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遠方的父親
“什麼意思？你有靈智嗎？”
莫凡嘗試着和它對話，珠子卻沒有反應，只是單純地亮起暗下。
剛纔珠子飛到面前的時候，莫凡想過直接伸手把它抓下。但是卻在靈魂感知之後，收回了這個念頭。
通過靈魂之力地探查，眼前這個珠子，竟然給他一種非常可怕的壓迫感。
那一瞬間，他好像被一隻巨大的眼睛盯着，頭皮一陣發麻。
這可怎麼辦？
這顆黑珠好像盯上自己了，越靠越近，閃爍的頻率也變得越來越快。
“你不要過來啊！”
不一會，金紋黑珠已經離莫凡僅有一拳距離，急促地燈光，讓人感覺十分緊張。
莫凡背靠在胃壁上，退無可退。他苦澀地笑着，對着珠子自說自話。
黑珠完全沒有理會他的意思，繼續慢悠悠地往前飄蕩。
咻！
黑珠突然加速，朝着莫凡的胸口撞了過來。
莫凡的瞳孔震動，眼見着黑珠直接穿過他的身體，進入到他的胸腔位置。
他滿臉狐疑地摸着珠子穿過的位置，那裏並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正當莫凡想要沉下心神，去查看體內珠子的情況時。一股波動在他體內炸開，他的意識瞬間被炸散。
“我……”
莫凡眼前一黑，靈魂便墮入無邊的黑暗當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莫凡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飄在空中。當世界再次亮起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莫凡底下，他看到自己的父親，正閉眼盤腿坐在一具屍體旁邊。
那具屍體已經乾枯成骷髏，身上的衣物看上去卻十分鮮豔、名貴。
“爹，爹……”
莫凡努力地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根本無法控制自己。他像是一位旁觀者，透過水晶球在觀看另外一個世界。
莫凡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父親，莫川的容貌並沒有太大變化，只是鬢角上發白的頭髮，顯露出他正在逐漸變得蒼老。
“爹……”
雖然沒有辦法開口，卻一直在心裏呼喚着。
靜修中的莫川似乎心有所感，他緩緩睜開眼睛，滿是疑問地看了看四周。
“在這，爹，我是莫凡啊，看我！”
莫川看了片刻，沒有任何發現，最後只能再次閉上雙眼。
“嗯？這是什麼？”
剛纔莫川停止修煉的時候，在他身後亮起一個黑色的虛影，手持着鐮刀，高高立在他的腦袋上。
而莫川重新閉上眼睛之後，黑影也隨之消失不見。
莫凡瞳孔急劇縮小，因爲他看見父親的頭髮在剛剛的幾秒鐘裏，竟然變得花白。
更爲明顯的是，幾條皺紋在莫川的眼角處浮現，整個人看上去好像蒼老了幾十歲。
“天吶……”
莫凡心在隱隱作痛，他有些不忍心看下去。
時間在流逝，大概過了一刻鐘左右。隨着莫川修煉進行，頭髮的顏色也在逐漸加深，眼角皺紋也在緩慢地變淡。
“是有什麼東西在吸收父親的生命力！”
直到這一刻，莫凡才終於明白父親的處境，難怪他要一直保持着高強度的修煉狀態。
只要他停下修煉，身後黑影便會像死神一樣出現，快速收割着他的生命力。
咔，咔嚓……
莫凡剛想通這一點，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得支離破碎。鏡像全部消散的時候，他眼前一黑，再一次失去意識。
當莫凡的意識重回到體內的時候，他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流下兩行清淚。
看到父親的處境這般艱難，他的內心充滿了酸楚和難過。他多麼想自己已經有通天的實力，可以直接殺到禹州去，把父親救出來。
只可惜，他現在還做不到。
“爹……”
莫凡呢喃自語，心裏充斥着對父親的思念。自家中一別，他已經有許多年沒有見過父親了。
根據剛纔景象顯示，父親確實是被困在禹州某個地方。而他旁邊的那具屍體，莫凡猜測應該就是隕落的禹龍胤。
一代最強者，人皇禹龍胤，最後竟落得這般下場，不禁令人唏噓。
父親曾說過，想要救出他，就必須集齊九份人皇魂。而莫凡現在，也不過才收集到一份。
“孩兒不爭氣，這麼多年過去，我竟然只找到一份。”
“就算我有系統又如何，還不是連自己的父親都救不出來？”
莫凡蹲在冰劍上，滿心內疚。
正當他難過不已的時候，胸口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
“啊……”
莫凡疼得捂住胸口，這纔想起自己體內還留着一顆神祕的金紋黑珠。
黑珠好像非常急躁，懸浮在他心臟附近，不停地閃爍着。亮起之餘，還會散發出一股能量，正是這股能量導致他胸口刺痛。
“這黑珠究竟是什麼東西？”
毋庸置疑，剛纔他能看見遠在禹州的父親，正是因爲這顆珠子。
但是莫凡卻無法明白這顆珠子究竟想表達什麼意思。
金紋黑珠變得愈發狂躁，無形的能量不停地衝撞着他的五臟六腑，疼痛難耐。
讓莫凡感到奇怪的是，黑珠雖然讓他非常難受，卻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這些能量就好像是直接作用在痛覺神經上一樣，不停地撩撥着。
莫凡疼得大汗淋漓，頭腦在飛速地運轉着。
金紋黑珠與父親有關，與禹州有關……
不，應該是與禹龍胤有關！
莫凡腦海裏靈光一現，趕忙伸手進儲物戒指中，想要把東西拿出來，卻發現自己疼得身體根本不受控制。
“你消停一下！”
莫凡怒吼一聲，罵道：“你把我弄那麼疼，我怎麼滿足你？”
金紋黑珠似乎聽得到他的話，愣了一會。身上光亮變得沒有那麼急促，無形能量也稍稍放緩了下來。
沒有能量衝擊，身上疼痛感急劇下降。
“我的天，你還真能聽得懂我說話……”
莫凡驚呼一聲，這個神祕黑珠不愧是與禹龍胤有關的東西，果然夠奇特。
他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把鏽跡斑駁的長劍，平放在面前，正是那把神器人皇劍。
“怎麼樣，我聰明吧？你是不是想要這個？”
金紋黑珠看到人皇劍的瞬間，便想衝出體外。卻在聽到他的話之後，硬生生停了下來，然後報復似的放出一波能量。
“啊……”
莫凡捂住胸口，疼得身體躬成蝦狀，他連忙道歉：“哥，你是大哥，我錯了……”
金紋黑珠傲嬌地在他胸腔上抖了幾下，這才晃悠悠地飛出體外。
“呼……”
這瘟神終於走了，莫凡長鬆一口氣，不過他的眼神卻是逐漸變得火熱。
因爲他已經知道這黑珠是什麼東西，如果猜測得沒錯，這應該就是第二份人皇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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