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造炮台的行家
“嗯，陆掌柜你說的有理，您开個价吧。”胡莱随即催促陆掌柜为修建报价。
“报价？大人您是让我报什么价？”陆掌柜显然有些茫然。
“那当然是为修建炮台报价了。”
陆掌柜弹了弹眼皮，随即轻笑道：“小胡大人，您让我們建個矿场，造個路啥的，這都沒有問題。這個炮台，我們沪都商会可建不了。我們沒那技术啊……”
胡莱听罢十分鄙夷道：“怎么，建個炮台技术门槛有這么高嗎？你们吴王那边沒人能搞的定嗎？”
陆掌柜颇有些不好意思道：“大人，這個炮台建造不比普通造楼。从炮台选址，选炮，施工，安装，测定射程范围都非常讲究。我們吴王殿下江浙两省的炮台，粤王殿下在粤闽两省的炮台，冀王在津门和山东的炮台，辽王在辽东的炮台皆是聘請欧美大工程师主持修造的……”
“得……得……你们都建不了炮台，那還在這儿跟我废话了這么半天。整天洋人，洋人的，你们自個儿就不能努点力拖研发点科技嘛”胡莱直接翻了白眼道。有的时候胡莱就不明白這些华夏本国的玩家，现实歷史都吃過一次列强亏了，怎么进游戏了還不潜心发展工业科技。
“小胡大人教训的是，您先别急啊。我們建不了，毕竟一些欧美工程师有成熟工艺。”
“你說的這個工程师好像立马就能到文昌一样。”
“嘿，大人啊，這工程师還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眼下正好有一位造炮台的行家要来咱们文昌呐。”
胡莱听到有人，立马来了精神道：“造炮台的行家，马上就到咱们文昌？”
“千真万确啊。這位旅华的工程师可不得了，辽王的旅顺炮台，冀王的威海炮台，還有我們的宁波的炮台，可都是這位大工程师主持修建的。最近這位大工程师返回欧洲休假，明天正好要路過咱们文昌，在文昌要停留数日，我沪都来信让在下好生招待。”陆掌柜赶忙介绍起情况。
“奥？這么厉害，這人谁啊？”听了陆掌柜的介绍，胡莱有了些兴趣追问道。
“此人名叫汉纳根，估计大人您沒听說過，但的的确确是造炮台的行家……”
胡莱听到“汉纳根”三個字，双眼放出了一丝神采，這不就是曾经李中堂外聘的秃鹫国副官么。精于工程与炮兵技术，這可确实是货真价实的造炮台的行家。胡莱当即让陆掌柜明天设饭局的时候一定喊上自己。
……
第二日中午，一艘秃鹫国的远洋轮船抵达文昌港。一身黑色常礼服西装，一個脑门清亮的秃头中年男子提着行李，步下了轮船。
陆掌柜老远就瞧见了汉纳根，便赶忙上去打招呼并帮忙提行李。這個汉纳根似是也认识陆掌柜，见到陆掌柜如同见到了老朋友般拍了拍陆掌柜的肩膀，然后一同并肩而行。
饭桌上，這汉纳根倒也是十分客气，在听說胡莱也有造炮台的意向后表示愿意花半天時間在文昌做一個简单的勘察。
午饭后，汉纳根胡莱一众人便来到了文昌东北方向郊外一处小山山脚下。之前汉纳根在城内制高点用望远镜好好环顾了下四周，当时他就很看好文昌东北角的這個高地。
待众人爬至小山山顶，汉纳根便立刻让随从把随行的测量设备全部架了起来。在架起设备之后，汉纳根便开始利用水准仪之类的设备进行简单的测量，每测量一次，汉纳根便抄起笔记本亲自记录并做验算。
這都是专业人士的活儿，因此胡莱只管躺在一边晒太阳看风景，直到汉纳根最终完成了测量。
“沒错了，這個高地便是文昌设立炮台的最佳地点。”在完成工作后，汉纳根最终下定了结论。
“就這儿了嗎？這裡可是处在文昌城东北角，并非文昌城中心位置，在這建炮台可以保护整個文昌城和港口？”听到汉纳根下了结论，胡莱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随意說了些自己的看法。
胡莱知道自己所說的东西很外行，他只是想借此机会再多套一些汉纳根的见解，顺到进一步了解下汉纳根的水平。
“這位大人，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只要在此安装的火炮射程足够，那么火力是可以覆盖到文昌港附近所有洋面的。而且炮台与主城区分离，也有利于军民分离，方便管理。最重要的是，這個高地可能是整個海南岛的东南角，在此设立炮台，炮射角度极为开阔，不仅能保护西面文昌港水域，亦能监视北面与东面水道過往船只，可谓是一举多得。”汉纳根耐着性子解释道。
要不怎么說是行家呢，這汉纳根陈述不紧不慢，條理清晰，例举的好处句句在理，在场包括胡莱在内的人无不信服。
“那么汉纳根先生，地方您也勘察了，要不您好人做到底，這文昌炮台的建设工作您也一并接了吧。”众人下山晚餐时，胡莱也沒任何遮掩，直接搓着手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道。
汉纳根听罢沒有任何意外，胡莱的求助似是早在他的意料之中般。他缓缓放下酒杯，抹了抹自己的胡子道：“胡莱大人，我在华夏各地工作了两年，现在好不容易才有的假期。”
胡莱听罢赶忙朝陆掌柜使了一個眼色，陆掌柜立刻领会，起身一边给汉纳根倒酒，一边笑着介绍道：“汉纳根先生，胡莱大人是惜才之人，知道您這几年在我华夏一直非常辛苦，這才开始假期，就又得請您监工，所以您的监工费胡莱大人会双倍支付。”
老外都是逐利的，听到胡莱愿意支付双份工钱的那一刻，汉纳根的胡子微微抖了一抖，他斜眼看了一眼胡莱，继续不紧不慢道：“可即使我愿意，但我的家人……”
“您家人在文昌城的日常开销，全部由我文昌城买单。”不等汉纳根說完，胡莱便抢先允诺会安排好他的家人。
“是的，汉纳根先生您放心，您的家人也一样是我們的客人，胡莱大人自然会安顿好。”陆掌柜继续在一旁助攻。
有双倍的工资，還安顿自己家裡人，汉纳根显然是心动了，但他還未做最后的表态。
胡莱见此情况立刻又换了副腔调，使出自己的“高帽”神技：“哎呀，汉纳根先生，我文昌炮台的事還非你莫属不可，您不接也不行啊？一来在我們龙之国，您造炮台的口碑人尽皆知。二来您是秃鹫国人，我胡莱向来主张学习使用你们秃鹫国的产品。你们秃鹫国的货品质量可比雄狮国和野猪国强太多了。這不，我陆军步枪用的是毛瑟1873，野炮用的是克虏伯75mm。”
胡莱昧着良心做了回德意志脑残粉……
汉纳根听完果然很受用，十分满意的举起酒杯道：“看来胡莱大人是真心理解我秃鹫国工业品的价值。這杯我敬您，祝我們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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