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我本無緣(10)

作者:狐陽
宗闕吩咐,助理送東西很快,不僅是直播的裝備,還有整套的電腦,炫酷的外形瞬間的征服了元嶽的心。

  而沒到正午,張磊就告辭了,離開之時小聲道:“你傍晚記得回家。”

  元嶽眉頭動了動,壓下了臉上的熱意小聲道:“我肯定得回去的。”

  “行了,不用遠送了,走了。”張磊在宗闕出來前頭也不會的就溜,不想在這裏多待一刻。

  “你朋友走了?”宗闕看着關上的大門道。

  元嶽驀然聽到聲音,心跳加快了一些,轉頭道:“嗯,他說有事就先走了。”

  安裝人員都走了,助理也走了,連好兄弟都逃之夭夭,這個別墅裏就真的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阿姨一會兒回來做飯,先去看看你的新設備,調試一下。”宗闕說道。

  “好。”元嶽深吸了一口氣,在男人進去時走向了那間書房。

  這裏很寬敞,落地的窗戶讓這裏看起來格外的明亮,只是因爲那陳列在牆壁上滿滿當當的藏書,讓這裏充斥着書本油墨的味道。

  這裏就像是一個小型的圖書室,在書房的一側擺放着一個紅木的辦公桌,上面的陳設每一處都跟這裏看起來很搭,唯有那一套極符合年輕人審美的設備看起來與這裏有些格格不入。

  宗闕打開了那處設備,看着在門口略有躊躇後走過來的青年道:“試試。”

  “嗯。”元嶽應了一聲,坐在了那把同樣炫酷的電競椅上,看着這個極寬的屏幕,查閱着這臺電腦的配置情況。

  都是最頂尖的配置,可以完美的運行所有的大型遊戲。

  數據調試,元嶽點下了荒野求生的下載,察覺到身邊陰影的離開時轉頭,卻見男人坐在了書桌前。

  “怎麼了?”宗闕察覺他的視線時問道。

  “你有事要忙?”元嶽問道。

  “沒有,你玩你的。”宗闕說道。

  “唔,好。”元嶽看着他拿過類似文件的東西,手指在鍵盤上的跳動放輕了一些。

  這裏的網速很快,不過幾分鐘的時間,遊戲就已經下載完成。

  快到午飯時間,元嶽沒打算開直播,而是打開了遊戲,戴上了耳機,大型的曲面屏比起直屏來更加有身臨其境的感覺,畫面呈現的效果也更加優秀。

  鍵盤和鼠標的聲音不斷響起,給這個安靜的書房裏增添了一些聲音,宗闕停下手中的筆,擡眸看向了那戴着耳機滿目認真興奮的青年。

  明亮的光影下,青年的身上充斥着這座別墅裏從未有過的活潑和生機,曾經太過於安靜的身旁似乎終於被填補上了。

  放在桌上的手機輕震,元嶽回神,拿起時看了一眼正安靜工作的男人,將手機調成了靜音,然後看到了狐朋狗友發過來的消息。

  張磊:我之前跟你說的是認真的,你最好傍晚就趕緊回去,要不然孤男寡男共處一室,到時候失了貞操可別怪我沒管你。

  元嶽臉上泛紅,打字道:你別亂說,他不是那種人。

  張磊:只要是男人,肯定會對自己對象感興趣,他要是不想碰你,除非他不喜歡你。

  元嶽深吸了一口氣:別說的你好像談過戀愛一樣。

  張磊那邊輸入又刪除了一下,消息發了過來:別怪兄弟沒提醒你,昨晚我出去接水的時候,你的衣服可就提在他手上,雖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但也不能這麼着急是不是。

  元嶽只看到了衣服提在他手上,後半段的話已經看不進去了。

  他早起的時候的確沒穿上衣,照他喝醉酒後的狀態,酒水肯定灑上了,但放在牀邊的衣服卻是乾淨的。

  他醉酒早就失去了意識,宗闕他……脫衣服。

  元嶽幾乎不敢想象那樣的場景,臉頰上泛起了熱意,輕輕轉眸看向了桌旁的男人,卻驀然對上了對方擡起的視線,驀然扭頭,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

