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女人爲難女人
高雪梅用紗布包紮了傷口,她頹然坐在牀上,感到十分的睏乏。回頭看看李無言拿來的水果,突然感覺腹中飢餓難忍。高雪梅掰下一根香蕉拿在手中,歡歡在窗外“嘭,嘭”的敲着窗,希望引起高雪梅的注意。
高雪梅生氣地望着歡歡道:“你在這做什麼,你也把我當囚犯嗎,歡歡?”歡歡看着她歪歪頭。
“你的可惡的主人呢?”高雪梅做個鬼臉。
歡歡看着高雪梅“吱吱”地叫了起來。手伸向她手中的水果,高雪梅賭氣的把手藏在後面:“我就不給你。你看見我離開,竟然去向你的主子打小報告。而且你還撕壞了我的衣服,搗蛋鬼。”歡歡雙手一合,用可憐的眼神看着高雪梅,高雪梅可沒被它騙倒,她繼續大聲訓斥:“你這個僞善的猴子,如果你真是馬鳳斌的朋友,你就應該幫助我,而不應該欺負和戲弄我。”歡歡把頭扭到一邊,又向前伸手要水果,一付不愛聽她嘮叨的樣子。
呵呵,歡歡竟然嫌高雪梅羅嗦。高雪梅氣哼哼的一轉身,抱起了水果有點孩子氣地說:“我就不給你喫,饞死你。”歡歡轉到高雪梅身前,繼續求着高雪梅。高雪梅見它如此的聰明,不由心軟給了它一個蘋果。歡歡興奮地跑了出去。
高雪梅跳着腳走到牀邊坐了下來,被歡歡這麼一攪和,她那陰霾的心情有些好轉。拿過一個桔子高雪梅正準備喫,門突然被人用腳踹開,一個身着旗袍的女人衝了進來。
這個女人皮膚白皙,一看就是平日養尊處優的女人,身材修長健美,原本頗有些迷人姿色的臉蛋此時卻被怒火燃燒的有些變形。她上下打量着高雪梅。轉頭問剛追進來的李無言:“李無言,這就是你們老總金屋藏嬌的女人嗎?”李無言懊喪的抱抱頭,不知怎麼解釋。
高雪梅驚訝地看着她,見那個女人盛氣凌人問她:“騷蹄子告訴我,你是哪來的?”高雪梅疑惑地問:“你又是哪一個?”那個女人一步一步地走向高雪梅:“我叫西門曉娟,我是馬鳳魁先生的妻子。”
“馬鳳魁?”高雪梅站了起來,“誰是馬鳳魁?”
西門曉娟一把抓住高雪梅的頭髮:“你怎麼能說你不認識馬鳳魁先生呢。”
高雪梅痛苦地喊道:“你弄疼我了,快點放手。”
西門曉娟將高雪梅甩到地上,咆哮道:“你在這和他鬼混了多久?”
“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高雪梅掙扎地站了起來,“如果那個瘋子——”
西門曉娟一指高雪梅:“呵呵,你居然敢那樣稱呼馬鳳魁。”高雪梅不由得有些尷尬,自己還真是習慣了。高雪梅懷抱希望的說:“如果你是馬鳳魁先生的妻子,你能勸他放我走嗎,我求你了。”西門曉娟懷疑的看着高雪梅。
“我是被你老公綁架來的。”高雪梅道。
“鬼話連篇。”西門曉娟打斷了她,“還綁架?我親眼看見他從叢林裏把你抱回來的,然後你們就一起進了屋子,一起莫名其妙地呆了很長時間,何況屋裏還有你的衣服,倘若你不準備呆在這,你帶這麼多衣服幹嘛?”
