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排練
音樂老師閉嘴眼睛點着頭，手指在桌子上敲着節拍。一曲唱完，全在調全在，她給出了滿意的鼓掌。
其他同學雖然有些不太懂，但聽着好聽，而且老師也鼓掌了，自然而然也跟隨鼓起掌。
“我們再來一遍，就跟跟着唐子瑜剛剛唱的感覺，音樂起。”音樂老師起身，手在空中揮舞着，上上下下，爲他們提示音調的高低。
雖然還是有些雜亂，但比起剛剛的一遍，還是有些肉眼可見的成長。
“我聽說你們還有一個節目，是什麼？”音樂老師問。
身爲一班之長的班長說：“是唐子瑜同學的表演。”
音樂老師：“啊，你們要兩個都表演唱歌呀。不是老師說，這個太普遍了，沒有什麼新意。”想到什麼，“你們這次表演不是有獎勵嗎？”
班裏的一些平時比較活躍的人接話：“學校獎勵五千塊錢，班主任說獲獎了請我們喫飯。”
“這不對了。”吹了吹冒熱氣的茶，“唐子瑜，你打算表演什麼歌。”
唐子瑜活動了一下身體，站地有些久了，有些累。懶散地說：“不唱。”
“不唱？！”
還是一副懶散樣，眼皮半遮，“嗯，我彈鋼琴。”
像這種唱歌當仁不讓的是首先，大家都見慣了。
對於唐子瑜要彈鋼琴，音樂老師表示可以，也非常有興趣，“那你就去練琴吧，反正這個你也會。”
就這樣，他從臺上撤下來。
走出排練室的唐子瑜推開了旁邊的另一間教室，裏面放着都是各種表演器材，當然也就包括需要的鋼琴。
音樂老師也跟着進來了。
“老師你這麼也來了？”
她拿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鋼琴旁邊：“看你彈琴，他們跟着練就行。”
大合唱首先就是要大家熟悉歌，能唱了之後就是協調唱。對於歌他們根本就不會，依她看來，與其守着他們枯燥的一遍一遍練，還不如來聽唐子瑜彈琴。
見唐子瑜一直沒有開始彈，擔心遇到了困難，關心道，“怎麼了，有什麼不會的可以給我說，老師會幫助你。”
唐子瑜：“不是老師，我腦子裏突如其來的有了個靈感，但它還不完整。”
也許是懂音樂之間的敏感，她好像聽懂了唐子瑜說的什麼意思，“你要原創。”
唐子瑜看來，這個老師也是對音樂很熱愛的，他點了點頭彈奏了一段，“我現在只有這點。”
音樂老師仔細聽了剛剛彈的那段：“可是可以，不過你別告訴你要表演的是這個。”
唐子瑜沉默了。
“星期四的元旦晚會，這麼短的時間你想原創曲，這有些太趕了吧，而且也會辜負你的靈感。”音樂老師極力勸阻，她覺得這樣是不對的。
唐子瑜他知道這樣會沒有質量，畢竟靈感難得，創作不易。
他沉思了片刻：“老師，我想寫，我想把這首曲子寫完。”眼神中透出的堅定。
音樂老師被這不聽勸的人給氣的：“可是……”
唐子瑜接過了她的話：“我不晚會表演，我就是想慢慢寫出來。不是還有時間嗎，寫到哪裏就哪裏。”
聽明白過來的音樂老師沒有說什麼，只是微笑的點了點頭。
“那你打算晚會表演什麼？”言歸正傳，她是來負責這個班的晚會表演的，都快被這些繞進去了。
“《雪》吧！”唐子瑜想了想，這首曲子有點難度，不過對於他來說還好，也可以驚豔所有人。
音樂老師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隨你，我相信你的實力。”
來到排練室的她聽了一遍又一遍他們的大合唱，表示還行有進步，“你們自己在私底下練練吧。”拿起自己的杯子補了一句，“這是一首青春洋溢的歌，一個個表情別死氣沉沉，不知道了，還以爲你們是在雙簧戲。”說完轉身就瀟灑的離去了。
周文昊喝了半瓶礦泉水：“練了一上午的大合唱，嗓子都快啞了。”
的確，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沙。
