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隊長勇敢飛(16)
陣容相對極端,一旦前期無法建立優勢,這個輔助就相當於廢了。
“用淵。”宋軒對自己的雙生兄弟說道。
雙生未必連心,但自小一起長大,一起接觸遊戲,他們對對方的瞭解很深,打遊戲的時候甚至不需要信號都能夠明白對方想做什麼,某種程度上就相當於自己的左右手一樣。
歲華能夠隱身,而淵能夠探明隱身,pl第一個選歲華的決策做的並不好。
“瞭解。”宋轅說道。
淵這個輔助同樣具有短暫隱身的效果,且輸出能力不弱,都是隱身,沒有誰怕誰的。
宋軒確定射手破風,樂徽則選擇了一手曼珠作爲法師。
雙方對局進入,淵直接從野區經過,跟隨射手:“中路小心。”
上一次對方先切的就是中路,開局打猥瑣一些,只要對方沒有人頭爆發……
[第一滴血!
歲華的身影瞬間出現在上路,在宋軒的視野拉過去時已經沒入了草叢。
他會去拿上野區的野!
糟了!
他們以爲他會先殺中路,畢竟中路有徽墨配合,而上路的戰士通常血厚,可是他既沒有去野區,也沒有在中路,而是直接去了上路。
“漂亮,歲華一開始就蹲在上路,直接拿到了一血。”解說說道,“xd失去了上單,野區暫時有些空,但剛開局復活很快,勝天的狀態並不好,一旦對方的上單復活,歲華就會面臨被包夾的情況。”
“他沒有去清野,xd法師探草,歲華技能躲過了關鍵控制,徽墨兩段技能都命中了,第二滴血!”
[歲華擊殺了花鈿。
“漂亮!”解說一聲歡呼。
全場都沸騰了起來。
“開局兩個人頭,歲華牛逼!”
“牛啊!”
“這不就是反套路來嗎,你猜我在幹什麼,我就不幹什麼。”
“這一波心理戰術玩的六啊!”
每一波精彩操作,都有選手鏡頭切換,而這一波的鏡頭給到了宗闕。
青年戴着耳機看着屏幕,修長的手指跳動的極快,可即使開局就反了對面的套路拿到了兩個人頭,他漆黑的眉眼中也滿是平靜的神色。
很穩,也很吸引人,偶爾開口說些什麼,話語似乎也很簡短。
“宮闕真的很帥啊!”
“看起來超級可靠。”
一分鐘不到,xd兩個人頭被收割,打野已經趕來,宗闕沒有去搶對面的buff,而是打了小野,然後消失在了中路的草叢之中。
xd無法窺見他的視野,宋轅反覆探草,宋軒也在戒備對方的神出鬼沒,沒有貿然去攻擊對方的射手。
很難受,一個歲華讓他們的節奏有些混亂,正常的打野都會有大致的清野時間,根據技能不同,清一波野區的時間也會有一個大致的範圍,但歲華沒有,他是一個可以遊走的輔助,加上隱身技能,只要他不願意露視野,就很難根據時間節奏來判斷他的位置,而宋軒不可能一直去關注他的經濟變動,因爲還有一個徽墨。
歲華並未出現,徽墨和勉勵以及xd自己的打野出現,在下路開啓了一波團戰。
xd的打野被反了一點兒野,狀態不滿,而勉勵的狀態好像也不是特別滿。
歲華剛纔在清他們自己的野區!
一波團戰,徽墨傷害打滿,宋軒絲血逃生,出了防禦塔的位置直接往自家二塔走,而不是在塔下回城,畢竟徽墨的抓人能力完全可以再給這裏來一段傷害,而前期人頭是很值錢的。
走路回城,節奏被拖了一些,然而就在宋軒到達二塔回城,打算查看一下隊友數據時,歲華的標識亮了起來。
糟了!宋軒一段位移,卻在落地的一瞬間剛好接中了對方的標記,本就是殘血,血條直接見底!
