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被寵了的體檢
周月紅被火速送到了SP市中心醫院。馬鳳魁和東郭正印焦急的等在門外。馬鳳魁皺着眉快速整理着思緒,這個插曲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目前只有不遺餘力的儘快將周月紅治好纔不會影響他的計劃。經主治醫生初步的檢查,只是一些皮外傷,麻煩一點的是她的腳因爲西門曉娟的踩踹有些扭到了筋,倒是沒什麼大礙。
馬鳳魁聽完醫生的講解對醫生表示了感謝。東郭正印已經忍不住跑進病房去陪伴着周月紅。醫生拉住了馬鳳魁道:“馬鳳魁先生,我想和你聊聊。”馬鳳魁忙問道:“還有什麼不對嗎?”醫生客氣地道:“那倒沒什麼了,就是這位小姐的傷看起來好像是人爲攻擊的,你要不要報警?”哦,騷擾她的是個瘋女人,事情都過去了,算了。對於病人的一切費用由我來負責。“醫生莞爾道:”那我沒有別的事情了,馬鳳魁先生。“那麻煩你了,請您多爲我的朋友費心了。”馬鳳魁連忙道謝。
馬鳳魁看着病牀上的周月紅放下心來。還好周月紅在他的墓地沒有事,倘若一旦驚動了警方,說不定會對他的復仇計劃有阻礙。但是……馬鳳魁眉頭一挑,說不定這是個難得的機會。西門曉娟這次的瘋狂舉動,也許反而成爲他復仇的催化劑。馬鳳魁心中暗暗地思忖,一抹冷笑綻放在馬鳳魁的脣邊。
周月紅胳膊和腳上打着繃帶,臉上也腫起挺老高,看起來相當的滑稽。馬鳳魁安慰了幾句周月紅,藉口去安排建築工地的事宜離開了醫院。
衆人回到海銀綠苑小區已經是天黑時分,東郭正印有些惶恐不安的攙扶着周月紅下了車。他不知周月紅的父母會怎麼看待這樣事,人是他轟轟烈烈帶出去的,現在搞成傷痕累累回來,真不知她的父母要多心疼。
果然在目睹周月紅的慘狀後,因爲盧翠芬的大呼小叫,周月紅的父母都喫驚的從樓上下來了。周月紅媽媽一見寶貝女兒滿身是傷的回來了,喫驚的撲上前扶着周月紅問道:“哎呀,月紅,你,你是怎麼弄的呀。”周月紅爸爸也心疼地道:“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東郭正印無言以對。周月紅媽媽生氣的看着東郭正印,“你說你們去參觀,月紅怎麼會弄成這樣,你是怎麼給我照顧的啊?”周月紅爸爸也着急的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東郭正印心虛地有些口喫:“我們……我們一行遇上了一些麻煩。都怨我,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周月紅小姐。我明天會過來接她去醫院換藥的。”
“對不起就完了?完完整整一個大活人和你出去竟然變成這樣,不客氣地說我對你很生氣。”周月紅媽媽對東郭正印不假顏色的訓斥道:“倘若你照顧不好我的女兒,以後你就不要再登我家的門了。”東郭正印求助的看了看周月紅,周月紅見衆人的氣都撒得差不多了,就對媽媽撒嬌道:“媽,看您,其實也不能怪東郭正印先生。是我不留神。你就別怪他了。”東郭正印感激的看了一眼周月紅。
“一會兒我會告訴你們發生了什麼事,現在我想躺下。我都快虛脫了。”周月紅虛弱的好象要隨時倒下一樣。周月紅媽媽連忙和盧翠芬扶着周月紅往樓上走去。
東郭正印忙道:“周月紅,你先安心休息,我明天早上來接你去醫院。”周月紅虛弱的點點頭。周月紅媽媽嘴裏尤在嘀咕着她的不滿,小心的扶着周月紅上樓而去。
東郭正印看看周月紅爸爸,拘謹地道:“周叔,倘若月紅有什麼事,請您隨時給我打電話好嗎?我二十四小時開機,隨叫隨到。”
周月紅爸爸看着東郭正印,這個孩子怎麼看都是真心的對待周月紅,然而爲什麼卻這麼不小心呢。他不解地搖着頭也上樓去看女兒了。
東郭正印看着周月紅上樓而去,轉身,也走出了周月紅的家,心情突然間卻無比的鬱悶。
周月紅躺在牀上,向父母講述着自己遇襲的經過。
“一個瘋女人就那樣突然的跑到馬鳳魁的房子裏。她一進屋,就不分青紅皁白地對我拳腳相向。”母親喫驚地說:“那,那她因爲什麼呀?”
