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隊長勇敢飛(12)

作者:狐陽
一局幾乎沉默到底,最後一波團戰更是五人殘血回城再度齊齊上陣。

  [團滅!

  ye團滅,即使跳回了復活點也沒能挽救這場對局。

  “徽墨直接將揚帆堵在了泉水,拿下了三殺,兵線進來了,ye根本來不及復活,讓我們恭喜pl拿下本場的勝利!”解說的語速很快,也在宣佈着對局的結束。

  雙方對局評估,湘妃毫不意外的拿下了mvp。

  幾乎所有提起心神的觀衆都鬆了憋住的那一口氣,被這樣酣暢淋漓的傳送流打法弄得這麼熱血沸騰。

  “帥啊!”

  “我去,湘妃傳送真的太牛了!”

  “什麼團戰少一人,用的好的話完全就是團戰多了四個人。”

  “用回城探草真的很細節啊,感覺他的技能總是能放的恰到好處。”

  “我就想看這麼酣暢淋漓的對局,誰要看反覆拉扯啊!”

  “真的很爽啊,感覺整個節奏特別順,宮闕牛逼!pl牛逼!”

  不僅觀衆看的熱血沸騰,pl的隊友們也一時難以按捺激動的心,這種心情不全是因爲對局的勝利,更是因爲這樣的酣暢淋漓,每一次可能被對方控制時對方的技能都會失效,需要支援時湘妃的技能總是恰到好處。

  很順,雖然他們訓練時或者對上弱隊時也打過很順的對局,但這可是對上yf這樣的一線戰隊,能打出這樣的效果,足以讓人熱血沸騰起來。

  “闕神牛逼!”馮昊摘下耳機時說道。

  “闕神牛逼,感謝闕神帶我們飛。”鄒勉同樣難以按捺激動的情緒。

  “感謝闕神帶飛。”樂徽笑道。

  “嗯。”宗闕應道。

  “你這有隊長自信的狀態了。”馮昊用手肘頂了頂他笑道,“這叫什麼來着,近墨者黑。”

  “近墨者黑?”樂徽歪頭問道。

  “近,近朱者赤,口誤。”馮昊嘿嘿笑道。

  賽後握手,pl這邊雖然剛結束比賽時高興,到場上都壓住了興高采烈的表情。

  “楊隊打的不錯。”樂徽笑道。

  “比不上你。”楊帆的目光落在了樂徽旁邊面無表情的青年身上笑道,“你還真是挖了個寶,從哪兒挖來的?”

  “撿的,就這麼一個,沒了。”樂徽笑眯眯道。

  “行,那他還會什麼?”楊帆問道。

  “祕密。”樂徽笑道。

  臺上兩個人互相挖坑,想摸清對方的套路,但在臺下人看來這就是關係好的證明,雖然比賽有輸贏,但電競圈友誼長存。

  ye和pl的比賽結束,dk和qf的比賽銜接。

  pl回到附近的訓練場地,對這一場進行了觀戰。

  潘勝是qf的隊長,但他卻不是核心輸出位,而是上單位,但即便如此,他的肉坦和支援在整場比賽中都起着至關重要的控場作用,就那麼往上面一頂,對方的輸出半天都打不穿他。

  dk則是以時魁爲首,小少年雖然在場下看起來隨時能夠蹦高炸毛,但是在場上的打野控場十分的快。

  導播的畫面切向他的時候,那手指在鍵盤上幾乎能夠敲出殘影來。

  潘勝的前排很厚,控場很牛,但是時魁的手速很快,往往能夠很精準的切到他們的後排,只是偶爾面對那樣幾乎貼臉的護衛時會很難受。

  “潘隊的戰士是真的強。”馮昊看的仔細。

  雖然肉盾很厚,但是細節處理的特別好,每每能夠在關鍵時刻躲過對方的致

  命技能,形成一打多甚至是反殺局面。

  “他的肉坦型戰士很厲害,你可以借鑑。”展睿說道。

  細節處理是很重要的,而想要處理的完美,要熟悉所有英雄的技能銜接,瞭解它們的釋放位置,絕對不能看見人就一股腦的強上,即使是肉坦需要扛傷,也需要用好技能控制或者免傷來增加自己的存活率。

  “嗯。”馮昊點頭,看的更仔細了。

  對方的意識和細節都是需要他學習的地方,不學會這些,永遠都無法成爲頂級的坦邊。

  “對了,你平時可以多跟宗闕對線。”展睿說道,“學學他的戰邊。”

  馮昊看向了宗闕嘿嘿一笑:“闕神。”

  宗闕將要應聲,卻被樂徽按住肩膀攔住笑道:“他也還是新人呢,要陪你額外練習,沒有點兒意思意思,嗯?”

