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朕纔是方夫人

作者:我不是趙高
既然是光明正大,爲何非得到養心殿才說唔唔。」

  武明空說到一半就被方修捂住了嘴,一直到被架着回到養心殿都沒能說一句話。

  到了養心殿。

  武明空緋紅的臉蛋露出一抹委屈,可憐巴巴的望着方修,道:「明明咱倆纔是一對,憑什麼被叫做方夫人的不是朕。」

  一旁。

  林宛兒聽見這話,微微一怔,下意識的看向女帝,眸子裏露出一抹心疼。

  都說酒後吐真言,對陛下這樣不勝酒力的人來說,也就只有微醺的時候能說出埋藏在內心的想法。

  陛下明明那麼在乎與方相之間的名分,但礙於種種原因,卻只能隱瞞。

  或許,在陛下的心裏,她與方相之間一直是見不得檯面的偷情。

  所以纔會時常在李邀月的面前,像個孩子一樣耀武揚威。

  方修聽見小女帝的話,也是一怔。

  他沉默了幾息,走上前將小女帝的嬌軀攬在懷裏,柔聲道:「重要的是在臣的心裏,陛下才一直是臣的夫人。」

  武明空水汪汪的眸子看向方修,哼了一聲,沒好氣道:「光你一個人這麼覺得有什麼意義,朕要的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說完,又窩在方修的臂彎裏,哼哼唧唧道:「你剛纔說養心殿裏有葡萄酒,葡萄酒呢,拿來給朕!」

  一邊說,一邊雙臂胡亂的撲棱,和鬧脾氣的孩子沒什麼區別。

  方修看着她,眉目間露出一抹笑意,看向林宛兒,吩咐道:「你派人去一趟珍寶齋,取一瓶最柔和的葡萄酒。」

  林宛兒本想答應,但看見還在撒潑的小女帝,眸子裏露出一抹猶豫。

  作爲陛下的貼身侍女,往常這種時候都是她守在陛下的身邊。

  「這裏你不用擔心,本相會照顧好陛下。」

  方修安撫了一句。

  林宛兒這才放心,端正的行了一禮,道:「奴婢這就去。」

  說完,轉身離開。

  她走後,養心殿只剩下方修和小女帝兩個人。

  鬧騰了一番,小女帝似乎也有點兒累了,安靜的窩在方修的臂彎裏,閉着雙眼,呼吸均勻。

  方修看着近在咫尺的精緻臉蛋,心中有一道暖流涌過。

  稍稍用力,將她打橫抱起,放在龍榻上,一邊喚着夫人,一邊柔聲哄着。

  僅僅片刻,武明空就安然入睡,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動,一副恬靜的模樣。

  太和殿裏。

  不少官吏喫着菜,喝着酒,交談甚歡,好一會纔想起要注意君前禮儀,下意識地擡眸望向前方,卻忽然發現,陛下和方相都不見了蹤影。

  臺上只有一位身披龍袍,清冷高貴的大周女帝,也是方相的正室夫人,李邀月。

  「嗯?怎麼沒見到陛下和方相?」

  有人喝的醉醺醺的,看着臺上,好奇的問道。

  旁邊有人道:「聽說去了養心殿。」

  「去養心殿做什麼?」

  那人面露疑惑之色。

  方黨核心,鴻臚寺少卿周正瞥了他一眼,不冷不淡道:「方相和陛下做什麼,也是你能問的?」

  那人聽見這話,猛地清醒了一些,不敢再問。

  臺上。

  李邀月坐在大周同款樣式的龍椅上,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也彷彿什麼都沒聽見,安靜的喫着菜。

  她在相國府已經住了一年,什麼樣的事情也都見過了。

  方修和別的女人做的任何事,都已經無法引起她情緒上的

  絲毫波動。

  一場晚宴持續了一個時辰。

  沒有方相和陛下在,賓客們還算盡興,離開皇宮的時候,都是互相攙扶。

  還有一些不勝酒力的官吏,被灌的直接暈在了半路,好在有宮中的侍衛盯着,將他送回了家。

  不然這個天氣,只怕是會凍死在外面。

  翌日。

  皇宮,養心殿。

  武明空緩緩睜開雙眼,感覺腦子有點兒迷糊。

  「唔宛兒。」

  武明空捂着腦袋,努力想要回憶昨晚發生了什麼,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向自己最信任的貼身侍女林宛兒詢問。

