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大吉大利,道士下山(6k大章)

作者:江湖貓
餘閒的書院生涯,從演繹貪官開始了。

  完成入學、學藝兩件今日宜事項後,還喜獲了兩道福緣。

  不過他仍不過癮,又主動給賈巖獻計,設計了許多的案件供大家模擬討論。

  那一日的書院法門,熱鬧紛呈。

  餘閒的“審判金句”層出不窮。

  “你說人不是你撞倒摔傷的,那你幹嘛要扶?”

  ……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們去你家要錢,又沒傷及你們的性命,你卻拿刀殺了人。侮辱你妻子?侮辱成了嗎?沒有就是你的錯!”

  ……

  “何員外只是找婢女聊聊幹活的事,你女兒卻想不開跳井自殺了,讓何員外擔責合適嗎?何員外還沒找你們索要驚嚇費和晦氣費呢!”

  ……

  “你們只是死了一個孩子,而李員外卻因此事含冤入獄一個月,錯過了兒子的及冠禮。現在真相大白,還肯給你們撫卹金已經仁至義盡了。”

  ……

  餘閒樂此不疲的製造冤假錯案,把模擬判案的參與者和圍觀者都氣得牙癢癢的,最後連賈巖都忍不住露出了怒容。

  傍晚時,法門裏傳來一陣義憤填膺的怒吼:“打死這狗官!”

  隨後,餘閒攜着寧雲心“逃之夭夭”。

  同學們太入戲了,他得先避一避。

  來到谷口,兩人大眼瞪大眼,默契一笑。

  寧雲心皺了皺翹鼻,嗔道:“就衝你剛剛演貪官說的那些話,我都恨不得揍你一頓了。”

  “他們只是經歷得太少而已,剛剛的那些,不及現實黑暗的十之一二。”餘閒淡淡道。

  寧雲心細細品味,贊同地點頭,但又問道:“那你願意爲了這世間的清明,改變志向初衷嗎?”

  餘閒依舊堅持躺平理想:“指望出現一個救世主去保護蒼生,是不切實際的妄想。像這書院有四位聖人,可這天下,依舊是那樣的天下。”

  兩人不約而同的看着昏暗下來的天空。

  入秋之後,夜晚來得越來越早了。

  “表哥。”

  隨着一陣嬌俏的聲音,池晴萱也從山谷裏小跑了出來。

  小妮子也結束了在道門的第一天。

  “不說這些沒趣的了,我先回去喫飯了。”餘閒正準備道別,忽的想起一件事,順口道:“你如今還住在鴻臚寺嗎?”

  寧雲心點頭:“不過得儘快找個地方了,只是在這人生地不熟,有些麻煩。”

  餘閒知道居聖京不易,想了想,道:“乾脆你隨我一塊回去吧。”

  “和你一起回侯府?”寧雲心的芳心一跳,心想這是不是太快了,景國人在這事上難道比唐國還開放直接?

  “直接問問我娘,這幾日,她也在找房子。”餘閒解釋道。

  既然相信了秦澤的身份,秦氏就不好再讓弟弟窩在外城的小院子裏。

  這兩天,正在內城裏物色,想必知道一些相關消息。

  其實他也可以跟家裏打聽了再告知寧雲心,不過明天他得去北斗司報到,不如今日事今日畢。

  寧雲心沉默片刻,含笑點頭。

  等池晴萱到了後,大家結伴回到了聖京城。

  得知唐國公主蒞臨,侯府上下給予了熱情的招待。

  寧雲心很有禮數,謝絕了餐桌的主位,只是挨着餘閒坐到了一角。

  這讓秦氏十分滿意,得知了寧雲心在找住所,她笑了笑,對李氏道:“弟妹,你看,你另一間屋子也有着落了。”

  李氏對寧雲心微微一笑,解釋道:“我孃家這兩天在內城裏買了兩間宅子,一間給了無缺的舅舅住着,另一間還空着,既然寧公主正尋落腳地,不妨去我那看看吧。”

  李氏的孃家是聖京的大商賈,沒別的本事,就是錢多,還賊有投資頭腦,餘閒記得他們家最主要的投資渠道就是炒房!

