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一夢黃粱(5)殘忍真相
就比如說當一切都看似完美安排好之後,阿蠻纔想起來有個不小的問題還要處理。
而這可是個麻煩事兒,說老實話,阿蠻還真沒想當這個老好人,而張凌華不知道能不能接受自己的來歷?
一想到一直以爲是母親的人,原來就是她自己,而且,自己被完全矇在鼓裏,這種心情就很煩。
而且,根據阿蠻對瓊和張凌華的瞭解,瓊肯定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但是張凌華嘛,這個表面一直依附於母親後來依附於自己男人的女人,恐怕不會再這樣不清不楚的活下去。
這算的了什麼事情?滿打滿算,這張凌華就是一段意識體啊。
阿蠻能想到,一旦張凌華醒來,必然會發生的橋段,果然,還沒等阿蠻把鍋甩給其他人,最好是張垚,這個可憐的妹子就醒了。
不過眼神之中,卻是一股子韜天的恨意,還有幾分絕望。
“她在呼喚我~”木靈惜少有的開口說道,她的存在應爲張垚的介入,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種情緒的化身。
那綿綿不絕的恨意,極大了觸動了自己所感悟的法則。
張垚在一旁安撫到:“不必驚慌,並不是在呼喚你,而是你曾經無限接近於七情之恨,縱然現在早已脫身,依舊對這方面比較比敏銳罷了。”
“她正在成魔?要阻止她嗎?”木靈惜有些惋惜到。說實話,張凌華並沒有做錯什麼。但是很顯然她的存在或許從一開始就是瓊精心安排好的,註定其可悲的下場。
阿蠻見有人插手,果斷後退,這是個大麻煩,誰愛操心誰管,阿蠻巴不得有人站出來接着這個燙手的山芋。
木靈惜當然解決不了,但是弱有弱的方法嘛,只要她眉頭一皺,某人肯定是屁顛顛的就給解決了。
費力不討好的事情留給有閒工夫的人去處理,自己還要抓緊時間提升修爲呢。
看着木靈惜的神色,哪裏還不知道一向雲淡風輕的她生了惻隱之心,張垚雖然也不太願意多管閒事,但是也不好開口拒絕,於是點了點頭。
木靈惜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要即將入魔的張凌華,而張凌華那源於內心深處沸騰不安的魔念就像是無所遁形一般,顯化出實體。
魔念大家作爲修行之人並不陌生,但是卻少有人去沾染。
被拘禁而出的魔念,散發出陰冷的氣息,不同於乾藍那種寒意,而是那種作用於心靈上面的陰冷。
可以算作是一種情緒的實體化,本來這東西就像是跗骨之蛆一般根本難以徹底清除。
但是吧,巧了不這不,有專精此道的木靈惜啊。她當初可是憑藉的一腔恨意,短短千年之內修煉到三十六品天仙,不,是天魔。
後來陰差陽錯,以魂體爲生,作爲張垚的神使,當然有一些獨特的能力。
沒點本事還真不容意待在這些危險分子身邊,要知道,就算是阿蠻,當初都接機給了她一刀。
雖然事後被揭過,但是木靈惜自然也不是蠢貨,只不過一時間還是更加顧念着往日的母女情分,所以心有愧疚,可是這種單方面的情分,隨着時間的推移,又能剩下多少?
所以張垚看的通透,早早做了安排,關乎於靈魂一道,可是傾囊相授,即使是魂體也不是隨便能被其他人拿捏的。
明月沒有盯上木靈惜搞事情,也是知曉這其中的主要原因。
魔念凝結爲一顆黑色的珠子,被木靈惜拿在手中,似乎在考慮如何處理。
而強行入魔失敗的張凌華臉色蒼白,一臉的生無可戀。
在一個絕望之後往往選擇墮落,墮落不成,那麼通常而言就會擁抱死亡。
這是一種普遍現象,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經受住打擊,也並非所有的打擊是能夠被成熟的。
當一個人每天活的好好的,有一天你喝醉了,醒來發現了,世界是真的,美好也是真的,只有你自己是假的,你會是什麼感覺?
萬念俱敗?心如死灰?這恐怕都是輕的,那一瞬間想要毀滅一切的衝動纔是最爲致命的。
張凌華入不了魔,毀滅不了世界,所以她選擇自我毀滅。
但是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連自我消亡都做不到。不論是從神魂還是身體,都在抗拒她自我消亡,一個副人格而已,想要擺脫?恐怕不是這麼簡單。
可悲可嘆!