  “怎麼了?”宗闕看着青年坐立不安的姿態道。

  “沒什麼……”元嶽看向了窗外,心跳不止,額頭上更是感覺好像分泌出了汗水。

  這種事情他也不好意思問。

  “有事就……”宗闕的話沒說完,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先生,午飯準備好了。”阿姨說道。

  “嗯,知道了。”宗闕起身道,“先喫飯。”

  “嗯。”元嶽順了一下呼吸,起身跟上。

  午餐做的很豐盛,阿姨收拾好了東西去午睡,宗闕看着埋頭認真喫飯的青年,將盤子的位置調換一下道:“幾樣換着喫。”

  “嗯,謝謝。”元嶽擡眸,對上他的視線時迅速低頭,繼續夾面前盤子裏的菜,但因爲喫的太急,還是嗆住了,難免咳嗽了兩聲。

  “別喫那麼急。”宗闕將水放在了他的面前道。

  “謝謝。”元嶽端過水,視線有一種無處安放的感覺。

  “出什麼事了?”宗闕在他將水杯放下時問道。

  元嶽手指一緊,對上了他探究的神色挺直了腰背:“真的沒什麼。”

  “你不說,我不一定能夠領會到你的意思。”宗闕說道。

  “其實真的沒什麼……”元嶽手指輕輕動了動道,“我只是在想我的衣服,昨天晚上是您幫我……”

  他也不想弄得這麼嬌羞無措,但是這可是大佬,他也會想大佬看到他的身體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他的話語遲疑,宗闕回答道:“昨天晚上你的衣服沾了酒漬,我這裏沒有合適你的衣服,所以清洗了一下,不用擔心。”

  元嶽看着他,臉頰熱氣翻涌時頭低了下去,他要說他不是擔心總覺得很輕浮,大佬這種正人君子總覺得不像是會隨便產生旖唸的人。

  “謝謝您。”元嶽說道。

  “不客氣。”宗闕說道,“專心喫飯。”

  “嗯。”元嶽輕輕舒了一口氣,看着男人淡定的姿態,壓住了那種心熱。

  雖然總說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但大佬跟其他人,跟他肯定不一樣。

  能創立起這麼大的前沿,肯定是靠智商喫飯的,理智沉穩纔是他對大佬一直以來的印象,但除了擁抱,他們真的還會有下一步的接觸嗎?

  元嶽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脣上,然後迅速收回,應該會的吧……

  午餐結束,兩人一齊收拾着餐桌,宗闕將處理好殘羹的碗碟放進了洗碗機道:“中午要午睡嗎?”

  元嶽輕輕搖頭問道:“您要午睡?”

  “消一會兒食去睡半個小時,你自己玩。”宗闕說道。

  “好。”元嶽應道。

  宗闕回房,元嶽則進了書房,掩上了門戴上耳機開始自己的直播。

  “大家好,好久不見。”元嶽打着招呼。

  紫荊花:馬不停蹄的快速趕來。

  小笨熊:好久不見。

  棉花糖:並沒有好久不見,我早上發現你在線了,但是你卻沒有開直播。

  紅蘋果:哦豁,跟哪個妹妹雙排呢?

  “我說那是代練你們信不信?”元嶽說道。

  與時俱進:小滿月爲什麼會覺得我們很好糊弄?

  青樓熟客:說,揹着我們幹什麼去了?

  “偷牛。”元嶽打開了存檔的進度笑道。

  裏面滿臉胡茬的漢子果然牽着一頭牛在前進。

  六個六:你這是偷了誰家的牛?

  硃砂痣:這牛膘肥體壯,一看就能夠賣個好價錢。

  牛頓的棺材板:小滿月的精神恢復了?

  紅豆薏米:樓上的,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什麼精神恢復?我一直很有精神啊。”元嶽笑道。

  奶嘟嘟:你昨天打遊戲話都少了很多,還在那裏強顏歡笑,真當我們聽不出來啊。

  紫荊花:就是,瞧不起誰呢。

  蜂蜜柚子茶:搞得我們還挺擔心,還以爲你失戀了,結果你今天又恢復了,說說,發生什麼事了?

  荼靡:是不是因爲那個霏羽陰陽你呢?

