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機會來了
一架空客A380降落在跑道上，一名年輕女子攙扶着一名老婦人走了下來。
老婦人，看起來五十歲左右，但是一頭長髮業已灰白，容貌普通，但身上卻有一股上位者的氣息，尤其是那雙亮晶晶的眼睛，望之，令人生畏。
年輕女子，五官精緻，皮膚白晢嬌嫩，柔順長髮垂在腦後，穿着黑色職業套裝，身材高挑，邁步間，包臀裙下的雙腿，筆直而又修長，吸引着所有男子的目光。
一老一少下了飛機，直接登上一旁的黑色商務車。
商務車發動，緩緩駛離機場。
“母親，你很激動嗎？”車子後排，戚凌芸坐在養母高心萍身旁，忽然感受到高心萍心臟加速跳動，不禁笑了。
高心萍點點頭，又搖搖頭，神色很不平靜。
戚凌芸挽住高心萍的胳膊，笑道：“不就是見那個壞蛋嗎，用不着這樣呀，按我說，應該提前告訴他，讓他過來接機。”
想到前番秦書凡的可恨，戚凌芸就不禁惱怒，上次非但騙自己，還輕薄她的身體，更仍下她不管，若非被人相救，差點死在神話世界。
“不要！”
高心萍急忙搖頭：“這次來內地，主要是爲了生意，見他、他，只是順便，小芸，呆會你一定給母親解釋，我、我怕他不高興，萬一再走了，那可怎麼辦。”說着一副患得患失的表情。
“母親放心，那壞蛋一定不會生氣的。”戚凌芸自信道。
陪母親來內地尋找秦書凡，雖然是高心萍提出，但在這中間，戚凌芸旁敲側擊，下了不少功夫，目的就是要見到秦書凡，狠狠地揍秦書凡一頓，以出憋在心頭的怒氣。
“什麼鐵臂功、五虎拳、霸王肘，都是一些三角貓的拳腳功夫而已，看你怎麼擋我的無情冰雨和岩石巨人，非打得你跪地求饒不可，咯咯……”
想到過不了多久就能把秦書凡按在地上摩擦，戚凌芸心情非常愉悅，哼起了粵語小調。
一個興奮期待，一個患得患失，母女二人坐在商務車上各想着心事，三個小時後到達廟村。
讓司機在村外停下車，高心萍與戚凌芸下了商務車，站在村口觀望。
“這裏就是廟村……”
磚牆青瓦，一棟接一棟的小院向後延伸，地勢越來越高，雖說沒有城外的村莊繁華，卻有着一股安靜的氛圍，置身其中，彷彿能令人望去所有煩惱。
“小劉，你在村口等着。”
給司機交代了一聲，戚凌芸攙扶着高心萍向村內走去。
自從上次生病，高心萍喫什麼藥都不見好轉，雖說與秦書凡心結解開後病情好轉，但到底年紀大了，之前精神方面的打擊，好像老了十多歲，此刻仍未恢復過來，走路都需要人攙扶。
走在鄉間小道上，看着一座座整齊的小院，高心萍終於放下心頭擔憂，之前還擔心秦書凡從小生活的環境不好，受苦受難，現在看來是多慮了。
“小芸，他住在那裏？”高心萍道。
戚凌芸想了想，道：“好像是村後，他說是靠近山坡，門口有一顆大槐樹，還有一條溪流在院前經過，不過母親，咱們沒提前給他說，萬一他不在家，不是白跑了嗎？”
“無所謂。”
高心萍搖頭道：“我來廟村，主要是見一見秦安長輩，答謝他數十年的養育之恩，見小凡只是其次……小芸，你要相信母親。”
戚凌芸噗哧笑了：“知道了知道了，母親，其實你這樣解釋反而讓人誤解，你先坐一下，我去問問村民，奇怪了，進村好一會兒，怎麼不見人呢。”
扶着高心萍坐在一座院前的臺階上，戚凌芸敲着旁邊的大門叫人，一連敲了數遍，竟無一人應聲。
“怎麼回事？”
戚凌芸又到對面那家敲門，敲了一會，還是沒人回答。
連續試了數家，仍不見應聲，戚凌芸跑了回來道：“我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這村內好像沒人居住，不說敲門了，就連個貓狗雞鴨叫聲都沒有。”
高心萍看了看，道：“或許是村民去田地裏做農活了，以前年輕時我們也是這樣，隊長一敲鐘，全隊老老少少都去地裏上工。”
戚凌芸癟嘴道：“那是七八十年代的事情了，現在早就改革了，母親啊，這是不是個鬼村？”
高心萍笑罵道：“傻丫頭說什麼呢，或許是廟村偏僻，還沒改革，走吧，咱們去村中再找找人。”
戚凌芸無奈的扶着高心萍繼續深入。
“局長，出事了……”
廟村臨時指揮部，一名年輕民警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彆着急，慢慢說。”正在與王來福商議事情的徐建國，擺擺手，遞過一瓶礦泉水。
年輕民警接過來擰開蓋子，喝了一口道：“村外警戒點報告，有一輛Z市牌照的黑色商務車駛到村外，下來兩名女子，一老一少，進了村子後四處敲門，行爲蹊蹺，不像是本村村民，要不要驅逐出去。”
“有這事？”
徐建國與王來福互視一眼，之前費了老大功夫把村裏的人遷離一空，並在村裏村外埋下數十個警戒點，二十四小時監視四周，阻斷進村所有人。
王來福道：“有沒有二人的照片，查出她們的身份了嗎？”
“有，已經傳給局裏的戶籍科，很快就有回覆，局長請看。”年輕民警把手機遞給王來福。
王來福看了看上面的照片，老婦人相貌平平，但是那年輕女子卻足夠驚豔。
“氣質不凡，一看就不像是本地人，馬上催促戶籍科，讓他們效率快點。”
“明白。”年輕民警轉身就走。
“等等，我看看。”
徐建國原本不想看，但聽到“氣質”二字，有了興趣，伸手接過手機，定睛瞧去，登時色變，愣在當場。
“老徐……”
王來福推了推徐建國。
“好事！老王，來！”
徐建國哈哈一笑，把手機還給年輕民警，讓他不必查資料，與王來福走到隔壁的一間空房，坐到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氣，道：“老王，天賜良機啊，這次一定能抓住秦書凡！”
“到底怎麼回事？”王來福急得大喊。
“那老婦人，便是香江體育館特大殺人案關鍵人物之一，據香江警察的調查結果，老女人就是那個殺人兇手的母親！”
“什麼！”
王來福立時站了起來，喃喃道：“這是否就與你的猜測吻合了？”
“我早就說年輕男子就是秦書凡易容，香江警方卻不信，還說沒證據，看看吧，高心萍大老遠從香江來到廟村，這就是證據！”
徐建國興奮道：“我斷定，高心萍來此就是找秦書凡，馬上通知警戒點的同志們，給我盯死這個女人，不能暴露，更不能攔她們，她們想幹什麼任由她們去，哪怕是點火燒房子。”
“我去親自指揮！”
“一起去！”
兩人大步奔出指揮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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