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該打
當下便和他一起回到小院喫飯,喫飯的時候我們聊了很多,我對他也總算是有了初步的瞭解。
他的名字叫汪濤,父親早年間因病去世,便和母親相依爲命,後來他當兵去了,他之前在假的時候就跟着村裏的一個老師傅學過功夫,進入部隊之後如魚得水,很快就被提拔成了少尉軍官,被選進了特戰隊。
但好景不長,就在他有機會進軍校的時候,他得知自己的名額被一個有背景的戰友頂掉了。
他一怒之下便找到了那個人,一開始只是想理論,誰知道對方蠻不講理,不僅不讓出名額,還讓人打他。
他又哪裏是願意受人欺負的人,那個二代被他打傷,他因此記過,本來是要開除軍籍的,但他領導惜才,最後只是讓他提前退伍。
那二代沒有就這樣放過他,通過關係,最後還是剋扣了他的退伍津貼,和去武警做事的機會。
他的故事聽地我義憤填膺,我當場就拍着桌子說以後有機會我一定幫他報仇。
但他只是輕輕搖着頭說這是他的私事,不用我操心。
我的一腔熱情,兄弟情誼被他生硬地頂了回來。
我多少有些尷尬,但心中也知道我和他接觸的時間還太短,他對我沒什麼信任,兄弟絕對不是稱呼一下就能做的,沒有一起同生死共患難,說什麼都是假的。
喫完飯之後我又問他爲什麼會從村裏搬出來,說起這個,他的媽媽便在一邊悄悄地抹眼淚。
他搖頭說沒什麼,便問我下一步怎麼辦。
我聳聳肩膀說道:"現在咱們一無所有,別的都不着急,咱們先找住的地方。
他沒表示任何反對,和他的媽媽一起收拾了兩個包裹的行李,我們便回到了H市,我不顧劉阿姨的反對,在萬可別墅區裏租了一棟別墅,一個月兩萬多的租金讓她咋舌。
但汪濤對此不以爲意,我心中想,他對自己的身價倒是很清楚。
這些事情處理完畢,我知道該是我回到那條路的時候了。
我帶着他來到了酒吧。
剛從出租車上下來,我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酒吧的大門,窗戶的玻璃碎裂了一地,裏面黑漆漆一團糟,所有的東西都被大火燒過,酒吧全都被毀了。
我心中悲哀,但臉上還是強撐着沒有表露出任何痕跡。
"秦亮乾的?"汪濤對此也沒什麼反應,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
我心中不斷髮痛,臉上卻沒什麼表情地回答道:"除了他沒別人了,走吧。
緊接着,我又帶他去了旅館,那裏也是一樣的景象。
秦亮做地很絕,劉姐給我留下的,讓我看護的酒吧和旅館都被徹底毀掉,我心中恨地發狂,恨不得殺了他。
還有強子,想起他我心裏就一陣陣地抽着痛,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被秦亮害死了。
我站在旅館門口,久久沒有離去。
汪濤站在我身邊,他倒也有耐心,就這麼默默地陪着我。
天色擦黑的時候,我才決定離開,可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喊住了我。
"方大哥!你沒死!
我愣了一下,回頭看去,只見小姚站在旅館的廢墟旁邊衝着我喊。
她朝我跑了過來,一頭扎進了我懷裏就開始哭泣。
我輕輕拍打着她的肩膀,我的鼻子一陣陣地發酸,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在我懷裏一邊哭泣一邊說道:"太好了!我就說你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咱們回去之後,強子大哥一定會很高心的!我們走!
說着她拉着我就往一棟居民樓走。
聽到她的話,我驚喜無比地喊道:"強子沒死?他還好麼?
小姚的神情暗淡了一下,繼而強笑着說道:"強子大哥受了很重的傷,不過沒有生命危險了,咱們這就能砍到他了,我就是出來買菜的,咱們現在就回去!
我答應了一聲,加快了步伐,汪濤還是一言不發地跟着我們。
強子住的地方是一棟破舊的居民樓,只有幾層樓高,我們很快地爬上去,可還沒到樓層,便聽見樓上傳來了吵鬧聲,還有摔東西的聲音。
強子的聲音明顯還有些虛弱,顯然受的傷還美好,但他的氣勢是一點都沒少,他大喊道:
"你們這羣癟三,老子以前哪天打個十幾個,有種過來啊!
小姚的腳步一頓,這纔看着我流着淚說道:"是徐涼手下的人,這幾天一直來鬧,來要錢的,我們哪裏還有錢給他們嘛!
說着,他又哭了。
我緊咬着牙說道:"沒事了,我回來了!
說着我就往樓上衝,汪濤一言不發地跟着我往樓上衝去。
強子的家裏門戶洞開,裏面的傢俱電器散落一地,幾個男人正站在裏面,他們笑着對靠裏面的方向說道:
"強子,你他媽都要死了還敢這麼囂張?老子也不想跟你廢話,你打傷了我們大哥,就得拿出一百萬的醫藥費來,否則老子天天來砸!你女朋友不錯嚯,老子到時候抓去做雞!
強子怒了,一個女人在裏面哭了起來,緊接着強子就衝向了他們,但他現在有傷在身,要對付幾個拿着棍子的流氓,根本就不可能贏。
但我和汪濤已經來到了門外,我一聲大喝罵道:"你們這是找死!
我衝了上去,趁着一個混混轉頭的功夫一拳砸在了他的鼻子上,他啊的一聲應聲倒地,一共五個,我心中默數,從地上操起一根棍子準備繼續攻擊。
但這個時候汪濤已經有了動作,他衝了進來,兩個混混立刻用手中的木棍朝他的身上砸了過去。
汪濤不閃不避,兩根木棍順利地砸到了他的肩膀上,一根木棍立刻斷掉,另一根木棍像是砸在了輪胎上,一聲悶響之後竟然生生地被彈開了。
汪濤一聲大喝,兩隻拳頭同時送了出去,分別砸在了兩人的胸口。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兩個人像是被汽車撞到了麻袋一般輕飄飄地飛了出去,撞到牆上之後又摔倒在地。
他們吐着血,呻吟着,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
汪濤緩緩起身,冷冷地開口說道:"欺負傷殘,欺負婦女,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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