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交流
字面上是屬於公益援助機構。
AHB翻譯過來就是——“非正常人類”。
所以，理論上來講，這個部門的全稱應該是“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
……
在接待廳的時候，年輕男子通過他的名片上的特殊裝置，給接待員的電腦傳輸了一些信號，直接找到了雷爾本人的通信系統，傳達了自己的來歷。
所以纔有了後來雷爾親自通知接待員放行的那一幕。
當然，真正使得雷爾同意這兩人的訪問的，是因爲他非常清楚AHB機構的特殊性。
……
墨鏡女人也沒有客氣，就在雷爾面前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而年輕男子則是很自覺地站在了沙發旁邊。
……
“你是新人吧，看着不怎眼熟。”
雷爾看了一眼站着的年輕男子，微笑着說道。
“是的先生。”
年輕男子很自然地點頭回答道。
“看起來挺年輕的，能以這種年齡進入到這個機構，看樣子也是不錯的人才，你叫什麼名字？”雷爾問道。
“巴恩斯·李，先生。”年輕男子的態度非常恭敬，而由於自己的上司就坐在跟前，所以他也不敢過多的廢話，雷爾問什麼，他就回答什麼，一個字也不多說。
“巴恩斯？很普通的名字……不過你應該不會太普通，畢竟AHB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向我當年就沒有通過審覈，所以至少你比二十一歲的我要強啊。”雷爾自己嘀咕着。
“先生，我二十歲……”巴恩斯動了動嘴脣。
“哦，好吧。”雷爾聳了聳肩：“看樣子你比二十歲的我還強一些，不過無所謂了，你肯定強不過四十五歲的我。”
“……”
巴恩斯一臉黑線。
這個天才到底是在鼓勵後輩年輕人還是在炫耀自己的成就呢……
……
這個時候，一直坐在旁邊看着一老一少兩個人扯淡的女上司終於忍不住開口說話了。
“恕我直言亞當先生，您當初申請進入AHB的目的並不純潔，所以上級纔不通過您的審覈，這是您的個人原因，用不着每次見面都提一次吧。”
女人語氣非常平淡地說道。
“嗨呀，小姑娘，當年我提交申請的時候你還在喝奶粉呢，別聽你的那些上級瞎咧咧。”雷爾擺了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
…
“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墨鏡女人正了正自己的衣袖，伸出手從巴恩斯手中接過一臺微型電腦，對雷爾說道。
“行。”雷爾點了點頭。
“其實我大概知道你們是爲了什麼而來的，哦不，我很肯定你們是爲了什麼而來。”
“鑑於我個人跟你們機構存在不錯的研究上的合作關係，我可以告訴你們一些你們需要知道的內容。”
……
“那就謝謝您的合作了。”
墨鏡女人很客氣地微微低了低頭。
“不客氣不客氣~”雷爾嘴角一挑說道。
“那麼，請您告訴我，這個人爲什麼會出現在您的大廈之中，還將您的大樓炸穿了一個窟窿。”
女人用手指在微型電腦上輕輕一掃。
電腦發射口上彈射出來一個虛擬光幕，光幕上顯示地是幾張清晰度不算高但足以辨認人物的圖片。
圖片上是從不同角度拍攝到的。
樓層被轟穿了一層，混凝土的廢墟和室內的器材亂作一團，而一個年輕的華裔少年，就站在這個破碎的樓層之中，肩膀上釘着一根鋼筋，手中握着一把黑色正在與一個高大的黑人搏殺着。
其中個別的圖片由於具備了足夠好的角度，還拍攝到了少年背後懸浮着的飛機。
……
這個舉止狂放的少年，自然就是陽了。
那是他正在營救被亞當科技關押起來的扎克。