而在探視野的輔助根本來不及反應,宋軒就已經被對方收走了人頭。
他在預判,他預判自己能反應過來釋放位移技能,然後精準命中。
本就是走路回城,節奏被拖慢了一波,現在又被殺了一次,pl直接趁勢壓進,而歲華則深入了xd的野區開始搶野,他的速度很快,幾乎卡着buff刷新的時間。
xd的打野不可能不去支援,而一旦支援,自己的節奏就會被破壞,而中路被徽墨壓制,下路又被起來的歲華頻頻壓制。
即使淵能探明隱身,但是宋軒的射手根本就不能缺失任何狀態,否則徽墨的消耗再加上神出鬼沒的歲華,會讓他直接蒸發。
而如果出防裝,不說輸出會被壓低,這兩個人造成的傷害屬性還不同。
即使淵想要開團,撐死了也就拉到兩個,一個勝天幾乎全防裝,厚的幾乎打不動,一個射手幾乎跟在勝天的後面,而只要淵敢出去開團,歲華就一定會切射手。
團戰脫節,xd直接炸裂,被推了營地。
第二局xd先手,直接將歲華送上了扳位。
“哈哈哈哈哈,你打射核你不禁歲華,你不崩誰崩。”
“總有人不信邪嘛,楊隊當時的教訓多慘重啊。”
“沒事,孩子被打一次就長教訓了,看,這不送上去了。”
“所以說做人不要頭太鐵,聽人話,喫飽飯。”
xd又陸續將湘妃,金鉤送了上去,卻發現位置禁位有些不夠了。
因爲他們不僅僅要剋制宗闕的輔助,還有他的邊路,輔助未必本身很厲害,但機制強的輔助再配合對面的頂尖法師,就是能夠彌補位移不足,打出十分漂亮的傷害。
而且對面還有一個對脆皮威脅極大的樂徽,他的法師往往相當無解,即使拿到了剋制性的英雄,旁邊也有個宮闕替他擋掉那些關鍵性的強控,讓他可以安心無限輸出。
xd再三權衡,在觀衆的視野下禁掉了樂徽的苗蠱和宗闕的蒼。
“臥槽,四個禁位!”
“之前是不怎麼防備,現在是要防備到底啊。”
“我們樂神被輕視了。”
“誰讓宮闕他會兩個位置,還打的特別好,對面只能猜猜猜。”
“我們闕神站起來了,離全面佔據,壓倒隊長的那一刻不遠了。”
“四個禁位,好像很瞧不起我嘛。”樂徽勾起脣角,毫不猶豫的將金剛和明弦這樣的封走位的英雄送上了禁位。
“瞧不起是要付出代價的!”馮昊聽出了這話的潛在意思。
雖然xd放出了樂徽的不少法師,但也不併不是沒有任何顧慮的,射手位確定了狙擊型且很難找到位置的弩,輔助則選擇了極厚的鼎作爲前排,讓刺客類無法輕易突進。
“我需要你。”樂徽在確定走蛟的時候說道。
“徽墨拿到了走蛟,這可是很難拿到的英雄,因爲一般都在禁位上。”解說說道。
“是的,走蛟的操作上限很高,但在徽墨的手上收割能力十分的強,xd不應該將走蛟放出來的。”
“但xd拿到了弩,宋軒的弩還是很厲害的,有鼎頂在前面,走蛟也不是那麼好抓。”
“那麼pl這邊會選什麼樣的輔助配合呢?”
“明白。”宗闕確定了銀槍作爲上單位,
“銀槍,宮闕拿了銀槍打算走上單位,他的上單位很強,每次拿到了以後pl基本上不用擔心上單位。”
“沒錯,宮闕已經很久沒有拿到上單位了,他的上單位可是能跟mgc對拼都不落下風的,只是拿的次數太少了。”
“但他拿了上單位其實也有一個問題,姚宋選手的射手能不能扛得住下路的雙重壓力,讓我們拭目以待。”
對局進入,雙方紛紛從營地出發。
“上路猥瑣,清兵就行,不要跟他打。”宋轅說道。
即使宮闕很厲害,前期想要無視塔傷收下對面戰士的人頭也很難。
宋轅入草,探知對面視野,卻被□□刺了一下:“他們換線了!”