  “啊?”馮昊迷茫片刻道,“我給你帶早餐。”

  “他起的比你早。”樂徽悠悠道。

  “那我買飲料,承包闕神今後所有的飲料。”馮昊說道,“怎麼樣?”

  “他不喝飲料,喝溫水。”樂徽挑眉,“還有呢?”

  馮昊沉默,小聲嘀咕:“隊長你也太瞭解宗闕了,連他喝溫水都知道。”

  樂徽有一瞬間的怔鬆卡殼,他有些不自在的將自己搭在宗闕肩膀上的手臂拿了下來,平復着自己的心跳悠悠道:“瞭解不正常嗎?作爲隊長當然要了解戰隊的每一個成員。”

  “哦,那隊長你知道我平時喝什麼水嗎?”馮昊問道。

  樂徽知道個鬼,他只知道這小子就愛喫老龐做的菜,但被隊員輕鬆拿捏那是不行的:“我知道你遇到對方刺客來抓喜歡往左邊閃,逃跑的時候喜歡往身後放一段控制技能,走路喜歡貼牆。”

  馮昊滿臉臥槽:“不可能!”

  “是這樣的。”鄒勉思索了一下道,“隊長還是挺了解你的。”

  瞭解怎麼弄死你。

  馮昊嘶了一聲:“那隊長知道宗闕都有哪些操作習慣嗎?”

  樂徽擡眸看向了身旁的青年,恰好對上了他看過來的目光,一時呼吸滯住,心跳有些加速。

  “宗闕習慣打團時幫忙扛第一下的塔傷。”樂徽微微轉開了視線,“習慣幫隊友擋傷害,習慣算技能,看視野,習慣根據時間和經濟卡對方的位置。”

  習慣在他的身後輔助,讓他的技能打空冷卻時也是無憂的,喜歡消磨對方讓他來收人頭,喜歡頂在他的前面……

  他第一次體會喜歡一個人的滋味,發現心跳這玩意它有時候真的不受自己的控制。

  想打聽一下宗闕漏洞,不至於在對線時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馮昊:“……那闕神說想要什麼,要不我給你來個愛的按摩?”

  “不用。”宗闕說道。

  “不行。”樂徽說道。

  兩個人幾乎齊齊開口,視線對上,宗闕微微斂了眸,樂徽勉強按捺着鼓動的心跳,覺得好像不控制住,心臟就能夠跳出來一樣。

  口中有些泛甜,讓他有點兒想抽根菸去壓一壓。

  一把年紀了,被一個小年輕無意間的拒絕撩的臉紅心跳實在是不像話。

  樂徽別開視線,目光落在了比賽屏幕上,眼睛裏倒是能看到對局,但好像一時有些進不了腦子。

  馮昊垮下肩膀跟一旁的鄒勉嘀咕:“我覺得我好像被嫌棄了。”

  “自信點兒,去掉我覺得。”鄒勉輕撫狗頭道。

  “滾犢子!”馮昊想抽他的凳子。

  “不需要好處,隊長只是在開玩笑。”宗

  闕說道。

  對方總是覺得他容易被人欺負,不想讓他的付出變成理所當然而已。

  但在團隊之中,磨練也不止是單方的,更瞭解自己的隊友,也會更容易打出配合。

  “闕神大好人。”馮昊果斷髮出好人卡。

  樂徽轉眸看了宗闕一眼,小朋友真是好脾性,雖然在戰隊裏不至於被欺負,但遇上喜歡得寸進尺的還是很容易被佔便宜的。

  唔……比如他自己。

  “dk的中射配合比上賽季融洽了很多。”展睿說道。

  樂徽的目光落在屏幕上,一局結束,上面正在播放着對局的精彩畫面。

  “小不點的細節處理比上賽季更強了,不再只是拼手速,而是有意識在配合隊友的節奏。”樂徽談到了專業領域,那口氣輕輕鬆了下來,語氣中帶了笑意,“倒真是成長了。”

