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冬天也有陽光
幹完兩碗飯,盧安摸摸圓滾滾的肚皮,很是舒服,看到黃婷已經放下了碗筷,他轉頭瞄了眼裏面那桌。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此刻6個人女人在那裏嘰嘰喳喳,好不熱鬧。
見盧安望過來,見盧安的視線在自己身上停留小許,正面對他坐着的蘇覓眼斂緩緩下垂,端莊地夾了一筷子土豆絲,那份從容樣兒,彷彿沒察覺到似的。
視線掠過李夢蘇時,後者對他甜美一笑,盧安微笑回禮。
目光最終定在了葉潤身上,她偏過頭輕聲問:“你有事?”
盧安張口就來:“沒大事,就是告訴你,星期五李冬過來,到時候你留出時間,晚上一起聚聚。”
“哦,知道了。”葉潤回。
這姑娘太不可愛了,在人前這般不待見自己,盧安鬧個了無趣,回頭同黃婷對視一眼,結賬,走人。
出了飯館,黃婷隨意問:“伱等會去哪?”
想着離晚自習還有段時間,盧安告訴她:“我要去辦點事,你先回學校吧,晚上見。”
黃婷說好,晚上見。
望着夕陽下、盧安的背影沿着馬路逐漸遠去,她忽然好想叫住他,問他,要不要我陪你會?
不過她知道,兩人的關係如今最多算朋友,實在抹不開面說出這話。
來到兩層小院時,偌大的鋪子就曾子芊一個人在守家,其他人都外出忙活了。
看她在統計數據,盧安問:“情況怎麼樣?”
見到是他,曾子芊放下手裏的筆,給他倒一杯水後興奮地說:“爆了,老闆,爆了,康師傅牛肉麪這兩天突然十分行銷,很多下面的雜貨店來我們這裏批發進貨,今天我們的毛利潤突破了4000塊。”
一天毛利潤達到4000塊啊!
好大一筆錢!
這是曾子芊和初見他們過去不敢想象的鉅款,差點窒息,現在所有人都是鉚足勁兒幹,覺得這份事業有前途。
盧安笑着點點頭,拿過報表細緻地審查了一遍,然後指出好幾處統計缺陷,手把手教她怎麼改善。
工作聊了20多分鐘,曾子芊說:“老闆,下個月月末,廠家統一召開經銷商大會,到時候你別忘記了。”
盧安問:“哪一天?”
曾子芊說:“12月25。”
盧安想了想道:“到時候你代我去吧。”
曾子芊臉色激動,但又沒底氣,手指比劃比劃:“可是我”
盧安側頭:“你是李冬媳婦,咱們是自家人,你要有自信,我相信你能做好。”
聞言,曾子芊期期艾艾了好久,最後重重地“誒”了一聲。
“別碰他!別碰他!碰了就回不來了!”
就在兩人商量經銷商大會需要注意的事項時,隔壁院子裏突然傳出一聲吼,聲音之大,把盧安嚇了一跳。
聽到隔壁吵吵鬧鬧,他問:“這是怎麼回事?這麼鬧騰?”
曾子芊似乎有點畏懼隔壁院子,彎腰低聲說:“老闆,我聽左右鄰居講,我也是聽說的,當不得真。
說是隔壁有個人當陰差,每個月當兩到三次,每次當陰差附近10公里內必定有人去世,想來現在這情形,又去當陰差去了。”
盧安了然,所謂的當陰差就是去勾魂,擡頭望望天色,“天還沒黑,大白天的也去?”
曾子芊有些忌諱這些東西,不敢多談論,只是點頭。
活人當陰差,他前生聽過好幾次,最著名的要屬湘南一農民自爆給閻王當差20年,捉生催死,緝拿亡魂。
盧安來了興趣,頓時從院子裏搬一根長條凳到牆角跟,站上去。
頭伸過院牆一瞧,發現隔壁有好多人聚集在空地中央,地面上躺着一個50歲左右的人,白衣服黑褲子,一動不動,要不是周邊不斷有人說還活着,都以爲死翹翹了呢。
曾子芊來到他旁邊,見他眼裏都是新奇就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盧安問:“一般多久醒來?”