是銀槍。
宋軒的狙在他還沒有出聲時就已經跟了過去,卻被直接出草叢的銀槍躲過了。
“一狙不中。”解說將視野拉到了下路。
一般而言這個遊戲都是上路打戰士,下路打射手,因爲射手手長,而戰士雖然傷害和防禦都不錯,但手短,且一開始無法對射手造成致命傷害時,就會被對面反覆消磨。
宋軒的狙再次架了起來,在所有人的屏息中預判對方的走位,抓到了!
“又一狙擦肩而過,可惜。”解說說道,“弩開局沒有完成擊殺,銀槍則躲在塔下清兵。”
宋軒沒有優先建立優勢,同樣在蹙着眉頭清着兵。
他雖然看過宮闕的對局,對對方的實力有一個大致的瞭解,但對方躲技能的位置實在太微妙了。
下路沒有優勢,走蛟卻已經偷走了xd的小野,並在快速清兵後直接支援上路。
[第一滴血!
上路爆出一血時,xd的中路也到了下路,幻夢的技能很長,還是範圍性的,再加上打野支援,xd四個人齊聚下路,鼎直接進了防禦塔,弩一狙甩了過去,無數技能砸下,很多粉絲的心神都提了起來。
“幻夢的技能沒有勾到,差一點點,鼎閃現控制,銀槍直接後拉,鼎的技能空了,判官的大招沒有砸中,弩一槍不中,再一槍,銀槍已經沒有位移技能,幻夢直接將他卡到了死角,這一槍必中!銀槍直接進了幻夢的傷害圈,躲過了這一槍,幻夢控制技能銜接,他再次躲過反手收下了鼎的人頭,漂亮!”解說的速度很快。
粉絲看到的視野幾乎是xd的中輔野法頂着塔進了下路的防禦塔,技能幾乎全交,傷害幾乎全覆蓋,銀槍卻在夾角之中只吃了一段法術傷害,躲過了所有的位移技能,甚至完成了反殺。
“臥槽!”
“臥槽,我技能都看不清,他竟然躲過了!”
“發育路真就是絕育路啊。”
“戰場的火力覆蓋都沒有這麼猛!”
“臥槽臥槽臥槽,看的我心跳都要出來了,闕神牛逼。”
“真的,這一波太細了,xd血虧。”
xd一擁而上都沒有拿下他,反而損失了一個輔助,而他們的上路卻被幾乎推到了二塔。
再停留無益,劣勢反而會被擴大。
xd的打野和中路齊齊撤退,屏幕之上走蛟的視野卻突然出現。
[雙殺!
走蛟的被動刷滿,直衝下路,逼近無人保護的弩,技能封鎖到二塔的退位,宋軒位移出塔,剛剛落在了兵線旁的草叢裏,就被銀槍戳中,血條下滑,走蛟的大招接上時,銀槍直接後退。
[三殺!
走蛟三個人頭到手,在解說聲中,觀衆直接沸騰。
“樂神帥啊!”
“封走位和配合絕了!”
“但凡剛纔銀槍倒下都不能這麼順利,闕神yyds!”
“真的配合絕了。”
“闕神靠譜!”
“他剛纔就差一下沒有放技能,就是想讓樂神收割啊。”
“三殺可是有額外經濟加成的。”
“他讓人頭了,被下路這麼壓着打也要讓出人頭,什麼絕美愛情。”
“你永遠可以相信你的上路!”
“謝了,隊長帶你飛。”樂徽拿了三殺,脣角勾了起來,直接深入對面野區就開始清野。
“嗯。”宗闕應了一聲,推掉了對方下路的塔。
他雖然被壓制,兵線卻沒有漏,一個人頭在手,經濟並不低。
而當他從下路解放時,簡直就是xd的噩夢。
宋軒弩的技能是很準,每每能讓姚宋或者馮昊捱上一槍,但他前期沒有建立經濟優勢,又因爲中野支援而被分走了些兵線,自家野區又被反,即使狙中了也不怎麼疼。
狙不疼,那就要靠近身平a傷害,否則團戰少人會直接炸裂,但他只要露了視野,銀槍每每都能夠精準定位他的位置,即使因爲他交了位移,對方一套打不死他,還有個走蛟在他的背後收割,即使隊友能擋住,也必須一直回去恢復狀態。
宮闕這個人很麻煩,他未必是輸出最高的,卻是配合最好的。
徽墨的走蛟遊走全場,甚至浪進塔裏輸出,宗闕能面對他們的包夾躲掉幾乎一切技能,隊友卻很難躲掉徽墨的。
而好容易徽墨的技能處於冷卻中,也只剩下了三分之一的血量,弩一個技能就能把對方收割掉,那一槍都判斷好了走位,可釋放的一瞬間卻被突然出現的銀槍給擋住了。
到手的人頭瞬間沒了。
宋軒:“……”
他就應該把手裏這弩給扔了!
