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她的流量肉眼可見的滑落，她現在還能靠着老愛豆的身份當導師，但她心裏清楚，要是再不轉型，她不能確保明年自己在娛樂圈還能不能有姓名。
可是如今，天空娛樂對她拋出了橄欖枝。傻子纔不抓住這個機會，袁淇不是傻子。她自然同意了這個條件，而且她非常清楚怎樣摧毀一個脆弱的練習生的心靈。
看見b組其他人眼裏的動搖，袁淇明白自己的算計儼然成功，她的眸底劃過狠辣，直勾勾地瞧着林泠年輕貌美的臉蛋。
年輕人的路還長得很，機會也多得很，但她，可就沒時間了。
她滿意的望着b組，漸漸勾起嘴角，誘惑一般說着：
“現在，想要重新競選c位的人請舉手。”
隨着袁淇這句話落下，練習室裏的氣氛頓時微妙起來，b組除林泠岑忻之外的人，面面相覷，彼此對視之間，野心與慾望在眼睛裏閃爍不定。但誰都不敢做那個出頭的人，大家沉默良久，場內氣氛像是用一隻手扼住了咽喉。
b組的人在靠近導師的一旁角落幸災樂禍的觀看袁淇是如何將a組的人罵得狗血淋頭。
b組的中心正是牧宜，她蹲在地上雙手環住膝蓋，見林泠這副狼狽樣子，心裏樂不可支。作爲天空娛樂的小公主，她很清楚袁淇爲何如此。
她早看不順眼林泠了，她從來不會來討好她。一副清高的樣子不知道裝給誰看，當初她爲了岑忻出頭，狠狠滅了她的威風。
牧宜心裏一直耿耿於懷，不是清高嗎？不是樂於助人嗎？
她倒要看看林泠承不承受得住！這就是與她對付的下場！牧宜輕蔑地颳了一眼林泠。
半響過後，終於有人小心翼翼地舉手。
第一個人舉起手後，剩下的人接二連三的舉起手來。到了最後，除了岑忻以外，成員竟然全部舉起手來。
……
定完應援的東西之後，知知伸了個懶腰，揉了揉肩膀，發現偶像之路的總導演嚴莉給她發了消息，問她明天來不來。
她拿起手機：【嗯。】
……
這一晚上有人熬夜定製應援物，有人絞盡腦汁在琢磨如何去到現場，還有人深夜回覆消息。
房間裏的燈全部滅了，一片黑暗中，林歆然摁開手機，隨着淡淡的光芒升起，她點開消息記錄。
頭像是一束花的人，發來了這樣一條消息。
【林小姐，下週六我們能再談一談嗎，關於季楠。】
這個人是季楠的媽媽。
林歆然長長的從胸腔舒了一口氣，回了一個嗯字，將手機摁滅，半起身將手機放回牀頭櫃。
準備躺下的時候，見某個男人在一旁沉沉睡去。林歆然心裏極度不平衡，當即狠狠踹了季楠一腳，睡得跟死豬似的男人並沒有因爲這點力度醒來，翻了個身後繼續睡着。
林歆然出了口惡氣之後，躺回牀上，掖好被角打算進入睡鄉。
死豬男人就像有什麼雷達感應似的，她一躺回牀上，男人便翻過身來，長臂一伸將她攬入懷中，下巴在她腦袋頂上輕輕蹭了蹭。
“……”
林歆然翻過身來，將男人的手臂挪到自己腰間，臉蛋擱在男人胸膛上，聞着他身上傳來的淡淡清香，安然睡去。
心裏卻不忘罵一句，死男人！
……
公演的那一天，天氣晴朗，風光正好，是個難得的好日子。
牧宜後援會的人包了輛房車準備早早來這裏佈置，身爲有望c位出道的熱門選手後援會，比起正兒八經的流量來說，她們不過是些蝦兵蟹將，但比起那些還遠不成規模的後援會，她們可以說稱得上財大氣粗了。
後援會的會長指揮大家將注水旗橫幅一類的東西往外搬，準備開始佈置花牆，她們還是花了有一點錢的。
會長深諳人氣雪球是會越滾越大的，趁着如今其他後援會還尚處於懵懂之中，跟公司交接後，她今天如此精心的佈置也是爲了給所有人營造一種牧宜人氣斷層的既視感。
這點應援在正經的愛豆麪前可能不算什麼，但對於現在只是練習生的衆人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就是她本來想趁着昨天最後試着能不能將場外的大屏敲下來，結果都告訴她沒了。會長皺眉，心中不知爲何有些慌張。
或許是導師們的應援吧。會長安慰自己。
她下意識忽略了，導師們都是娛樂圈老資歷的人，粉絲們僅僅會簡單應援一下罷了。根本不會想到大屏之類的東西。
“會長會長，你快看！”旁邊的人激動得用手肘使勁戳她。
