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40章 40一帆风不顺 作者:未知 這一刻的阿卡多還真的有点志得意满,毕竟他终于還是改变了歷史,提前壮大了国防军,现在的国防军底子非常的雄厚,足够他在未来的十年裡成倍的扩编這支军队。 而同一时刻,远在柏林的西克特将军却在为他自己一声的梦想努力谋划着。 与阿卡多精心培养的几個未来的装甲师不一样,西克特把自己手中的几個师都弄成了精锐步兵师和骑兵师,他的部队多数装备自行车和马匹,甚至還装备了马车還有骑兵。 以西克特最看重的第1师为例,哈蒙将军的国防军第一师有将近13000人,却只有140辆汽车和52辆装甲车,大部分士兵配备了自行车或者马匹,這個师還有一支独立的多达3000人的骑兵部队。 哈蒙为此沒少向西克特将军抱怨,因为同样是国防军主力部队的第15师,装备了装甲侦察车70辆,汽车500多辆。但是第15师只有1万人,并且有上千人的部队正在接受坦克训练,他们将装备坦克进化成真正的装甲师。 可是西克特对阿卡多的努力不屑一顾,他始终认为战争将会以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争模式继续,所以他热衷于那些過时的装备,比如說自行车和战马。 他当然知道阿卡多在巴伐利亚州南部山区裡进行秘密军事演习,把德国传统的例行军事演习丢给了哈蒙指挥的国防军第1师,并且美其名曰:防止联军军控委员会窥视国防军秘密。 所以這一次西克特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军事演习,用来打击阿卡多的嚣张气焰,用来挽回他在国防军中的主导地位,因为他感到了危机,有越来越多的国防军士兵和军官甚至高级将领都加入了一個秘密组织,而這個组织他已经调查了好久,但是只知道叫做大德意志党。 因为這件事,加斯科尔少校還被西克特点名批评過,盖世太保在其他方面的调查谍报工作都无可挑剔,可是偏偏就在大德意志党的调查工作中毫无进展。 一直到现在西克特心中還隐约有着闷气,不過他不想用什么借口除掉阿卡多,毕竟阿卡多也是在想尽办法壮大国防军,况且他知道阿卡多私人拥有不少公司企业,這些企业和公司都在赞助国防军的发展,于公于私西克特都不想背上兔死狗烹的骂名。 可是他這么想,其他人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国防军例行演习正在进行,各国的观摩团都挤在一起有說有笑,這一次盛大的演习与其說是军士训练,不如說是相声表演。 沒有坦克的国防军骑在高头大马上,士兵们抬着50多斤重的马克沁重机枪奔跑在战壕之间,沒有任何迹象表明德国的武装力量有任何威胁。這次演习在合适的时机合适的地点,狠狠的扇了一直强调国防军正在大规模重新武装的联军军控委员会的耳光。 “西克特将军。”坐在西克特将军身边的一位中年人笑着說道:“能来看這么壮观的军事演习真让我非常开心。” 這個中年人穿着华美的普鲁士军装,胸前挂着各式各样的仪式勋章,看上去英武非凡。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坐的位置竟然是西克特的右手边,這個中年人地位竟然比西克特還要尊贵一些。 這個人就是西克特今天刻意請来观礼的德国前皇帝威廉二世的大儿子,也就是前德意志第二帝国皇太子、德国原皇储殿下费裡德裡希?威廉?维克多?奥古斯特?恩斯特——听到這么长的名字你就知道這個人在贵族圈子裡是多么的拉轰牛掰。 這些年来,西克特一直都保持着与前皇帝家族的联系,因为他是一個彻头彻尾的保皇派,他有的时候甚至痛恨魏玛共和国,痛恨不作为的旧陆军。 “這是献给殿下您的礼物。”西克特指了指那些精神面貌一新的国防军士兵說道:“即使只有一万人,這些国防军士兵也能打败十倍的敌人。他们是最好的!” “您会支持我回到這裡,拿回我父亲曾经拥有的一切么?”皇太子看着远处正在实弹射击的重机枪连,斜過头问自己一旁的西克特将军。 “這還需要時間,那些刚刚掌权的商人们可不那么容易对付!国防军裡始终有他们的声音,我一直致力于排除這些反对者,可是沒有取得进展。”西克特很想告诉這位皇太子,夺权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现在的形势对皇室来說并不有利。 “是啊!太多人背叛了!包括那些一直以来支持着我們的人!這些小人迟早要面临正义的审判!”