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死亡,周奕清的決斷。
唐虎和嬌小的女警夏詩對視了一眼。
“這麼下去……要是最後真查不出來什麼,那周隊可是會被撤職的……這蘇白清絕不會放過他,到時候報道出來……”
“周隊這麼做……一定有她的想法。”夏詩抿着嘴看着審訊室裏,有些崩潰的男人。
“那麼,你覺得蘇白清真是兇手嗎?”唐虎問道。
夏詩搖了搖頭。
此時周奕清和卡爾也走了進來。
“他這身子可經不住你磨。”卡爾笑了笑,“你是在等他犯病?”
“我倒是想親眼看看。”周奕清面色嚴肅,一點都不像開玩笑。
“我知道,你這次僞造證據試探,只不過是想了解他的虛實。”
“你應該清楚,就算你探明瞭他真的如你所想一般,你仍舊是沒有確鑿證據證明。”
“所以不論你想得到的結果得到與否,他,是放定了。”
“我當然知道。”周奕清不假思索。
“證據總是從無到有的,如果連目標都沒有鎖定,沒有邁出第一步,我想這個案子是破不了的。”
周奕清淡淡的開口。
卡爾不置可否,似乎不太相信周奕清說的話:“既如此,你的時間也快到了,按照約定,明天下午1點之後,一切聽我的。”
周奕清略一點頭回應,腦中在思考什麼。
……
蘇弈根本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
除了睏乏和餓,他的意識都開始有些模糊,感覺大腦如同被凍僵了一般。
長時間的強光照着眼睛,無休止的審訊叫醒服務,
讓蘇弈的嘴脣都開始發白。
吱呀,
鐵門又一次打開。
蘇弈的腦袋重重點了一下頭。
就在剛纔換警員的功夫,他睡着了十幾秒。
“蘇白清,下輩子好好做人。”
蘇弈聽着聲音來源嗤笑一聲,慢慢擡起頭:“呵……還做什麼人,我選擇做鬼,我不會放過你……還有真正的犯人。”
“聽說死在監獄裏的人會成爲監獄的地縛靈,你還真的碰不到我。”周奕清冷聲道。
蘇弈大腦已經僵的不行,他都感受到大腦皮層正在發麻。
腦子有些不太聽話了。
蘇弈看了看周圍,並沒有卡爾的存在,這次僅僅是周奕清一個人來。
在周奕清的示意下,警員將蘇弈的手銬都卸了下來。
“走!”
周奕清和警員們帶着蘇弈來到了警局暫時單獨收押的牢房。
到了牢房之後,周奕清揮退了所有警員。
牢房內只剩下蘇弈和周奕清二人。
蘇弈提不起一絲力氣,被架着來到牢房後,立馬倒在了地上,靠在牆邊。
自己今天真的要被收押?
蘇弈面對漿糊的大腦,分析不出一絲一毫,不過該做的自己都已經做好了,接下來唯有靜靜的等待自己賭桌上的結果。
籌碼可是已經下下去了!
“下午你就會被帶走,去東山特殊囚犯監獄。”周奕清淡淡的道。
蘇弈沒有說話,在地上眼睛都快閉了起來,無論是真是假,她也拒絕和周奕清說話,還是多留點力氣爲好,要不然還真得猝死了。
“蘇白清。”周奕清竟然緩緩的靠近蘇弈,。
“你好像真的覺得可以高枕無憂,你是覺得已經逃出來了嗎?”周奕清一下子來到了蘇弈的身旁。
這……蘇弈聽着周奕清的話,這是說自己賭對了?現在帶自己來這裏只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只要先前的證據是假的,那麼自己殺人的事實絕對構不成證據鏈。
那麼爲什麼周奕清突然要告訴自己,還將自己帶到這來。
蘇弈看向周奕清:“你到底在說什麼……”
“你殺人的事實,我已經知道。”周奕清直直盯着蘇弈的雙眼,似乎是想看看他瞳孔內的世界,到底是黑還是白。
“如果說你以爲在玩一場遊戲,而且是拿着別人生命去當籌碼並且一定勝利的遊戲的話,那麼我只能告訴你……你的遊戲到此爲止了。”
蘇弈半睜着眼,看到周奕清越走越近,蹲下了高挑的身子,幾乎要貼到了自己的耳邊。
他使勁搖了搖頭,因爲他感覺到了些許的怪異。
這周奕清很怪!
不像平常!
“惡人害了人之後,依舊人生順遂,而被害人或是他們的家屬,卻要在彷徨中度過……這也太過於可笑。”
蘇弈愈發感受到了不對勁的氛圍。
“如果說你是惡魔,那麼我就是死神……”周奕清說着說着笑了起來,輕輕的撩開了蘇弈的大衣。
周奕清的話越來越輕,蘇弈的不知爲何起了雞皮疙瘩,他往後靠了靠,想遠離周奕清。
可他也沒什麼力氣,周奕清輕輕一拽,他根本遠離不了。
“世界上就根本沒有報應,可我,將會是你的……”
“報應!”
說時遲那時快,周奕清就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朝着自己刺來。
蘇弈直接頭皮麻了,御無雙瞬間開啓。
原本無論是出警局、洗脫清白、證據是假的之類的,但凡是和主線任務有一毛錢關係的事情自己都無法錨定。
也就是御無雙並不能保障自己脫困,當然,進了這麼多個遊戲副本,蘇弈也知道自己御無雙並不是萬能,要想贏下這種等階的遊戲,還是得靠自己主觀的行爲。
但他可真的沒想到這周奕清居然要在警局裏殺自己。
御無雙!
這次不一樣,蘇弈顧不得其他,甚至連錨定往大了去試都試不了,這殺人手段,只在一瞬之間,他也只能錨定不被周奕清的匕首殺死。
強大的氣浪灌輸蘇弈全身,蘇弈被這清涼的氣運一灌輸,整個人精神氣瞬間提了起來。
不過當發現周奕清匕首的方向後,蘇弈一愣,身子往後一彎,擡起手臂想去擋住匕首。
可蘇弈哪有匕首快,很快周奕清就刺入了蘇弈的胸口。
蘇弈悶哼一聲,把着周奕清握着匕首的手,緩緩低下頭,他看到了涓涓鮮血不斷從刀柄上流出,並且周奕清還死死的將匕首頂在自己的胸口,整個匕首幾乎完全沒入了自己的胸口。
我去,
蘇弈一下子整個人突然如同迴光返照,背脊挺的筆直。
手牢牢的攥着周奕清淌滿鮮紅血液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