  宗闕的目光從屏幕上落在了他的身上,青年笑意悠然,看着屏幕的眼神似乎帶着些許欣慰和寵溺。

  【宿主,真的不着急嗎?萬一樂樂喜歡上別人怎麼辦?】1314很捉急,也是爲宿主的戀情操碎了心,【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到嘴的鴨子也有可能會飛的。】

  宗闕沉吟,打開了賽程表,下一場pl的對手是——dk。

  ……

  “阿嚏!”時魁在回酒店的路上狠狠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道,“總覺得有人在罵我。”

  “一想二罵三感冒。”旁邊的隊友說道,“這應該是有人在想你。”

  時魁渾身一個激靈道:“還是有人罵我比較好,罵我那是我打的好,想我那是打我打的順手,想把我按在地上捶!”

  “我們下一場的對手是pl。”朱薇說道。

  時魁停下了腳步,看着身旁的經理道:“朱姐你想到必勝的陣容了嗎?”

  “沒有。”朱薇說道。

  他們原本對於pl做了專門的訓練,以解除時魁上賽季被對方抓出的陰影,但是他們在調整,對方也在調整,多了一個宮闕,變數更大。

  “那肯定就是徽墨在想怎麼搞死我了。”時魁磨着牙道,“我想把pl送上禁位。”

  “想法要符合實際。”朱薇進了酒店說道,“等會兒回去量一□□溫,別感冒了。”

  “哦……”時魁乖乖應道。

  夜色漸深,剛剛打過比賽,pl的訓練散的比較早,這裏的酒店不算高檔的,也沒有健身房,因爲靠近電競場館,夜跑的變數很多,在比賽期間樂徽的運動項目被取消了,福利卻沒有取消。

  至於爲什麼沒有改成晨跑,因爲他起不來,樂神沒有睡到自然醒,起牀氣就特別的大,而小木頭非常聰明的避諱了這一點,他們倆住在一起,幾乎沒有起過任何的衝突。

  比賽間隔一天,明天沒有比賽,散場的早但樂徽並不困,他索性靠在牀上,用平板看着下午的比賽覆盤。

  他們對戰yf的第一盤慘敗,固然有陣容的原因,但還是有些輕敵,一次失誤不至於導致整局被翻盤,他們是前期的節奏打的不太好,沒有壓制住楊帆的發育,纔會導致後期對方的雪球滾起來,以至於無法還手。

  樂徽看着每一處細節,記錄着隊員需要加強訓練的地方,隊員幾乎都有,包括他自己偶爾也會有冒失或者判斷失誤的地方,但宗闕幾乎沒有,他的扛傷和控制點滿,死亡次數卻壓到了極低。

  樂徽的手指輕點着平板的邊緣,雖然磐石這個英雄不夠帥,看起來有些厚重,但是看着那英雄的一舉一動,好像都能夠透過他看到小木頭的認真和沉穩,他總是很穩,即使陷入劣勢,也沒有着急,而是一

  點一點的在尋覓着最佳的時機,會讓人覺得很安心。

  浴室的水聲停下,樂徽在聽到門響的聲音時下意識擡頭,目光落在了那帶着滿身水汽走出來的青年身上,手心開始發癢。

  這種感覺都快成自然的生理反應了,如果不能拔回家,可能得惦記一輩子。

  “在覆盤?”宗闕走了過去,看着平板上的對局問道,“打算幾點睡?”

  “再看一局。”樂徽看着靠近的青年,往裏挪了挪,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道,“一起看。”

  “嗯。”宗闕看了他一眼,坐上了他的牀。

  “上來,靠這兒,你那樣坐多難受。”樂徽拍了拍墊着的枕頭道。

  宗闕上了他的牀,氣息微微沉了一下,靠在了枕頭上道,“電視不能投屏?”