“怎麼了，咱們今天早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會長無奈的說。
到底是剛加進來的，太大驚小怪了。
會長隨意轉頭，想看看是什麼東西讓她震驚。
下一刻，她頓住了，望着眼前的景象猛地睜大雙眼，嘴巴下意識長大，脣瓣上上下下顫動。
好半響，才漲紅了臉憋出來，聲音尖細刺耳：
“wc？！！”
不怪會長會如此震驚，擺在她面前的，是堪比頂級流量的應援！
一串串印着少女絕美面容的注水旗掛了場外，寫着“林泠，我陪你出道”的橫幅格外醒目，易拉寶也是排得滿滿當當，可以說是繞整個場外一圈。
八輛爲林泠應援的餐車在離她們前方不遠處營業，就在她們詫異之際，四輛大巴車戴着喇叭循環播放着“林泠，出道吧！”
花團錦簇的六面花牆，分別寫着“林泠給我出道”，火紅色的玫瑰花朵看上去新鮮極了，還滴着剔透的晨露，鮮豔欲滴。
會長轉頭，發現她之前費盡心思想要以低價購得的場外四面大屏播放着預告片裏一閃而過的林泠身影。
明明這個畫面那麼模糊，會長一想到這樣糊兮兮的畫質竟然在這四面大屏上發大播放就覺得心裏在滴血。
這個大屏每分每秒都是錢啊，雖然這些都不是會長的錢，但她着實被如此不拿錢當回事，燒錢的動作給刺激到了。
這下恐怕所有來的觀衆和工作人員乃至練習生們都會對林泠這個名字印象深刻了。
會長捂着胸口心痛，半響沒緩過來。她看着車裏的剛纔還讓她驕傲的應援物突然就覺得有一絲心酸。
打不過啊，打不過，說不定她們總決賽的應援都沒這個有排面，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敗錢的傢伙啊！
這好歹都得百萬級別了，怎麼可能比得過啊！！
會長不可抑制的陷入了悲傷的情緒中，剛纔叫會長轉頭的人見她周身低氣壓。便直接在她嘴中塞了一塊麪包打斷她的情緒。
“嗯？”會長眼睛一亮，在嘴中嚼了兩口後嚥下，“好喫！你從哪裏拿的？”
爲了早點來佔位置，她們都還沒喫早飯。感受着麪包的醇香，會長感嘆，果然還是美食才能治癒人心啊。
“就在前面林泠家的餐車拿的。”
會長：…………
她憤憤然：“走！再去拿點！”
打不過，就加入！
……
知知是和沈延一起來的，今天她專門穿了一身簡潔適合動作的着裝來拍照。
一到場，她便滿意的巡視了一遍場外。
不錯嘛，看來那些錢沒白花。
她加急讓商家連夜定製和佈置果然是個正確的決定。
不過……
知知疑惑的瞧了瞧，她怎麼感覺好像東西比她定的要多一點。她記錯數量了？
不過她並沒有深思這件事，帶着沈延便直奔後臺。總導演嚴莉很高興她能來，說什麼兩個人都得見一面。
這個項目的重啓，可少不了知知的功勞。
如今知知答應來，她可不得儘儘地主之誼，知知的這份知遇之恩，她一直都記在心裏。
“欸！是知知吧。”
伴隨着一道男聲，那邊遠遠跑來一個身形滾滾的男人。
這個男人就是副導演馬盛，和總導演嚴莉一樣，他同樣對這個節目有很深的感情，可以說付出了很多心血。因此當嚴莉告訴他，他們項目有救了的時候，他生生激動得好幾天沒睡着。
他眼睛尖，老遠便瞧見了知知他倆，嚴莉說知知是個非常漂亮的小姑娘，他當時還想能有多漂亮，就一眼，他便福至心靈，懂了這個小姑娘應該就是知知。果然非常漂亮，就算是放在美人如雲的娛樂圈，也實屬頂級那一檔。
見到救命恩人，他心情澎湃的跑了過去。
氣喘吁吁跑到之後，他彎腰喘氣，伸出手介紹自己：“您好，我就是《偶像之路》的副導演馬盛。”
知知被這突如其來的衝過來小小嚇了一下，待眼前人站定，她同樣伸手：“您好，我是林元知。旁邊的人……”
還沒說完，“pia”的一聲，站在知知身邊作背景板的某人將馬盛伸出的手打了下去，阻止了二人的握手。
“……叫沈延。”
知知的手停在半空中片刻後緩緩縮回來，將剩下的話默默補充完全。
“那個，沈延平時比較害羞，不怎麼和人接觸的。”
馬盛：？
他害羞爲什麼要打開我的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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