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換個活法威遠侯
結果小表妹正神采奕奕的看書,毫無半點異樣,直言昨晚上就被威遠侯治好了。
可惜,少了一道福緣。
餘閒只好回屋,自己拿掃帚打掃了一下房間。
【完成掃舍,獲得一道墨綠色福緣】
【可點亮一盞除穢燈。功效:清除方圓一米內的穢物】
好吧,最近獲得的寶箱,全都是跟玄學有關。
洗了把臉和手,餘閒就去喫晚飯了。
二叔由於醉心搞研發,沒有上桌。
飯過五味,秦氏斟酌了一下,跟老太君道:“母親大人,您看兵部尚書那邊,我們侯府是不是有點表示?”
她的意思是侯府要不要派人去孫傳宗的靈堂悼念。
孫傳宗橫死,屬於早夭,按風俗傳統,停靈一天就會出殯了,若是悼念,明天就得過去了。
老太君沉默了一下,反問道:“你想如何表示?”
“我是想派人送一副輓聯過去。”秦氏回道。
即便是政敵,但同朝爲官,禮節都得做到。
孫傳宗作爲尚書的嫡長子,身前又有功名,於情於理都得意思一下。
而且連皇帝都派人太監過去,王公大臣們總不能無動於衷吧。
哪怕對外,太監是以個人的名義去拜祭的,但背後沒有皇帝的授意是萬萬不可能的!
但兩家正在交惡,秦氏不願讓家裏人親自過去。
老太君卻有不同的意見:“送輓聯……不合適。”
餘閒一開始還不明白爲何不合適。
細細一品,醒過味,就暗歎老太君的世故練達。
如果是平時無恩無仇、關係冷淡的,送一副輓聯倒沒什麼。
偏偏兩家水火不容,這時威遠侯府派人送輓聯過去,要麼顯得諷刺,要麼顯得巴結。
威遠侯是勳貴集團的代表之一,需要注意體統自持身份。
反正怎麼做都不合適。
“最好還是派人過去一趟吧,免得被人說我們侯府小氣。”老太君提議道。
“但怕是沒合適的人選啊……”秦氏有意的瞥了眼兒子。
小輩過世,自然沒有長輩去悼念送行的道理,只能派家裏同輩的小輩。
但小輩裏的男子,只有餘閒和餘休兩兄弟,餘休又代表不了威遠侯府,閉着眼挑也只能是餘閒。
“心頭坦蕩磊落,何必憂讒畏譏!”威遠侯開口了,等於拍板釘釘讓不孝子去悼念了。
餘閒卻覺得威遠侯這是在“公報私仇”。
之前爲了回饋二叔,他無意間砍掉了威遠侯珍愛的南海梨花樹。
事後威遠侯從老二家回來,又想再教訓兒子,卻被老太君一句“他還是個孩子”給揭過去了。
秦氏遲疑道:“但……”
威遠侯擺手道:“我明天再派人陪他一起去,不會有問題的。”
想來也出不了問題。
人死爲大,再大的仇怨這時候都得放一放。
一般這個場合,衆目睽睽,哪怕是生死政敵,也會迎對方進來上香。
這是給對方臉面,也是表現自己的大度。
若是在這種場合鬧得不愉快,一來冒犯死者,二來名聲要大大受損。
沒有人再有異議,這件光榮的使命就落在了餘閒的身上。
“這麼說,我明天能出府了?”餘閒非但不以爲忤,反而有些躍躍欲試。
威遠侯乜着他,淡淡道:“只是去尚書府上柱香。”
“……”
敢情派人跟着,主要目的是要盯着偶呢。
……
夜色正濃。
萬籟俱靜。
房內,秦氏一邊取下發簪,一邊念念碎:“我還是不太放心。”
“我明早還會知會中軍府,讓駐守在附近的武策衛多加留意。”威遠侯安撫道。
“我倒不是擔心孫鶴年那邊,而是……”秦氏沉吟道:“你確定昨夜的是血靈?”
“八.九不離十,只是不確定是哪個收屍人和那女子籤的血契約。”威遠侯分析道:“有可能就是她那妹妹。”
秦氏捏住髮簪的手微緊。
這是最大的可能性。
也許從一開始,何憐香就抱着赴死的念頭策劃案子了。
“所以,你才決定派無缺去尚書府。”秦氏豈會猜不透丈夫的用意。
派餘閒去悼念,盡到禮節只是順帶的。
威遠侯真正的用意,是想拿兒子“做餌”,引出何憐香背後的人,比如何惜玉!