  “這家酒店的電視沒有這個功能。”樂徽之前還覺得有些不太方便,現在卻無比慶幸它缺失了這個功能。

  這裏的牀是單人牀,看着不窄,但兩個人坐在一起,卻幾乎是肩膀頂着肩膀才能不至於有掉下去的感覺。

  樂徽頂住了青年的肩膀,輕輕轉眸佯裝不知,拉上被子,曲起腿將平板放在了上面,然後扶住。

  第一局覆盤還沒有結束,雙人一起看着,樂徽的餘光在轉到青年認真的神情上時心緩緩沉澱了下來:“楊帆還真是做了充足的準備。”

  “如果能用金剛這樣的強控會好一些。”宗闕說道。

  金鉤很難穿過那些犧牲自己也要爲楊帆阻擋的隊友去鉤中他,但金剛可以直入人羣,只要找好位置,控住楊帆,對方就會沒得打。

  “確實。”樂徽說道,“我們打的相對被動,其實可以打的更主動一些,接下來對上dk,如果打被動會很虧。”

  “嗯。”宗闕對此是贊成的。

  一局覆盤其實能夠發現很多的問題,尤其是被對手碾壓的局面,各種問題更多。

  樂徽整理記錄,好容易弄好之後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

  “該睡了。”宗闕看了一眼時間道。

  “不行,還得看一局,我現在氣有點兒不太順。”樂徽點下了第二局的覆盤道。

  宗闕看着他,樂徽轉眸笑道:“別看我淡定,其實我一點兒都不喜歡輸。”

  “嗯。”宗闕應道。

  從他喜歡浪進對方塔防就能看出,他很喜歡銳意進取,也能知道知道他並不喜歡計劃之外的輸。

  而這個人的靈魂中也有着爭強好勝的屬性,只是爲了大局考慮,有些態度不能表現出來,因爲他是支柱,他不能指責,也不能自暴自棄,否則只會影響接下來的戰局。

  “所以還是得換換心情,要不然晚上得做噩夢。”樂徽靠好道,“今晚就不按摩了,再陪我看一局。”

  “好。”宗闕答應了。

  第二局的對局明顯順暢了很多,至少樂徽的心氣順了很多。

  從上帝視角去看,宗闕的歲華絕對稱得上是神出鬼沒,隱身型或者蹲草型的英雄往往能夠一套秒人,讓人連反應時間都沒有,這種狀態會讓對手十分想罵街。

  但這種特別會蹲人的英雄如果在自己這一方,就會讓人的心情十分順暢。

  樂徽看的是賽事直播回放,不僅可以聽到解說,同時可以看到雙方的出裝狀態,甚至還有飄過的彈幕。

  “好帥!”

  “臥槽!好幾把帥!”

  “他是怎麼做到頂着這麼一張面癱臉陰匝匝的暗算對方的?”

  “他爲什麼能夠在陰人的時候也能沒有絲毫激動的情緒啊!”

  “這大概就是冰山。”

  “換成樂神那脣角都能翹到天邊去了。”

  “不會勾搭人,擺在家裏那不是又養眼又放心。”

  樂徽知道會有很多人誇他們家的小朋友,但是沒想到會是這種誇法。

  他的目光微轉,落在了青年面無表情看起來極其認真的臉上,的確是一身正氣,看起來不像是會有壞心眼的。

  但是樂徽還記得他們沒有見面之前的對局,這個人騙技能,殘血勾引,跑路反打那是玩的相當六,雖然說是對遊戲理解深刻,但絕不是一根筋繃直到缺心眼的,連他也沒辦法完全猜到他下一步的操作會是什麼。

  他的目光停留太久,青年的目光轉了過來,漆黑平靜的眸色中帶了些許疑問:“怎麼了?”

