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情深意長

作者:呂默
王晟對母親索伊的追問還在繼續。

  他再三追問母親與田一雄離婚的理由,索伊見實在迴避不了這個話題,便拔直了腰板說:“我這麼做,完全是爲了你的前程。”

  在王晟看來,這顯然是一句謊話。

  “田宇也是您的孩子,難道您就不爲他的前程擔憂嗎?”王晟怒懟母親說:“您這麼做,對田宇不公平。”

  “我當時把所有的積蓄都留給了他。”

  索伊告訴王晟。

  當時,田一雄要把兩個孩子都留下,她把僅有的二十萬元,都給了田一雄,才得以帶走王晟。

  二十萬,在三十年前可是一個不小的數目。

  如果田一雄不是這兩個孩子的親生父親,他不可能執意要留下他們。

  田一雄爲了二十萬元,允許索伊帶走王晟,這個說法還算說得過去。

  原因很簡單,田一雄一個人撫養孩子,不僅需要付出巨大的精力,也需要大筆資金做支撐。

  索伊早在三十年前,就擁有二十萬元存款。對於一個工薪族來說,能擁有這筆鉅額資產,其實力也是不可小覷的。

  何大壯不覺中想入非非。

  他想知道索伊的鉅額資產從何而來,又爲何如此慷慨,全部贈與田一雄。

  就目前何大壯所掌握的情況來看,索伊能嫁給王仁維,其潛在的價值,應該遠遠高於這筆錢。

  何大壯很想知道,索伊當年是在什麼機緣巧合下,認識並最終嫁給王仁維的,估計田一雄能夠了解這方面的信息。

  這也是田一雄在血液科病房外,能夠及時制服索伊的關鍵。

  帥帥和鄭瀟躺在何大壯的牀上睡得很香。

  從王晟案發以來,兩個人幾乎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案件的偵破中。

  儘管最終結果不盡如人意,畢竟案件有了一個結論,他們得以放鬆身心,睡上一個安穩覺。

  兩人不知睡了多久,帥帥被尿憋醒了。

  他發現何大壯正坐在桌前打瞌睡,便推醒身旁的鄭瀟,兩人相對一笑。

  難得的一次放鬆。

  帥帥要出去撒尿,他躡手躡腳走出幾步,還是驚醒了何大壯。

  “你幹啥去?”何大壯頓時睡意全無。

  帥帥一個愣神兒,扭頭看,鄭瀟又閉上了眼睛。

  他說:“隊長可能還在車上,我去看看。”

  “你拉倒吧,她早就走了,不然,你倆還敢喝酒,倒黴催的吧。”何大壯以爲帥帥要藉機開溜。他走過來,攔住帥帥的去路說:“你呀,就踏踏實實給我睡覺。”

  “我……要去撒尿。”帥帥無奈說出實話。

  何大壯猶豫一下,以爲鄭瀟還在熟睡中,便提醒帥帥說:“知道郝荻爲啥把你倆留下嗎?”

  帥帥眨着眼睛,不知道何大壯又要設什麼埋伏,沒做回答。

  “就是爲了保護你的人生安全。”鄭瀟閉着眼睛說。

  何大壯原地跳了起來,對鄭瀟不滿道:“你什麼毛病,睡覺說胡話呀。”

  鄭瀟翻個身,背衝何大壯,不禁一笑。

  帥帥出去一趟,解決了後顧之憂,也被室外的涼風吹的睡意全無。

  他返回屋裏,見鄭瀟還在裝睡,便一本正經的推醒鄭瀟說:“說好了就直直腰,怎麼還睡着了。”

  鄭瀟無奈坐起身,示意何大壯上牀睡覺。

  何大壯搖頭說:“趁我睡着了,你們要開溜是吧。”

  兩人笑了。

  “大壯,我有一件事,沒弄明白。”帥帥嬉笑着問何大壯說:“丁哥打電話來,你爲啥還要替他開解呀?”

  “是呀。”鄭瀟對這個話題,也十分感興趣。他說:“屋裏沒外人,你說句實話,對咱隊長是咋想的。”

  何大壯兩眼皮發沉,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說:“小松確實喝多了。”

  “這叫酒後吐真言。”帥帥說:“多好的機會呀。”

  “怎麼說話呢!”何大壯瞪大了眼睛,跟二人辯駁說:“你們當我是什麼人了。”

  兩人目光相對,不再多說話了。

  “如果我對郝荻有啥想法,早在十年前……”何大壯發現帥帥和鄭瀟只是一個勁的笑,便意識到這倆小子在使壞兒。

  別圖一時嘴皮子痛快,日後引來郝荻一頓拳腳相加。

  和打仗轉換話題說:“別跟我這閒磨嘴皮子了,快給郝荻打個電話,問她在哪呢?”

  “你對郝姐真夠關心的。”帥帥衝何大壯豎起大拇指說:“明知道人家在鬧意見,你非要跟着瞎操心。”

  何大壯細細琢磨一番,覺得帥帥話中有話。

  他說:“人心換人心,四倆撥千斤。郝荻對我不薄,我該關心的,就必須關心。”

  “帥帥,你給隊長打個電話,把大壯的意思轉達過去。”鄭瀟使了一個陰招兒,何大壯中計了。

  “別說是我,是你們。”何大壯一本正經的,暴露了對郝荻的關心。

  “這個電話不能打。”帥帥板起面孔說:“半夜三更的,我給隊長打電話,她還以爲你這邊出啥事了,不合適。”

  “你不打,我打。”何大壯拿過電話,撥通郝荻的號碼說:“你去哪了?”