曾子芊說:“有時候一兩個小時候,有時候要半天,最久的聽說去了一晚上,回來時胸口鼓起一塊碗口大的肉瘤,據說是他從陰間順了一個寶貝帶身上,後面還回去那肉瘤才消失。”
聽到要這久才能醒來,盧安頓覺索然無味,觀看會,跳下凳子繼續說正事。
下午5點半,盧安離開院子回了學校。
李亦然偷偷把他拉到一邊,“盧哥,你和黃婷是不是在米西米西?”
盧安翻白眼:“你要是沒個正形,我就把你從三樓扔下去。”
李亦然探頭打望一會樓下,立馬閉嘴不再提他和黃婷的事,而是說:“我打算唱張國榮的“我願意”,你覺得怎麼樣?”
盧安琢磨一下歌詞,當即表示贊同:“不錯,挺適合你們倆情投意合的情況,你要是唱得好,說不得學姐還會答應跟你同居。”
李亦然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那是逗逗你和黃婷,沒真想跟學姐同居。”
盧安一臉不可思議地瞅他:“你都19歲的人了,不想女人?”
李亦然昂頭:“19歲就一定要想女人?”
盧安問:“那你和學姐在一起是圖什麼?”
李亦然說:“我喜歡她啊,不想看到她被別的男人搶走了啊。”
盧安不死心,再問一句:“真不是爲了牀上那點事?”
“爲什麼要爲了牀上那點事?”
李亦然反問:“你和黃婷喫飯,就是爲了牀上那點事?”
盧安氣到了,直接一腳揣過去。
李亦然像猴子一樣敏銳,跳腳躲過去就說:“你的思想太骯髒了,談戀愛就好好談戀愛,上牀的事留到結婚那晚不更好嗎?人得有信仰。”
盧安斜個眼睛問:“你是有信仰,要是學姐忍不了那麼久呢?”
李亦然一臉呆滯,直接被這個問題問懵逼了。
看到這個二貨樣子,盧安徹底服氣,還是第一次發現這長相酷似電影男主的李亦然原來這麼純潔。
他孃的要是讓那些海王知道了,肯定會嗤罵一句:白瞎了這張狗臉。
11月5號。
一大早,管理2班的班幹部在校門口集合,不一會來了兩輛私家車把衆人接走了,去參加龍燕的19歲生日。
姜晚挨着盧安坐好,小聲詢問:“你準備了什麼生日禮物?”
盧安摸摸衣兜:“我就準備了一張賀卡,龍燕親自要求的,你呢?”
姜晚掂了掂手中的漂亮彩盒,“我送了一個八音盒。”
八音盒在這年頭挺流行,不便宜,女孩子比較喜歡這東西。
不過看到這兩輛私家車,盧安忽然覺得,龍燕應該是不缺這玩意兒的。
想想也是,女兒生日搞得這麼濃重,其家裏條件要是差就說不過去了。
交談一會,姜晚笑問:“我們都是去喫大餐的,你呢?是不是有一種赴鴻門宴的感覺?”
盧安問:“你也這般認爲?”
姜晚點下頭,道:“別看龍燕在班上經常不給你面子,其實在背後她很維護你的,說你是她表姐相中的男人,將來是一家人,我就覺得挺有意思。”
盧安嘴角抽抽,側頭說:“沒想到你是個這樣的姜晚。”
姜晚微擡頭:“那在你心目中,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盧安不吝嗇地誇她一句:“漂亮女人。”
姜晚眨下眼:“沒阿婷漂亮哦。”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聽到從姜晚口裏說黃婷更加漂亮,他就覺得眼前這姑娘意有所指,腦海中突地蹦出了黃婷的影子,蹦出了兩人一起在蒸菜館喫飯的場景。
姜晚問:“你在想什麼?”
盧安退出臆測,搖了搖頭。
姜晚偏頭:“剛纔是不是在想黃婷?”
盧安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一臉古怪地盯着她。
姜晚避開他的目光,面上重新綻放出笑容,“班長,黃婷漂亮?還是蘇覓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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