  樂徽伸手,呼嚕了一下他的頭髮笑道:“覺得你打的特別好。”

  什麼一身正氣,小朋友這應該叫悶騷。

  他其實也不是任人欺負的,只是放任了他的靠近,讓他叫他小朋友,讓他動他的頭髮……

  這樣的區別對待會不會其實也是喜歡他的?樂徽想到這裏,心跳猛跳了起來。

  他其實沒什麼追人的經驗,要是喜歡女孩兒還好,起碼對方大概率是喜歡異性的,但喜歡的是個男生,對方是不是彎的都很難說。

  但這傢伙一直毫無知覺的撩撩撩,把他撩彎了,自己想跑是不可能的,樂徽從小到大就不做這麼喫虧的事,只是追人之前也要先試探一下。

  而現在他好像能夠確定一點兒了。

  宗闕握住了他不停歇搗亂的手道:“繼續看比賽。”

  樂徽看着被握住的手輕輕挑眉,抽出時看着青年重新調整的進度條,身體微側,狀似不經意的靠在了他的身上。

  被靠着的人身體微僵,樂徽能夠察覺他看過來的視線卻沒有扭頭,而身側的人只是看了一眼就此放任了。

  看來真的喜歡他啊,小朋友藏的還挺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

  樂徽的脣角勾了起來,心裏懸着的那一口氣驀然消失了。

  喜歡一個人,和被喜歡的人喜歡的滋味,真的很不錯,非常不錯。

  樂徽甚至確定自己今晚能夠做個美夢。

  夜色微深,對局還在繼續,樂徽的目光完全無法集中在屏幕上,而是似有若無的落在了青年的臉側,他很難形容自己的這種心情和迫切,卻又知道這件事不能着急,他們需要在一個能靜心的時間來坦誠布公這件事情。

  起碼要等在n市的賽事打完,不能讓情緒影響到正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樂徽反覆按捺着自己的情緒,告訴自己不能嚇到小朋友,之前都能忍得住,現在更要慢慢來,要不然弄巧成拙,可能會成爲一生的陰影。

  他想了很多,腦海裏的各種想法沸騰,心神卻是鬆緩的,以至於意識在不知不覺到了生物鐘的時刻而漸漸沉了下去。

  宗闕在感覺到肩膀上加重的觸感時看了過去,青年睡的很沉,呼吸很鬆緩,微長的睫毛隨着呼吸輕顫,勾勒出姣好的眼型。

  因爲身形放鬆,身體略有下滑,宗闕下意識扶住了他的肩膀,懷裏的人卻下意識輕輕蹭了蹭,尋找着讓他舒服的睡姿,再度恢復了安靜,展露着完全無害的睡顏。

  宗闕的目光從他的臉上劃過,這個人連熟睡的時候身上好像也充斥着他所不具有的活力,但卻比平時更加毫無防備,讓人會不自覺被他所吸引,宗闕輕輕攏起了他的臉頰,目光落在了他的脣上,呼吸漸近。

  清淺和緩的呼吸近在咫尺,從前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吻他,但換了個世界

  ,他們卻需要重新認識,重新歸屬,知道是他,卻也要將他視作一個獨立完整的人。

  宗闕擡頭,鬆開了他的臉頰,扶住他的肩頸起身,將熟睡的人放的平穩,合上了放着的平板放在牀頭,拉上了被子。

  他的毫無防備代表着信任,他們還會有很長的時間,不必急於一時。

  宗闕的手在他的臉頰上輕碰,起身回到了自己的牀上關上了燈。

  【我覺得宿主真的能把煮熟的鴨子弄飛了。】1314跟01交談着此次事件的經驗,樂樂明顯就是喜歡宿主的,就差躺平了宿主都下不了手,【你覺得呢?】

  01說道:【君子有所爲,有所不爲。】

  1314:【……】

  不愧是宿主曾經的統兒。

  都怪宿主的戀情太複雜,他的媳婦兒好像是媳婦兒,又好像不是,看似有又好像沒有。

  ……

  pl在n市的第二場是跟dk,雙方在機場碰過面,只是要真槍實彈對戰,再次見面雙方還是多了幾分劍拔弩張。

  具體表現爲pl進入後臺,遠遠看見正準備進休息室的dk時就被那小少年給瞪了一眼。

  “呦,小不點,昨天打的不錯。”樂徽打招呼道。

  時魁頭頂的一縷呆毛翹着,環着臂冷哼道:“那當然,今天我們肯定也會打爆你們。”

  “哦?昨天的實力還沒有完全展現出來?”樂徽問道。

  “當然,我們可是……”小少年卡殼了一下,“你又想套我話,總之絕對會打爆你們的,哼!”