  大景定都聖京已有十年,田產宅子的價格每年幾乎都翻一番,可想而知李氏的孃家攢下了多大的產業。

  “這麼巧啊,那我明天去看看可以嗎?”寧雲心欣喜道。

  “當然可以,我明天領寧公主去瞧瞧,離侯府不遠,就隔了一條街。”李氏滿口答應。

  雖說是唐國的公主,但如今大景和西唐交好結盟,寧雲心又“留學”在聖京,享受着至高的待遇。

  和她相處親近了,自然有利無弊。

  “確實是巧,寧公主和無缺剛巧一起進了書院法門,又剛巧寧公主在找屋子,我們也在尋租客。”秦氏笑吟吟道。

  “是啊,寧公主一進門,我就覺得格外親近,可能這就是緣分。”李氏附和道。

  “其實我也覺得夫人、老太君和大家很是親近呢。”寧雲心輕笑道:“我如今孤身一人在聖京,今晚無缺邀我過來做客,我真的覺得很愉快自在。說實話,即便在唐國,我也許久沒試過大家圍坐在一塊喫飯。”

  秦氏自然明白帝王家無親情的道理,也聽說過西唐皇族的內訌,感念寧雲心形單影隻的,一時聖母心發作,就道:“只要寧公主不嫌棄,往後每日都可以過來一起喫飯。”

  “這,不好吧?”寧雲心有些不好意思。

  “添一雙筷子的事罷了。”老太君發話了:“多一個人喫飯,多熱鬧一些。家不就是得熱鬧一些的嘛。”

  看到一張張透着誠意善意的面容,寧雲心也是一陣動容。

  “姐姐,分你喫。”小堂妹將一隻雞腿丟進了寧雲心的碗裏。

  看着小可愛天真爛漫的模樣,寧雲心笑了,接着點了點頭。

  置身於這個其樂融融的家庭裏,有那麼一刻,寧雲心竟期盼着這樣的日子能一直延續,最好自己有一天也能成爲這樣家庭的一份子……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她的玉容就染上了一層紅暈,在嚼着雞腿的時候,用餘光偷偷瞄了眼餘閒。

  餘閒自顧自的跟秦澤、二叔一起埋頭乾飯,這三個男人深知,在這個家裏,只需多喫飯少說話。

  只是冷不丁的,腦海裏冒出了幾段信息:

  【完成進人口,獲得一道銀色福緣】

  【可點亮一盞求子燈。功效:請燈之後的夜裏行房,必能孕育子嗣】

  【可點亮一盞團圓燈。功效:在有愛之家請燈,能消解家中災病一次】

  【可點亮一盞添壽燈。功效:給家中長輩請燈,壽元能增加一個月】

  一不小心連【進人口】這麼有難度的今日宜事項都完成了,獲得的還是一道能選擇性點亮三種天燈的極品福緣。

  餘閒剛要研究這三盞天燈,腦海裏又冒出了一段信息:

  【今日宜畢,大吉大利】

  【可在今日獲得的福緣裏,選擇一道福緣加倍】

  對喔,今日宜的五件事項,這下全都完成了。

  沒想到大滿貫之後居然還附帶了一個獎勵。

  餘閒於是又轉頭研究起今天獲得的五道福緣。

  理髮、沐浴獲得的是可以點亮除穢燈的福緣。

  入學、學藝獲得的是可以點亮事業燈的福緣。

  目前的作用都不是那麼大,餘閒索性選擇了銀色福緣加倍。

  看着黃曆空間裏一分爲二的銀色福緣,餘閒用其中一道給老太君請了一盞添壽燈。

  自從威遠侯出征後,老太君每天都在念經拜佛,變得更在意侯府裏熱不熱鬧了,也似乎又蒼老了一些……

  隨即,餘閒又看了眼今日忌的事項,只有嫁娶和入宅兩項……

  今日宜畢,那是不是順便衝刺一下今日忌畢?