“很麻煩。”任聿看着這一場對局嘆道。
“嗯。”聞琢點頭,“銀槍一直在留意全場隊友的位置,這次擋傷害不是偶然。”
任聿按了一下他的頭,重新修改着策略。
面對pl他已經修改過很多次了,但是宮闕這位新人卻每每都會給出一些驚喜。
他是輔助出身,即使打上路,也有很好的全局意識,有他在,樂徽的輸出可以達到最大化,他不用擔心塔傷無法輸出,也不用擔心殘血時無人替他擋技能,更不用擔心想要開團時無人來開團。
這樣的全局意識是很難的,而宗闕還沒有到達極限。
就像之前那樣四個人的技能範圍性包夾,連他都不一定能夠完美的脫身,可宮闕做到了。
pl直指冠軍,他們也是,所以絕對會有不可避免的一戰。
xd再輸。
bo5的機制,他們要是再輸一局,就會進入敗者組。
這一次他們將走蛟送上了和苗蠱送上了禁位,一個宗闕剋制不住就算了,絕對不能把徽墨也放出來,他們兩個配合,根本沒得打。
xd禁位:苗蠱,走蛟,曼珠,湘妃,明弦。
pl禁位:司春,天樞,淵,白藏和瞬息。
xd剋制法師,pl就牽制他們輔助。
“金鉤好像被放出來了,宮闕會拿嗎?”
“應該還是打邊路吧。”
“xd這次竟然沒有禁蒼,闕神不得秀死他們。”
然後在觀衆的視野下宗闕確定了金剛這個換血型的強控,樂徽則選擇了星河這個長距離高爆發的炮臺型法師。
金剛強控,但手短,宋軒選擇了長距離還有一段位移的破風打算消磨。
開局大家都打的有來有往,宋轅拿的金鉤鉤不中金剛,但能勾中姚宋,雖然打不死,也能消磨一波狀態。
後來技能紛紛點亮,宋轅能勾中金剛了,但對方一被勾過來就立刻強控宋軒的射手,然後徽墨技能就銜接上了,簡直是自己彌補對方的腿短劣勢。
[雙殺!
兄弟雙雙把家還。
兩個屍體躺在一起,看起來特別蠢。
而金剛的強控技能沒有冷卻好的時候,金鉤是鉤不中他的。
宋轅乾脆放棄了去勾他,但對方技能一好就往他鉤子上懟,技能一好就懟。
每次勾過來的人都在針對射手,這種情況甚至導致宋轅每次看見金剛往上貼的時候都有一種心理陰影,畢竟誰也不想勾過來一個爹。
但他不勾,對方也能控,每次團戰穩穩控住射手位,然後將射手瞬間換血蒸發掉,面對這種強控,輔助配合再好,宋轅再往上貼也沒用。
xd團戰頻頻炸裂,即使猥瑣清兵試圖發育,也被金剛的開團破壞了節奏,營地直接被推。
“他怎麼還會玩金剛呢?”時魁全程張着嘴巴,在對局結束時默默看向了朱薇,明顯在問:怎麼辦?
金剛最剋制花裏胡哨的英雄,而打野位移多,花裏胡哨的更多。
金剛是技能短,但誰也沒辦法防備他提前蹲在一個意想不到的位置,被抱住就別想跑。
“季後賽也不一定能碰上。”朱薇思索了一下說道。
“朱姐,我們要拿冠軍的。”時魁問道,“怎麼可能碰不上!!”
