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追求正式開始
好容易忙完了圖紙設計,東郭正印按下電腦的保存鍵,準備去看望周月紅,這時祕書走進來說:“經理,郎不名先生已經等你半天了,您有時間見他嗎?”東郭正印想了想告訴祕書說:“讓他來吧,五分鐘後我在會議室等他。”祕書哈着腰出去了,東郭正印拿出電話打給周月紅,可是手機響了很久,周月紅也沒有接。東郭正印奇怪地說:“到底周月紅去了哪裏了。爲什麼不接電話呢。”東郭正印又撥了一遍電話。
剛剛走進會議室,一個男人隨後跟了進來,彬彬有禮道:“您好,東郭正印先生。郎不名見您一面可真不容易,這次您考慮好了嗎?”東郭正印回過頭臉色有些嚴肅。
周月紅和馬鳳魁來到了酒吧,周月紅優雅地坐着,時而轉首環顧四周,時而用含水的秋波斜睨着馬鳳魁。
馬鳳魁閒閒地坐着,用微笑面對周月紅。一個服務員爲馬鳳魁端上一杯茶,又爲周月紅端上一杯可樂,周月紅忙攔着說:“我沒有點啊。”
“可樂是我爲你點的。”馬鳳魁示意服務員放下杯子,轉頭對周月紅說:“走累了吧,解解渴。”周月紅笑道:“你懂女孩子。”說着拿起可樂喝了一口,然後看了馬鳳魁一眼,周月紅媚笑道:“既然是馬總讓我喝,就是毒藥我也喝。”馬鳳魁淡淡地笑了。這個女人又開始了她蠱惑男人的手段。
“謝謝這麼看得起我。”馬鳳魁道。
“我已經康復了,馬總以後還會來看我嗎?”周月紅撒嬌道。
馬鳳魁不露聲色道:“這個,我會先徵得東郭正印先生的同意。”
“瞧你說的,憑啥要徵得他的同意,他又不是我周月紅的主人。”周月紅有些不高興,她看着馬鳳魁眼神帶着責怪與挑釁:“這取決於馬總想不想我。”
東郭正印就這樣被甩下場了嗎?當年馬鳳斌也是這樣被打入地獄的吧。馬鳳魁的眼睛裏隱約有一絲陰冷,他挑釁道:“我非常渴望能和周月紅小姐定下下次見面的時間。”
周月紅笑了,看來馬鳳魁對自己已經正式展開追求了。
端起飲料杯子,周月紅開心地品着馬鳳魁爲自己點的示愛可樂。
馬鳳魁微笑地看着周月紅,心中卻被她脖子上的那個項鍊弄得壓抑無比。高雪梅就這麼把自己的心意轉送給人了嗎?那麼漂亮的項鍊帶着周月紅脖子上,怎麼看怎麼不順眼。馬鳳魁端起茶喝了一口,不禁問道:“周月紅小姐的項鍊很漂亮。”周月紅擡起胳膊看了一眼說:“是我脖子上這條嗎?我是跟我表妹高雪梅借的,她還有點捨不得呢。”
“那高雪梅小姐很在乎它嗎?”馬鳳魁假意隨口問道,心中卻有一絲忐忑。
“可不是嗎,如果不是我霸王硬上弓,高雪梅未必會借給我。”周月紅得意地說。馬鳳魁心中一陣冷笑,他早見識過高雪梅爲了她這個表姐,犧牲了好多東西。
看了一眼馬鳳魁,周月紅忽然升起一絲疑雲。“馬總問這個做什麼?”