“天知道。”周月紅打了一個冷顫,“現在回想起來,我還心有餘悸呢。”
“那馬鳳魁先生呢?他爲什麼不保護你。”媽媽連帶着馬鳳魁也怪上了。“他帶着老亮去拍照了。”周月紅替馬鳳魁辯解道:“但多虧馬鳳魁及時趕來,否則我可就慘了。”周月紅一臉的陶醉:“不象東郭正印先生那麼慢。”周月紅對東郭正印有些怨氣。
“我們要告他,要他們賠償。”周月紅媽媽回頭對周月紅爸爸氣沖沖地說。
“你告什麼呀,告馬鳳魁先生還是那個瘋女人?”周月紅爸爸比較理智。看來周月紅這頓打算是白捱了。周月紅媽媽氣得撅着嘴卻不知應該向誰發脾氣。
盧翠芬輕手輕腳的跑下了樓。發生了這麼聳人聽聞的事,她如果不和人嘰嘰喳喳會憋瘋的。最好的聽衆當然是高雪梅。盧翠芬拿起了客廳的電話打給了高雪梅。
聽着高雪梅溫婉的聲音,盧翠芬開心的說:“哦,高小姐呀。我還以爲我撥錯號碼了呢。”高雪梅笑着說:“是盧翠芬啊,怎麼這麼閒着啊。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有事麼?”
“哦,向你說個事情,高雪梅小姐,周月紅小姐捱打了,相當的嚴重。”高雪梅笑了,盧翠芬從來就愛大驚小怪的,這次可能又虛張聲勢了。“有多嚴重呀,盧翠芬。”
“今天,周月紅小姐剛從公墓回來,她說去參觀的,誰知啊,她興高采烈的去呀——卻呀——”高雪梅急死了,怎麼周月紅姐姐回來了嗎?這盧翠芬,怎麼這麼會講故事呀。“她就象剛下火線一樣。你姑父姑媽對東郭正印先生還發脾氣了呢。”高雪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難道馬鳳魁到底還是對周月紅姐姐下手了嗎?她變聲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月紅姐姐怎麼樣了。”
“好像聽月紅小姐自己說,高雪梅小姐。我也是偷聽到的。周月紅小姐說她在公墓被一個瘋女人給打了。很蹊蹺的,她碰到了周月紅小姐,素不相識就打了月紅小姐,而且是不分青紅皁白,就是狠狠地扁她。”高雪梅大喫一驚,哪裏冒出來的什麼瘋女人?到底在公墓發生了什麼事。“月紅表姐傷的重嗎?”高雪梅擔心的問。
“好像現在又說無礙,就是臉腫了腿好像也瘸了。”盧翠芬輕描淡寫的說。
什麼,腿都瘸了,這樣還說無礙,高雪梅心疼的直裂嘴。
“我想周月紅小姐要有幾天不能罵我了。”盧翠芬真的有些幸災樂禍。“高雪梅小姐,你會回來看她嗎?”盧翠芬問。
“那是一定,我明天就返回四平去看她。”高雪梅連忙說。“你告訴姑父和姑媽,我明天早晨就回四平。”
“那,那我可不敢,你姑媽要知道我搬弄是非會罵我的。如果她知道是我打電話讓你回來的,她不給我臉色纔怪。”盧翠芬有些害怕自己的多嘴了。
“那拉倒了,我明天就回四平。謝謝你的消息,不過,今天你要好好照顧月紅姐姐知道嗎?”高雪梅叮囑道。
“放心,我會的。”盧翠芬有些後悔自己的大嘴巴了。高雪梅小姐好不容易回家陪母親呆幾天,卻被自己這條長舌頭給打擾了。
“那就這樣。Byebye,高雪梅小姐,我撂了。”盧翠芬道。
高雪梅掛上電話,一股怒氣從心中奔涌而出,馬鳳魁這個壞蛋到底對周月紅姐姐做了報復的行動。一個瘋女人,怎麼會有個瘋女人出現呢。她會是哪一個呢?