而這些照片顯然都是由當時大廈內部樓層裝備的監控攝像頭拍攝下來的。
……
“有趣，看來我得讓其他科研樓的內部系統做一次更新了，當時明明已經第一時間封鎖刪除了所有內部監控視頻的庫存，但還是有漏網之魚被你們拿到了。”雷爾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鬍渣，若有所思的說道。
“技術永遠都是在更新的。”女人很平淡地說道。
“是啊，但理論上來說，我的企業的更新速度應該是最快的纔對啊。”雷爾很自然地吹着沒人可以反駁的牛。
“我們跑題了。”女人提醒道。
“好像是的，那麼說會這個年輕的小夥子吧。”雷爾重新看向空中懸浮着的幾張照片。
他的目光非常清澈，不夾帶任何的一絲情緒。
“您認識他吧。”女人問道。
“不，並不是很認識。”雷爾做了一個非常奇怪地回答。
“？”女人沒有追問，她只是靜靜地等待雷爾的下文。
“事實上，我對他的瞭解時間，應該不會比你們的調查時間早，可能也就早了那麼幾天吧……”雷爾習慣性地婆娑着自己的鬍鬚，淡淡說道：
“吶，看在我們企業和你們組織雙方的友好關係來看，我可以將我所知道的內容透露一部分給你們。”
“這個人的名字，叫做‘羅’，別用那種眼神看我，這是我所調查得到的最確切的名字了，他確實就只使用‘羅’這個稱謂，是個華人，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在中國人的姓氏當中就有羅這個姓氏，所以他應該是姓羅，只是名字就不得而知了。”
說到這裏，雷爾停頓了下來。
“就這些？”女人手中握着的微型電腦一直在記錄着雷爾的話。
“當然不僅僅這些了。”雷爾搖了搖頭，說道：“但在我接着說接下來的其他內容的時候，我得先問你一個問題。”
“請問。”女人很乾脆地點了下頭。
“其實，我的樓層被人炸了，也不是什麼太稀奇的事情，我在非洲的一些研究基地也經常被恐怖分子炸個稀爛，區別只不過是兩者發生的地點不同而已，是美洲政府請求你們協助還是說你們要主動幫我找回場子？”雷爾微笑着問道。
女人依舊面無表情地看着雷爾亞當，她頓了頓之後，語氣平淡地說道：“您想多了，美洲政府並沒有資格驅使我們組織，我們更不會主動地幫您調查您的損失情況，機構會對這件事情感興趣，純粹是因爲這個人。”
女人用她纖細的手指指着虛擬光幕上的圖片投影。
“他，有沒有問題，一個年輕有爲的恐怖分子吧，也有可能是某個高中的時候聽我的演講的時候曲解了我的意思的孩子吧。”雷爾攤了攤手說道。
而女人則是伸出手指再次點擊了幾下電腦屏幕。
這一次，熒幕上再度浮現出了一些圖片。
同時，還有一小段視頻。
視頻就是希洛市那場慘絕人寰的慘案當晚，羅和凱恩在火場之中廝殺時候被人拍攝到的畫面。
而另外的幾張照片，則是當時的案發之前，羅和扎克兩人待在晚會現場的貴賓席中喫喝的畫面。
看樣子，AHB同樣找到了線索，將兩次“恐怖襲擊”聯繫了起來。
而羅，就是聯繫兩次事件的線索。
哦不，口誤，準確來說，是羅和陽，第一回希洛市的慘案參與者是羅，而第二次炸穿亞當科技大廈的人則是陽，本質上還是有些區別的……
……
“原來是這樣，你們認出了這個年輕人。”雷爾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您不會以爲，只有您自己掌握了這些信息吧。”女人問道。
“當然，不是啦。”雷爾擺了擺手：“怎麼，你們的上級是覺得這個小夥子是個不錯的人才，準備把他招募到調查組中嗎？還是說，當做研究目標帶回去？”
“這個就用不着您操心了，我並沒有權限向外人透露這樣的信息。”女人搖了搖頭。
“好吧，那就還是說回到這個小夥子身上來吧。”雷爾聳了聳肩。
