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別哄了,夫人已死心
《霍總別哄了,夫人已死心》小說作者蘿蔔排骨,岑韻在劫機事件中倖存,但心靈受創。她期待霍惟安的安慰,卻得到冷漠的迴應。在三週年紀念日將至時,霍惟安更關心母親的生日,讓岑韻感到被忽視。相框突然破裂,預示着他們之間的關係出現裂痕。岑韻感到失望和孤獨,面對着婚姻的困境和未來的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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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我不舒服。”
岑韻的掌心抵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躲開了他的吻。
四小時前她剛下飛機,那場劫機風波差點要了她的命。
她親眼目睹自己同排的陌生人被一槍斃命,溫熱的血濺在她臉上,直到現在她閉上眼睛滿腦子都還是那副血腥畫面。
霍惟安不是個喜歡上趕着的人,尤其對岑韻,他給了機會她不要,就沒下次了。
他鬆開手,慵懶的朝浴室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岑韻忽然開口,“今天下午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沒接?”
當時在黑漆漆的槍口下,她以爲自己要死了,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在死之前聽到霍惟安的聲音。
然而直到她平安落地,被送回家,都沒得到他的消息。
霍惟安聞言頓了一下,漫不經心道:“在忙。”
此話一出,岑韻的心像是被豁開一個口子,夾雜着冰霜的風從洞中穿過。
她緊緊閉上眼,忽然沒了和他爭辯的興致。
這場轟動世界的劫機事件人盡皆知,即便他不關注新聞,作爲受害者家屬也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在忙……
忙到連她的命都顧不上。
“明天是咱們結婚三週年紀念日。”她沉聲提醒一句。
“知道了,後天是媽的生日,你早點過去幫忙。”
霍惟安這話的意思就是讓岑韻懂事點,今年的紀念日又不過了,一切以他媽的生日爲重。
岑韻淡淡應了一聲,並沒有感到意外或是難過。
霍惟安剛走進浴室,桌上放着的相框突然摔在地上。
玻璃碎成一片,他們二人的合照莫名裂出一道縫隙。
這顯然不是個好兆頭。
岑韻走下牀,將碎玻璃收起來。
她拿着照片愣了兩秒,而後面無表情的扔進垃圾桶裏。
霍惟安不喜歡拍照,這是他們兩人唯一的一張合照,當年她磨了他整整三年求來的珍寶如今倒成了一文不值的垃圾。
就在此時,霍惟安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亮了。
岑韻餘光撇去,似是有人給他發來消息。
【謝謝你今天下午陪我逛街,還是國內好玩,人也好】
心頭莫名一刺。
所以她一直打不通的電話是因爲他在陪別的女人逛街嗎。
愣神的功夫,霍惟安從浴室走出來。
見自己的手機被動過,他皺着眉,表情不悅。
他剛要說些什麼,目光忽然落在她被碎玻璃割傷的手指上。
鮮紅的血襯的她肌膚慘白如雪。
“你……”
岑韻轉身回到牀上,合上眼,藏起眼底的失望,“累了,睡吧。”
就在岑韻昏昏欲睡的時候,指腹傳來一陣清涼。
半夢半醒間她看到霍惟安往她手指上貼了一塊繃帶,一臉嫌棄道:“蠢。”
第二天有個他們都相熟的發小過生日,邀請他們夫妻倆參加。
熱鬧的包廂裏,岑韻和霍惟安並肩坐着,卻是貌合神離。
以前她總會絞盡腦汁的炒熱氛圍,可今天卻只懶懶倚在角落的沙發上,悶聲喝着果汁。
霍惟安多掃了她兩眼,卻懶得過問。
酒過三巡,她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剛要推門,卻忽的聽見裏面有人提到了自己。
包廂的門被推開了一個小縫,恰能看到霍惟安那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
因爲是私宴,又是認識了小二十年的朋友,他不像是在外人面前冷冰冰的樣子,此刻慵懶的靠在椅子上。
席間喝了幾杯酒,他那雙好看的丹鳳眼裏蘊着霧氣。
酒意加持,說的話都顯得真了幾分。
“惟安,沒想到你真和岑韻結婚了,嘖嘖,真愛啊。”發小出國多年,聽說他倆結婚的消息既覺得是情理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你不會真喜歡上她了吧?”那人語氣裏夾雜着嘲弄,“雖說她是岑家的真千金,但當初你可沒少跟我們一塊欺負她,怎麼,虐出感情了?”