  元嶽看着不斷刷過的彈幕,覺得心裏有些暖融,他深吸了一口氣笑道:“謝謝大家關心,昨天是有點兒煩心的事,但是已經解決了,跟其他主播沒有關係,大家不用擔心。”

  他只是覺得自己求之不得,本來以爲自己情緒隱藏的挺好的,卻沒想到這麼多人都發現了。

  直播雖然只是娛樂,但是他確實認識了不少有趣的人,也認識了不少朋友。

  紫荊花:看着我家崽開開心心就好了。

  蜂蜜柚子茶:小滿月好乖,快來親親抱抱。

  硃砂痣:大膽,小滿月可是大佬家的,你們兩個想翻天不成?

  琉璃月:大佬都好久沒來了吧。

  “我是我自己家的,還有,拒絕一切調戲。”元嶽說道,“否則如同此牛。”

  壯漢剛纔還牽着如同珍寶的牛直接被一刀宰了,獲得了牛肉四塊,牛皮一張,牛棒骨四根。

  蜂蜜柚子茶:你以爲這樣就能夠嚇退我們?!

  小笨熊:我上去就是一個熊抱!

  元嶽眼睛一眯,覺得不能就此放任:“好了,我們今天來玩鬼屋圖吧,我又隨機到了一個新地圖。”

  聊天區被感嘆號刷屏,一片嗚呼哀哉,元嶽卻暢快的笑了起來:“小樣,跟我鬥。”

  宗闕睡了半個多小時醒了過來,掀開被子洗了把臉,精神比午飯後好了很多。

  別墅裏其它地方都很安靜,但打開書房門時,青年打科的聲音傳了出來,帶着十足的輕鬆愉悅。

  “什麼鬼打牆,肯定是有出口我們沒找到。”

  “這個壁畫裏應該會有鬼,這一罐子應該是用來驅魔的,灑上去應該會有效果……”

  “我的身邊這次可沒有放國旗,但是大白天的,陽光這麼好,沒鬼敢來。”

  宗闕輕輕帶上了門,走到他的身後看到了他的屏幕,其上處處血斑,看起來有些像陰森恐怖的古堡,那幅壁畫看起來同樣古樸,鏽跡斑斑,因爲光影的效果,似乎隱藏着什麼。

  月半月圓:我好像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硃砂痣:我好像也聽到了……

  “哪有開門的聲音,這種事很多都是自己嚇自己。”青年操縱着角色靠近,做出了拋灑的動作。

  [您揚了對方的骨灰,造成鬼魂狂怒,請立刻逃生!

  警告探出,壁畫之中飆出了一個紅着眼睛的鬼,元嶽操縱角色後退,迅速奔跑,卻被漂浮的鬼魂緊緊跟在身後:“這遊戲的策劃腦洞真是絕了,誰會把自己的骨灰放在樓梯口,這不是等着人揚呢!”

  馬猴燒酒:哈哈哈,這不就是你說的反其道而行之。

  人之初性本賤:心思千奇百怪的小滿月還是輸給了狗策劃。

  硃砂痣:樓梯口放骨灰,真是絕了!

  蟬鳴少年:讓你浪讓你浪,大佬不來還沒有人治的住你了。

  “大佬來了也治不住我。”元嶽操縱着角色瘋狂逃竄,仗着沒人來,嘴上一點兒門都不把。

  紫荊花:你有本事再說一遍,讓我錄下來給大佬聽。

  蜂蜜柚子茶:有本事再說一遍。

  “我沒本事。”元嶽笑道。

  他的角色躥的極快,躲在了提前探好的巷道中,因爲穿梭的光門,那鬼魂完全沒有跟來,元嶽調轉視角:“骨灰揚了他也追不上……”

  巷道之中一條活靈活現的蜈蚣扭曲着身體等候在那裏,一節一節的直接佔據了大半個屏幕。

  聊天區瞬間靜止,元嶽眼睛放大,鼠標丟出去時躥起了身,椅子滑出,身體卻猝不及防的撞上了男人的胸膛,那句臥槽還沒出去,眼睛已經放大:“大佬?!”

  紫荊花:雖然我也被嚇死了,但是一聽到小滿月被嚇翻,就覺得很刺激。

  小笨熊:確實刺激,刺激死了。

  奶嘟嘟:我剛纔頭都炸了,這遊戲好變態。

  棺材板:這麼大的蜈蚣能喫好幾頓吧。

  紅蘋果:話說你們沒有注意到小滿月喊的是大佬嗎?別人害怕都喊媽媽,就他喊大佬!

