿身形，這是二叔當年給你的定情信物吧……”石機驚訝出聲。
虛空吊墜緩緩落入石戰身前，上面還帶着他孃的溫度。
石南沉默，抱起石戰，離去。
“嬸嬸別擔心了，重瞳雖然一般，可流落到外界，還是頂尖的體質，會被那些勢力培養的，也許以後還要機會再見。”石機退出門外。
“我師父喊我去練劍了，嬸嬸，姐姐，告退。”
石機了也走了。
“小姐……要老朽去看着嗎？有虛空吊墜，應該能時刻感應到位置……”容婆婆開口。
“你不能去，石族爭鬥太厲害，，姐姐沒了你幫扶，很難立足，讓我去吧，我去三千州建立一個勢力，暗中培養就行。”小阿姨開口。
“阿離，你和青焰還有一場對決，她已經成就遁一了，你怎麼能分心去做這些呢？”
“那該如何？總不能讓他成爲別人的打工仔？這個時代，就算是天才，離了家，也只能給別人打工看門啊！誰又會培養一個別家的人？”阿離看着他的姐姐，嘆息。
屋內，一片沉默。
此刻的石戰，已經來到了一處莊嚴的大殿內。
大殿金碧輝煌，，承重的木柱上雕刻着真龍與鳳凰，張牙舞爪，展翼翱翔。
一張巨大的木桌鋪着一層紅布，上面擺放着許多小物件。
一衆衣着華麗的老者和中年人圍繞桌子站立，神態威嚴莊重。
石南抱着剛出生的石戰來到這裏，向諸位老者行禮。
“南將軍，稍等片刻。”場中，一位老者對石南說道。
石南點了點頭，退在一邊。
這裏都是石族的大人物，都是真仙至尊，他們都是法身在此，舉行石族一年一度的新生兒抓鬮活動。
這一年，族內出生的孩童有幾十個，都是體質不凡，他兒的重瞳體質，在其中只能算中下。
石南慢慢等待。
陸陸續續的，有幾十個年輕的遁一境界大能帶着孩子前來。
“南哥。”
“南哥。”
有幾位是石南的好友，點頭打過招呼。
“人已到齊，開始吧，將你們的娃娃放上去，讓他們自己去選符合自身的物件！”
一位老者打出一片光幕。
幾十位年輕強者出手，叫娃娃拋在空中，由符文託付着，放在桌面上。
“抓鬮開始，天機屏蔽，一切都按照本能去選取……”長老打出一道仙光，刷過這些孩子身體。
這一舉動，讓幾位年輕強者微微有異色。
“你們不要擔心，我這只是讓他們遵從內心的選擇，不會影像和控制他們的選擇。”長老搖搖頭，打出一道祕術。
“請老祖評判！”
轟！
莫名氣機降臨，一雙眼睛出現在虛空中，看了又看。
“準！”
蒼老的聲音響過，異像消失。
“抓鬮，開始了。”長老大袖一揮，一道光幕出現，上面分着幾十個格，顯示着各個孩子的行動。
石南看着巨大的光幕，看向自己的孩子，忍不住握住拳頭。
這次抓鬮，決定了孩子的未來！
能否在族中經歷一次洗禮，就看這命運般的抉擇了！
大紅桌上，擺放了數百種東西。
抓鬮的判定結果就是，最先握住那樣東西。
石戰趴在紅桌布上，他看着四周，有好幾種東西在吸引着他。
一塊神異的石頭，像是某中十凶死後的遺蛻。
一柄小劍，龍紋黑金，只有胚形。
一塊手帕，莫名材質，也許是獸皮。
一枚丹藥，仙氣飄飄，不知道飄的是仙氣還是寒氣。
除卻這四樣東西，就沒有別的東西對他有那種磁鐵一樣的吸引了。
他在選擇。
這期間，其他孩子已經順從這冥冥的召喚，前往那些東西。
石戰看到，有一個娃娃，拼命的爬向一塊玉璽，途中扒拉走了幾個都向玉璽的孩子。
還有一個娃娃，已經抓住了一卷竹簡，已經出圈了。
其他的，好像都有很多選擇，來回爬着，尋找。
石戰知道，自己不能耽誤了，時間太久，會被判定爲無緣之人，那更垃圾。
驀然，他的雙目泛起了光。
既然是的重瞳，那就要發揮出重瞳的優勢。
天下重瞳有億萬種，有堪破虛妄，有掌控陰陽，有讓幀率加強，一秒二十四幀的世界變成幾百幾千甚至更高。
“咦……這麼小就能被動使用重瞳了？還是重瞳自我激活？”真仙長老被石戰的異像吸引了。
剛出生，按道理天賜符文還需要蘊養，這孩子怎麼就可以用了？
石戰站了起來！
兩眼發出熾熱的輝光，像是激光一樣。
光柱裏，符文閃爍，繁奧晦澀。
他扭頭，掃視場上所有物件。
是真的掃視，眼睛裏發出的光如手電一樣，挨個從這些小東西上照過。
“這是……什麼品類的重瞳？好像重未見過？”真仙長老緊緊盯着石戰。
“這是誰家的孩子？！”
“如此天賦異稟！”
“怎麼回事！”
“看！他去搶那塊玉璽去了！”
場外，一衆觀禮的族人感到不可思議。
“這是本能在行動嗎？蔽天罩下，應該不會有自我思維吧？”一位修士自語。
“你是在懷疑長老，懷疑老祖嗎？”他旁邊一個修士小聲提醒。
這位修士頓時閉口不言。
石戰站了起來，晃着小雀雀，大步走向那塊玉璽。
他很快就超越了十幾個想要爬向玉璽的孩子。
一步兩步，三步……五步……石戰離玉璽越來越近。
主持儀式的長老目光緩緩冷了下來。
石戰若真要握住玉璽，那將會有大事發生。
這是石族未來潛龍。
將成爲那些人潛在的敵人……
而真仙長老，則是其中一位的支持者……
場中，空氣頓時安靜了。
重瞳加上潛龍氣運，是有資格留在族中的，那將成爲未來龍斗的主角之一。
同石機，石玄，石凡，石風，石辰……
更甚至，還有已經初露鋒芒的上一輩，石軒，石宇，石空……等人……
“他的氣運，不足以支撐他參與龍鬥，若真的掌握玉璽，只是死的很慘。”一位觀禮之人淡漠道。
參與龍鬥，必須有真仙在身後支持。
還至少兩位纔行。
石戰的家世，若僅僅依靠他爹石南，一個至尊都不是的遁一境，遠遠不夠。
“若是他小姨能在與青焰一戰勝出……”有人出聲，指出石戰背後的一個大佬。
風離至尊。
一個在三千道州至尊裏排名前一百的女至尊。
“風離若不成仙，一樣無法力挺他，更何況，青焰還是支持我們族中的那一位，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成功。”
“潛龍……唉，可惜了。”
“是啊，潛龍氣運加上重瞳體質，也許能打破古來記錄，真能成仙。”
觀禮人員議論紛紛。
石南聽在耳中，握緊了拳頭。
他出身卑微，全靠機緣，結識風族一位真仙的資質最差女兒，纔得到資源成就遁一。
也就是喫軟飯的。
可他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靠自己，走出這一步。
紅布桌上，石戰大步向前。
終於，萬衆期待裏，他走到了玉璽面前。
一腳……
跨了過去。
而後，握住了那塊疑似打神石遺蛻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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