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烏煙瘴氣的赤龍嶺
甘興作爲一品太乙金仙，施展這個功法，當然是更爲誇張。
魏英蘭僅僅的貼在他的胸口，眼淚不住的流。
“對不起！”
“說什麼呢，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沒有將你們保護周全，千雪她走的時候，肯定是恨極了我吧。”
“沒有，姐姐以爲你早已死在了西荒，數千萬的等待，她真的累了。”
“那你不累嗎？”
“我……不配了。”
“說什麼蠢話，走，我帶你去殺人！”
甘興的源步走的那真的是好像在追趕天上的星星一般。
這種有形之距，從來不會是阻擋一個太乙金仙的難題，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靠雙腳走邊這本源大陸的每一寸土地。
甘興獨行的速度是要快出希望號不少的，但是赤龍嶺也不是阿蠻口中那小小的一片領地。
甘興趕路的同時，希望號也在趕路。
不同的是，這次張垚和青衣的出行，阿蠻忘憂還有明月也湊熱鬧一起。
赤龍嶺算得上是阿蠻在本源大陸上接觸的第一個比較正式的人族聚集之地。
但是更隨着張垚出行的感受卻是讓阿蠻感覺到了極大的感觸。
人族？赤龍嶺的人族已經不能撐得上是人族了，修煉鴻蒙山海真身的往往少之又少！
大多數的人都在修煉一種採陰補陽的修行功法，只有最下層的苦力勞動者，纔回去修煉那功法。
這與甘興口中的描述相差極大。
這種功法，在阿蠻看來就是最爲粗淺的陰陽祕術，但是偏偏這裏的人都在爭先空後爭搶着修煉。
阿蠻從其中感受到了一絲討厭的氣息，要是墨瀝兒在此地的話，鼻子一聞就能聞到那一股子禿驢的味道還有牛鼻子老道士的味道。
沒錯，這些功法要不然是佛家的歡喜禪，要不然就是道家的雙修功法。
而且都不是那種完整的修煉功法，一眼看上去就是漏洞百出的那種。
喜善陰陽之法，但是張垚他們所到之處，新生人口都是在呈現遞減的狀態。
這及其不符合人族強大的繁殖能力。
土地似乎變得更爲貧瘠，天地元氣在不斷被損耗吸收着，這不是人族的生存方式！
就好像甘興所說的那樣，有人在他的領地興風作浪，大河官方怎麼會准許這種情況出現！
而且原有的那種制度被一種更爲原始制度所取代，修爲越高的人，所能分配的道侶也越多。
路邊隨處可見是精氣被採補一空奄奄一息，等死的男人和女人。
破舊的廢墟之中還能見到累累白骨。
這裏是人間地獄！
充斥着縱情享樂，有人當街交-合，還有人在一旁嬉笑觀看，禮義廉恥，道德不存。
高門大院之中，時時傳來靡靡之音，肉體的歡愉無時無刻不籠罩着張垚他們所到達的每一處地方，慾望罪惡滋生在每一個角落。
他們信奉的，不再是大河王朝的圖騰，他們崇拜的是一種長相醜惡，一體雙性自我結合的怪異神明？
好像是明王與明妃，卻又少了一股子莊嚴慈悲，又好像是天魔，純粹的邪惡之中多了一股子詭異。
如果有善於望氣之人觀察，這片土地上的八成人的頭頂都不再是白色氣運，而是閃爍着一絲黑光的灰色。
墨瀝兒如果在這裏的話，也許知道是怎麼樣，很可惜，她對於這一切不是很感興趣。
忘憂以爲無盡沙域中，人喫人的景象是修羅地獄，可是卻未曾想過，這纔剛出了無盡沙域卻見到了喫人不吐骨頭的人族領地。
這裏比無盡沙域美麗富饒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是這裏人們卻是更加的醜惡而令人作嘔。
當終於有人忍受不住青衣阿蠻還有忘憂的美色想要使用下做的手段行不軌之事時。
阿蠻選擇了冰封這一切，所到之處，世界陷入徹底的寂靜，乾藍冰焰的威力再吸收了兩次其他異火之後的威力，也顯現了出來。
一同焚燒的還有魂魄，這些充滿着邪惡骯髒的靈魂，迎接來了關於這一場盛大的洗禮。
無差別的攻擊讓一切罪孽都消逝於寒冰之中，阿蠻所走過之處，冰雕破碎，極寒領域接觸，世界存留下來的，只有無盡的寂靜。
“你殺的完嗎？”波波