  荼靡:小滿月說這口狗糧你們都給我喫!

  蜂蜜柚子茶:可惜剛纔沒錄下來,要不然讓大佬聽一聽我們小滿月有多麼信任大佬。

  元嶽驚魂未定,手指緊緊抓着男人的衣袖,擡頭看着他,反應過來時臉頰卻紅了,嘴巴張了幾次,硬是把話嚥了下去。

  “嚇到了?”宗闕看着懷裏的人道。

  元嶽眼睛瞪大,看向了直播小聲道:“大佬,直播還開着呢!”

  “你的耳機線□□了。”宗闕的目光從滿臉緊張的青年身上轉到了屏幕上,“這張圖的數據需要調低一些。”

  元嶽眨了眨眼睛道:“是因爲那隻蜈蚣?其實不用,鬼圖本來就是用來嚇人的。”

  “但對普通玩家而言會太挑戰心理承受能力。”宗闕按了一下他的頭,鬆開他拉過了一旁劃出去的椅子道,“還玩嗎?”

  “嗯。”元嶽坐在了椅子上,思緒迴轉,驀然擡頭看向了身旁的男人道,“大佬你什麼時候在這裏的?!”

  “你說我來了也治不住你之前。”宗闕從地上拉起了他的耳機線,看着正襟危坐的青年道。

  元嶽那一刻想申請倒帶重來:“大佬,我只是一時口快,您能信嗎?”

  “嗯。”宗闕看着他用實力詮釋乖巧的表情應道。

  元嶽輕輕舒了一口氣,看着對方插上的耳機線,心跳的砰砰做響,目光轉到了聊天區,其上仍在喧鬧。

  紫荊花:人呢人呢?

  紅豆薏米:我可憐的小滿月嚇得人都沒了,快到姐姐懷裏來。

  蜂蜜柚子茶:揉一揉,搓一搓,親一親,抱一抱,小滿月不怕。

  “我沒害怕,你們不要亂說。”元嶽看着聊天區放肆的言論,都想給他們磕頭了。

  滿天星:嗯?怎麼突然聽起來好嬌羞,你之前的放肆呢?

  小熊貓:我們就亂說,你能拿我們怎麼樣?親親抱抱小滿月,閒來沒事滾一滾。

  苦茶子:你不要以爲你用這麼乖的聲音說話我們就會放過你,我們只會獸性大發!

  奶嘟嘟:感覺還帶了點兒哭腔,聽得我幻肢都要硬了。

  元嶽的臉頰紅的熱辣,看着一旁正在認真看着屏幕的大佬,想說話都說不出口。

  “幻肢?”宗闕看到那一條時按住他的手點下了直播的靜音問道。

  元嶽低下的臉紅的滴血,這一刻只恨自己沒有管束好粉絲,讓他們在大佬面前問出這麼大逆不道的問題:“我……我不知道!”

  對,他只是一個純潔的主播,他什麼都不知道。

  紅蘋果:又消失不見了?

  硃砂痣:不要害羞嘛,我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

  苦茶子:嘖嘖嘖,還閉麥了,我們知道你在,快出來。

  粉絲們一片熱鬧,元嶽開麥道:“你們別浪了,我要關直播了!”

  青年的臉頰紅的幾乎能冒煙,宗闕鬆開了他的手取過了手機開始搜索。

  幻肢這個詞在醫學上有講述,但宗闕覺得粉絲所說的不單指那個意思。

  長春裏:不行,聽起來真的好乖。

  鱷魚的眼淚:怎麼肥事?爲什麼我們小滿月突然走這個路線了?我承受不住啊!

  元嶽看向了聊天區,剛明白了沒辦法順着網線爬過去制止的心酸,就見直播間裏突然開進來了一個金光閃閃的大號,穩穩的坐在貴族榜的榜一位置上,並迅速登頂打賞榜榜一。

  [宗打賞了五嶽歸來流星雨

  直播間內迅速歡呼雀躍。

  撥浪鼓:啊啊啊啊啊,大佬!

  浮生若夢:三個流星雨,是因爲這個月前兩天沒來嗎?

