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認可

作者:三月麻竹
畫室,一個黃婷嚮往了許久、卻一直苦苦等待的地方。

  今終於向她揭開了廬山真面目。

  打開門,映入母女倆眼簾的是一個畫架,畫架上還有一副未完成的油畫作品《四季.秋》。

  《四季.春》和《四季.夏》早已畫完,《四季.秋》也已經到了收尾階段。

  除了畫架外,旁邊堆滿了各種顏料、畫筆和畫布,一路延伸到左邊的次臥,擠滿擠滿,全是作畫用的工具。

  只一眼,沈冰就相信了盧安的話,相信了報紙上報道的新聞。

  一個學畫畫的和真正的畫家,是有着一種本質區別的。她以前雖然沒見識過真正的畫家,但好幾個朋友的孩子在學畫畫,那種感覺完全不一樣。

  母親有的感受,黃婷都有,不過她的好奇心更重幾分,對這套租房的重視也更深幾分。

  她去了廚房,看到裏面有菜,判斷出葉潤經常來。

  整個人爲此沉默了片刻,可稍後想到自己根本稱不上廚藝的廚藝,就又泄氣了。

  來到陽臺,四處觀望一番,她挺喜歡周邊環境的,就是樓層矮了些,要是再高點,視野會更好,空氣也會更清新。

  後面挨個去了臥室,發現三室兩廳,其實就一間主臥有牀,代表平日裏就他一個人住,這讓她徹底放鬆了對葉潤的警惕,徹底放心了盧安和葉潤之間的關係。

  只有一張牀,她並不覺得兩人已經同牀了,要是那樣,那盧安還找自己幹嘛?

  要是那樣,她不信已經交出了身子的葉潤會眼睜睜看着自己和盧安談戀愛,整日在對方眼下秀恩愛。

  她不信,同爲女饒葉潤能忍得住?

  所以,關於盧安和葉潤同房的事情,黃婷根本沒往那方面想。

  臥室很簡陋,屬於一眼就能看到底的那種,沒啥可觀看的,只是看到這張牀和那個枕頭時,她莫名升起了一抹羞澀。

  暗忖:大學期間,盧安會不會誘惑自己上了這張牀?

  自己能不能守住最後的底線,而不被他哄上牀?

  試想一番後,她對自己沒太大把握,實在是因爲太喜愛這個男人了,要是哪情緒對了,不得就依附了他。

  尤其是外面強敵環伺的情況下,尤其是法學院陳麥步步緊逼的情況下,自己要是水到渠成和他完成了最後的儀式,她管束盧安不許和陳麥接頭的底氣也會更足些。

  近階段,她讀了很多關於男女戀愛的書,雖然不能太過隨便把自己給一個男人,那樣換不來珍惜。

  但也不能拉扯太狠,尤其盧安這個年紀的男人,尤其是如今功成名就的盧安,他要是憋太狠了,在外面禁不住誘惑怎麼辦?

  一般女人她不倒擔心。

  盧安看似待人隨和、口很甜,而事實上和自己一樣,是個內裏倨傲的人,挑食的很,普通女人根本入不了眼。

  這點上,讓她很放心。

  可是,這個世界上從不缺優秀女人啊,從不缺好看、有氣質還自身能力出衆的女人,萬一哪和盧安對上眼波了,乾材遇烈火,來個一夜情怎麼辦?

  她不得哭死嘛?

  所以,在男女歡好這件事情上,她在慢慢給自己做心裏準備。

  想遠了,一個枕頭讓她想入非非,反應過來的黃婷趕忙偷瞄眼臥室門口,發現沒人後,雙手不由揉着麪皮,滾燙滾燙的。

  不能再呆下去了,這臥室有毒,這般思緒着,黃婷轉身要走。

  只是才右腳才邁出一步,她又定住了。

  整個人像被施了法一樣,石化在原地,眼裏全是不敢信和委屈。

  她看到了什麼?

  她在牀上看到了一根長髮,這長度、這毛髮顏色,不用想也是女饒,她想爲盧安開脫都沒辦法。

  葉潤的?

  黃婷伸手撿起長髮,比劃了一下,超過了30釐米,黑的發亮,同葉潤頭上的髮質差不多。

  葉潤在這裏睡過?

  有一刻,黃婷身子發軟、發抖,就在她呼吸憋悶的時候,門口傳來了腳步聲。

  盧安是誰?

  作爲前生在幾個紅顏知己中切換自如的老油子,見黃婷許久未從臥室出來,就已經猜到出了事故。

  而且還猜到了事故發生的緣由。

  很簡單的麼,臥室就一張牀,他和葉潤又沒苟合過,牀單上面不可能出現玫瑰花痕跡,不可能出現地圖斑。恰巧這幾葉潤剛好爲自己守家,掉頭髮是不可避免的。

  聽到腳步聲,看到盧安出現在臥室門口,心亂如麻的黃婷慌忙把右手背到後面,不讓他瞧見。

  察覺到她的動作,盧安笑着問:“找到了幾根葉潤的頭髮?”

  ???

  一排排問號在黃婷腦海中浮現。

  她在這方面零經驗,一時沒反應過來,這種局面自己男人不但沒有各種找藉口掩飾,竟然還這麼坦蕩?