張垚問道。
“殺不完也要殺，這些人選擇了墮落，背叛了信仰，最重要的是，他們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億萬年的時間，這種骯髒，深深的植根於他們的血脈以及靈魂深處。
阿蠻感覺到了天地在悲鳴，難道不應該殺嗎？”
阿蠻好奇的問道。
“應不應該殺，由誰來殺，這些問題都不重要？我問你，阿蠻，到底是爲什麼殺？”
阿蠻沉默，片刻之後才木然的開口說道：
“因爲阿蠻我不喜歡！”
張垚又問：
“那如果他們所作爲正巧符合你的心意，那你還會殺嗎？”
青衣也陷入了沉默，忘憂則是在想爲什麼師傅會師孃這種問題。
“或許會，但是或許不會。”
阿蠻思考了很久，纔回答張垚的問題。
“那麼對與錯變了嗎？”
青衣與忘憂聽的都有寫迷糊，獨獨阿蠻懂的張垚再問什麼。
善與惡，是與非，到底是由誰來定的？
自己是否一直在按照某些存在制定的道理在存活着？
“現在你還想殺嗎？”
張垚的話讓阿蠻茫然，突然之間，巨大的失落感包圍着阿蠻，阿蠻想不明白，難道真的有人在影響着自己？
本來這個問題作爲一個混沌真靈是沒有必要去面對的，但是不巧，張垚雖然是，但他的過去不是。
阿蠻雖然將會是，但是現在還不是。
張垚抱着阿蠻，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緩緩開口說道：
“我曾經告訴過你，要敬畏力量，要懂的如何剋制使用力量，現在，我再告訴你一個道理。
當你覺得不對的時候，就沒有必要再懷疑自己的判斷，用你的力量去證明你是對的。
並不是誰來制定的對錯，你善良也好，邪惡也罷，我張垚都是喜歡的。
你看着這些是滿目的瘡痍，你不喜，那麼，你就不應該應爲有人質疑而失去自己對於事物的認知與判斷，即便那個人是我！你看！”
張垚說完，將手指輕點於阿蠻的眉間，乾藍冰焰瞬間感覺似乎有源源不斷的力量充斥着滋生。
無窮無盡的寒冰之力爆發，一朵巨大的冰蓮花盛放在這本源大陸的大地之上。
甘興正在趕路，但是一股子熟悉的寒意將他籠罩，他怪叫一聲，竄上天空，看着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憨憨的笑道：“要你多管閒事！阿蠻……大人！”
甘興早已經從魏英蘭的口中得知了這一切，但是他不能下手，一領地之人太多了！他承受不起，無窮無盡的天譴將會將他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但是張垚敢，阿蠻也敢！
阿蠻看着這不斷蔓延的極寒之域，眼神中的光芒越來越亮。
“張垚，我懂了！阿蠻懂了！阿蠻我就是不喜歡，不是因爲什麼，就是因爲阿蠻我不！喜！歡！”
此時的阿蠻魂海之中本來只有五色的七彩神光突然多出了黑白二色，變爲了七彩神魂，變化就是這般，甚至不需要這片天地的承認！只要她阿蠻承認就足夠了！
一個長相帥氣的男子出現在了張垚的身邊，不是那個小氣的傢伙又是誰？
“你再這麼幹，我就要講你送走了啊，你知道這一下死了多少生靈嗎？
這距離上一次天地大劫纔過去多少年？你這是在破壞我的規矩？”
阿蠻突然回頭，盯着張垚身邊的虛空問道：
“是誰在說話？”
“祂…祂…居然可以聽見我說話？張垚，你對她做了什麼？”
古詫扒着張垚的耳朵狂吼道，張垚的耳邊嗡嗡嗡嗡的響。
“至於大驚小怪嗎，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她也是混沌真靈啊。”
“你個騙子，混沌個屁，我都刻意隱藏了，不要說她就是那些成年的混沌真靈，我不想，他們也聽不到，說，你到底做了什麼！”
張垚頭疼了，這個確實不太好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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