“沒啥。”馬鳳魁看了一眼周月紅,“我只是喜歡這個項鍊的款式,如果高雪梅小姐不在乎的話,能否將這個項鍊轉讓給我呢?我願意出高價買。”
周月紅摸着項鍊驚訝地說:“你想買這條便宜的項鍊。我覺得這條項鍊沒有什麼奇特嘛,倘若我不是忘記帶自己的,我才懶得戴這條呢。”
聽着周月紅忘乎所以的評價,馬鳳魁的心中很不爽。她怎麼會了解這條項鍊對他來說的意義。馬鳳魁忍不住道:“但在我眼裏,它就是稀世奇珍。”周月紅上下翻弄着項鍊,突然笑道:“是麼,我看不出來,何況這又不是我的。”
馬鳳魁就勢說:“那如果我想買下它,我給你五十萬。”
周月紅驚訝道:“五十萬?”她看了一眼馬鳳魁,心想這個男人真是讓錢燒的。她莞爾道:“你給出這麼高的天價。五十萬,我想高雪梅一定會同意賣的。”
馬鳳魁不動聲色地看着她,只要能拿回這串項鍊,多少錢都值得。
周月紅心思一動撒嬌道:“然而要是摘下來,那人家戴什麼呀?”周月紅的眼光如媚吐氣如蘭地看着馬鳳魁。
馬鳳魁心中冷笑,他看了一眼周月紅,這個富有心機的女人怎麼會放棄這個大敲竹槓的機會。
“你把我的項鍊賣了?”高雪梅聽聞周月紅回來和她說起項鍊被她賣了時震驚地問。
“是啊,五十萬呢。而且還換回來一條新的,傻瓜纔不賣呢。”周月紅伸出脖子向高雪梅展示馬鳳魁給她買的新項鍊。“你看,多洋氣。”
“表姐,那是我的項鍊呀。”高雪梅急的眼圈都紅了。
“喲喲,不就是一條破爛的項鍊,你有什麼好心疼的,別忘了送你項鍊的人,已經把你忘在九霄雲外了。你還留着它做紀念不成?空傷心啊?”看着高雪梅垂泫欲滴的雙眼,周月紅有些過意不去了:“行了,好妹妹,等馬鳳魁先生把支票送來,我帶你去買個更好的來。這下總該行了吧。”
高雪梅傷心地看着她,心中的苦惱難以言表。
盧翠芬敲敲門進來說:“月紅小姐,東郭正印先生來了。”周月紅厭煩地吐口氣,轉身不情願地下了樓。
高雪梅的淚落了下來,她的耳邊彷彿又響起在北山公墓馬鳳魁對她的低語:“我就是這串項鍊,請戴着這串項鍊,不要摘下它,行嗎?”高雪梅無力地坐在地上,她的手又習慣性的去摸那串項鍊,可是已經不在脖子了,永遠不在了。這難道就是她和馬鳳魁命中註定的結局嗎?竟連一個讓自己可以想念的物品都沒有留下。淚水無聲地掛滿腮邊,高雪梅的心如同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裏面寒風凜冽。
東郭正印抱着一束鮮花站在客廳,看見周月紅從樓上下來了,東郭正印露出開心的笑容。將花束遞給周月紅,東郭正印真誠地說:“對不起,我沒能接你出院。”周月紅撇下嘴角假意笑道:“說什麼呢,咱倆誰跟誰呀。”
東郭正印看着周月紅有些淡淡的笑意,知道她心裏還是有些疙瘩。於是陪笑道:“雖然我不能在病榻陪着你,但我的心一直想着你。”周月紅抱着花假意聞了一下,以掩飾心中的厭煩。驀地發現花叢中一個亮晶晶的東西晃了一下她的眼睛。她不解地看了東郭正印一眼,東郭正印神祕地笑了一下,將纏繞在花束裏的鑽石項鍊拿出來給周月紅看,周月紅笑了。東郭正印捧起項鍊,準備給周月紅戴上。卻發現她的脖子上已經戴上了一條項鍊,東郭正印看看那條又看看自己的那條,自我解嘲道:“哦,比你戴的細了些。”
“說啥呢,只要是你給的我就喜歡,謝謝了。”周月紅一語雙關地說。
東郭正印一笑,細心地爲她戴上,看着周月紅笑靨如花的臉,東郭正印道:“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
“你這個人啊,我怎麼會呢?”周月紅溫柔地看着東郭正印道,“我曉得,你一直很忙。其實本來我應該多陪陪你的,然而我現在很累了,想好好睡一覺。”周月紅用可憐的眼神看着東郭正印。東郭正印心疼道:“哦,那你去睡吧,我改日再來看你。”周月紅點點頭道:“哦,那你也別工作得太晚,要注意休息呀,身體纔是革命的本錢。”東郭正印笑了。周月紅的關心讓他很開心。他吻了吻周月紅的臉頰低聲道:“做個旖旎的春夢。”周月紅嫵媚地笑着。
東郭正印戀戀不捨地走了。
周月紅用雙手撫摸着脖子上不同款式,卻同樣意義非凡的項鍊得意地笑着。哎呀,兩條都那麼好,還真一時半刻下不了決心該放棄哪一條。
高雪梅鬱鬱寡歡地拿着鮮橙果汁,看着新鮮的果汁從榨汁機裏流出,高雪梅嘆了一口氣。想着馬鳳魁對她說“我喜歡你”時那熾熱的眼神,高雪梅的心一疼。遠去了,那個承滿了馬鳳魁和她的愛恨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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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糾結的項鍊,那個記滿了公墓中的喜怒哀樂的項鍊。遠去了!