“我們下局對戰wg,先考慮怎麼打贏他們吧。”朱薇說道。
wg雖然積分賽表現的實力不濟,但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任聿那個人的心眼可不比樂徽少。
“也是,說不定pl還沒有遇上我們,就先進入敗者組了呢。”時魁說道。
朱薇:“……”
……
pl三局全勝,比賽直接結束,xd進入敗者組,不管是現場還是網上都是一片的歡呼聲。
雙方握手,xd雖然全輸,但相當有氣度。
“你很強。”宋軒跟樂徽握過手後朝宗闕伸出了手。
“你也是。”宗闕同樣伸出了手。
宋軒笑了一下道:“希望之後還能遇到。”
xd雖然被打入敗者組,但還有出線的機會,只是想要遇到,要麼pl掉入敗者組,要麼就是總決賽。
“嗯。”宗闕應道。
季後賽廠商增多,採訪也是不可避免,一般而言都是採訪表現最出色的兩個隊員,然而在觀衆的期待中,還是隻有樂徽一個人上來了。
“樂神,宮闕呢?!”有粉絲問道。
“小朋友臉皮薄,他害羞。”樂徽笑道,“而且看到我不開心嗎?”
“開心,但是想看到你們同臺!”
“是的是的,樂神你對宗闕今天爲你擋技能讓人頭感不感動?”
採訪轉播,其他選手都在後臺收拾着東西,並紛紛看向了正提着自己和隊長外設的宗闕,愣是沒從他平靜的臉上看出一丁點兒害羞出來。
“我覺得隊長對害羞這兩個字有誤解。”馮昊悄咪咪跟鄒勉嘀咕道。
“你不看他打遊戲,能看出他一肚子黑水嗎?”鄒勉小聲說道。
“不能。”馮昊說道。
“這就對了,隊長那是能透過現象看本質的。”鄒勉說道,“說他害羞,那就肯定害羞了。”
馮昊煞有介事的點着頭,試圖看出一點兒蛛絲馬跡來,但沒有。
“感動,特別感動,闕神,以後可以把人頭都讓給我嗎?”屏幕之中的人笑眯眯問道。
“能嗎,闕神?”鄒勉探頭問道。
“不能。”宗闕起身道,“走了。”
“這也是害羞的表現?”馮昊問道。
鄒勉:“……嗯,特別害羞。”
害羞個錘子。
pl和xd的對戰結束,成員全部坐車回了基地,另外一場賽事是在明天,比賽的三局也在訓練室的屏幕上播放着。
站在己方視野只會覺得隊友好強,而站在全局看時,就會發現這個歲華他是真的苟。
淵這個英雄是能探出隱身的,只是會有技能範圍,而歲華剛剛好擦着技能範圍,什麼入草解除隱身都是常規操作,繞路,在對面探過草之後再進去玩的層出不窮。
除了樂徽坐在宗闕的旁邊,其他人的餘光總是悄悄往宗闕身上瞄着。
“闕神要是在對面,我一定會被抓死。”姚宋悄悄摸了摸胳膊說道。
“也不能不防備對手用歲華。”龐遠說道。
“確實。”馮昊嘶了一聲,“要是別的戰隊也用歲華針對姚宋怎麼辦?”