  他頭一扭進了休息室,展睿說道:“你惹他幹嘛?”

  “你不覺得他每次跳腳的樣子很好玩嗎?”樂徽笑盈盈道,“毛都要氣飛了,但跳起來只能打到膝蓋。”

  馮昊:“……”

  簡直惡劣。

  “行吧,你別玩脫了就行。”展睿推了下眼鏡,看了宗闕一眼道。

  “玩脫什麼?”樂徽疑問道。

  “沒什麼。”展睿說道。

  ……

  雙方入場,在主持的聲音中各入其位,對局開始。

  雙方扳位,dk先手禁湘妃。

  解說時刻留意着雙方的禁位狀態:“dk先手先將湘妃送上了扳位,應該是之前看過pl和yf之間的對局,對pl的這位輔助相當忌憚。”

  “其實湘妃這個英雄的機制是很強悍的,只要技能放的好,完全可以帶飛整局。”

  pl也將明弦送上了扳位。

  “看來pl這一場也吸取了上一場的教訓,以免dk使用跟yf以往的套路。”

  “還得感謝他們把明弦送上了扳位,要不我們還得發愁。”時魁翹起了嘴角。

  原來他們只用針對徽墨和陣容就行,現在還得考慮輔助位和刺客位,一點兒都不好玩。

  雙方互扳,樂徽的苗蠱和宗闕的歲華先後被送上了扳位,pl也將時魁極其擅長的冥和拉扯流中路幻夢送了上去。

  雙方進入選擇,dk確定了快速支援位移且具有一段免疫的判官,並且搶到了中路快速支援的曼珠。

  dk的法師確定,pl這邊反而不着急先手法師,而是確定了劍仙作爲打野位,上路則確定了一手花裏胡哨的蒼。

  “對方好像都是突進型,整體陣容偏脆吧?”dk的輔助說道。

  “輔助會補肉,先搶金剛。”時魁抿着脣說道。

  不管怎麼花裏胡哨,金剛強控抱住,就只能死,最剋制徽墨這種滿場亂跑的。

  金剛被搶,pl確定了一手肉坦型的輔助——鼎。

  鼎的減傷很高,肉盾極厚,且開團能力極強,只是不具備輸出,基本上全程都處於被打的狀態。

  但即使有金剛在,徽墨還是在最後一位選擇了位移極爲靈活,容易被金剛剋制的法刺花鈿。

  雙方陣容確定,雖然pl補了一手鼎,但整體陣容看起來還是偏脆,而這種脆皮英雄對於時魁而言十分舒適。

  “他們這總感覺是故意往槍口上撞啊。”dk的射手道。

  “總覺得有什麼陰謀詭計。”時魁不確定陣容,但確定徽墨那個人絕對滿肚子壞水。

  而如他所料的那樣,進入互換英雄時,鼎和蒼互換了位置。

  雙方確定,對局進入,蒼這個英雄的名字

  “宮闕要打上單嗎?!”

  “打蒼嗎?蒼好帥啊。”

  “這種花裏胡哨的英雄他也擅長嗎?”

  “應該吧,但突然換位置會不會打不出配合啊。”

  時魁對於這樣的狀況卻驚呆了:“他竟然換了上單位!”

  “那我們還按之前的計劃執行嗎?”dk的法師問道。

  “嗯,計劃已經定下了,雖然不知道徽墨怎麼想的,但是不要亂了自己的節奏,他還能比潘隊難打?”時魁說道。

  他們這套陣容就是針對上路的,而pl最大的短板就在上路,本來好好的,結果他們突然來了這麼一出,讓時魁一點兒都不愉快,躺下來好好捱打不行嗎?他討厭變數。

  雙方加載成功,各赴其路,馮昊作爲輔助會探視野:“他們是上路buff開。”

  “收到。”宗闕說道。

  樂徽中路對線,直接消磨了對方一半的血量。

  [第一滴血!

  一血爆發,dk所有人的眉頭都跳了一下。

  樂徽直接開口道:“酷!”