  犇:大佬就是大佬,出手就是流星雨。

  硃砂痣:我的打賞榜一就這麼沒了。

  元嶽看着滿屏的流星雨和歡呼雀躍的聊天區,目光轉到了旁邊男人身上,心跳砰砰做響:“謝謝大佬……”

  奔二青年:大聲點兒,沒喫飯嗎?

  與日俱增:感謝要大聲,這麼小大佬他聽不見。

  奶思兔米魷:大佬真如及時雨一樣,解救小滿月於水火之中。

  宗闕看着仰頭的青年,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手指擦過了他眼尾那一顆極紅的硃砂痣,按了一下他的頭,示意他繼續直播。

  元嶽心緒起伏,看着他落座書桌後的身影,心緒久久平復不下來,遲遲沒有開口。

  紫荊花:怎麼又沒聲了?

  蜂蜜柚子茶:人呢人呢,快出來,大佬都來了。

  硃砂痣:大佬,小滿月不乖怎麼辦?

  宗:他是我的,以後不要調戲他。

  小笨熊:臥槽!!!

  紅蘋果:臥槽臥槽!!!

  奔二青年:什麼情況,你們真的暗度陳倉了?

  元嶽看着那充斥着佔有慾和維護的話,覺得他今天的直播真的進行不下去了,他一定會暴露的。

  宗:不是暗度陳倉,是戀愛。

  元嶽的眼睛瞪大,聊天區也如他預料的那樣沸騰了起來。

  紫荊花:戀愛?!什麼時候啊!!!

  犇:我就說一定跑不掉吧。

  小笨熊:九十九個流星雨還能讓你跑了。

  奔二青年:真的戀愛了?什麼時候面基的啊?

  混喫等死:大佬到底是男生還是女生?好不好看啊?

  一大堆問題躥出,元嶽深吸了一口氣回答了其中一個問題:“好看。”

  宗闕擡起了眸,只看到了青年別過去時暈紅的臉頰,他的語氣中帶着強撐的不在意:“好了,我們去玩械鬥吧。”

  紫荊花:我懷疑大佬就在你旁邊。

  蜂蜜柚子茶:所以剛纔的開門聲有可能不是遊戲裏的。

  蟬鳴少年:所以到底是大佬在你家,還是你在大佬家?這麼快就同居了嗎?

  “不是,晚上要回去的。”元嶽解釋道。

  聊天區的問題早已偏離,元嶽幾乎解答了一個小時後,無情的關上了直播間。

  聲音消弭,宗闕擡眸道:“不播了?”

  “他們現在想看的不是遊戲。”元嶽摘下了耳機,看着他輕聲問道,“你直接暴露可以嗎?”

  “什麼?”宗闕問道。

  “滴水平臺應該知道你的身份,你這麼承認,會不會出什麼問題?”元嶽轉動了電競椅,胳膊撐在扶手上問道。

  “消息在透露在大衆視野之前,會被公關部門處理掉。”宗闕看着因爲摘下耳機,髮絲略帶了幾分凌亂的青年道,“不用擔心。”

  “唔。”元嶽再一次見識到了錢的厲害。

  “你希望公開?”宗闕問道。

  元嶽下意識搖頭道:“沒有,這樣就很好。”

  只需要粉絲知道就可以了,這樣他們就不會胡亂調戲,惹毛大佬了。

  “不玩遊戲了?”宗闕看着關上的電腦道。

  “嗯,我心靜不下來。”元嶽輕輕舒着氣,看着他道。

  青年的眸中帶了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眼巴巴,宗闕開口道:“元嶽,過來。”

  “嗯?”元嶽起身,靠近了他的身側道,“怎麼了?”

  然而下一刻他就被扣住腰身坐在了男人的腿上,被他的氣息包裹,大腦剎時一片空白:“宗闕!”