“怎麼辦?”姚宋的目光落在了宗闕身上。
“可以用淵。”宗闕說道,“淵很剋制歲華。”
“可是宋轅也沒剋制住啊。”馮昊無知無覺道。
“那得看拿在誰的手裏。”樂徽託着腮笑道,“是吧,小朋友。”
陰人磨練到了極致,對方想在他的面前秀,那就跟關公面前耍大刀一樣。
“嗯。”宗闕應道。
他一應,姚宋的心就放回了肚子裏,只是心情剛剛平靜,又看到了第二局對面戰火的全方位覆蓋。
但凡中一個技能他都得死的必死局,他愣是隻吃了一個技能。
“換個人在那兒都得躺那兒吧。”馮昊瞠目結舌。
姚宋點頭如搗蒜,十分慶幸當時換了線。
覆盤結束,訓練室也散了場,隊員們紛紛打着哈欠進了自己的房間,樂徽則跟着宗闕光明正大的進了健身房開始跑步。
一人一臺機器,樂徽的速度稍慢一些,剛開始也能氣定神閒。
“今天打的很棒。”樂徽看着神情平靜的青年說道。
“嗯。”宗闕應了一聲,看着他調整呼吸的模樣開口道,“下次可以帶我一起上臺。”
“那不行,帶你上臺該搶了隊長的風頭了。”樂徽笑道。
宗闕看着他的笑容道:“我沒有那麼抗拒出現在臺前。”
他只是對於出現在公衆視野中沒有什麼興趣,但既然做了這一行,很多事情就不可避免。
“好,知道了。”樂徽伸手過去拍了拍他的頭笑道。
青年不想勉強他做不喜歡的事,他也不想勉強對方,只是小朋友有時候就是太乖了。
“對了,你聽到我今天在臺上問的問題了嗎?”樂徽問道。
“嗯,不能。”宗闕說道。
樂徽:“……”
他收回前面的話。
pl和xd的對戰接下來就是dk和wg的。
積分賽就碰見過的兩個戰隊,在季後賽中卻展露出了完全不一樣的實力。
dk的中野聯動對上wg的野射聯動,按理來說雙方應該勢均力敵,但wg開局就入侵了時魁的野區,直接搶下了他的一野,打亂了他的節奏。
而任聿則在下路單殺dk射手,拿到了第一個人頭。
而在那以後,任聿的經濟就如滾雪球般翻滾了起來。
任聿很強,位移很強,操作意識也很強,時魁即使能夠突進,往往抓到的也只是輔助,即使能夠控住他,任聿也能夠趁着他的技能銜接的中間位移出去,打滿自己的傷害。
dk的第一局炸裂,第二局任聿直接拿到了弩,聞琢則拿到了虹雨。
任聿的弩很準,再次開局單殺對方射手,即使有輔助在旁幫忙擋技能,他也能無視對方輔助,位移過去平a點死對方,然後再點死沒什麼輸出能力的輔助。
他的技能銜接很流暢,而配上淵的隱身技能,更是能夠出其不意。
“這是三隱身陣容。”樂徽看着屏幕說道。
“確實,dk很難捕捉到視野。”鄒勉說道。
從上帝視角看不明顯,但單從dk一方來看,幾乎會同時失去對方三個人的視野,虹雨隱身入場,背刺傷害很高,而且即使聞琢無法收割,任聿跨越地圖的狙也能夠直接收割,還讓對方無法輕易找到他的身影。
dk第二局再敗,第三局則禁了任聿的弩,射手選擇了手長的攬月和同樣手長控制的竹醉作爲輔助,配合中路,再次上演xd對pl式槍林彈雨和地毯式覆蓋,對任聿進行了優先剋制。
宗闕當時沒趴,但任聿躲過了無數技能,被一個技能拉扯住,還是無奈的倒在了那裏。
雖然這一波的終局被聞琢收走了兩個人頭,但到底壓制住了任聿。
而時魁和聞琢的對線幾乎是互換着刷野,兩個小少年誰也沒有讓着誰,打的整個地圖幾乎是雞飛狗跳。
第三局dk勝,只是第四局時竹醉被禁,而他們的套路也被終結在了中路,任聿輸出環境優越,再次完美碾壓。
比分終結:3:1,dk進入敗者組。
積分第一的戰隊被第八的戰隊碾壓,那頭上的紅毛掉成黃色的小少年隱隱有些喪氣。
“wg這個賽季不好打。”展睿說道。
“我們也不好打。”樂徽看着屏幕笑道。
其他還沒有來得及凝重的隊員們:“……”
自信。