高雪梅恍然大悟,“原來那些衣服是你撒氣給撕碎的。”
“你說對了,我不會容忍你勾引我老公的。”西門曉娟道。
高雪梅真是有點欲哭無淚:“我說過我是被迫的。”
“賤貨你就編吧。”說完又要打高雪梅。李無言連忙拉着她,搖搖手不讓西門曉娟打。西門曉娟推打着李無言“李無言,你給我滾開,這裏沒你的事。”李無言又爲難地抓抓頭,不知怎麼辦纔好。西門曉娟上下打量着高雪梅:“看你眉清目秀的,老實回答我,你是誰,來自哪裏。”
“我叫高雪梅,住在海銀綠苑小區。我是馬鳳斌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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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西門曉娟看了一眼高雪梅:“我不管你是不是馬鳳斌的朋友,但你必須如實說。”西門曉娟的聲音變的嚴厲:“你有沒有和馬鳳魁上過牀。”
高雪梅失聲喊道:“你噁心不?我就是死也不會和那個變態睡覺的。”
“賤貨,不許你這樣叫我老公。看我不打死你。”西門曉娟突然又發起了脾氣。
高雪梅嚇得雙手抱着頭蹲在了地上。高雪梅信了,這個女人也許真是那個什麼馬鳳魁先生的妻子。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們夫妻一樣的不講道理,一樣的騾子脾氣。
李無言拉着西門曉娟,不讓她打高雪梅,西門曉娟指着高雪梅:“如果讓我發現你撒謊,小心我活剮了你。”
高雪梅看着這個愛喫醋的女人,心想這個機會可以利用。高雪梅站起來討好地說:“那麼你應該放我離開這裏。”李無言一聽着急地跑上前拉住了高雪梅,彷彿她馬上就能跑了似的。高雪梅無奈地掙脫着他的手。西門曉娟看着李無言的樣子,心中猶豫不決。
西門曉娟拉過高雪梅:“如果你表現好的話。我會考慮幫你的。”
高雪梅道:“那你說的好指的是什麼呢?”
西門曉娟道:“不許大呼小叫,規矩的呆在這就行了。”
高雪梅無奈地點點頭。
“但不許告訴馬鳳魁你見過我。”西門曉娟叮囑道。
高雪梅道:“我認爲,倘若我告訴他你知道了,我覺得他會認爲你很體貼的。”
西門曉娟不耐煩的說:“我說什麼,你照做就好。你聽不懂中國話啊。”
高雪梅有些懷疑地望着高雪梅,高雪梅真是那個變態的妻子嗎?那個變態可怎麼忍得了她那個騾子脾氣呢。
西門曉娟咬着牙道:“你必須向我保證,你不會和馬鳳魁在一起。”
高雪梅誠懇地說:“西門曉娟,我真的離開這裏。”
“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你要忍耐,知道嗎?”西門曉娟道。
高雪梅道:“求你幫我離開這裏好嗎?西門曉娟,我求你了。”
西門曉娟看着高雪梅真誠的表情,沒有再說什麼扭着屁股走了。高雪梅的心中升起了一絲希望。李無言對她很恭敬,也許西門曉娟真的是那個瘋子的老婆吧。如果那樣的話,西門曉娟一定不會希望自己留在這裏。
過了一會李無言走了進來,他又拿出了那根生鏽的腳鐐,將高雪梅的腳鎖上,然後走了出去。高雪梅沮喪地拉着腳鐐。不明白李無言爲什麼又要鎖她。是因爲她對李無言的斥責嗎?
幾乎崩潰的身心,臃腫的腳掌,醋意盎然的女人,以及白天的那場KISS懲罰。這一切都讓高雪梅有些不知所措。
高雪梅將手蓋在眼睛上,任屈辱的淚水肆意在掌中流着。
二十二歲的高雪梅雖然從來沒有接過吻,但她一直固執地以爲吻是一件非常神聖的事,只有馳騁愛河兩心相悅的人才會打KISS,她從來不曾想象這世上還有象馬鳳魁這樣如狂風暴雨般那樣邪惡的吻。
舌尖依然隱隱作痛,高雪梅恨恨地拉了拉腳鐐,自言自語:“到底我要當週月紅到多久,什麼時候我才能做回我的高雪梅。”隨意地擦了擦眼淚,高雪梅在心中輕呼:“馬鳳斌,我就不懂了,爲什麼你一奶同胞的哥哥會對我這麼壞。”
馬鳳魁驅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他給龍耀祖打電話下着指令:“我一個小時左右到公司總部,幫我招待好客人。”龍耀祖放下電話馬上去準備。
馬鳳魁戴上墨鏡,加大油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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