  在氣運的誘惑下,餘閒決定搏一把,單車變摩托。

  而且別忘了,他還能靠【解厄】豁免一件今日忌!

  當下,嫁娶是不切實際的,總不能強行拽着寧雲心去洞房吧。

  那看來只能豁免嫁娶,再試着面臨入宅帶來的厄運。

  “嬸嬸,那宅子是全新的嗎?”餘閒多問了一句。

  李氏點頭:“那宅子的賣家是鴻王府裏的管事,前不久剛建造好,還沒住過人。這兩天不知爲何,急着找買家,將這兩間內城的宅子都一次性出手了。”

  聞言,餐桌上的氣氛一度沉寂。

  除了小堂妹,一家子都耳聰目明,頓時嗅到了這背後的深意。

  今天皇城裏傳出消息,珍妃被打入了冷宮,對外,沒有給出明確的解釋。

  在聖京權貴階層議論這背後的緣由時,不少人也在關注着十九皇子鴻王。

  這位曾深得聖眷的皇子,經過此事,基本確定要失勢了,他的未來撲朔迷離。

  不過皇帝再兇殘,也不至於對親兒子下毒手,餘閒猜測,鴻王不久後應該要去封地建藩了,從此遠離大景的皇權中心。

  如今,鴻王府的管事忙着甩賣在聖京的產業,已經給出了明確的信號!

  不過,餘閒眼下更關注先完成【入宅】這件事。

  “娘,反正飯後無事,又離得近,不如我陪寧公主去那新宅子看看吧。”餘閒提議道。

  離家就一條街的距離,而且由於夢魘獸的事,最近內城的夜巡力量強了許多,想來出不了大麻煩。

  秦氏先是一怔,“這麼急着看?”

  “明天我要去北斗司報到,沒空陪寧公主去看宅子。”

  “那可以讓你嬸……”

  秦氏話沒說完,桌底下有人輕輕碰了一下她的腳,她一扭頭,就看見秦澤在給她使眼色。

  姐弟倆一對眼,就會意了。

  “那也行,讓你嬸嬸拿鑰匙給你。”秦氏顯得善解人意。

  “這麼麻煩作甚,讓月紅領他們去便是了。”二叔隨口道。

  月紅便是李氏的名字。

  他剛說完,李氏就夾了菜放到二叔的碗裏,輕笑道:“相公,你莫非忘了,妾身等會還得趕着回去熬雞湯,明日送到國子監給休兒補身子呢。”

  餘則豐眨了眨眼,心想有這件事嗎?

  他剛想發問,李月紅就一臉溫柔的把菜塞進了他的嘴裏。

  寧雲心望着這一家子的溫馨體貼和關懷,內心更是對威遠侯府萌生了濃濃的嚮往。

  飯後,看着餘閒和寧雲心走出侯府,秦氏露出了一臉慈愛的笑容。

  李氏走到旁邊,笑道:“嫂子,這位寧公主和無缺倒是般配。”

  “自然是般配。”秦氏輕笑道:“若是能娶一個唐國的公主進門,總好過給人當郡馬不是。”

  如果能促成這段姻緣,那就不用操心那什麼三年之約了。

  娶到一個各方面情況都比牧歌更好的金枝玉葉,那便是最暢快的打臉了。

  特別是寧雲心的優美身段,是最讓秦氏滿意的,這一看就是極好生養的主。

  相比之下,牧歌這方面就不行了,若是兒子真與那郡主結了親,以後有了孩子,起碼得請三個奶孃纔夠餵飽孩子。

  ……

  內城宵禁,對於王侯將相家,卻是不存在的。

  不過除了勾欄青樓,其他的商鋪基本都關着,因此夜色下的伏虎大街依舊空空蕩蕩。

  餘閒和寧雲心乘坐各自的馬車,一路暢通無阻。

  偶爾路過一隊巡京衛,見是威遠侯府的公子,行禮問候之後也沒多嘴說什麼,甚至都習以爲常了。

  “有陣子沒看到小侯爺大晚上去勾欄快活了吧,聖京小火銃又開火了哈。”

  “可我看他去的方向不是教坊司啊,而且旁邊那馬車的樣式有些怪,用了黃緞子,像皇家的。”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那木料,有點像是金絲楠木,只是規格和皇家的又不太一樣。”

  “我想起來了,那是唐國公主的騎乘,那天西唐使團進城,我執勤時見過!”