dk和wg的對決結束,緊接着就是ry對陣fnj,齊毅的頂尖輔助,對陣fnj都不太突出的陣容,本該是有一番拉扯的,結局卻跌破了很多人的下巴:0:3。
宗闕看着屏幕,fnj的隊長是一個看起來相當年輕的青年,面容並不出色,看起來甚至有些懶洋洋的,連回答主持問題的時候都帶着點兒睏倦的感覺,看面相不是生病。
“感覺ry有時候好像有點兒倒黴啊。”馮昊說道,“會不會被下降頭了?”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展睿說道,“fnj打的是運營。”
雖然隊友不算太頂尖,但運營是頂尖的,所以纔會有剛開始畏畏縮縮,後面的輸出爆炸,畢竟即使是頂尖輸出,面對一擁而上也是很難受的。
雖然ry有時候是有那麼一點兒小倒黴,比如剛好沒探的草對方就藏在裏面,技能預判,對方剛好去了相反的方向,但這種事也是常有的。
【宿主,他的運氣很好啊,心情波動數值也很低。】1314說道。【天生的?】宗闕問道。
身上也沒有惡意和靈魂錯位,那就只能是天生的。
【是的。】1314給了肯定。
簡單的說就是鹹魚但運氣好。
再接下來是yf對陣mgc,2:3。
mgc獲勝,yf進入敗者組。
勝敗組員確定,敗者組內對戰,勝者組也在確定彼此對手。
wg對陣mgc,pl則對陣fnj。
wg和mgc先行對戰,pl則延遲一天飛向了fnj的主場b市。
“據說fnj每次主場的時候,飛過來的戰隊都會碰上下雨。”馮昊連了飛機上的網絡,看着天氣預報道,“很邪乎。”
“我也聽說過,據說他們在b市布了法陣,好像是什麼強龍不壓地頭蛇的意思。”鄒勉說道。
“法陣?”姚宋驚訝且八卦。
“嗯,好像fnj的隊長卓念特別有錢。”薛犇說道,“要是比賽獲得名次,就送隊友跑車。”
“哇塞!”姚宋眼睛都亮了,“那好有錢啊。”
“嗯,他們聚餐去的地方都是豪宅。”馮昊說道。
“聽到了嗎,經理,贏了送跑車。”樂徽開口道。
展睿擡頭,看着滿臉期許的幾個隊員道:“獲得冠軍送。”
“臥槽,教練牛逼。”幾個隊員開始彈冠相慶。
“跑車跑車。”姚宋說道,“我還沒有車呢。”
“小朋友,有駕照嗎?”樂徽在他們歡呼時湊到了宗闕旁邊問道。
“嗯。”宗闕應道。
“到時候得了跑車一起去兜風。”樂徽說道。
“好。”宗闕說道。
“這可是隊長爲你們爭取的福利。”樂徽輕輕撓了撓他的掌心笑道。
“謝謝隊長。”宗闕說道。
樂徽愣了一下,餘光瞟向其他人,捏了一下他的耳垂:“不客氣。”
飛機落地,卻是萬里晴空,豔陽高照。
“你不是說會下雨?”鄒勉問道。
“可能天氣預報不太準吧。”馮昊說道,“也有可能法陣失效了。”
“要相信科學,反對封建迷信。”姚宋說道。
“那左眼跳財,右眼跳什麼?”馮昊問道。
姚宋啞口無言,打死不說跳災。
“右眼跳不準。”樂徽笑眯眯道。
pl入住b市,五六月的天氣已經有些熱,酒店裏中央空調開着,但就出行那麼一會兒功夫,也足夠隊員們進入房間就找牀了。
樂徽放下行李直接躺在牀上:“累,一會兒再換牀單。”
夏季的短袖稍微有些輕薄,這麼伸展四肢的動作直接讓他的腰腹露了出來。
樂神鍛鍊了這麼一段時間還是有收穫的,原本只是細膩平坦的腰腹練出了清晰的肌肉線條,因爲一直被衣服遮擋着,看起來很是白皙。
宗闕放下行李箱朝他走了過去,樂徽輕輕眯着眼睛,感受到靠近灑落的陰影和靠近腰腹的手時脣角勾了起來,卻感覺衣襬被拉了下去,然後聽到了青年平靜的聲音:“肚臍別露出來,着涼會不舒服。”
得,在他們家小木頭跟前,身體是第一位的,什麼情趣啊,勾引啊都得靠後。
樂徽睜開眼睛,朝他勾了勾手指,宗闕彎腰時被他一把抱住了肩頸,聽到了牀上的人在耳邊的輕語:“你就不想摸一把?”