而此刻的張凌華雖然還活着,但是看着就像是活死人一般,毫無生氣。
每時每刻,身體都在向外泄漏着生命之力,但是同時又不受控制的被吸收回去。
木靈惜看着心疼,她做錯了什麼?錯就錯在她與主人格太背道而馳了。
一個人的主人格是個見義勇爲的好人,副人格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這種情況並不衝突,這種情況並不是背道而馳。
而主人格認爲自己是一個人,副人格認爲自己是一顆樹,這纔是最爲致命的。
人和樹是兩個不同的的生命體,有着完全從本質上不同的思維方式,共存是不可能的事情。經典
樹挪死,人挪活。,這就是差別。除非有一天其中一個完全站據壓倒性地位。
也就是此刻張凌華的狀態了,瓊從一開始就一直處於壓倒性狀態。
瓊很樂意見到一個和自己完全不同的意識體出現,於是,稍微釋放了一點善意,陰差陽錯的做實了母女關係。
張凌華對於一些事情甚至根本沒有知情權,比如說她喝下的這杯酒,老實說她並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但是她就是喝了。
痛苦不?身不由己的感覺,當她一直被矇蔽的時候,並不會痛苦。
但是她喝了不該喝的東西,她知道了,就像是伊甸園中喫下了金蘋果的蛇,真是因爲明白,所以才痛苦,正是因爲明白,所以才選擇墮落。
“張垚,你看?”木靈惜點到爲止的一句話,張垚顯然有些心有靈犀。
只是一時間沒有太好的處理方法,瓊的感受也是要考慮到的。
畢竟某種意義上來說,張凌華算的上是瓊的後手,一隻尋求突破,突破不成留下後手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這種事情沒有誰對誰錯,張凌華可以說是瓊的作品,是瓊自己獨有的。
“你想怎麼辦?”張垚開口,卻像是一道光照進了張凌華的黑暗世界。
對啊,此法並非無解,有能力解除的人就在此處。
二話不說,張凌華倒地便拜,連跟着自己的侍女也不明所以的五體投地。
這裏發生的事情,這四個鮫人族美人,一句話都聽不到,但是不妨礙她們跟着張凌華行禮。
而磕頭如搗蒜一般的張凌華終於在張垚示意下停了下來。但是依舊長跪與地。
擡起頭來,還沒有說話,那溼漉漉的眼神就讓阿蠻意識到了不妥。
這種眼神,實不相瞞,她見過,而且不止一次,要不然身邊的小姐妹怎麼這麼多?
“等等,你先不要開口,我先說兩句。”阿蠻當機立斷,先下手爲強。
張凌華卻是識趣的收住嘴邊的話,等着阿蠻開口。
“不多說,就三句—
第一: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就不必了,當牛做馬也不缺你一個。
第二:有很多事情是沒有道理可言的,就比如說是你的存在,或者說是我選擇成全你的方法。
第三:在場的五個女人,你覺得你能和誰掰掰手腕?不要給自己招災惹禍。
你是個聰明人,但是希望別選擇做一個糊塗鬼。”
阿蠻說完,張凌華先是一愣,好像明白了阿蠻再說什麼,又好像不太清楚。
自己可從沒有對張垚產生什麼不該有的想法,再說,這等人物又哪裏會看的上自己一個小小的天妖。
阿蠻表示心累,不是她大驚小怪,不要說是天妖了。張垚根本不挑的好不?
這完全和修爲沒關係,但是阿蠻不能這麼說,至於張凌華自己懂不懂,阿蠻覺得沒有必要和她說太清楚。
張垚微微一笑,看着阿蠻的表情有些像是在提問“我想是什麼人都要的人嗎?”
阿蠻哼了一聲,像是在回覆“你自己什麼人自己拎不清?”
衆人一陣點頭,雖然都沒有說話,但是好像都在附和阿蠻。
這也算得上是一羣人僅有的一點默契了。
“這麼說,阿蠻你要出手幫她?”張垚問道。
“千萬別,你都答應了,發善心發到底吧,我就不和你搶了。”阿蠻推脫到。
行吧,搞了半天,還是張垚自己處理,養了這一羣人好像沒卵用啊。
“怎麼?你反悔了?”明月插嘴。
張垚摔給她一個嫌棄的眼神讓她自己體會,真是唯恐天下不亂,自動屏蔽某月。
“收一收,這可憐勁兒給誰瞧呢,正常點,你自己什麼想法可以先說一下。”阿蠻再度開口。
顯然要順着自己的意思才能保證這件事情不會再出現什麼差錯。
親自引導走向,負責檢察到底,不給某些大豬蹄子留機會,這是阿蠻的方針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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