  “只是抱一會兒,一會兒送你回去。”宗闕調試着他的位置,垂眸看着青年暈紅的臉頰道,“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我沒……”元嶽垂着眸抓緊了他的衣襟,“我沒覺得你會做什麼……”

  “放鬆一點兒。”宗闕摟着他僵硬的身體道。

  “放…放不鬆。”元嶽待在他的懷裏,手指蜷縮時都帶了些微微的顫抖。

  “你不喜歡這樣?”宗闕問道。

  “沒,我……我緊張……”元嶽幾乎不敢擡眸看他,擁抱是一回事,坐在懷裏是另外一回事。

  “是不是太快了?”宗闕思索着這個問題。

  “沒……”元嶽握住了他扣在腰間的手,擡眸看向他,一點兒一點兒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道,“我在你懷裏會不會太重了?”

  “不會。”宗闕感受着他逐漸放鬆下來的身體,摟住了他的手臂道,“如果你覺得太快,要說出來。”

  這樣他才能更好的把握住分寸。

  “嗯……”元嶽抱住了他的腰身,輕輕應道。

  他其實不喜歡自己一個人待在一旁,他更喜歡待在這個人的懷抱裏,只是嗅聞着氣息,就足以讓他心動的一塌糊塗。

  黃昏日落,晚餐之後車子駛離了別墅區,宗闕開車,元嶽則坐在了副駕駛,就着暈黃將暗的光芒,目光落在了正在開車的男人身上。

  他坐別人車的次數也不少,但也不知道到底是車的裝潢的緣故,還是開車的人不同,這個人送他回家的場面比夢還不真實。

  “其實我自己回家就行。”元嶽看着他道,“我平時自己都是跑慣了的。”

  他從小生活在這座城市,對這裏的一切都很熟悉,雖然沒有進過那個大別墅區,但是那裏的交通更爲便利。

  “以後可以自己跑。”宗闕說道。

  元嶽神色微動,驀然笑道:“我只是覺得大佬你這麼分分鐘上億的人給我開車,聽起來好暴殄天物。”

  “沒有上億,只有十幾萬。”宗闕說道。

  元嶽反應了一下,發覺自己好像被秀了一臉:“那您開車來回一個小時,不是浪費了好幾百萬?”

  大佬揮金如土,那是因爲本來就是土。

  “我陪你的時間公司也在正常運轉。”宗闕看着道路道,“不存在你所說的問題,不用擔心。”

  “哦……這樣我就放心了。”元嶽看向了窗外,覺得自己真是多慮了。

  那可是老闆,老闆一張嘴,下屬跑斷腿。

  車子停在了小區外,宗闕打量了一下週圍,他還記得第一次與青年靠近時就在這附近。

  副駕駛車門打開,元嶽解開安全帶道:“那我先走了。”

  不過是轉息的功夫,這座城市已經陷入了黑暗,周圍的燈光亮起,過路行人和車流匆匆,很少有人注意到這裏。

  宗闕看着身旁目有不捨的青年,伸手按了一下他的頭頂:“到家給我發個消息。”

  元嶽感受着發頂的溫度,笑道:“感覺大佬你好像把我當小孩子了。”

  “是戀人。”宗闕說道。

  只是對待年齡小的戀人,不能急。

  “那你到家也給我發個消息。”元嶽看着他道。

  “好。”宗闕應道。

  “那再見,開車慢一點兒,注意安全。”元嶽下了車,扶着車門關上時,體會到了母親每次叮囑父親時的心情。

  “嗯。”宗闕應道,車門上鎖,窗戶升起時轉入了車流之中。

  車子轉道,尾燈漸漸消失不見,元嶽吐了一口氣,脣角掛着消息走進了小區,進家門時一邊換鞋一邊發着消息:大佬,我到家了。

  “媽,我回來了。”元嶽說道。

  “回來了?喫飯了嗎?”元母問道。

  “已經吃了。”元嶽轉過了玄關,看着正在勾毯子的母親道,“這是給我爸弄的?”

  “嗯,他腰不好,墊上會舒服一些。”元母說道,“給你也弄一個?”

  “謝謝媽。”元嶽看着那織的特別細膩的毯子,覺得自己是沒有這個天賦的。

  他沒有回房,而是坐在了沙發上打開手機搜索着可以送的禮物。

  談戀愛這種事原本是有參考意見的,但他喜歡的跟別人不一樣,想挑個別出心裁的可不好挑。

  電視放着連續劇,元母一邊看着一邊勾得飛快。

  “媽,我爸喜歡什麼禮物?”元嶽搜索了一圈沒有好主意。

  “嗯?魚鉤,魚竿,漁網。”元母頭也不擡道。

  元嶽:“……除了釣魚還有別的嗎?”