  “出啥事了。”郝荻睡夢中被驚醒,她很緊張。

  “沒事,就想知道你現在怎樣了。”何大壯的話,激怒了郝荻。

  她讓何大壯把電話變成免提說:“帥帥、鄭瀟,你倆給我聽好了,閒着沒事別跟那胡說八道,惹急了,我真對你倆不客氣了。”

  郝荻說完,掛斷了電話。

  何大壯愣愣地站在那,似乎明白了郝荻的不滿。他指點帥帥和鄭瀟說:“你倆真夠壞的。”

  “你睡不睡?”鄭瀟憋不住要笑出來了,他說:“帥帥,大壯不睡,咱倆接茬睡。”

  鄭瀟說着,躺在牀上,用胳膊擋住臉,怕被何大壯看出他在笑。

  “你真不睡呀。”帥帥笑了出來,見何大壯正在醞釀什麼,便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帥帥一下子撲在牀上,笑的身體一個勁發抖。

  此時的何大壯,真想接上一盆冷水,潑在這兩個調皮鬼身上,讓他們嚐嚐捉弄人的後果。

  郝荻剛剛睡着,就被何大壯的電話吵醒了。

  外表看,她是個粗線條的人,對什麼事都蠻不在乎。實際上,今晚丁鬆的電話,徹底傷到了她。

  如果丁鬆爲了別人,對郝荻大爲不滿,郝荻完全可以平心靜氣的向他作出解釋,唯獨對何大壯,郝荻真是懶得與丁鬆再說些什麼。

  郝荻去幸福裏飯店沒找到丁鬆,她駕車回家的路上,暗暗感到慶幸。

  如果她闖進飯店,看見丁鬆與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把酒言歡,她肯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即使不能開槍殺人,也會鳴槍示警。

  那樣,她這個刑警隊長,就算當到頭了。

  她把問題看得很簡單,丁鬆跟她賭氣,找來風月女子,喝醉了向她示威。

  郝荻根本沒有想到,那個所謂的風月女子,居然是丁鬆的同事。她在丁鬆醉酒後,還豁出了一切,目的就是要把丁鬆,從郝荻身邊搶走。

  在郝荻的眼裏,丁鬆除了心胸比較狹窄,沒有別的毛病。他能把家料理的井井有條,工作上也是有條不紊的,對她更是關懷備至。

  可以說,丁鬆算得上是個好男人。

  她甚至後悔自己一時犯倔,不管不顧丁鬆的承受能力,執意把何大壯帶回家裏。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別人不瞭解郝荻的爲人,丁鬆對郝荻應該用瞭如指掌來形容。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即使郝荻和何大壯睡在一張牀上,郝荻都不會對何大壯動一點歪心思。

  不是郝荻不食人間煙火,而是她一旦情有所依,就終身無悔,堅貞不二。

  這是郝荻從自身的成長氛圍中,釀造出的一種堅韌,她非常厭惡男女之間,所謂的及時行樂,也因此與親生父親斷絕了關係。

  該如何處理今晚發生的事。

  郝荻在臨睡前做出一個決定,如果丁鬆不能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們倆的關係,便走到了盡頭。

  郝荻在感情問題上,尊崇寧缺毋濫原則,想讓她爲此忍氣吞聲,不如一個人孤獨到老。

  何大壯的電話,打斷了郝荻的睡眠,她瞪大了眼睛,無論如何也無法安睡了。

  她開始後悔當初的選擇,甚至拿何大壯做比。

  如果她當初選擇了何大壯,遇到這種情況,何大壯將如何應對。

  何大壯能放下手中的一切,狗皮膏藥一樣貼在丁鬆身邊,名義上要配合郝荻的工作,實際上是在宣示主權:太公在此,諸神退位。

  郝荻想到這,笑了。

  這是郝荻十年來,第一次獨自一人在想何大壯。

  千萬別誤會,她到目前爲止,如果非要在丁鬆和何大壯之間,選擇一個終身伴侶,丁鬆仍然是她不二的選擇。

  何大壯就是她的好朋友,用時髦詞來形容:閨蜜。

  不管何大壯對郝荻使用什麼手段,連打帶罵是她的唯一選項,僅此而已。

  郝荻這會兒想到何大壯在家裏,對她耍流氓的情景,她忍不住笑了。

  如果說兩人平常時,郝荻偶爾對何大壯的拳打腳踢,就是一種情緒的宣泄,那次,郝荻對何大壯真的動怒了,

  多虧何大壯皮套肉厚,沒被郝荻打傷致殘。

  相信在今後的歲月中,再給何大壯一百個膽,他也不敢再對郝荻動歪心思了。

  郝荻就是這麼,想完丁鬆,想何大壯,甚至想到,也像對付何大壯那樣,把丁鬆按在地上,一頓急風暴雨的捶打,讓他知道疼,知道怕,今後不敢再胡來了。

  不知不覺中,郝荻又睡着了,她睡得那叫一個香甜,手機響了幾次,都沒有把她吵醒。

  有事情發生了。

  丁局長一大早走進辦公室,便打電話找郝荻,可惜沒有找到。

  他再一次撥打丁鬆的電話,丁鬆的電話,始終處於關機狀態。這位從事多年公安工作的老警察,感到六神無主了。

  丁局長有個習慣,每晚臨睡前,務必關掉手機電源,以免被騷擾電話吵醒。

  他神經衰弱,一旦被吵醒,便是整宿失眠。

  他一大早打開手機,收到了丁鬆發來的一則語音短信,並附帶一張照片。

  丁鬆與劉慧躺在牀上,裸露着肩膀。

  丁鬆用僵硬的舌頭,發來語音:爸、媽,這是我給你們二老選中的兒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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