心中不是不埋怨周月紅的,她怎麼能將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私自賣了呢。撫摸着脖頸,高雪梅忽然好傷感。每當想起馬鳳魁,她都會不自覺的去摸那個項鍊,現在項鍊已經不在了,那是否意味着她和他就真的毫無瓜葛了呢?
客廳裏的電話聲驚醒了高雪梅,高雪梅走上前拿起了電話柔和地說:“喂,你好。”
“你也好,我很想你。”電話裏傳出馬鳳魁充滿想念的聲音。高雪梅一愣,她下意識的掃視了一下房間四周,捂着電話輕聲驚呼:“馬鳳魁!”
馬鳳魁笑了,手拿着那串項鍊,馬鳳魁的眼中有着一絲不安與戲謔的神色。“你現在做什麼呢?”
“做啥都不關你的事。”高雪梅沒好氣地說。“如果你沒什麼事,我就撂了。”高雪梅沒空和他閒話家常。
彷彿能看到高雪梅的舉動,馬鳳魁急道:“先別撂電話,高雪梅,我本想告訴你,我稍後會去送項鍊錢給你。”
“我根本就不打算賣項鍊,你不用過來了。”越想越生氣,如果不是馬鳳魁用金錢來勾引周月紅,表姐怎麼會將那個項鍊賣掉呢。
“那爲什麼把項鍊送給別人。”馬鳳魁的聲音裏有着太多的不滿,高雪梅沉默了,要怎樣和他解釋,她才相信呢。
“你弄錯了,我是迫不得已才借給表姐的。”高雪梅吱唔着。
“如果是這樣,我要當面聽你說。”馬鳳魁的眼中有着一絲堅定。
“別介,你不要過來。”高雪梅急道:“倘若你來了,表姐知道就麻煩了。”
“能有什麼麻煩呀,她看見我去會很高興啊。”馬鳳魁冷笑道,回想方纔打電話約她喫飯時,周月紅高興的聲音,馬鳳魁的嘴角綻過一絲不屑。“我方纔約了你表姐出去喫飯。”
高雪梅不滿地說:“馬鳳魁,你曾經答應我,不會對錶姐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的。”
“我以前好像是不曾做過什麼,然而以後我就不能保證了,因爲你摘下了我送你的項鍊,是你首先撕毀了約定,你怪不得我的。”不等高雪梅解釋,馬鳳魁將電話掛斷。知道高雪梅會着急,知道高雪梅會擔心。不過馬鳳魁就是想給她一點小懲罰,誰讓她把項鍊送給周月紅戴,讓他白白輾轉反側了整整一夜。
“馬鳳魁——,你,馬鳳魁!”電話裏的盲音讓高雪梅生氣地放下電話。該死的馬鳳魁,他丟下那話是什麼意思嘛?難道他真想要對錶姐居心叵測嗎?心情有些慌亂又忐忑地看着電話,高雪梅嘆了口氣。她要怎麼挽回或許已經失控的局面呢?
盧翠芬抱着晾衣架從樓上跑了下來,她問道:“高雪梅小姐,周月紅小姐讓我來問果汁榨好了嗎?”
“馬上就好了,我一會兒端上去給她,你去洗你的衣服吧。”高雪梅想和周月紅談一談。
“快點啊。”盧翠芬說完轉頭要走,突然回過頭來嚼舌道:“你今天不用怎麼陪着小心,周月紅小姐今天的心情異常的好呢。我想要歸功於醫生給她喫的那些藥。呵呵……”
看着盧翠芬笑着跑走的身影,高雪梅的心中一陣不安,她知道周月紅的好心情,是來自於馬鳳魁的邀約。想着馬鳳魁剛剛威脅的話語,高雪梅不禁暗暗爲周月紅擔心。
拿着榨好的果汁,高雪梅敲開了周月紅的房門,周月紅穿着睡衣在選衣服,見高雪梅進來了,她連忙拉住高雪梅道:“妹妹快點幫姐姐選件衣服,我一會兒要出去約會。”高雪梅忍不住問道:“又是哪個帥哥上鉤了?”周月紅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橙汁,故作忸怩地道:“還不是那個馬鳳魁,人家煩着呢!”