  他真是想象不出大佬悠哉悠哉釣魚的模樣。

  “其他的?”元母思索了一下道,“我送他什麼他都挺喜歡的,你要給誰送禮?”

  “我們……老師。”元嶽想到了一個合適的藉口。

  “男老師啊,送個手錶什麼的挺好。”元母說道,“也實用。”

  “我再想想。”元嶽說道。

  大佬是戴腕錶的,款式很是大氣,每一次見面戴的也都不一樣,就是同樣的貴。

  送那個感覺沒什麼新意。

  “或者送紫砂壺也行,泡茶挺合適。”元母說道。

  “這個可以。”元嶽將其列入了備選清單。

  大佬很注重養生,這個就很實用。

  電視一直放着,元嶽坐在那裏也能看進去一些,而半個小時後,他那裏收到了消息:到家了。

  宗闕換着鞋子,手機發來了新的消息。

  元嶽:大佬,晚上有事要忙嗎?

  宗闕走進房間換着衣服,回覆道:沒有。

  青年的消息回的很快:那要一起打遊戲嗎?

  宗闕套上了家居服,拿起手機回覆:要直播?

  元嶽看着消息勾起了脣角:不直播,就玩遊戲。

  宗闕走出了房間,進了書房坐下時回覆:不看書?

  他記得對方有這個計劃。

  元嶽抿了一下脣,覺得自己好像放鬆懈怠了,剛剛談戀愛,不能給大佬一種自己不上進的感覺:看書。

  宗闕回覆:嗯。

  話題終止,元嶽已經看不進電視了,他嘆了一口氣將手機放在了一旁,反覆看着消息,戳了戳鍵盤:今晚能不能不看書?

  他現在心思根本就靜不下來,滿腦子都是戀愛。

  宗闕拿起手機看到消息,回覆道:你可以自己決定。

  他自己也會有賦閒的時候,當然不會去幹預對方的決定。

  元嶽看着他的回覆,卻在思索大佬會不會是生氣了?

  大佬問他不看書,很可能覺得他玩遊戲玩了一整天,還不看書!然後他說了看,又反悔,大佬一生氣,就懶得管他了。

  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對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媽,我去看會兒書。”元嶽下了沙發直奔房間。

  元母擡眸看了一眼關上的房門,笑了一下嘀咕道:“看會兒書,覺得你媽沒談過戀愛呢……”

  一會兒一個表情,還看着消息傻樂,嘖……年輕人。

  ……

  宗闕翻閱着書頁,語音通話的鈴聲響了起來,他看着青年的名字,按下了接通道:“喂,怎麼了?”

  元嶽聽着他一如既往平靜的語氣,知道自己之前多心了:“大佬,我今天不看書你真的不會覺得我懈怠嗎?”

  “不會。”宗闕目光未離書頁。

  “那我……”元嶽遲疑了一下問道,“要是明天還不看呢?”

  “隨你。”宗闕說道。

  “不會覺得不上進嗎?”元嶽趴在牀上問道。

  “只要合理有效支配時間,得到自己想要的成果即可。”宗闕擡眸說道,“上進與形式無關。”

  元嶽的心突然就鬆了,他躺在一旁的牀上笑道:“宗闕……”

  “嗯。”宗闕應道。

  “我想你了。”青年的語氣中帶着笑意和濃濃的情意。

  宗闕看了一下時間道:“我明天早上有個會,中午接你去喫午飯。”

  元嶽脣邊的笑意揚了起來,他的想念只是在表達當下的心情,但對方卻會將這種心情賦予行動,想念了,所以要見面,雖然聽起來很樸實無華,但他就是很高興:“可是我現在就想你了,明天中午才能見到你。”

  “晚上不宜出門。”宗闕說道,“明天早上我讓助理去接你。”

  “不用。”元嶽卡殼了一下,臉頰漫上了紅暈,鼓起了勇氣小聲道,“不用這麼麻煩,其實你這個時候只用說你也想我了,就可以了。”

  青年的聲音中帶着興奮和羞澀,宗闕開口道:“我想你了。”

  元嶽聽着這一聲,臉埋在了牀上,半晌擡頭道:“嗯,這樣就可以了。”

  他的聲音帶上了綿軟,宗闕手指一頓,其實直播間裏面粉絲說的沒錯,青年這麼說話的時候確實很乖。

  “明天中午去接你?”宗闕問道。

  “好。”元嶽面頰染着薄紅,翻過身輕吐了一口氣,靠近了手機旁道,“我這樣跟你說話會不會打擾你?”

