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思故我在
老爷子名下财产多了去了,车,房啊,最主要的就是几家酒店和饭馆,還有就是北山别墅和燕京的那套四合院儿。
遗嘱很明确,這些最主要的财产,全都留给了大孙子刘涛。遗嘱写的也很清晰,這大孙刘涛踏实,勤劳,做事认真,仔细,是個能干事业的人。
這二孙子刘洋喜歡搞艺术,唱歌,跳舞,画画,弹琴這些玩意,做事情浮躁,耐不下性子。所以遗嘱裡给他留了一大笔钱,還有在市裡的一套大平层。
倒是沒给儿子留遗产,直接全给孙子了。老爷子的意思很明确,给儿子留遗产,儿子還是要给孙子,不如直接就给孙子。
最主要是,他也不信任儿子。遗嘱裡写,传言儿子有情人,情人在外面给他生了女儿,這是庶出,這庶出的就不配继承他的遗产。直接就不给留,一下問題就都解决了。
我看着遗嘱說:“老爷子英明啊!”
张强却說:“从法律上来說,庶出也有继承权。”
我說:“我不和你讲法律,我讲的是传统。”
徐晴看着我說:“老王,咱要不要去问问那情人是咋回事?”
我說:“你问,他也不能說,肯定矢口否认。你知道结果的事情就不要去问了,咱干有意义的事吧。”
徐晴說:“现在啥事有意义呢?”
我說:“回去呗,寇玉门肯定准备高粱酒呢,约好了下午两点半登门拜访。”
徐晴不屑地一笑說:“人家啥身份啊,不能去!我昨天晚上可是好好研究了,当红大明星,不论男女,十個有八個都是她名下公司的,全是她捧起来的。”
我這时候静静地看着徐晴,很久沒說话。我在想,难道我错了?精神病就不配思考問題?
徐晴說:“你咋了?你盯着人家看啥呢?又不是不认识,那么熟了。”
她脸竟然红了。
我這才意识到她误会我了,以为我是因为爱她所以才盯着她看。其实从我认识她那一天那一刻,我就对她挺失望的。
我說:“我用亲身经历给你打個比方,我在凤凰山医院当医生的时候,我接待過一個病人,是兵部最大领导家的千金,這姑娘就是睡不着觉,闭上眼就做梦,神神叨叨的。听說我治病有一手,這兵部的最大领导也是拎着两瓶高粱酒去我家登门拜访的。”
张强笑着說:“不可能,人家给你们院长打個电话,你還不屁颠屁颠就给人治啊!”
我闭嘴了,我什么话都不想說了。毕竟我是精神病,我說啥他们都觉得我在疯言疯语,這不是成语,是疯子的疯,我发明的新词。
但是過了一分钟之后,我還是沒忍住,我大声說:“你们懂什么叫逻辑嗎?”
张强开着车笑了,說:“你一個精神病和我讲逻辑。”
徐晴也在我身边咯咯笑了。
這让我想起认识他俩的那一晚,那一晚把我气得啊,我這精神病应该就是被他俩给气出来的。
今天回来的比较早,吃完了午饭才十一点半。睡了一觉醒了,下午一点。
我把门关上,自己在衣帽间的穿衣镜前站着,张嫣在镜子裡面站着。
我說:“這遗嘱看起来也沒啥大問題,安排的挺合理的。”
张嫣叹口气說:“再合理,总会有人不满意。這豪门恩怨啊,大多就出自财产分配。你看以前的皇族,为了争皇上,那真是亲兄弟都要杀,亲爹都要给软禁起来啊!”
我嗯了一声說:“你說的有道理啊!我一直有個問題想问你,你到底是我精神分裂出来的,還是真实存在的呢?”
张嫣笑着說:“我思故我在。每個人的世界,都是因为主观而存在的,而不是因为客观。一個人死了,那么他的世界也就消失了。”
我這时候把手伸出来,我手裡举着一把发着淡淡艳红色的绣春刀。這把刀很直,不长,但是非常漂亮。毕竟是皇帝留下来的宝刀。
我說:“那它存在嗎?”
张嫣說:“你觉得它存在,它就是存在的。我思故我在,你還不懂嗎?”
這时候我听到外面有女人大声說话:“王哥,晴姐!”
张嫣一笑說:“有人来了,去吧。”
我转過身的时候,手裡的刀已经不见了,但是镜子裡的张嫣還在背后看着我。
我下楼,看到严宽和李嫣然坐在大沙发裡,在喝可乐呢。
严宽笑着說:“王哥,寇姐說了,两点半准时過来。”
我說:“她爱来不来,我无所谓。”
徐晴倒是很激动,她說:“寇姐真的要来啊!我還以为她那么大人物,不会来呢。”
我心說你這不是有病么,她有多大人物啊,她镶金边了?這徐晴也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么就和我不在一個脑回路呢。
张强說:“那准备点饭吧!”
我歪着头看看张强,心說你脑子是不是坏了?我這一瞅他,他也就闭嘴了。
严宽這时候笑着說:“王哥,你老家哪裡的呀?”
我知道,开始唠家常了,這是要拉关系。我說:“孤儿院的,大抵也就是附近的吧。我是被人放孤儿院门口的,捡到我时候,就留了一封信,写着我叫王律。”
严宽笑着說:“你知道我祖上谁嗎?我是正经皇族,正白旗,我是多铎嫡系。那皇城都是我們家的。现在动不动就有人出来說,我是爱新觉罗家后裔,還有人起名叫爱新觉罗什么什么的,那都是扯淡。我們正经皇族都改姓了。我這绝对正宗,我家裡是有家谱的。我們正经皇族抬头纹都不一样,你看我這是几道褶!”
我看着他哦了一声說:“孤儿院的院长捡到我的时候,除了說我姓王,我身上也有家谱。我祖上是朱元璋,我是朱由检的嫡系后代。也是后来怕被你们爱新觉罗迫害,改姓了,這才姓了王。毕竟咱大家都是王爷。”
說着我就站起来了,吓得严宽這小子往李嫣然身后躲。
李嫣然笑着說:“王哥,這挺尴尬的是吧!咱有话好好說,别动手。老一辈的恩怨了,能過去,就让他過去吧。都這么多年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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