昨夜威遠侯察覺到血靈的跡象,就是猜測血靈是何憐香所化。
滲入池晴萱的血液中,擾亂血氣運行,把威遠侯夫婦引過去,爲的就是聲東擊西,跑去對付孫鶴年。
當然,孫鶴年也是一個強勁武者,何惜玉上不了他的身,但必然會跟着孫鶴年的扈從回尚書府。
若是無人發覺,一個血靈,就有可能引發不小的人員傷亡。
威遠侯是發現了,但他沒有聲張,爲的就是等這一步。
“這件事,總要做個了斷,我們不能一直留着這個禍患。”威遠侯幽幽道。
經歷無數的廝殺爭鬥,威遠侯可不是善男信女。
他敬重何靖將軍的忠勇,沒有毀屍誘敵已是仁義。
但他絕不允許有人在暗中使壞針對兒子和侯府!
“那你說,現在孫鶴年那邊會不會出事了?”秦氏問道。
威遠侯直接翻白眼:“他孫鶴年如何,與我何干,大不了下次本侯爺親自去他們家悼念。”
秦氏嗔了他一眼,隨即又捋了捋丈夫的計策,道:“但我總有些心神不寧……”
“你太緊張兒子了,明天也正好給他一次試煉的機會,不能總讓他活在我們的羽翼下。”威遠侯的眉宇間流露出一絲憂色:“未來若干年,還不知道這朝廷時局會如何呢。”
皇帝削爵的決心不會停止的。
因爲他需要爲接班人鋪好路。
更何況國師謀逆案還未結案。
對朝廷上下的清洗還將持續。
威遠侯何嘗不想置身事外。
但到了他這位置,有太多身不由己了。
秦氏沉默少頃,忽道:“早上我給母親大人請安的時候,她提到無缺這年紀,是該開始物色一個般配的女子定親了,也免得他總是貪玩。”
民間的男子大多15到20歲就成親了,王公貴族往往更早一些,13歲定親的都有。
一年前老太君就提到這茬了,原本威遠侯相中了一位知根知底的侯爵家。
結果剛準備去提親,那位侯爵家就牽扯進國師謀逆案被滿門誅殺了。
然後威遠侯就變得格外謹慎,在這節骨眼,可不能亂找親家啊。
勳貴世家短期內就不用再想了,皇帝不可能容忍勳貴們繼續聯姻抱團。
找文官集團?現在彼此勢同水火,先不說威遠侯能否拉得下這張臉,而且這麼做了,勳貴們也會視威遠侯爲二五仔,兩頭不討好。
至於皇家的金枝玉葉就更別想了,皇帝豈會給威遠侯家把手伸進皇家的機會,更不會容許有一個背景強大的外戚!
這些利害關係,老母親不可能不曉得,但現在怎又舊事重提了呢?
秦氏補充道:“老母親說如果一時選不到中意的親家,不如請聖上賜婚。”
威遠侯眼神一亮,感慨道:“母親大人也是夠操心的。”
老太君表面是操心孫子的婚事,實則是擔憂侯府的安危。
要說現存的勳貴集團裏誰家最危險,非威遠侯府莫屬,連公田都被罰沒了。
昨天躲過了一劫,但遠未平安落地,威遠侯一想到昨天在皇宮裏憋尿時的惶惶不安就格外心塞。
不能總一直提心吊膽的啊,還是得找機會緩解皇帝的猜忌。
餘閒的婚事無疑是一個不錯的契機。
皇帝不是怕我威遠侯府繼續做大嗎?
那我就把繼承者的終身大事交給皇帝決定。
皇帝覺得怎麼安排能放心滿意,那就怎麼安排。
秦氏自然早已洞察了老太君的用意,輕嘆道:“可就是委屈了無缺。”
“比起一家人平安喜樂,這點委屈算甚。”威遠侯默默給老母親點了個贊,嘴上道:“況且這孩子成日遊手好閒,早點定親,也好叫他定心。”
“放心吧,聖上再如何……總不至於辱沒了我們威遠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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