  “不會。”宗闕說道。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元嶽問道。

  “看書。”宗闕說道。

  元嶽輕輕嗯了一聲:“跟我聊天能看的進去嗎?”

  “能。”宗闕說道。

  “在看什麼書?”元嶽問道。

  “生命的能量與起源。”宗闕說道。

  “我還以爲你會對財經類的感興趣。”元嶽好奇道,“沒想到會對生命感興趣。”

  宗闕不算感興趣,他只是在尋覓各個世界生命能量的相同點與不同點,而這些全部都會歸屬於本源世界:“還好。”

  “你聽起來好敷衍。”元嶽起了點兒小心思,剋制着笑意道。

  宗闕看向了手機,沉吟了一下將書合了起來起身道:“抱歉,你想說什麼?”

  他那邊傳來起身行走的聲音,元嶽翻身起來問道:“你,你在幹嘛?”

  “回房間跟你聊天。”宗闕說道。

  “不用!”元嶽連忙制止道,“我只是開個玩笑!”

  “我剛纔確實不夠專心。”宗闕說道。

  元嶽:“……真的不用,只是閒聊。”

  這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感覺嗎?

  他的語氣聽起來好像都快哭出來了,宗闕走進了臥室道:“這也是互相瞭解的過程。”

  元嶽以頭搶牀,覺得自己以後真的不能亂開玩笑,要不然真的很難收場。

  宗闕坐定,聽着那邊懊惱的嘆氣聲道:“你不用覺得愧疚。”

  “哼……”元嶽枕在枕頭上,懊惱之後又覺得那種異樣的情緒在發酵,這個人是真的會認真採取他的建議,“宗闕,你一個人住那麼大的房子晚上會不會覺得害怕?”

  “不會。”宗闕說道。

  臥室裏很安靜,這片別墅區的質量不錯,合上窗戶外面的聲音傳不進分毫,甚至能夠聽到青年的呼吸聲。

  “對,我記起來了,大佬你也是唯物主義者。”青年呼吸輕動,語氣很軟。

  “嗯。”宗闕應道。

  “對了,你是前沿的老闆,你應該知道荒野求生的主策劃是誰吧。”元嶽非常想知道哪個策劃腦洞這麼大開。

  宗闕聽着青年期待的語氣道:“我。”

  手機那邊的聲音一下子停止了,傳來了幾聲手指撓過布料的聲音,半晌後青年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作爲老闆還負責策劃遊戲呢?”

  “只是收購以及做大致的預期。”宗闕說道。

  “哦……”元嶽思索着自己罵了多少次策劃,覺得這還能談上戀愛真是天降鴻運,“其實我以前說的策劃不是您。”

  “但遊戲改制時下令停服的是我。”宗闕說道。

  元嶽想起了自己永遠都不可能完成的成就,以及學狗叫的原因:“那我們還挺有緣分的……”

  現在流的眼淚,都是當時腦子裏進的水,誰能知道他玩個遊戲吐槽都能撞上他對象。

  “對不起,我給您磕頭了。”元嶽說道,“我是誠心悔過的,我以後再也不吐槽策劃了。”

  “我這裏有荒野求生改制前的版本。”宗闕說道。

  元嶽瞬間振奮:“真的嗎?愛你大佬!您就是我的神!”

  他一生的遺憾就要被彌補了嗎?

  “程序部做出了拔草的軟件。”宗闕聽着青年極具活力的聲音道。

  “真的嗎?!”元嶽想要那個想要瘋了,“您不要勾引我,我現在恨不得馬上出現在您的身邊!”

  這就是被大佬寵愛的感覺嗎!

  【宿主,程序比您有吸引力哎。】1314說道。

  宗闕手指一頓:“看你表現。”

  “嗯?”元嶽疑惑了一下後特別上道,“我特別乖,您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他終於能實現拔光草原的夢想了。

  宗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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