高雪梅媽媽走了過來問道:“是誰打電話來?”高雪梅咬了咬脣:“是姑媽家的保姆盧翠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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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盧翠芬。”看了看媽媽高雪梅做了決定,“我明天想回姑媽家。”
“怎麼了?”母親奇怪地問。
“是周月紅姐姐!她捱打了。”高雪梅眉頭一皺。母親看着高雪梅擔心的眼神,上前抱住了高雪梅,高雪梅緊緊地摟着媽媽,暗地裏責罵,馬鳳魁,你的怒火到底要燃燒到什麼時候。難道我的付出真的不能替代周月紅姐姐嗎?
天剛放亮,馬鳳魁就來到了周月紅的家。周月紅正和家人喫早點,她一邊輕撫着微腫的嘴巴,一邊費力的喝着牛奶。
突然聽見了門鈴聲,周月紅爸爸對盧翠芬說:“哦,可能是東郭正印先生來了,你快去看看。”盧翠芬應聲出去了。周月紅媽媽看着女兒邊喝牛奶都有些費力的樣子,心疼地走到女兒旁邊,抱着周月紅說:“寶貝還疼嗎?哦,讓媽看看你的臉。”周月紅摸着臉說:“這會兒好多了,媽沒事的。”
周月紅爸爸對着門口看了一眼,見進來的不是東郭正印,而是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周月紅爸爸一愣。這又是哪一個呀,怎麼盧翠芬把陌生人給放進來了。
馬鳳魁來到餐廳裏,向目不轉睛的看着他的周月紅爸爸道:“叔叔您好。”周月紅爸爸連忙起身,從這個男人舉手投足中可以看出,這個男人不是個一般的人。周月紅驚喜地招呼道:“馬鳳魁先生,你怎麼來了?”周月紅爸爸一驚,這位就是高雪梅曾說過的,對他極爲不放心的那個馬鳳魁先生嗎?看起來真是風度翩翩。不過面對周月紅,這個年輕人的眼神裏沒有象以往來家裏的那些年青人,那麼的陶醉,那麼的癡迷。這個年輕人的眼神中有着太多不應該有的平靜與鎮定。
馬鳳魁微笑着問周月紅:“周月紅小姐感覺怎麼樣?”剛纔還面對馬鳳魁很驚喜地周月紅馬上依靠在媽媽的懷裏說:“哦,不見起色,簡直痛徹骨髓。”
馬鳳魁向周月紅的父母商量道:“我已經和醫院的專家約好了,我能帶周月紅小姐去醫院嗎?”周月紅媽媽贊成道:“可以,你帶月紅去吧。不過你要好好照顧她,別讓她再受到傷害。”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的。”馬鳳魁謙卑地說。
周月紅爸爸反對道:“嗯……我看還是等東郭正印來再說吧。因爲他說要來接月紅去醫院的。”周月紅爸爸對馬鳳魁有些不放心,同時也想給東郭正印爭取一點機會。周月紅不同意的說:“好了,爸,既然馬總送我去,我就和馬總去好了。”
馬鳳魁看了一眼周月紅爸爸,他在周月紅爸爸的眼中看出了一絲不信任。馬鳳魁對着周月紅假意關心的說:“要我攙扶你嗎。”說着走上前去攙扶周月紅。周月紅爸爸叫來盧翠芬:“盧翠芬,幫忙扶小姐。”
“知道了。”盧翠芬走上前攙着周月紅走出了餐廳。
馬鳳魁幫助她們移走了椅子,轉過身向周月紅爸爸周月紅媽媽道:“那我先走了。打擾了。”周月紅媽媽迭聲說着“不客氣”,私下裏不禁暗道:“女兒月紅的眼光真是一流,交往的小夥子一個賽過一個。這個男人很正點,就是不知對周月紅怎麼樣。然而真是太不小心了,怎麼會讓一個瘋女人將周月紅給打了呢。”
周月紅爸爸的心中也不放心的嘀咕:“看周月紅的情景,女兒一定是喜歡上了這個叫馬鳳魁的男人,可是這個男人對她感冒嗎?對照以往那些追求者,這個男人太過於穩重。也許高雪梅的感覺是對的,這個男人的確讓人很不放心。不過女大不由爺,還是先看看情況再說吧。”
在馬鳳魁的極力推薦下,大夫讓周月紅入院觀察幾天。馬鳳魁將能做的檢查都讓周月紅做了一遍。周月紅看着忙前忙後的馬鳳魁,心中不免甜絲絲的。看來馬鳳魁先生對自己真的是體貼入微。
做完檢查,周月紅坐着輪椅回到了病房。看着護士喫力的扶着周月紅往牀上移動,馬鳳魁忍不住擡起手架住了周月紅胳膊,幫助護士扶着周月紅坐到牀上。周月紅狀若無力的將手搭着馬鳳魁的肩上,靠在馬鳳魁的懷中,甜甜地道:“真的謝謝你,馬總。”馬鳳魁一笑。周月紅看着馬鳳魁的笑容不免心中一動,這個男人笑起來真是別有風味。馬鳳魁要將扶着周月紅的手放下,周月紅卻緊緊的“扶着”馬鳳魁的胳膊不放手。馬鳳魁的心中一陣冷笑,好一個嬌柔的周月紅,真不知天下能有多少男人能逃得過她這般狐媚手段。
門外傳來的敲門聲讓周月紅擡起頭來,東郭正印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馬鳳魁與周月紅有些曖昧的攙扶。周月紅放下了手臂,馬鳳魁藉機擺脫了周月紅。他轉過身用清轍鎮定的眼神向東郭正印打招呼道:“早晨好,東郭正印先生。”東郭正印看了馬鳳魁一眼,馬鳳魁的眼中沒有他想象的慌張,東郭正印轉過頭問周月紅道:“你感覺好些了麼,月紅?”
