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黃曆誠不曾欺我
眼看即將手刃孫鶴年,天羅衛和巡京衛的到來,立時逆轉了形勢。
孫鶴年一看救星來了,忙高呼道:“沈修,快將這些姜國餘孽拿下!”
沈修一言不發,輕輕一擡手。
立時,弓箭手們瞄準了張嶸等人。
不得已,張嶸等人只能收縮陣形。
項百衛喝道:“投降還來得及!”
張嶸嗤笑道:“照樣死路一條。”
項百衛臉色一沉,就要下令開啓屠殺。
“誰敢動!”
突然,一聲帶着嬌聲的大喝傳來。
沈修等人聞聲看去,眼角微微一抽。
只見牧笛被一個面容俊俏白皙的小和尚拿匕首挾持了過來。
“沈修,衆目睽睽,你不會眼看着北涼侯的嫡女殞命吧?”張嶸玩味道。
沈修有些遲疑,項百衛也停止了行動。
雖然牧笛沒被封郡主,但人家管皇帝是叫皇爺爺的,要是因爲自己的過錯導致牧笛死在這,絞殺景國餘孽的功勞都未必能平息皇帝的怒火。
甚至,後面還有北涼侯的滔天震怒。
“環環相扣,進退有據,高明啊。”沈修感嘆道。
“你也不差,早已暗渡陳倉好了。”張嶸一看沈修的態度軟化,趁機提條件:“放我們到北境,我們就放了她。”
沈修略一思忖,直接點頭答應。
不少人瞠目結舌,這也答應得太爽快了吧,好歹象徵性的扯皮談判幾下吧。
孫鶴年動了動嘴脣,面露不甘,但最終沒有置喙沈修的決策,畢竟他也擔不起牧笛被害的責任。
“備馬!”
沈修對項百衛頷首道。
項百衛就出去辦事了。
張嶸看了眼牧笛和何惜玉,皺眉道:“你二師兄呢?”
何惜玉挾持牧笛來到張嶸的身旁,低聲道:“我們剛剛出來時碰到威遠侯的兒子餘閒,我已經勸師兄莫生枝節了,但我剛走出來,師兄卻又折返回去,到現在也沒跟上來。”
“壞了!”張嶸臉色一變。
“要不我再回去看看?”何惜玉道。
張嶸一咬牙,搖頭道:“不必了,你二師兄已經凶多吉少了。”
何惜玉動容道:“不該吧,師兄畢竟是詭道夫,修爲僅次於大師兄你,又有鬼畜傍身,而那餘閒和護衛只是武夫罷了。”
但眼看二師兄遲遲沒有出來,何惜玉的不祥預感漸漸濃了。
“先走吧,否則大家都得折在這。”張嶸當機立斷,率着大家小心翼翼的撤離尚書府。
臨走前,他一邊看了眼遺憾失手的孫鶴年,一邊暗暗對餘閒多了幾分警惕。
原以爲只是一個紈絝公子哥,正好利用來借刀殺人,沒承想不僅被餘閒破了案子,還反殺了他一個弟兄。
他精心謀劃了許久的棋局,卻因爲這個變數,落了個滿盤皆輸。
一念及此,張嶸便格外的心塞,他發誓一定要清算這個小侯爺!
……
“公子,你還要去哪裏啊?”
“來都來了,總得留點紀念。”
任憑伍鬆如何規勸,餘閒自顧自的繼續往主人內院而去。
一番搜尋,他找到了孫鶴年的書房!
黃曆提示今日宜只有破屋和壞垣。
自家是不能搞破壞了。
那隻能委屈孫尚書了。
再說現在孫鶴年自顧不暇,正是開搞的好時機。
書房的門敞開着,顯然孫鶴年走得很急。
餘閒大搖大擺的走進來,環顧了一圈,發現書房裏還擺着兵器架,就順手挑了一根狼牙棒。
“公子,你到底要作甚啊?”伍鬆有不祥的預感。
“這老匹夫連番和我爹作對,豈能便宜了他。”
餘閒話音剛落,抄起狼牙棒,就砸向了書桌!
書桌直接崩裂斷裂!
“公子,公子……”
伍鬆想勸阻,但眼看餘閒打砸得不亦樂乎,只好溜到門口幫忙望風。
有武道基礎的加持,一炷香後,書房就被毀得七零八碎,滿目狼藉。
【完成破屋,獲得一道橘色福緣】
【可點亮一盞太歲燈。功效:解除一切厄運詛咒】
拿到這份黃曆獎勵之後,餘閒仍未滿足,走到一堵牆的面前,揮起狼牙棒,再次狠狠敲了下去!
