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字形窩棚
男人眼神變得有點恐怖,他冷冷地說,“如果可能,我還用你教我?”他上下打量着高雪梅,眼神裏不屑的光茫讓高雪梅的心提了起來,只聽他繼續說:“既然你那麼喜歡男人,那我就先讓你品嚐一下。”說完一把抓住了高雪梅的腿。
高雪梅尖聲驚叫着,兩隻腳拼命的踢着踹着。男人沒有料到她會這麼強烈的反抗,竟被高雪梅一下子踹坐在地上,高雪梅趁機跳下車逃跑。可沒跑出幾步,高雪梅就又被那個男人捉住。
高雪梅大聲對他說:“你趕緊放開我,如果馬鳳斌知道你這樣對我,他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男人輕蔑地說:“做你的清秋大夢吧,我不妨告訴你,馬鳳斌不敢違揹他哥哥。”
高雪梅喫驚地說,“他哥哥,你是馬鳳魁。”男人緊抓着高雪梅的手,陰冷地說:“你該死心了吧,你終於想起他還有個哥哥。凡是欺負他的人,都要付出雙倍的代價。”看着男人幾近瘋狂的眼睛,高雪梅委曲的要哭了,她哀求男人說:“馬鳳斌在哪,我們去見他,當面說清楚。”男人眼中的怒火燃燒的更炙熱了:“他也很想見你,周月紅。”高雪梅快要崩潰了,她搖着頭歇斯底里道:“我不是周月紅!”
男人掐着高雪梅的手一下子變得更緊了,他逼近高雪梅:“你再狡辯,別怪我不客氣。”高雪梅驚恐地看着那個男人的眼睛,她的臉離他近在咫尺,他的鼻息噴她的臉上顫抖,她的汗滴在他的手上蒸發。高雪梅忽然明白了,這個人字眉的男人說的是真的,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恨意,他真的有活剝了她的心,爲了一個莫名的理由。
高雪梅暗自思忖,這裏遠不着村近不着店的,自己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多遠,不如讓他帶着去找馬鳳斌,只要見到馬鳳斌,一切就都好說了。
高雪梅甩了一個他緊抓的手說:“那,那你帶我去見馬鳳斌。”一絲悲傷掠過那個男人的眼神,他冷冷道:“既然你要見他,我也不忍拂你,不過我要把你裝入麻袋,以免你滋事。”說完從懷裏拿出一條拇指肚粗細的繩子,將高雪梅的手反綁起來,高雪梅掙扎着,那個男人竟然又拿出一條手帕蒙上了高雪梅的眼睛,然後將她裝入麻袋。高雪梅有些後悔自已這麼聽話了,她又大聲嚷嚷道:“你做什麼,不是帶我去見馬鳳斌嗎?爲什麼又把我的眼睛蒙上?”男人怒道:“你再這麼多嘴,當心我將你的嘴也堵上。”說完,抱起高雪梅,將她扔在車子的後背箱裏。然後緩緩發動了車子,駛了出去。
一路顛簸疾馳,高雪梅感覺身上的骨頭幾乎快要散架子了,那個人字眉的男人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緊緊捆綁着的手腕從開始的劇烈疼痛到後來的完全麻木,直到現在已經知覺全無了,高雪梅不知道人字眉的男人要把她最後帶到哪裏,她感覺自己忽然間就變成一個麻袋,被那個男人扛來扛去的,一會兒從這輛車上扛下來,一會兒又扛到那輛車。
此時高雪梅又被那個男人抱在懷裏向前呼哧帶喘地走着。高雪梅雖然被裝在麻袋裏,並且被手帕矇住眼睛,然而高雪梅卻明顯的感覺到四周的環境完全沒有一路上的燥熱,相反倒有一陣陣爽意撲面而來,高雪梅深呼吸了一口空氣,空氣中瀰漫着花草樹木氣息,夾雜着嘰嘰喳喳的雀鳴啾啾,這會是什麼地方呢?一時間這種大自然侵襲而來的熟悉的芬芳,讓高雪梅渾然忘記了方纔的恐懼與憂愁。
“啊——”,高雪梅屁股上忽然傳來一陣刺骨的疼痛,終於讓她回到現實中來,一種認知讓高雪梅火冒三丈,這個可惡的人字眉男人竟然又向扔麻袋一樣的把她扔在了地上。高雪梅在心中不住地“你個瘋子,你個變態”的咒罵着,忽然眼前驟然一亮,眼罩被那個人字眉男人取下來了。
高雪梅擡頭,突然看見四周一排排林立的墓碑,她恍然大悟,她是在北山墓地。而她正躺在一個人字形窩棚前。
馬鳳魁看着被他綁來的女人,的確,這個女人確實很美,比像照上的還要多一些靈秀之氣。一路上的顛簸,讓她的臉色看上去有些扭曲,卻絲毫也沒能減損她的美麗。看着那張清秀的臉,還有儼然受驚的小鹿般驚慌失措的眸子,馬鳳斌只覺得怒氣上升,就是這張誘人犯罪的面孔,內裏卻藏着一顆無比****惡毒的心。馬鳳斌就是被她迷惑了心嗎?
馬鳳魁看着高雪梅:“知道到哪兒了吧?”
高雪梅生氣看着眼前這個人字眉的男人說:“我幹嘛要知道,你不是說帶我去見馬鳳斌,爲什麼要帶我到這種鬼地方來?”馬鳳魁說:“你不妨睜開眼睛看清楚,這裏是安葬死人的墓地。"高雪梅一甩頭:“我不管這是哪裏,馬鳳斌呢?你不是帶我去見馬鳳斌嗎?爲什麼帶我到這裏來?你究竟是誰?”
馬鳳魁走上前用手用力地捏着高雪梅的下巴擡起來,兇巴巴地說:“我已經說過,我是馬鳳斌的哥哥,你經常嘲笑的農村後改造。”
這句話讓高雪梅想起來了,周月紅趕走馬鳳斌時說過的話。她的心中不僅有點深深自責,當時竟沒能阻止表姐惡語傷人,眼看着馬鳳斌傷心的離去。
馬鳳魁看到高雪梅微變的臉色,不禁怒道:“現在你該更沒勇氣承認你就是周月紅了吧?”
高雪梅不抱希望的再一次申辨道:“如果我說我不是周月紅,你信嗎?”
馬鳳魁用鄙夷的眼光看着高雪梅,斷然出口:“呸,信?信你個大頭鬼!”
高雪梅看着這個固執如牛的傢伙,一咬牙堅持着從地上站了起來,怒道:“隨你咆哮吧,我和你來就是要見馬鳳斌的,馬鳳斌呢?我現在要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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