“我去找他。”林澤丟下一句話就走。
周文昊也沒在意他去幹嘛了，拿着水就往顧小陽走去，“給你水。”
“謝謝。”
“別跟我客氣。”
顧小陽喝了一口水緩解了嗓子的幹，東望西望，“林澤呢？怎麼不見他人。”
周文昊有些不高興了，怎麼就開始在意起林澤了，“找唐子瑜去了，你就別想了。”
顧小陽感覺他有些莫名其妙的，怎麼就別想了，“不跟你說了，找他們喫飯去了。”
他叫上了趙旭就走了，沒有管周文昊。
“你們排練結束了？”唐子瑜看見走進來的林澤，手裏翻動着曲譜問。
林澤走進輕聲地回答：“嗯，不早了，該喫飯了。”
唐子瑜拿出手機看了看，快中午十二點了，是該喫飯了。
“我收拾收拾就走。”
“好，不急。”林澤看見了唐子瑜收起的曲譜，“你要彈《雪》這首曲子。”
唐子瑜一邊收拾一邊回答：“是啊，怎麼了？”想了一下說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覺得我彈不出來。”
站在對面的林澤輕笑了一下，摸了摸唐子瑜的頭，用寵溺的語氣說着，“相信，不過它有些難彈，我只是怕你辛苦。”
唐子瑜看着林澤的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感覺錯了，現在的他有些不一樣的溫柔。
這時的門被趙旭一腳踢開，大聲的叫，“瑜哥，喫飯了。”
林澤自覺的收回了手：“走吧，他們都叫了。”
唐子瑜輕聲應道：“嗯。”
一路上大家都在討論在哪裏喫，喫些什麼，最終決定圖個方便找了附近的一家炒菜館。
店裏都坐滿了人，他們沒辦法只能做外面，擦了擦桌子就坐下了。
女老闆很熱情的走過來：“各位要喫點什麼？”
趙旭說：“老闆，你把你們店裏的這三個招牌菜都上上來。”看了看有那些湯，指着中間的一道湯說，“就這個吧。”他將菜單遞還給老闆。
“女老闆：“行，各位稍等。”
等菜的時候覺得無聊，趙旭聯合顧小陽和周文昊開了一局遊戲。唐子瑜則拿出手機在看曲譜，有時眼睛閉一閉，將那複雜的曲調刻在腦子裏。
林澤坐進唐子瑜，椅子微有些往後，一直看着。不過頭雖是朝向對方手機，可眼眸中卻印着一個人。
“菜來了。”老闆將點的所有菜都端了上來。
趙旭毫不客氣的拿起筷子就開動。
大家喫到一半時，老闆又端了一碟小菜上來，“這是本店的魚香肉絲。”
“我們沒有點這道菜呀？是不是搞錯了。”顧小陽看着端上來的菜，阻止了剛剛伸筷子的趙旭，對着老闆說。
老闆：“沒有啊，就是你們這桌。”回頭指了指店裏的有三個女生一桌，“是她們給點送來的。”
那桌女生從剛剛他們來開始，就一直在哪裏犯花癡。
其中有一個長髮女生拿着手機，被另外兩個人推着走過來了，他羞紅這臉遞過手機，頭埋下來鼓足勇氣道，“那……那個……小哥哥，能加個聯繫方式嗎？”
鼓足勇氣說完的她，擡頭看着一臉冷淡的林澤，眼睛裏流露出期待。
被要聯繫方式的林澤沒有看她一眼，手裏的筷子沒有停，“不能。”
完全沒有給女生任何面子，直接冷淡的拒絕了。
女生感到很失望，不過臉皮薄，不好意思在做糾纏。
當她轉過頭走時，卻有被叫住了，她還以爲對方回心轉意想加了，可結果，“等一下，麻煩把你們點的這個菜端走，佔地方。”
“…………”
女生端走了菜。
唐子瑜見人離開了纔開口說話：“你這人怎麼這麼冷淡啊，人家女生找你要聯繫方式都不給。”
林澤扁着頭看他，那張嘴喋喋不休的在哪裏說着，他感覺有些吵，想給他堵上。
唐子瑜：“你要紳士點，面對女生加聯繫方式，不能這樣冷淡拒絕，這樣對方多沒面子啊，換做是我就會同意，這麼漂亮的小姐姐，加個好友不虧。”
林澤感覺有些好笑，原來這是沒有找你要聯繫方式，心裏有些不平衡了，還非裝作說教的樣子。
“是是是，我這就去加回來。”林澤說着起身。