岑韻推門的動作僵住,鬼使神差的站在原地,期待他的回答。
霍惟安愣了一秒,目光淡淡從面前的紅酒杯上略過。
“想多了。”
“嗐,我就說嘛,人家岑妤又美又善良你沒理由放着對你有救命之恩的岑妤不要,偏偏選一個沒教養的村姑,更何況你們之間不過是一紙婚約,你要是不想履行,沒人敢……”
岑家那對真假千金的事一直是圈子裏熱聊的話題,然而今天因爲有霍惟安在,此話一出場子瞬間冷了下來。
發小說着突然意識到自己多嘴,趕緊尷尬的笑笑,“我就是沒想到你會娶她。”
霍惟安沒解釋,思緒卻已經飄遠。
他跟他媽不對付了半輩子,娶岑韻不過是故意噁心霍家人罷了。
他扯鬆了領結,無名指的婚戒在燈光下晃出一道光芒。
他皺着眉,狹長的鳳眸裏閃過一絲暗色,“她離了我就活不成,麻煩。”
聽着像是岑韻賴着他不走,衆人彼此交換個眼神,皆露出瞭然神色。
圈子裏的人誰不知道岑韻對霍惟安一見鍾情,從九歲的時候就死皮賴臉的粘着他,做了十多年的舔狗。
倒是可憐了霍惟安。
明明有心上人,卻被岑韻逼着分了手,還讓他的白月光遠走國外,委屈了這麼年等到岑家破產纔敢回來。
“要我說,你欠岑韻和岑家的早就還完了……”
岑妤雖然是假千金,但跟了霍惟安這麼多年,早該有名分了。
岑韻已經聽不清他們後面聊了什麼。
她靜靜合上門,走到陽臺上,麻木的吹着夜風。
她倚在欄杆上,怔怔盯着無名指的戒指,片刻後,摘下,扔進口袋裏。
半小時後,宴會結束,霍惟安從包廂裏出來。
岑韻臉上的神色已經恢復如常。
按理說伺候霍惟安這種事輪不到她親手去做,可她還是熟練的把他扶到副駕駛,體貼的樣子讓那幫發小們羨慕不已。
回到家,岑韻一改常態沒有幫他仔細擦拭身體,反而是漠然的把他扔到沙發上,轉身走進臥室。
剛洗完澡,霍惟安炙熱的身軀貼到她身後,大手掐着她的腰,將她抵到牆上。
他少有這樣熱情的時候,換做平常岑韻恐怕早就高興的湊上去了。
可今天,她卻掙開他的束縛,親手將旖旎的氛圍打破。
“我們離婚吧。”
一陣冷風吹過,房裏一片死寂。
霍惟安酒醒,掀起眼皮涼涼掃了她一眼。
“鬧什麼?”
他打開房間的燈,昏黃的燈光穿過他額前細碎的髮梢,映的他眉眼越發冷厲。
岑韻神情自然的從抽屜裏拿出了一份擬好的離婚協議。
三年前岑家破產,霍惟安答應出資幫岑家渡過難關。
岑家爲了報答他的恩情同時也是爲了成全他和岑妤多年的感情,答應他們兩人結婚,誰知就在訂婚前夜她稀裏糊塗的爬上霍惟安的牀。
岑韻是岑家的真千金,九歲那年被岑家找回,比起更像個千金大小姐的岑妤,她這麼多年一直在岑家沒有什麼存在感,家人也更喜歡岑妤多一些。
這場意外讓岑妤傷心出國,霍惟安爲了應付家裏人不得已娶了她,而岑家人則是恨透了她,除了媽媽以外全都和她斷絕了關係。
如今看來霍惟安心裏始終只有岑妤一個人。
她不想爭了,也沒心思再爭下去。
“簽了字,咱們就兩清。”她風輕雲淡的說着,嘴角甚至露出解脫般的笑容。
她不再揪着霍太太這個名號不放。
連帶着霍惟安,她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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