因爲賽事緊張,他們雖然住在一起,但是並沒有太多的時間親熱。
“換了牀單再說。”宗闕看着他道。
樂徽抱着他的脖頸跟他大眼瞪小眼,半晌後直接順勢起身湊上去親了一口笑道:“我就要先親一下。”
宗闕撐在他的旁邊輕沉了一口氣,扣住他的腰身將人帶了起來,樂徽順勢起身,已經做好了親親密密的準備,卻被放在了酒店的椅子上,看着自家小朋友轉身去開行李箱換牀單,開始思索自己的魅力是不是降低了?
樂徽沉吟片刻,摸出了手機,點開了展睿聊天框。
樂不思蜀:感謝教練專門爲我們訂的大牀房。
那邊的消息回的很快且無情:不是特意訂的,是假期沒有標間了。
樂徽看着消息,那邊又發過來了一條:比賽期間收斂點兒。樂徽沉默,沒想到展睿這麼高看他,如果對方知道他們現在不過是進展到親親抱抱不知道會是什麼神色。
樂徽思索着,卻感受到了宗闕的靠近,他本以爲對方是來拿被套的,打算起身一起時卻被扣住腰身抱了起來。
“喂!”樂徽下意識扶住了他的手臂,卻被對方吻住了脣。
氣息交錯,瞬間彼此都有些不穩。
看來他的魅力還沒有降低,小朋友依然對他有興趣的不得了。
吻漸漸加深,樂徽腦子裏的胡思亂想完全摒除了個乾淨,連手機掉落在地上都沒有功夫去撿,就被按在牀上親了個徹底。
一吻分開,樂徽輕輕吐着氣,看着支撐在身上的青年問道:“好摸嗎?”
“嗯。”宗闕應道。
“好摸就好摸,你脫我上衣幹嘛?”樂徽躺在牀上輕聲問道。
“剛纔碰了牀單了。”宗闕低頭說道。
樂徽沉默了一下,旖旎的想法盡散:“是因爲碰到牀單?”
他還以爲小朋友終於忍不住,打算在這裏把他給辦了呢,結果是因爲潔癖。
“那你怎麼不脫我褲子?”樂徽笑着問道。
小朋友只是有潔癖,都怪他偷懶直接往酒店的牀單上躺,跟小朋友沒有關係,作爲年長者不能跟剛成年的小朋友斤斤計較!
“會忍不住。”宗闕低頭輕吻了一下他的脣角。
樂徽呼吸一滯,擡手摸了摸他的臉頰親了上去:“壞傢伙。”
明明撩人是一把好手,卻裝的這麼無辜純良。
因爲宗闕的潔癖,樂徽只能再換了一件上衣,然後跟他一起套好了薄被。
收拾好以後就是訓練室集合,樂徽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裏面的談話聲。
“隊長和宗闕好像是大牀房啊。”這是馮昊的聲音。
“兩個大男人住一張牀不是很正常。”這是鄒勉的聲音。
“我當然知道隊長和宗闕很純潔,但是粉絲不知道啊,這是多麼好的磕cp材料。”馮昊嘖嘖道。
“磕什麼cp吶?”樂徽敲了敲門悠悠問道。
馮昊猝不及防轉身,看着兩位當事人嘿嘿一笑:“沒什麼。”
“磕就磕唄。”樂徽攬住了宗闕的肩膀笑道,“我們倆看起來不登對嗎?”
“登對登對,簡直就是官方撒糖!”馮昊豎起了大拇指。
鄒勉:“……”
“不過隊長你嘴怎麼了?”馮昊看着他的嘴脣問道。
樂徽笑容微滯,正思索着對策就聽他說道:“隊長你是不是偷喫辣條了?油滴衣服上還換了一身是不是?”
樂徽沉默了一下,確定他離發現還差的遠呢,恐怕就算他說他跟宗闕是一對,這傢伙都能覺得他在賣腐:“不要告訴教練。”
“保證保守祕密。”馮昊拍着胸膛保證。
“保守什麼祕密?”展睿的聲音從外面響了起來。
馮昊拍着胸膛的手頓時停了下來,急中生智:“我偷吃了辣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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