  「陛下口口聲聲說什麼,今生只愛臣一個人,除了臣,陛下誰都不信任,沒想到陛下醒了以後,喊的第一個名字卻是林宛兒,臣實在是寒心啊」

  方修慵懶且略顯輕佻的聲音響起。

  小女帝微微一怔,下意識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襲絲綢衣裳的方修站在那裏,一邊斟茶,一邊笑着道。

  顯然也是剛從被窩裏爬出來沒多久。

  「你你.朕.朕.」

  武明空聽見方修說的話,嚇的結巴了起來。

  深吸一口氣,方纔穩定情緒,問道:「朕當真這麼說了?」

  方修走到龍榻邊,將溫度適中的茶水遞給小女帝,故作茫然的道:「說什麼?」

  小女帝紅着臉,小聲道:「說最愛你」

  方修眉頭一挑,笑道:「那是自然,陛下不僅說了,還是當着文武百官的面說的。」

  【情緒值5000】

  冰冷的系統提示音響起。

  一股強烈的羞恥感席捲而來,讓小女帝捂着臉,說不出話來。

  方修見狀,覺得有趣,又道:「不僅如此,陛下還要臣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喚陛下一聲方夫人,否則就要革除臣丞相的職位.」

  「你,你別說了。」

  武明空捂着臉,已經近乎絕望。

  放在平日裏,無論如何她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但是喝了酒已經就真不一定了。

  上一次喝酒還是在伊人居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就做了驚世駭俗的事情,當着那時候還與她對立的方修的面,對他大加指責。

  如今,又是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做出這樣的事情,說出這樣的話。

  她.她不活了!

  武明空這麼想着,小腦袋撞向枕頭,顫聲道:「朕不活了!」

  方修見狀,忍俊不禁,輕笑一聲。

  「方夫人還真是信任夫君,夫君說什麼,夫人便信什麼。」

  武明空聽見這話,猛地擡眸,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方修,道:「你的意思是,朕沒有說過那些話,是不是?」

  說完,一臉的期待,希望能從方修的嘴裏得到肯定的答案。

  只可惜,方修輕輕的搖了搖頭,一臉認真的道:「陛下說了。」

  「完了。」

  武明空心裏咯噔一下,又一次陷入絕望。

  這個時候。

  方修又露出笑容,補充道:「不過不是當着文武百官的面,而是當着臣的面說的。」

  怕小女帝多想,緊接着又道:「當時陛下在龍榻上躺着,養心殿只有臣一個人。」

  武明空聽見這話,長出了一口氣,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如果剛纔那些

  話真是當着百官的面說的。

  她真不知道從今以後該怎樣面對百官。

  剛纔某一瞬間,她已經想好禪位於方修。

  與其社死,還不如把皇位交給他坐。

  「夫人這種如釋重負的表情是什麼意思?之前在太和殿的時候,夫人不是很厲害嘛,瘋狂的挑釁李邀月,就差當着她的面說,朕要你的男人了。」

  方修湊到小女帝的跟前,笑着道。

  武明空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別亂喊!你的夫人不是朕,是李邀月,君臣有別,請稱呼朕爲陛下。」

  方修眉頭一挑,道:「夫人昨晚似乎不是這麼說的。」

  武明空道:「朕昨晚說什麼了?朕怎麼不記得了。」

  方修道:「夫人既然忘了,那我就幫夫人回憶回憶。」

  說着,附身吻住小女帝的粉脣,撲了上去。

  「唔唔.」

  武明空假意掙扎了一會,就選擇了放棄,隨他去了。

  時間流逝。

  轉眼間就是半個月後。

  珍寶齋下轄的布莊,已經將年前趕織的布匹全部賣完。

  各地的分鋪呈上報告,統計以後,一年的利瀾剛好是去年的一倍!