  解說的視野也拉到了上路:“蒼單殺了對方的銀槍,一分鐘不到直接收下人頭,讓我們來看一下回放。”

  “我們可以看到他一開始就進了對方對面的草叢,躲過對方的技能清兵,直接點亮技能,傷害直接打滿,沒有一個技能落空的。”

  “是的,宮闕明顯非常熟悉蒼的操作技巧,也很瞭解銀槍的技能。”

  “他剛開始技能連招太快了,我大意了。”dk的上單說道。

  上路一波失利,虧損了一波兵線,時魁拉動視角,卻發現蒼的視野已經消失了,他本打算放棄第一波支援的打算,卻看到了蒼從草叢中閃現的身影,對方直接一個技能搶掉了他打殘的小野怪,順便打出一套傷害,轉身就跑。

  打野需要野區來提供經濟,開局失去一個小野怪對普通對局沒什麼影響,但是對比賽而言,那會導致己方經濟再被壓低,那是搶走他的小野怪嗎?那搶走的是頂級打野的尊嚴!

  但對方已經跑遠,現在上去打一套沒有任何益處,然而就在時魁路過中線時,卻發現他的另外一個buff就頂在那個大搖大擺的徽墨頭上。

  開局損失buff,這對打野位是大傷。

  “輔助幫我看野區。”時魁說道。

  “明白。”dk的輔助說道。

  樂徽迴歸中路,馮昊則去了下路,這樣的肉坦想死保射手,以時魁目前沒有完整刷要野區的狀態而言根本抓不到。

  很難受。

  既然己方沒有,那就去反對面的,時魁深入野區,第二個人頭爆發了出來。

  [蒼擊殺了銀槍!

  第

  三個。

  [花鈿擊殺曼珠!

  中上人頭爆發,解說的聲音都有些興奮:“宮闕這位選手再次單殺了銀槍,狀態還非常的好。”

  “dk的時魁節奏被擾亂了,而中路又被樂神打壓,根本沒辦法支援,勉勵雖然被搶了一個野怪,但也到達了下路,鼎扛上去了,金剛抱住了鼎但沒什麼用,打野和射手傷害跟上了,dk的射輔都死了,但打野在蹲,雙殺!”

  時魁拿下了兩個人頭,但彼此的人頭還是5:2,落後三個,他們已經處於逆風。

  “上單猥瑣守塔就行。”時魁說道。

  不能再被對方拿頭了,否則整場節奏會徹底亂掉。

  “知道了。”銀槍守在塔下慢慢清着線,蒼卻直接越進了塔裏。

  “銀槍不出來,蒼直接進了塔裏,這次技能好像沒有放好,被防禦塔打的只剩下一層血皮。”解說的視角頻頻拉向上路,“銀槍還是半血,只能技能突進就能收走,銀槍出來了,技能丟歪了一個,蒼在跑,但他的速度比銀槍……他打了反手,繞開了銀槍的技能,完美收割!”

  [蒼擊殺了銀槍!

  第三次。

  pl粉絲直接歡呼。

  “臥槽,帥啊!”

  “我還以爲剛纔是失誤,結果是在勾引。”

  “血那麼殘都敢上,這可是職業比賽啊,幾分鐘之內單殺對面上單三次。”

  “所以說之前不是逃跑,而是在等技能。”

  “完全不需要徽墨去支援就能夠自己完成單殺,好牛啊!”

  “對不起,我剛纔被他殘血勾引了。”銀槍也很懊惱,他沒有想到對面那麼靈活,明明一個技能就能收割,但對方卻壓根沒被他戳中哪怕一次,他在面對潘勝時都沒有這麼大的壓力。

  dk的局勢很難受,因爲上單位一再被殺,塔防直接被破,時魁的野區更是直接被入侵,讓他只能蹭線發育,他想抓下路,徽墨支援很快,根本討不了好,他想要支援上路,蒼的傷害再次弄死了銀槍,連他自己都險些無法脫身。

  殘血躲草,時魁按下了回城,卻看到蒼的身影三段技能齊放,直入草叢。

  [蒼擊殺了判官!