  “小侯爺厲害啊,連唐國公主都勾搭上了,真是給咱們大景男兒長威風吶!”

  “他們這是上哪去啊?哦,懂了,小侯爺估計在城裏有專門練射槍的地方吧。”

  幾個巡京衛正歡聲嬉笑。

  忽然,迎面走來了兩個人。ŴŴŴ

  “是誰!”巡京衛當即質問道。

  那兩個人走得近了,在燈火照耀下,巡京衛發現是一男一女。

  男的束髮盤頭,用一支髮簪固定,明顯的道士打扮。

  女的扎着好幾條辮子,戴着好幾種銀器,和大景女性的傳統風格也有出入。

  看到兩人都是一身的黑袍,巡京衛下意識的想要拔刀。

  可很快有人注意到兩人胸口上繡着的勺子形狀圖紋,連忙制止了同僚的行動。

  “敢問兩位是哪處衙門的?”

  兩人中的那女子舉起了腰牌,上面赫然鐫刻着“北斗司”三個字!

  見狀,這些巡京衛連忙欠身作揖,畢恭畢敬。

  北斗司,一個比天羅衛更彪悍的機構衙門。

  天羅衛固然兇名在外,但都是一些武者組成。

  而北斗司裏,全是七大學派的能人異士,個個身懷絕技,在皇帝所有的親兵衛隊裏,都是超然的存在!

  “北斗司辦案。”女子收回腰牌,問道:“你們這一路巡邏過來,是否有見到形跡可疑的人?”

  帶頭的巡京衛想了想,搖頭道:“沒了,就剛剛見到了威遠侯府的公子。”

  聞言,那女子一挑眉頭,問道:“是叫餘閒的那個?”

  “正是,我們見他和友人往旁邊那條街走去了。”巡京衛也不敢八卦唐國公主的身份。

  女子還欲再問,旁邊那男子擡了一下手,示意女子噤聲,自己問道:“有看到一個道士嗎?”

  “道士?”巡京衛看了眼這個道教裝束的男子,神情狐疑,心說我面前不就站着一個道士嘛。

  “這道士比我年輕許多,個子不高,到莪肩膀這。”男道士描述道。

  同時,女子又掏出一張紙,指着上面的畫像,“大概就長這樣的。”

  巡京衛們辨認了一下,紛紛搖頭:“大人,是緝拿什麼案犯嗎?需不需要我等協助?”

  “就是一個沒有路引憑書,混進京裏的道教修行者。”那男子簡單的解釋道:“若有發現,及時示警。”

  巡京衛趕忙答應,然後見兩人沒有挪動的意思,就識趣的走了。

  路上,一個巡京衛忽的恍然,道:“我知道北斗司在找哪個道士了,傍晚時候,外城南門傳來消息,說有一個小道士沒有路引就想進城,還嚷着要見聖上,守城的兄弟當時就要把人抓了,結果那小道士似乎會用障眼法,當場消失不見。”

  “城門有聖人設下的法陣,一旦修行者運功行氣就會示警,當時就通知了五城巡捕衙門和聖京府那邊加強巡邏,只是不確定那小道士到底有沒有混進來……現在北斗司出馬了,怕是這小道士都可能混進內城了!”