“還行,剛剛做完檢查。”周月紅笑道:“馬總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真是個無微不至的好人。”周月紅說完笑着用嫵媚的大眼睛看了馬鳳魁一眼。馬鳳魁衝着她又是一笑。周月紅的心跳有些加速。東郭正印看着周月紅的笑臉,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打碎了,滋味很不好受。他略有些失望道:“我還傻傻地認爲你會等着我去接你呢。”周月紅的笑容不見了,她把眼睛轉到東郭正印的身上,一臉責備的表情說:“你來的太晚了。我全身疼痛難忍,還有什麼心情等你?”東郭正印啞口無言。明明事先說好的嘛,見馬鳳魁一來卻把他扔到了一邊。
馬鳳魁看着有些僵持的氣氛,忙岔開話題道:“哦,周月紅小姐是在我的房子裏受的傷。無論怎麼說都是我的責任。既然東郭正印先生來了,我就把病人完整地交給你吧。”東郭正印點點頭,面色稍微緩和了許多。
“現在就剩下等待檢查的結果了。”馬鳳魁向東郭正印點點頭請他放心。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來看我呀,馬總。”周月紅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裏聽不出那份不捨。
“你安心養傷,我一定會常來看望周小姐的。”轉頭馬鳳魁向東郭正印道:“醫生讓周月紅小姐在醫院多呆幾天。以便更好的觀察。”東郭正印點點頭:“多謝了,馬總。”
“那我就不打擾了。”馬鳳魁又對周月紅一笑,走出醫院。
周月紅對於馬鳳魁臨別時意昧深長的微笑有些情不自禁。按她的想法真想讓馬鳳魁一直陪伴着自己。看着身旁的東郭正印正回過頭來看着自己,周月紅收起笑容,假裝疲倦得要躺在牀上休息。東郭正印連忙扶着她躺好,低聲下氣地問道:“你感覺怎麼樣,月紅,還疼嗎?”
“全身都好像散架子了。”周月紅的聲音很虛弱:“我現在好想睡一會兒,可能是一宿沒睡覺的緣故了。”周月紅在暗示讓東郭正印離開。
全身都好像散架子了。東郭正印心疼的替周月紅蓋好被子道:“那你快休息一會兒吧,我在牀邊看着你。”周月紅的眉心暗自一皺,真是噁心人。不該來的不識趣的來了,不該走的倒無所謂地走了。哎,反正馬鳳魁都已經走了,也不用表演了,就隨東郭正印的便吧。周月紅閉上了眼睛沒有再理東郭正印,假裝進入夢鄉了。
東郭正印憐愛的看着周月紅,也真是的,這麼個漂亮女生,卻因爲自己的粗心大意,白白的捱了一個瘋女人的胖揍,他愛撫了一下週月紅的頭髮,又用手帕替她拭去額頭上的汗珠。東郭正印就這樣靜靜的坐在周月紅的牀邊守着她。
馬鳳魁來到病房旁的電梯前,見電梯正在上升,他輕輕按了一下按扭,然後靠在牆邊沉思。周月紅這個女人,真是他活這麼大所見過的女人中最爲放蕩和會最會耍手腕的女人。真是難以相信那麼純真的高雪梅竟會有個這樣的姐姐。想着高雪梅那麼護着這個表姐,馬鳳魁的心情不免有些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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