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一生一人
原先她以爲阮霖並不是因爲喜歡她才留她在身邊,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藝兒,別忘了我們當初的約定!我這一生,本就未打算娶妻,而你闖入了我的世界,那麼就不要輕易退出去。縱然要退,也不要再給我留下一扇門!我不希望再有人進來。”阮霖說完冷冷的轉身走了出去,唐顏藝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歎,她似乎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瞭解阮霖。
至少她不知道阮霖爲何這麼排斥婚姻,也不知道他爲何這麼厭倦女子,相處看來她就發現阮霖並不喜歡女子的接觸,時刻保持着和女子三尺的距離,除了她,真的沒看他與其他女子有過任何接觸。
過了片刻唐顏藝再次躺下,向着夢中那個和阮霖一模一樣的醫生,真的有長的這麼像的人麼?哪怕是轉世,也不見得會長的一模一樣吧?
心中帶着疑惑,唐顏藝迷迷糊糊又睡着了,只是她不知道在她睡着後郎景飛再次出現在帳篷內眼神複雜的看着唐顏藝。
“如何?”
“很難說,三年對她而言或許都是多的,真的要讓阿霖越陷越深麼?”
“他已經陷進去了,你覺得我們能阻止?”
郎景飛輕輕一嘆,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側的木昊:“阿霖陷進去,那你呢!別以爲我沒聽到。你和她的對話。”
“不過是嚇嚇她而已。”
郎景飛看着木昊最後低聲道:“最好是這樣,我不希望最後還要看到兄弟反目。”木昊微微一愣,看着唐顏藝隨後扭頭走了出去。
獨留下郎景飛一臉複雜的看着唐顏藝,取出一顆藥丸給她吃了下去,後離開了帳篷。片刻後雲恛緩步走了出來,她也是剛剛纔來的,沒想到會聽到這些。目光復雜的看着唐顏藝她到底是隱瞞了什麼。三年。三年是什麼意思,難道藝兒的生命只有三年了?
心中帶着疑惑,雲恛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她來是想和唐顏藝說一聲,黑木軍的鼠疫情況,只是沒想到會聽到這些。此時再看着躺在牀上的唐顏藝,她恍然覺得自從認識她以後。就沒看到她哪怕一刻的放鬆自己。
雲恛緩步走到牀邊,伸手握住了唐顏藝的手。笑着道:“累這麼久,好好睡一覺吧。外面有我們呢,不要太擔心。”
唐顏藝迷迷糊糊似乎聽到了什麼,只是覺得好像有人在讓她好好休息。她不是已經在好好休息了麼……心中雖然疑惑,但是感覺身體輕飄飄的,似乎又有看到那討厭的醫生的可能。
只是這一次她看到的不僅僅是醫生還有她的身體。倒在那陣法之中,一片安然的睡顏。許是感應到了她,只見那醫生擡起頭看向她所在的位置,微微點頭。張嘴說了些什麼,只是她聽不到,隱約能從他脣形上看出放心兩字,如何放心,她現在倒是有些不想回來了。
“緣也罷,怕是都成一場夢了。”唐顏藝隱約覺得這是她遇見的最匪夷所思的一次了。這麼多年的特工生涯這樣的體驗還真是第一次,就在這時,她看到了幾個黑衣人在外鬼鬼祟祟的樣子,身體不自覺的靠了過去。
這些黑衣人是歐陽的人,他竟然還沒放棄,他是怎麼知道我的身體在這的!心中不自覺的緊張起來,許是沒穿越之前對歐陽的恨太深,唐顏藝不自覺的就緊張吧。
不等這些人靠近,阮霖就緩緩站了起來,漫步走到門外,冷冷的看着這些黑衣人。
“還沒放棄?”
“把人交出來!”
“告訴歐陽,若再來一人,我便毀了他的一切!我鬼醫要保的人,還沒有保不住的!”
唐顏藝心下着急,這說話的功法,已經有人偷偷摸了進去,只是不等那人靠近一道冷光閃過,那人就飛了出來,嘴角吐血,顯然是不行了。
阮霖冷冷看着他們,隨後沉聲道:“看來你們還沒學聰明,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也不見阮霖怎麼動,那幾人就受傷退了出去,很快阮霖回到房間一臉複雜的看着唐顏藝:“這般下去,這裏總是不安全。”
如此想着,只能看向空中的唐顏藝:“等!”許是知道唐顏藝聽不到他的聲音,見他緩步來到桌前,在桌上寫着:“三年後定將你帶回來,莫要再做有違天和的事,多行善積德方能延長生機。”
唐顏藝看到那幾個字整個人卻不好了,會有人寫字也一模一樣麼?一臉複雜的看着阮霖,唐顏藝最終選擇了強行離開,此時的她心太亂,像,那毛筆字跡簡直是一模一樣,怎麼會有這麼像。
無法理解的醒了過來,睜眼就看到阮霖目光復雜的看着她,似是在探尋什麼卻又說不上話來,只是伸出手任由唐顏藝拉着他的手坐了起來。
“我又睡了很久?”
“夢裏夢到了什麼?”
“另一個你。”阮霖微微一愣,他看到了唐顏藝的心急和恐慌,但是又時不時喊着他的名字,但是他知道唐顏藝喊得不是他,那是一種莫名的直覺。
“另一個我,就是那個你說的大夫,和我長得一摸一樣的人?”
唐顏藝這才恍然自己似乎確實將他認做別人過,微微點了點頭也沒有否認:“我夢到有人要暗害他,夢裏的一切太真實,讓我有些看不透。”
“他和我很像?”阮霖的聲音越發的冷漠,唐顏藝自然聽的出來,能讓他這樣退卻也是好事,於是唐顏藝認真的點了點頭。
“嗯,一模一樣,若不然我怎麼會認錯人。”唐顏藝說着笑了起來,那笑容如陽光一般,撞入了阮霖的眼眸,卻刺痛了他的心,最後他只能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既如此那就乖乖留在我身邊吧。我阮霖,不會輸給一個只是與我有一樣容貌的人。這一生,你逃不開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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