高雪梅看着周月紅興奮的樣子,擔心地提醒道:“姐,你的身體好像還沒有完全康復呢。”
“誰說的?我早就好了。”周月紅靠在牀邊期待地說:“不瞞你說,高雪梅,我好久都沒有像今天這麼興奮了。這要歸功於馬鳳魁先生。”她想着昨天馬鳳魁先生是如何的關心她,爲她點飲料,又給她買項鍊。周月紅的笑容充滿了甜蜜。看着周月紅充滿夢幻的眼神,高雪梅擔心死了,她忍不住離間道:“可我總覺得馬鳳魁看起來好像不安好心。你不要被他矇騙喲。”
周月紅的臉上的笑意沒了,她不以爲然地說:“你是咋了,就知道給我潑冷水!”
“本來嘛!”高雪梅不知怎麼說纔好,“因爲他明知道你都有東郭正印先生了,他還來騷擾你,你認爲這種搶別人女人的男人好嗎?”高雪梅極力的說着馬鳳魁的壞話。
“你呀,你可真封建,現在我巴不得全天下的男人都來搶我纔好呢。”周月紅驕傲的說。回頭看了看高雪梅她不屑地想,纔不會象這個土包子,人家都跟她Byebye了,她還對人家一往情深的。心念電轉,周月紅打趣道:“你這麼說馬鳳魁的壞話,不是因爲他買了你的項鍊吧?”高雪梅剛想說話,周月紅的手機響了,周月紅忙將杯子放在高雪梅的手中,拿起牀邊的手機。
周月紅一看是東郭正印,臉上的興奮消失了,眨眨眼,她按下鍵子:“喂,東郭正印先生。”聽着東郭正印的問候,周月紅不耐煩的說:“我今天晚上沒有時間。”
“你幹什麼這麼懷疑我呢,我剛剛出院能去哪兒啊,你別忘了我現在可是病人啊。”
“你讓我怎麼和你說啊?告訴你我沒有時間。我撂了。”
高雪梅看着周月紅不耐煩的表情,不禁爲東郭正印有些擔心,周月紅出院後的這兩天,東郭正印也不知在忙什麼,只是不斷的打電話不痛不癢地問候,卻不來看看周月紅。現在的周月紅整個心思都轉移到了馬鳳魁身上。
馬鳳魁穿戴整齊的下了樓。若有所思地坐在餐桌前,馬輝明照例給他倒上一杯茶。這些天,馬輝明過的很開心,馬鳳魁回來住了,這個家總算恢復朝氣了。
“鳳魁,給你茶。”馬輝明大叔慈愛地看了看馬鳳魁穿戴一新的樣子。
“謝謝你,輝明叔。”馬鳳魁笑道。
“我真高興你能長住下去。”馬輝明叔說。
“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馬鳳魁點點頭。
“要幫這個家找個女管家,對不?”馬輝明叔忍不住道。馬鳳魁驚訝地擡起頭看看馬輝明叔。他有那麼明顯的思念高雪梅嗎?
“你現在的表情,就和當年你爹追求你媽時一樣。”馬輝明叔笑了:“倘若你結婚了,我會很高興的。這些年你忙着照顧馬鳳斌,照顧你父親的事業,一直都是形單影隻的一個人,倘若能有人替你分擔,那樣會好一點。”馬輝明叔動情地說。
馬鳳魁看着這個陪伴自己長大的老人,心中頓生感動,老人家說的對,他確實孤單的太久了。是時候給這個家找個女管家了。想到此處,馬鳳魁的眼前出現了上次在墓地高雪梅做好飯等着他回家時那種溫馨的感覺。
桌上的電話聲打斷了馬鳳魁的想象,馬鳳魁拿起電話,是龍耀祖。“什麼事,龍耀祖。”聽着龍耀祖關心的詢問周月紅的傷情,馬鳳魁淡淡地說:“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恢復得挺好的,周月紅小姐已經出院了,但我暫時還不能回建築工地。那邊的工程進度怎麼樣。哦,有你在那管理我很放心。對了,還有件事,我想讓你幫我多留意一下郎不名,他會在海銀綠苑小區出現,我想很有可能是他想把開發區的地給轉手賣了,他在四處找買家。你要多留意開發區的情況,看是否有人對我們的地感興趣。我怕他會把地賣給會造成水土污染的化工投資商,嗯,幫我留意一下。就這樣,這段時間你要提高十二萬分精神,工作上千萬不能疏忽,千萬不能出現安全事故。上工前,一定要搞安全交底,防患於未然。等工程幹完,我給你放長假去HN旅遊。”掛斷上電話,馬鳳魁的眼中充滿着堅定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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