  對視幾秒,黃婷眼裏的委屈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笑意,後知後覺醒悟過來:他的畫那麼值錢,放假期間家裏要是沒人守着,別盧安了,她都不放心。

  見她臉色和神態發生了變化,盧安偏頭問:“想通了?”

  黃婷抿抿嘴,低頭嗯一聲。

  盧安神氣問:“這種雞毛蒜皮的事還要不要解釋?”

  黃婷眉眼彎彎,走過去主動親他嘴角一下,慢慢聲聲道:“我剛纔想岔了。”

  盧安:“再親一下,告訴你件事。”

  黃婷依言而動,又親他一口,期待問:“什麼事?”

  盧安:“以後要相信你男人,別胡思亂想。”

  黃婷眼睛大睜:“就這事?”

  盧安煞有介事地:“這事還不大?還不重要?都娶妻娶賢,要是家宅不寧,我以後還怎麼到外面幹大事?”

  黃婷可不傻,笑眯眯地:“你在給我洗腦,壞坯子。”

  盧安咧嘴一笑,這正是他的手段之一,有些事情解釋不清就乾脆不要解釋了,以退爲進往往能取得奇效。

  他:“走吧,臥室這種是非之地別待太久了,不然伱媽腦子裏會鑽出一個成語。”

  黃婷問:“什麼成語?”

  盧安回答:“心急如焚。”

  黃婷柔聲:“不許這樣編排我媽。”

  盧安答非所問:“葉潤每次來都喜歡坐沙發,弄不好也掉有頭髮,得去看看,別讓你媽發現了。”

  聞言,黃婷又氣又急又好笑,她是來“捉姦”的,這男人竟然隱晦地指使自己去幫他收拾爛攤子。

  她不能忍:“你覺得我這樣好欺負嗎?”

  盧安啥也不了,一把拉她到懷裏,狠狠親吻了一回,臨了告訴道:“這在書本上叫法式浪漫,以後我就照這標準欺負你。”

  黃婷舌頭都打捲了,都麻了,但前所未有的甜蜜,全身都充斥着一股難以言喻的玄妙。

  看到兩人魚貫而出,看到女兒臉色微微異樣,沈冰心裏五味雜陳,卻還眼觀鼻、鼻觀心,假裝沒察覺,繼續全神貫注地欣賞客廳裏的三幅畫作。

  要是擱以前,她會隱晦地提點女兒幾句“女孩要矜持”,可今,沈冰不想,因爲她知道了沒用。

  畢竟兩人還處於青春最燦爛的年華,很多事情現在看來是一時衝動,等到老了,等到長大了,卻是最美好最珍貴的記憶,她作爲過來人自然能十分理解。

  當然了,最重要的是盧安今向女兒坦白了一切,面對這樣成就滿滿的男朋友,沈冰相信沒幾個女孩能抵抗得住,有些親密接觸是難免的。

  黃婷去了沙發上,果真找到了一根同樣顏色的長髮,不動聲色藏匿好,轉身倒了三杯茶過來。

  盧安呢,沒去摻和這種瑣事,在給沈冰講解三幅畫的創作靈感源泉和意景。

  沈冰對畫畫本不是特別在行,但卻聽得連連點頭,主要是盧安的語言描述通俗易懂,條條是道,讓她聽起來有一種不明覺厲的牛逼。

  把茶水給親媽和盧安,黃婷指着畫架問:“這幅畫還要多久完成?”

  盧安大口喝了半杯水,放下杯子:“快了,差不多四五個時候左右就能收尾。”

  除了油畫類工具外,看到旁邊還有毛筆、墨汁、宣紙和印章,沈冰問:“盧,這些是國畫用的吧?”

  “對,這些是我平時練習山水畫用的。”盧安如是回答。

  黃婷很意外,“你還會中國畫?和油畫比,哪個更好?”

  問完,她兀自笑笑,覺得自己問了一句廢話。

  盧安知道母女倆來畫室想看什麼,無非是親眼看自己作畫唄。

  如果是油畫就算了,那東西一口氣弄不完,需要時間。而國畫不一樣啊,只要是不復雜的,不費功夫。

  調好墨汁,展開宣紙,在母女倆的注視下,盧安拿起毛筆沾了沾墨汁,開始在紙上揮灑。

  由於時間有限,他仿照徐悲鴻先生的名畫,畫了一幅《雙馬圖》。

  眼見爲實,沈冰和黃婷默默對視一眼,很是佩服。

  把毛筆洗乾淨,擱好,盧安向兩人解釋:“我的國畫還是差了些,只畫出了皮毛,還沒有走出自己的風格。

  爲止特意拜了國畫大家關山x爲師,暑假會去羊城學習。”

  關山x,沈冰似乎在哪裏聽過這名字,有些熟悉,可一時又具體記不起來,於是把這名字記在心裏。

  黃婷問:“去學習多久?”

  盧安搖頭:“不知道,不好,關老這樣的國寶級大家,我需要向他學習的東西有很多,學長學短全看進境和悟性。”

  黃婷眼睛盯着《雙馬圖》,十分喜歡。

  盧安見狀對她:“等墨水風乾了,我到時候拿給你。”

  這不是油畫,沒那麼貴重,黃婷沒負擔,開心地收了。

  畫畫花了些時間,後面三人又在圍在沙發上聊了許久,由於興致不錯,時間不知不覺就走到了10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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