  李邀月坐在珍寶齋鋪子的椅子上,看着統計的數字,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她廢寢忘食了半年之久,終於達到了方修的要求,讓珍寶齋的利瀾翻倍。

  雖然在吳國的生意仍舊舉步維艱,但是在周國的生意卻是高奏凱歌,再加上本地乾國的生意穩中有進,珍寶齋在衆多類似的商鋪中算得上是上升勢頭最快的。

  只要不出什麼大的意外,往後至少十年,珍寶齋都會是乾、周兩國最大的商鋪之一。

  當然,對她而言,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離家近兩年,終於能夠回家了。

  壓下內心的激動,她拿着珍寶齋的賬本,回到相國府,一路上是從未有過的步履匆匆。

  到了相國府。

  下人見到她,皆是恭敬的行禮:「夫人。」

  相較往年,這些下人對李邀月的態度恭敬了許多。

  一是他們知道,眼前這位除了老爺的夫人之外,還有一層身份,就是大周帝國的女帝。

  雖是沒有實質的權力,但對他們這些下人而言,皇帝總歸是高高在上,無比尊貴的。

  二是這半年來,準確的說是夫人在珍寶齋當差後,老爺對夫人的態度緩和了許多。

  上行下效,他們自然再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李邀月的地位水漲船高,連帶着桃兒在丫鬟中的地位都高了不少。

  當然。

  這些李邀月同樣不在意,她在意的只有兩個字——回家。

  穿過幽靜的長廊,來到某處雅緻的庭院。

  李邀月終於見到了這座豪華府邸的主人,也是她名義上的夫君,大乾丞相,大周攝政王方修。

  半個月未見。

  他還和那日除夕晚宴一樣意氣風發,貴氣逼人。

  「方修。」

  李邀月停住腳步,站在原地,一雙好看的鳳眸,望着方修,喚了一聲。

  正在給白虎餵食的方修聽見聲音,擡眸看向她。

  只一眼,方修就明白了她的來意,問道:「珍寶齋的利瀾翻倍了?」

  李邀月點了點頭,捏着手裏的賬冊,清冷道:「每一筆賬目都有據可查,你若是不信可交到皇家銀行,讓妲己的人覈對。」

  方修丟出一塊羊肉

  風輕雲淡道:「沒什麼不信的,諒你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在這種事情上欺瞞本相。」

  說完,拍了拍手,站起身,看着她,道:「這幾日住在府上,好好收拾收拾,最遲五日後,啓程前往晉南。」

  李邀月聽見這話,微微一怔。

  就這麼答應了?

  她本以爲方修會變着法子爲難她。

  卻沒想到,事情和自己想象的截然不同。

  方修喂完老虎,擡眸看了一眼李邀月,見她還站在原地,眉頭微微皺起,問道:「你還有什麼事?」

  李邀月猶豫了幾秒,開口道:「我走之後,珍寶齋由誰接手?」

  方修淡淡道:「妲己已有安排,不用你擔心。」

  按理說,聽到這個結果,她應該十分開心。

  但興許是在珍寶齋忙的久了,聽到原先全身心投入進去的珍寶齋,即將與自己沒有一點兒關係,她不由覺得心裏有點空蕩蕩的。

  「珍寶齋在吳國的生意仍舊受阻,他們要的關稅.」

  李邀月話還沒說完,就被方修打斷。

  「這件事情,年後的朝會,朝廷自會處置,與你無關。」

  李邀月聽見這話,陷入沉默。

  突然空閒下來,一時間她還真有點兒不太習慣。

  方修見她還不離開,又問:「還有別的事嗎?」

  李邀月開口道:「珍寶齋在徽州的分鋪」

  「沒問你珍寶齋的事,是你自己的事,你去晉南想要乘什麼樣的馬車,配多少護衛?你我雖然沒有夫妻之實,但你的身份特殊,只要你提出要求,本相會盡量的滿足你。」

  方修看着李邀月,一臉正色的道。

  「我」

  李邀月清冷的眸子裏露出一抹迷惘,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方修想了想,道:「按理說,你回晉南,應當用的天子車駕,但是燕國的細作仍舊滲透在周國各處,短時間內無法清除,你若是用天子車架,太過引人注目,容易招惹刺客。

  因此,依本相之見,用相國府的車駕即可,舒適的同時,又不至於引來刺客。」

  「至於護衛,本相會酌情安排,絕不會讓你的安全得不到保障。」

  自始至終,方修的語氣都十分平淡,卻將許多李邀月從前沒有考慮過的事情,考慮的面面俱到。

  這一刻。

  李邀月終於意識到,方修當初打算放自己回晉南,並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而是蓄謀已久。

  只是她不明白,爲何原先打算將自己囚禁一生的方修,會忽然改變主意。

  難道是因爲當時遭遇燕國的刺客,她沒有落井下石,反而想着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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