“據我所知，這個小夥子大概十六七歲左右，很年輕吧，這麼年輕就能到處作案，怎麼也算是罪犯界的閃耀新星了……呃，又跑題了，說回來說回來，是這樣的，這個叫做羅的年輕人，在此之前服役於一支叫做‘獨角鯨’的傭兵團隊，他們的主要業務是接納來自各種財團、正面勢力或者地下勢力的委託，總之只要能夠付得起資金，而且資金足夠高，他們一般都會接下任務，而任務通常都是一些違法的勾當，暗殺、滅口之類的。”
隨着雷爾的述說。
女人手中的電腦屏幕上已經迅速地在查詢所有跟“獨角鯨”有關的信息，一些零零碎碎地內容浮現在屏幕上，其中就包括了獨角鯨那個標誌性的紋身圖案。
而智能系統很快就將獨角鯨圖案跟羅背部那個模糊的破損紋身圖案重疊在了一起。
她不動聲色地眯了眯眼。
而此時，雷爾則是停下了自己的講解。
“看得出來您的調查還是很到位的。”女人淡淡說道。
“是啊，畢竟人家可是把我的大廈炸穿了一個大洞，雖然說，這點損失對我而言無關痛癢，可畢竟影響不好，我一個世界頂尖的科技企業，也是要面子的呀，至於聯邦調查局那羣廢物，指望他們破案的話，估計結案那天我孫子都出生了，所以我還是決定自己動手調查。”雷爾笑道。
“那麼，您有沒有察覺到一些不對勁的情況？”女人接着問道。
“什麼不對勁的情況？比如？”雷爾眨了眨眼。
“您就沒有發現，他開進你大廈的那架飛機，跟如今世界上所有的現役戰機都不同嗎？”女人提醒道。
“改造的飛行設備嘛，這個我家樓頂也有很多，沒什麼好奇怪的。”雷爾擺了擺手說道。
“那，您家裏的那些改裝飛機，也能百分百隱身加靜音，並且完全隔絕高空探測系統的偵查嗎？”女人嘴角一動說道。
“你猜。”雷爾咧嘴說道。
……
“算了，說回這個叫做羅的年輕人吧，在我的角度來看，您與他的關係，應該不會太過簡單。”女人淡淡說道。
“這你可就錯了，事實上我跟這個年輕人完全沒有任何過往，甚至都沒有見過面。”雷爾神色淡然地說道。
“那，可否解釋一下，爲什麼他要開着飛機把您的大廈炸穿呢？”女人頓了頓，然後語氣平靜地說道：“而且，據我所知，案發當時，您很巧也出現在了那座城市，不，準確的說，當時您就呆在被炸穿的那棟大廈之中，這是不是太過巧合了。”
雷爾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有趣，看來並不是我的信息技術水平不夠高超，出問題的並不是電腦或者其他系統，而是人……”
他淡淡的說出一句比較晦澀的話。
……
但其實言下之意非常清楚。
之前女人拿出了雷爾當時下令封鎖的監控畫面，雷爾以爲對方是通過黑客手段的方式獲取了這些數據的。
所以纔會說技術更新的問題。
但是現在他發現，原來自己的行蹤也在對方組織的掌控之中。
而自己當天的行蹤，其實是非常隱祕的。
雷爾之所以會說，出問題的不是電腦而是人，指的是AHB調查組已經在他身邊安插了人手監控或者策反了他的人。
……
…
但是這個話題女人並不想觸碰。
而雷爾也沒有發難的意思。
他只是翻了個白眼然後淡淡說道：“你們上頭那些大佬對我就這麼的不放心麼。”
“他們是怎麼想的我並不清楚。”女人很乾脆地搖了搖頭。
“行吧。”雷爾聳了聳肩。
“這樣，我並不介意向你們提供我調查所得到的信息，但是相對應的，我也要拿到你們調查的信息，同時，我還要你們告訴我你們找這個人的目的，這是我的條件，很顯然你並沒有這樣的權限同意我的提議，所以我建議你回去向上級報告我的提議，最後結果如何再回來告訴我。”
他向眼前的女人提出了自己的最後想法。
“這就是我的提議，所以，你們可以回去了，我要繼續看我的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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