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難題
沒想到他們居然恢復的這麼快,當初形容枯槁,幾乎不成人形,現如今雖然還是消瘦,但精氣神卻已經回來了,這說明他們的狀況很不錯。
說實話,我還是有些感動的,他們對我敬禮,讓我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老首長估計看出來我怎麼想的了,擺了擺手說道:“年輕人,你是他們的救命恩人,要是放在舊社會,就是給你磕頭都成,現如今咱們不興這一套了,就讓他們敬禮吧,這是你應得的。”
老首長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自然無話可說。
他們保持着敬禮的姿勢足足三分鐘,才放了下來,領頭的那個人向前一步,說道:“周先生,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是你給了我們新生,將來只要你需要,上刀山下火海我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我是真不會面對這種陣仗,更加失措了,老首長卻是哈哈大笑,招了招手,讓他們滾到桌子上去喫菜了。
估計等我等了有一段時間,菜都涼了,小孫說要不要熱一熱,老首長說不用,都是男人,沒那麼娘氣,小孫只好不說話了,就站在邊上。
他是警衛員,別人能喫,能坐下,他不能,無論任何時候,他的第一要務都是保護老首長的安全。
老首長讓我坐在他邊上,其他人在桌子上喫,我們坐在沙發上,裏面擺着幾盤肉,幾道涼菜,還有兩瓶茅臺,老首長取了兩個海碗,咕嘟咕嘟就倒了兩碗。
小孫又說,老首長您不能喝太多酒,老首長一瞪,他馬上就閉嘴了。
一碗茅臺推到我跟前,老首長舉杯,說道:“年輕人,你不光對他們,也對我們川南軍區有大恩大德,老頭子我當了一輩子兵,見慣了太多離別生死,但二十一個軍隊裏的兵王啊,這可都是我們的瑰寶,是從成千上萬人裏殺出來的精英,如果就這麼夭折了,那是巨大的損失,從這個角度上來說,你幹了一件大事!”
我都被他給說臉紅了,趕緊端起酒,仰脖子喝了下去,老實說我喝酒不太行,不過這個節骨眼上我哪能不喝,自然就灌了下去,見我喝了,老首長似乎很滿意,咋說呢,就是越看我越滿意的那種感覺。
我跟他一起喫菜,也在交談一些事情,在這個過程中,那邊桌子上喫菜的人時不時的巴望着我們這,喫菜也心不在焉,我注意到後,有點好奇。
“兔崽子,看什麼看!”老首長笑着罵了他們兩句,親手給我把酒滿上,說道:“這回請你來,一是感激你,我要送你個小禮物,二來是有求於你,想讓你給想想辦法,三則是我有個不明白的地方,希望你幫忙。”
我早就知道這一趟來肯定不是那麼簡單,好奇問他是怎麼回事?
老首長擺了擺手,小孫去拿了個軍官證過來,我打開一看,好傢伙,上面居然是我的照片,出生年月日什麼的也是我,軍銜是個上尉,只不過前面加了“榮譽”兩個字。
小孫笑着說道:“這不算違例,每一年部隊都有特別指標,給那些對部隊有着特殊貢獻的人,這榮譽上尉,不屬於咱們的正常標誌,但也算半個部隊上的人,平日裏如果遇到麻煩,也能有些作用。”
他說的簡單,實際上我卻敢肯定,就這個小本子,絕對是無數人眼紅的東西,能拿到部隊榮譽指標的有幾個人?這個禮物不可謂不重,我自然是感謝收了下來。
老首長見我痛快,喝了口酒,吃了口花生米,說道:“禮物你收了,我也不和你繞圈子,我說話一向都直來直往,你不要有壓力,我請你幫忙,是我有求於你,你能幫,想辦法幫一幫,如果不能,那也沒關係。”
我點了點頭,好奇說道:“究竟是什麼事情?”
老首長嘆了口氣,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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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他們已經活過來了,而且恢復的很好,但是這是有個標準的。
按照醫生的話來說,再養個三年,他們就能和正常人一樣了,但要知道,他們二十一個當初可是部隊裏的兵王啊!
每一個人都是國家的財富,是花費了無數心血培養出來的,可以說是老首長的心頭肉,從兵王變成了普通人,基本上軍旅生涯就廢了,這個損失太大了。另外,他們自己也無法接受,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寧願死了,也不想變成廢人。
所以老首長找我,就是爲了這件事情,他希望我能想想辦法,挽救這羣人的軍旅生涯。
我對這羣人的感覺也很好,第一是因爲他們的性命是我救的,看他們就自然的親近,希望他們能過的很好,其次則是他們都是知恩圖報,有情有義的好男兒,這種感情是最純粹的。可是這個忙有些不好幫啊,我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老首長既然找我,就能說明一個問題,這件事情肯定是醫生束手無策的,以他的地位,肯定是國內外的名醫都找過了,但都無法讓他們恢復到巔峯。對此,我倒是可以理解,因爲他們當成是屍氣入骨,雖然我將屍氣驅除了,但他們的血肉,脈絡卻被屍氣腐蝕了許多。
想想吧,他們練了這麼多年的肌肉,現在就這麼不復存在了,這是身體本身的不足,無論用什麼都補不回來的。
“周先生,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們都想繼續當兵,如果你沒有辦法,我們就只能復員回家了,那對我們來說生不如死!”
他們也不喫菜了,全部站了起來,嘩啦啦的跪倒了一大片。
老首長沒有阻攔他們,而是看着我的臉色,他也有些緊張。
我的眉頭始終深鎖,牙齒咬着嘴脣,顯然很糾結。
過了幾分鐘,老首長嘆了口氣,說道:“要是沒有希望,那就算了吧……”
跪在地上的衆人面露絕望之色,有幾個人甚至流下了眼淚,都是鐵打的漢子,就是中槍中刀也不會喊一聲,但在這一刻卻無比的脆弱。
而我,卻是深吸一口氣,有些猶豫的說道:“或許,我有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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