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無限循環
“難道不行嗎？”周文攤了攤手。
現在，他手上握着的不再是之前那根黑色藥劑的針管，而是換成了另一種暗灰顏色的試劑。
看樣子，他的確是準備這樣循環地利用陽。
……&
到現在，陽自己都有些混亂了，他甚至都分不清非正式時間領域和真實時間主流的切換點在哪了。
“雖然說我知道一定要死很多次，但是你這頻率也太高了一些吧，連喘口氣的時間都不給的？”陽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好意思，在非正式時間領域之中，不存在‘休息’這種概念，因爲你並沒有任何體能上的消耗。”周文搖了搖頭。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陽聳了聳肩說道。
“那麼我們就繼續第三次實驗吧，不要浪費時間了。”周文抽出了針管的針帽。
“誒等等，還有一個問題。”陽突然說道。
“怎麼？你這麼大個人了，害怕打針麼？”周文神色怪異的說道。
“當然不是，我有個事情得問清楚。”陽搖了搖頭。
“怎麼說？”周文淡淡問道。
“我想知道，每一次實驗的末尾，即將死透之前，我眼前都會閃回一些奇怪的模糊畫面，前兩次都是這樣，但我又看不清楚那些畫面到底是什麼，感覺就像是，身臨其境地處於某個環境之中，但是雙眼是模糊的，有一種詭異的真實感，對此你有什麼能夠替我解釋一下的嗎？”陽對周文問道。
“畫面？”周文眉頭一挑。
“對，就是一些很模糊的場景，我自己也說不清。”陽點了點頭。
“前面兩次都出現了？”周文問道。
“是的。”陽點頭道。
“兩次都一樣？”周文繼續問道。
“這我不能確定，因爲畫面非常模糊，而且時間非常短暫，但是前後兩次給我的那種特殊感覺，的確是一樣的。”陽想了想說道。
“這是個什麼情況，從你們科學的角度來分析的話？別給我說什麼人死之前會回憶起過去的一生這種鬼話。”
“……呃。”周文摸了摸下巴，有些尷尬地說道。
“既然你都不給我說那鬼話了，我暫時也想不出什麼合理的解釋，這個問題我得回頭再研究一下。”
“……我還以爲你能有什麼高見呢……”陽撇了撇嘴。
“嘿，我是搞科研的，不是算命的。”周文鄭重地說道。
“不過話說回來，你反饋的這個情況是個不錯的線索，說不定對於接下來的研究有一定的幫助，我會沿着這條線索調查一下的。”
“不用謝。”陽翻了個白眼，擺了擺手說道。
……
“那麼，我們繼續？”
周文晃了晃手中的針管。
“行吧，來來來，扎扎扎。”
陽翻了個白眼，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說道。
……
…
之後的每一天。
或者應該說之後的每一次醒來。
陽都在重複着這樣的畫面。
裝着各種不明藥劑的針管，一次次穿透他的皮膚和血管，將藥劑注射到他的血液之中。
然後經歷一系列風格迥異的死亡。
……
有的時候是還沒完全將藥劑完全注射完，就開始了各種變異。
有的時候是就地融化分解，以一種極度扭曲痛苦的形式掛掉。
有時候則是死得迷迷糊糊，連陽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周文又拎着一根新的注射器站在他面前了。
當然，也有比較漫長的。
其中有一次，就是注射藥劑之中，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連周文都感到很奇怪。
他們倆甚至一度懷疑是不是拿錯藥劑了。
而在整整等了一天一夜之後，陽纔開始發作。
這一次就比較恐怖的，他整個人變成了一種很詭異的生物，體內的骨骼開始瘋狂的重複生長，骨刺穿透了軟組織，甚至最後在他的皮膚表面形成了一層詭異的外骨骼結構，他的四肢變得粗壯且長，臉上有長長的獠牙刺穿皮膚而出，整個人的體格膨脹到原來的十幾倍，幾乎佔滿了半個牢房。
那是到目前爲止唯一一次陽沒有直接死掉的。
對於這種反人類的進化，周文自己也感到非常神奇。
而完全變異之後的陽，不僅沒有失去自我意識，反而具有更加清晰的感官和知覺，他輕鬆地就殺出了牢房，將整座基地搗鼓得天翻地覆。
不知道撕碎了多少看守者和實驗人員。
……
然而關於這一段記憶，到這裏就戛然而止了。
沒有後續。
如果繼續發展下去，陽可能會在這座基地之中殺出一條血路也說不定。
即使最終目的並不是衝出去，至少可以發掘與這座基地有關的更多消息。
可是周文並沒有留給他更多的時間。
他切斷了這個非正式時間領域。
這一次實驗到此爲止。
……
在那個時間領域之中，陽已經變成了一種詭異的生物，他的破壞力不知道翻了多少倍，體內的磁力裝置被他的身體自動消化溶解，簡也無法對他進行操控，所以在基地之中，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是處於完全無敵的狀態。
這座不死鳥總部完全被他驚動。
然而對於主流時間領域來說，這一切都不存在。
基地依舊像往常一樣井然有序的運行着。
陽沒有變異成什麼怪物衝殺了出去。
……
…
一切又恢復到了最初的時間點。
……
“好吧，這絕對是個意外情況。”周文再一次拿着實驗儀器出現在牢房之中。
而陽則是笑似非笑地看着他。
“是意外，還是意外收穫呢？”
“不算是什麼收穫吧，以你那樣的狀態，可以理解爲是高度燃燒生命，並不足以對整個實驗提供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周文搖了搖頭。
“哦。”
陽點了點頭。
他沒有再多問什麼。
“那麼，我們繼續？”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肘對周文問道。
“沒問題啊，繼續。”
周文點了點頭，將另一種藥劑注射到陽血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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