  無視野預判,他放出的位移就像是在接對方的技能。

  粉絲喜聞樂見,聞琢看着這一幕,眉頭微微蹙了起來,看向了身旁的男人:“隊長。”

  “就是奶油小甜心。”任聿輕輕嘆了一口氣道,雖然不想承認,但這種操作手法和入侵性極強的打法就是他們當初在遊戲裏遇到的那個人。

  只是沒想到他不是對職業比賽沒有興趣,而是進了pl,還是打輔助位。

  開賽這麼久,pl把他藏的真的很深,連他一開始也因爲位置的原因沒有聯想到那個人,但今天的蒼上場,完全可以確定。

  “我們對上他也很不好打。”聞琢看着對方的操作道。

  pl的上路扛住甚至能單殺,徽墨不必全場支援而是變成半場,節奏直接起飛,那是對中下的全面壓制。

  “何止不好打。”任聿也有些無奈,“今晚所有戰隊都得一起頭疼。”

  pl有一位徽墨就已經很難對付了,再加一個王牌上單位,簡直就是噩夢。

  可惜他們當時慢了一步,就應該局內就招攬。

  pl的節奏很順,壓制幾乎是同步進行,蒼數個人頭在手,經濟直接起飛,而當他開始支援遊走,即使金剛想要控他,可每每差一個身位,而他卻能仗着金剛的腿短完美收走輸出位的人頭,將輔助直接扔在原地。

  dk徹底崩盤,三路被推,直拔營地。

  [勝利!

  pl這一方系統提示彈出,然而在解說的恭喜聲中,時魁的手指都有些麻木。

  “心態放平,不要被影響。”朱薇說道。

  “我知道,朱姐你放心。”時魁說道,“下一把上單位得厚一點兒,不能貪輸出。”

  跟宮闕比輸出是很難受的,兩路一起崩他的節奏會徹底混亂。

  “嗯,但不知道他下一把是拿上單還是輔助了。”朱薇很頭疼,因爲要禁的英雄又多了一位,徽墨真是把人藏的深,從他們跟qf的對局看出他們要針對上路,直接換位打反手。

  第二局進入,dk先手扳了湘妃,明弦和蒼,再度引起了譁然。

  “闕神你的扳位比隊長多了一位。”馮昊說道。

  他對此當然也會有一點兒小小的羨慕嫉妒情緒,但宗闕的實力強是事實,在訓練期間他早就領會過無數次了,換位是根據對面陣容,而且就像隊長所說的,他需要鍛鍊抗揍能力,目前適應良好,離頂級上單又近了一步。

  dk拿了虹雨這樣的隱身背刺型打野,pl則確定了法坦型具有免疫的紅簫作爲中路,而當上單位確定時,所有人的心神都提了起來。

  最後一位確定:傀儡師。

  同樣的花裏胡哨,但跟蒼的操作完全不同,這種英雄用的是迷惑和傀儡換位打法。

  時魁當然見過傀儡師,但他不瞭解宮闕的傀儡師,這次他不打算針對上路了,因爲傀儡師太靈活,下路和野區纔是突襲點。

  時魁開局深入對方野區反野,而在己方上路是肉坦的情況下,一開局沒有人頭爆發,反而是時魁收下了對方射手的人頭,拿到了一血,但當他返回自己野區時卻發現他的野區被清空了一半,他的buff就頂在傀儡師的頭上,緊接着就是上路被殺。

  [傀儡師擊殺了磐石!

  雖然是肉坦,但在開局沒有裝備的情況下,血量的區別還沒有那麼大。

  而一個人頭到手,又清了時魁的野區,傀儡師的支援機制直接開啓了他在遊戲裏的殺戮道路,中路,下路,pl的中上聯動,中路直接被推。

  時魁努力打野,想要穩住局面,可是buff都被拉進了草裏,打的只剩下最後一點兒血皮的時候,卻被那突然從草叢裏竄出來的傀儡收走了buff,順便一套控制連招,時魁都來不及隱身,直接倒在了buff的腳下,輔助趕過來時對方早跑了,留下輔助站在原地好像來給他上墳。

  切換的選手鏡頭中,小少年的脣抿的很緊,豎起的呆毛好像都趴窩了。

  他覺得自己好像被針對了,這什麼上單啊!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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