伍鬆看在眼裏,直嘆小侯爺孝順懂事,魯莽是魯莽了一些,但總算替侯爺出了一口惡氣。
又過了一會,牆被敲開了一個口子。
【完成壞垣,獲得一道橘色福緣】
【可點亮一盞太歲燈。功效:解除一切厄運詛咒】
看來破屋和壞垣的性質一樣,導致獲得的福緣也是一樣。
餘閒正要收手,突然眼角捕捉到了牆內閃耀的一道金光!
心裏一動,餘閒忙用拳頭敲擊了一下牆壁,居然是空心的!
於是,餘閒繼續揮動狼牙棒,硬生生鑿開了一個半人高的破口。
當他把頭探進牆內查看時,裏面耀眼的金光險些亮瞎了鈦金眼。
金塊!
滿滿一大堆的金塊!
餘閒兩輩子都沒親眼見過這麼多的金子!
“伍鬆!快來!”
“公子,怎麼……怎麼這麼多金子?!”
伍鬆把腦袋湊過去一看,頓時也目瞪口呆。
兩人相視一眼,臉色都漸漸變得耐人尋味……
“伍鬆,你說你能徒手打死兩隻老虎,將這些金子搬走應該不成問題吧?”餘閒眼冒金光。
“可以是可以,但是……”
“伍鬆,我們不是在盜竊,而是在清君側。”餘閒突然又變得肅然,義正詞嚴地道:“他一個兵部尚書,一年俸祿也就一百多兩銀子,能藏匿如此多的金子,必然涉嫌貪圖腐敗,別忘了,我們的聖上可是最仇恨貪官污吏的。”
伍鬆一聽便覺得言之有理。
“而且,孫鶴年發現失竊,首先懷疑的肯定是那些亂賊。”餘閒補充道。
伍鬆一聽更覺得言之有理。
二話不說,和小侯爺一塊從裏面搬金子。
扯下簾幔,將金子足足包裹了兩大包。
除了金子,牆內餘下的還有一沓銀票。
餘閒猜想孫鶴年應該做了兩手準備,畢竟大景王朝立朝纔不過二十年,金子仍然是勝過銀票的硬通貨。
具體多少錢,餘閒沒概念,他唯一的概念就是這些贓款,足以叫孫鶴年人頭落地!
“公子,趁人沒來,我們直接翻牆走吧。”伍鬆提議道。
他剛剛在外面放風時就觀察過,書房旁邊的圍牆外面,是一條巷道,人煙罕至。
即便翻出去被人看到也沒什麼,反正現在尚書府正在鬧動亂。
兩人在門口東張西望,確定房外沒人,就疾步跑到了圍牆邊。
由於金子太沉,伍鬆不好行事。
兩人一合計,決定先讓餘閒跳出去,確定安全後,伍鬆再將金子拋過去,最後再翻牆離開。
餘閒正要蓄勢,突然腦袋又是一陣暈眩,孫傳宗的陰魂再次叫囂着“照顧好我的妻女”。
唉,孫兄,我真的盡力了,否則也不會治好你的小姨子讓她去救了。
餘閒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擺脫孫傳宗的陰魂,倒是他還可以點亮一盞往生燈,看看回頭能否送走這位愛妻顧家的好丈夫。
鎮定心神,餘閒縱身一躍,高高的越過牆頭。
正要落向地面……
但幾乎是同一時間,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餘閒在空中一轉頭,就看到幾個和尚正在巷道里駕馬狂奔而來。
其中一匹馬上,赫然坐着何惜玉和牧笛!
隨着地心引力,餘閒的身形在快速下墜,一顆心也墜進了谷底。
當他落下時,腳步沒有碰到地面,而是剛剛好落在了一匹馬背上!
騎馬的人也嚇了一跳,扭過頭驚愕的看着餘閒。
時間彷彿定格住了,兩人在深深的互相凝視,一眼萬年。
餘閒努力擠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我趕時間,能否順一段路。”
騎馬者,正是張嶸,他經過短暫的驚愣後,眼中立時閃現寒光:“可以!”
說罷,張嶸疾速探手,指頭戳在了餘閒的胸膛上。
伴隨着一陣尖銳的疼痛,餘閒通體發麻。
何惜玉在旁叫道:“師兄,他便是餘閒!”
“我知道,得來全不費工夫!”
張嶸揪住餘閒的領口一拽,將人拎起來甩到了身前。
那一瞬間,騎在馬上顛簸的餘閒,內心裏分明有十萬頭羊駝在狂奔。
他終於深刻理解了何謂今日諸事不宜。
黃曆誠不曾欺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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