本來就是聽了自己的話，可唐子瑜這下又有些不幹了，拉住了林澤。
“你這樣會讓人家很迷惑的，不能去。”
林澤本來就沒有打算真去加，只是想逗逗他。
“行，那喫飯。”
一旁跟着一起喫飯的另外三人，擡眼看着他們，默默的喫着飯。
夾菜的唐子瑜看着他們的樣子，忍不住說道，“你們三中邪了。”
“沒，我們在喫飯呢。”
唐子瑜沒有在理會他們。
這頓飯喫完之後，因爲爲下午沒有排練，大家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這次回來唐子瑜很驚訝，他那個百忙之中難得一見的omega爸爸回來了，還坐在沙發上敷着面膜，邊看電視邊喫零食，跟個他們這些年輕人一樣，完全看不出是一個爸爸，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個大學生。
聽見開門聲的程瑜取下面膜：“兒子回來了啊。”
唐子瑜沒有應聲，一屁股就坐在沙發上，看着茶几上擺放的零食，嘖了一聲搖頭。
“你喫這些熱卡零食就不怕體重上去。”
程瑜塞了幾包給唐子瑜，臉笑着，“哎呀，兒子喫，就一點不會有事的。”
看着塞給自己的薯片，都是自己喜歡喫的，他一扯就快了，“到時候你的助理逼着你減肥時，那時候就知道你有沒有事了。”
程瑜想到自己那個如魔鬼般的助理，自覺的就放下了手中的零食，他可不想再被逼着魔鬼減肥了。
扯開話題：“你今天去哪裏玩了，我上午10:30到家的，本來打算給你驚喜，結果發現你不在。”
“呵呵，別驚嚇就行。”
不過唐子瑜確實是有點驚喜，他這半年裏見面的次數掰着手指就能數完。
“我去學校排練了，和大家一起準備元旦晚會。”唐子瑜說。
程瑜：“不會又有讓你一個人表演吧。”
唐子瑜點了點頭：“嗯，這次選的是鋼琴。”
每年平城一中都要組織一次元旦晚會，時間定在了十二月的最後一天，是提起慶祝元旦節，也是和大家一起跨年，所以這又可以說是跨年晚會。
“辛苦我兒子了，來爸爸抱一個。”說着程瑜雙臂敞開，一把就抱住了唐子瑜的頭，狠狠的在他頭髮上蹭了蹭。
唐子瑜被看開的時候，頭已是雞窩頭了。
程瑜看上去還想摸他的頭，伸出了那充滿了邪惡的手。
嘿嘿，自己寶貝兒子的頭髮還是那麼軟，摸起來那麼舒服。
唐子瑜見那雙手，立馬從沙發上跳起，“幹嘛，還要摸。”
倆人在哪裏繞着長沙發你抓我躲。
程瑜：“給爸爸摸一下嘛。”
唐子瑜：“不給。”
不給就不給。
程瑜重新坐在沙發上，拍了拍自己的旁邊，“來坐。”
可警惕的唐子瑜可不上當，每次他做出不摸了，讓他坐，結果那一次不是被騙。
察覺到唐子瑜不上當，他也只好放棄了。
“我這次是把行程往後推了推，才擠出來的一天時間，上次你過生日沒有陪你……”
見着自己爸爸臉上的自責，唐子瑜發下警惕坐了回去，“反正又是第一次了，你總是太忙沒時間。”
程瑜扁着頭看着唐子瑜：“對了，那鋼琴誰送的？”
“一個朋友。”
“那他還挺懂音樂的嘛，這鋼琴先不說價格有多貴，就說它本身，都是最好的，要買恐需要一些人脈吧。”
唐子瑜只知道這個很難買，所以在當初林澤送的時候自己纔會說昂貴，可卻被他的那一些話給說過去了。
“我試彈了一下，音很好聽，看來他對你很好。”程瑜轉過唐子瑜，“你不會是談戀愛了吧，那是你男朋友送的。”
聽到自己爸爸說林澤是自己男朋友，唐子瑜激動的拍開放在雙肩上的手，“不是，只是同桌兼朋友，還有，你的手不要往上移。”
程瑜尷尬的扣了扣臉：“被發現了啊。”
“算了。”唐子瑜起身朝樓上陽臺走，“你過來幫我看看這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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