皇太子有些愤怒的皱了皱眉头:“兴登堡那個混蛋竟然当上了总统,他在我父亲面前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军官而已!” 他看了一眼西克特,知道谈论军队裡的人物对自己沒有好处,因为贬低兴登堡就是在辱骂现在的西克特,于是他很快就转移了话题:“還有那個该死的古斯塔夫?克虏伯!他是依靠我父亲的信任才娶了贝塔?克虏伯小姐的!他竟然最终倒向了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 “而且最近他和阿卡多?鲁道夫上校走的很近,支持他的一些国防军内部活动!這也给我控制国防军带来了困难。”西克特无奈的說道。 “所以你沉不住气了?”皇太子有些不太高兴:“急三火四的邀請我来观礼這次军事演习,好让大家知道你的立场,争取更多的支持者?” 西克特点头:“是的,我要旗帜鲜明的和代表那些商人的阿卡多决战了!我相信兴登堡会站在我這边,最后我們将获得整個国防军的控制权,這样一来,我們就可以把皇帝陛下迎接回德国了。” “你就沒想過那些商人们的反应?他们也许会更加激烈的反抗!而且兴登堡那边也不好确定。”皇太子的语气中略微有些紧张,以为一旦西克特的计策成功,他就再次获得了呼风唤雨的权力。 “兴登堡总统是一個保皇派!相信我!”西克特得意洋洋的說道。因为远方炮兵阵地正在实弹射击,他說话的声音大了不少。就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德国外交部部长古斯塔夫?斯特莱斯曼扬起嘴角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消息已经传到了巴伐利亚州南部山区的秘密军事基地裡。克虏伯在休息室围着阿卡多打转:“這可怎么办才好!西克特竟然把皇太子搬出来了,這样一来那些旧贵族和皇帝陛下的支持者都会站到他那边去了,我們就要完蛋了。” 阿卡多笑了笑:“为什么要這么說?既然皇帝下台了,那就证明资本家的力量已经足以动摇皇权,我們有什么好怕的?” 克虏伯有些怒其不争的說道:“可是這些商人并不全都支持你,我原本也是皇室的追随者,有可能某一天我也会倒過去!到时候你就一无所有了!弄不好還要上断头台。” “你?你才不会倒過去!因为倒過去沒有任何利益!”阿卡多笑了起来:“不過他们崛起总要有军队的支持,可是军队的态度并不统一,比如說我,比如說兴登堡总统。勉强行动只会带来内战。” “你怎么這么笃定兴登堡总统不会倒向保皇派!要知道,他一年前還是和皇帝陛下来往密切的保皇派重要人物。”克虏伯焦急的說道。 阿卡多看着焦急的克虏伯,有些打趣的說道:“你放心吧,兴登堡元帅是皇帝的忠实拥护者,可是兴登堡总统绝对不希望有這么一個皇帝陛下。” “如果皇帝归来,许诺兴登堡让他成为宰相呢?”克虏伯想了想又說道。 “還记得俾斯麦么?”阿卡多哈哈大笑起来:“许诺兴登堡成为宰相,那西克特放在哪裡?国防军元帅?他现在已经是了!” 克虏伯放下心来,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這么說我們這一次其实不用担心什么了?” “担心什么?担心這些人挑出来自己找死?”阿卡多喝了一口咖啡說道:“我更担心的是皇室为了好处站在某些政党后面煽风点火,而不是站在某几個人后面妄图重掌大权。” “你就這么提防希特勒的纳粹党?他现在人還在监狱裡。”克虏伯解除了危机感,此时此刻心情大好,颇有些不以为然的說道。 阿卡多摇了摇头:“你也进過监狱,结果不久后就成了民族英雄。如果不是需要纳粹党在一边搅局,我那天就应该下令开枪打死阿道夫?希特勒。我一直担心這是我做的最大的错事。” “這一次我們什么都不做?是不是太便宜西克特那個老头了?”克虏伯转移了话题,不再和阿卡多争论纳粹党,毕竟希特勒是阿卡多曾经的好友,克虏伯觉得和阿卡多在一起谈论希特勒的生死似乎有些不礼貌。 “注意你的称呼!克虏伯!西克特是国防军振兴不可或缺的人物!虽然他和我們不是一個阵营的,你還是要对他保持尊重!”阿卡多提醒道:“另外,我当然不会什么也不做。” 克虏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 作者注:原本歷史上西克特将军允许皇太孙威廉王子作为士兵参加了1926年举行的军事演习,本文为了剧情需要改成了皇太子并且提前到了1924年,請熟悉歷史的诸位不要怪罪。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