  其他巡京衛頓時心頭一涼。

  如果只是普通的武者疑犯,他們還能應付,但如果是像道教、詭道這些特殊修行者,他們還真有些捉急了。

  “對了,剛剛北斗司的那個道士什麼來路?我覺得有點印象。”

  “好像是朝天宮的一位道長,叫清和,還兼任着桃花書院的教習。”

  “對,就是他,聖京道教的高手。道士最瞭解道士,他出手,應該能找到那小道士。”

  “他身邊那女的,好像不是我們大景的女子啊,似乎是南方那邊的巫族裝束。”

  “應該是巫教的修行者,北斗司網羅了七大學派的高手,路數一向比較野,見怪不怪了。”

  ……

  當巡京衛離開後,那男道士和巫族女仍然駐留在原地。

  “頭,這餘閒是不是明天就要來北斗司了?”巫族少女面露一絲鄙夷之色:“明天要來報道了,大晚上還出來溜達,怕是去尋花問柳了。”

  “聖上的安排,我們只管服從,至於此人的生活作風如何,不是我們該理會的。”男道士顯得很高冷,轉口道:“你的蟲子還是沒反應嗎?”

  “說了多少次,別叫它蟲子,它可是我們巫族上品的地蠱!”

  巫族少女從袍裏取出一個小蠱罐,揭開蓋子,裏面躺着一隻正在微微蠕動的蟲子。

  少女用小指頭輕輕撥弄了一下這隻蠱蟲,搖頭道:“沒反應,這道士應該封閉了氣門。”

  頓了頓,她又道:“這手段,道教八品的養氣境就可以做到,但我認爲這道士遠不止八品的修爲。”

  “能一人一劍,突破重重關卡守衛,自然有點本事,卻不知道是道教的哪一支。”男道士沉吟道:“也不知道他來聖京到底所爲何事,根據沿路府縣關卡傳來的消息,他一路強行闖關,不像是作案那般簡單,而且都被通緝了,還敢跑來聖京,無異於自投羅網。”

  巫族少女思忖了一會,道:“換作是我,如果不惜越過千難萬阻也要去一個地方,大概率是尋欠債的人。”

  至於是欠的錢債還是情債,抑或是仇債,就不好說了。

  “趕緊再去找找吧,最近聖京多事之秋,絕不能再混進魑魅魍魎了。”男道士沉聲道。

  其實他有個事沒有說,接到任務時,他算了一卦,卦象顯示:道士下山,風雨欲來。

  另一邊,餘閒和寧雲心乘坐馬車,抵達了隔壁街,找到了嬸嬸孃家剛買的那間宅院前。

  餘閒和寧雲心領着扈從們走進院子裏。

  果然和李氏說的那般,是一棟剛建造好的全新宅子。

  扈從們陸續將燈火點亮,寧雲心興致勃勃的四處打量。

  餘閒則謹慎的左顧右望,提防着入宅可能帶來的厄運。

  他很清楚,一旦去做今日忌的事情,他就是非酋附體。

  來之前,他甚至想過,會不會宅子裏有詭物血靈出沒。

  好在,把宅子看了一圈,一切安妥,明斷尺沒有動靜。

  “無缺,我對這兒很滿意,麻煩你跟你嬸嬸說一聲,這宅子我租下了。”

  寧雲心坐在了院子的石凳上,望着旁邊的桂花樹,嗅着濃郁芳香,沁人心脾,心情悠然。

  餘閒將鑰匙直接丟給了她,道:“那你明天自己請人處理一下搬家的事務,缺什麼,你跟我娘他們講。”

  寧雲心也不客套,隨即想起什麼,先把扈從們都打發去門外候着,然後才道:“鴻王應該過不久就要離京了吧。”

  “應該是了,陛下向來雷厲風行。”餘閒沒有過多發表看法。

  皇家的事情,不是他們可以隨便議論的。

  不過,他們基本都心知肚明皇帝的態度。

  尤其餘閒在皇宮裏呆了一陣子,也看清了許多的皇家隱祕。

  別看皇帝對太子不太滿意,但時至今日,他是絕不可能再換儲君了。

  除非太子犯下彌天大罪或者忽然嗝屁。

  因此,皇帝絕不會允許出現奪嫡之爭,動搖國本。

  之前皇帝能狠下心囚禁曾經寵愛的渝王,就足可見其殺伐果斷。

  現在皇帝看穿了鴻王和珍妃的心機,自然不可能再留鴻王在聖京,對太子構成威脅。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見時候不早,就準備先離開了。

  走到院門口,寧雲心伸手要推開門出去,結果推了幾次,竟是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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