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變小嗎
葉知秋第一次進溫和家的門,看着用各種玩具隨意裝飾的空間,她好幾次將視線放回到溫和的身上。
溫和仍舊是老樣子裏穿白色襯衣,外穿黑色西裝皮鞋。
一絲不苟的四六分頭,高鼻樑上架着眼鏡,薄薄脣輕抿,正經嚴肅,甚至看起來還有些刻板,典型正直而刻薄的女教師形象。誰知道她居然背地裏喜好這些,葉和秋在心裏直接給溫和減了兩分。
“我們來接毛毛回去。”葉知秋禮貌地上前與溫和交流。
減完分後,溫和在葉知秋心裏也依然是個還不錯的人。除開授課比較在行,平常對阿彌也都一直照顧有加,這次阿彌住院,溫和還主動提出幫她們養毛毛。毛毛似乎胖了很多,圓乎乎的,跑起來有點像在甩肉。
溫和背倚着一支充氣玩偶,雙手環胸,看着海洋池裏的一人一狗,冷漠道:“好的。”
毛毛會不捨得我吧,我每天給它喫那麼多零食,還專門給它做了好幾個窩。
阿彌注意到知秋和溫和一直都盯着她看,她便沒好意思繼續在海洋球裏鑽來鑽去。似乎玩樂已經是小孩子的事情,而她現在是一個十八歲的大人了。
阿彌從堆滿海洋球的池子裏爬起來再次不甘心的在一堆布偶裏轉了又轉,然後有些沮喪地轉過身來:“溫老師,你有看到小祝嗎?我最近都沒有看到她。”
阿彌看見唐果了,原來唐果小小的,瘦瘦的,還有點黑黑的,喜歡綁兩個辮子,跑起來的時候頭髮在腦勺後甩來甩去。阿彌也看見千歡了。千歡沒有她記憶中那麼圓,也沒有那麼愛笑,千歡比較容易皺眉毛,在烤攤前乍乍呼呼的。
以前的認識的,聽過的人,甚至連隔壁的銀媽,阿彌都見過了。
銀媽臉上肉多得像要掉下來似的,眼角都被扯得斜向下,很是兇惡地吼:“我哪裏知道她跑哪裏去了,讓她搬東西也不搬。”
銀媽家的房子也要被拆掉,這兩天正清撿東西。
看到銀媽真的要扔範小祝的的東西,阿彌就趕緊地將範小祝那些少得可憐的行李都搬到了她家。
阿彌覺得溫老師應該知道的。
溫和喜歡範小祝,阿彌看不見的時候對於每個人說話語氣總很敏感,她發現溫老師只有和範小祝說話的時候,語氣特別不一樣。儘管範小祝說她很害怕溫老師,覺得溫老師很怪。
“她……。”溫和難得的有些吞吐,眼神也有些閃躲。
溫和看了眼一堆空洞無神的布偶最後蹲下身,衝毛毛招了招手。還是擼狗比較舒服和放鬆。
阿彌看了眼知秋,眼裏滿是疑惑。
溫老師似乎是不打算說了。
阿彌蹲下來,也跟着摸了摸毛毛的腦袋,輕聲地,帶着試探性地再次問一臉冷漠的溫老師:“上次她的比賽你去看了嗎?我在醫院沒有去,她是不是生我的氣。”
“沒有。”溫和仍舊面無表情。
“那你見到她後,幫我問一下,炸雞店的事情還算不算數好嗎?”離開的時候,阿彌這樣與溫和交待,她總覺得小祝有什麼事情都會和溫和說,而她總覺得溫和總是能找到小祝。就像玩遊戲的時候,溫老師總是能快速地將小祝從某個玩偶裏找出來。
阿彌在車上的時候仍舊有些不甘心地撥了一遍小祝的電話。
提示關機呢。
突然就像不見了似的,阿彌嘆了口氣:“她會去哪裏呢?”
一直沒有回家住,也沒有在溫老師那裏,她能去哪裏呢。阿彌回憶着小祝和她說過的話,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小祝說她在宣城沒什麼很要好的朋友,只有對手,還有教練。對了,教練是她的叔叔。
可能是去叔叔那裏了吧。
月有圓缺,人有離合,葉知秋一直覺得這種事情很稀鬆平常,她並不在意,不過炸雞店的事情令她有些意外。
如果能看見了,就和小祝開一家炸雞店。
葉知秋以爲阿彌學會摸讀文字後,看見這個世界日新月異的變化後會忘記炸雞的願望,現在看來,不管是看得見的,還是看不見的阿彌,都依然有點小固執。
車子停在了一堆積土中間。長勺街外圍的房子都拆掉了,只剩下中間那些,仿若孤島。葉知秋下意識地到車邊扶阿彌。剛拉到阿彌的手,她便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阿彌現在想怎麼走就怎麼走了,不用知秋在旁邊提醒了。”
想開炸雞店就讓她去開嗎?
“那現在換我在前邊幫你看路。”阿彌反握住葉知秋的手,拉着她一路快走,穿梭在被被磚瓦塞填佔去了大半的馬路上,左突右突地避開滾落其間的亂石。
好不容易走到自家房屋前,阿彌剛纔假裝的開心此時都被難過吞噬,她站在一堆水泥渣裏,仰視着牆壁泛黑的屋子。
她問知秋:“爲什麼要拆掉我的房子呢。”
她在這個房子裏住了十八年呢,光明的九年,黑暗的九年。阿彌不想離開這裏,雖然離開這裏,她會得到很多很多的錢。可是她有開炸雞店的錢,小祝說了,開了店以後就能賺到錢,至少可以養活她和知秋。
住在這裏,她還能看到窗戶下的花在合適的季節來臨時盛開的模樣。
住在這裏,她還能去街尾的位置,替唐果奶奶,看看日出和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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